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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 識字

第三七一章識字第三七一章識字  早飯后。.

  其實按方天的理解這不應該叫做早飯,——一點都不早,只能說,是一天中的第一頓飯。

歐文安德森等人又去高臺那邊忙去了,今天等著他們做的事還有很多呢!不過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尤其是皮埃爾老管家,簡直就像是天天用興奮劑洗澡一樣,走起路來鏗鏘鏗鏘,夸張一點地說都是帶著跳  高興啊!

  自從被方天委派為“建筑總指揮”之后,這老人家恨不得弄塊牌子,寫字,掛在身,以向眾人昭告他的身份。

  小家伙們都是喜歡熱鬧的,一窩蜂地全跟著大人們往高臺那邊去了。

  有幾個甚至早飯還沒吃,就被別的大院里的小孩給約走了。吃飯時也沒人去找,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按歐文他們的說法是,這些泥小子餓不著的!

  不過大院里還有幾人留了下來。

  因為方天留在這里。

  練武場院中一南一北有兩棵大樹,都是老枝橫斜,郁郁蒼蒼。方天問過,結果連歐文他們都不知道這樹到底有多少年了,總之肯定在兩百年以。

  此時,南邊的大樹下,幾個人閑圍在這里,都是小的。

  計有方天、艾薇、卡琳、南海十三。

  乍一看,還以為是賈寶玉身在大觀園呢,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小艾薇、卡琳、南海十三三個小姑娘扎成一堆,在閑談著話。

  有時是南海十三主講,講暴風海的一些事,什么比房子還大的魚啦之類的,其實她也只是道聽途說,親身所見不多,于是講來不免多了幾分離奇怪誕,但另外兩個聽眾都聽得興致勃勃。

有時則是卡琳主講,小牧師講的除了生命女神殿的那些事當然不會有別的。她講的時候,另外兩個聽眾當然也有興趣,尤其是小艾薇  不過小艾薇就沒有主講的時候了。

  所以她基處在傾聽和問詢的角色中。

大樹的另一邊,隔著她們十數步遠的地方則是方天和i兩i手持竹笛一頭,讓竹笛垂在身側,按方天所說的方法,通過元素操控,形成法術,“吹奏”著這根竹笛。于是就不時有嗚啦嗚啦的聲音從竹笛中響起。非常  這種練習其實是挺單調的,如果是一般小家伙的話除了一開始接觸的時候會有點新奇感,時間稍長必然生煩。

  不過“煩”這種情緒很少出現在一個魔法師的身。

  哪怕是一個一級的小魔法學徒。

  因為魔法師就是和意識打交道的,在一開始學習魔法的時候,接觸的就是冥想,而熟悉冥想的過程中,需要面對的就是“煩”。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很難入門,成為一個一級的魔法學徒。

  這也是很多小學徒跟在老師身邊多年都沒有入門的主要原因。

  i此時就是玩得不亦樂乎。

  這可比她之前的運轉石頭什么的要有意思多了!在遇見哥哥之前,魔法的修煉簡直就是噩夢!

  南海十三時而帶著羨慕之色地看著這邊,哎同是魔法學徒,為啥差別就這么大哩?

  “丫頭,你過來。”當那邊的談話告一小段落的時候,方天向小艾薇那邊招手。

  “哥哥,什么事?”小艾薇帶著小蹦跳地走過來,順勢坐靠在方天身邊。

  “嗯,哥哥有很多故事想寫出來,但是哥哥又懶,不想寫字,以后哥哥講的時候你幫哥哥記好不好?”方天對小艾薇說道。

  “哥哥”聽了方天這話,小艾薇的情緒一下子低沉下來,小臉在這一刻甚至有點蒼白,頓了頓,才在低垂著頭中說道:“我不會呢。”

  方天感到肩膀有點緊,那是小艾薇抱著他肩膀的手緊了下。

  “哥哥知道你不會,可是你不會,哥哥可以教你嘛!”心中閃過一抹心疼,方天微笑著說道。

  “哥哥,你說什么?你教我?”聽了方天這話,小艾薇驀地抬起頭來,大眼睛中滿是驚喜萬分和不敢置信,就這么怔怔地看了方天良久,她才又說道:“哥哥,你教我寫字?”

  聲音中有點顫抖。

  “當然了,怎么樣,學不學?”方天抽出手來,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說道。

  小艾薇沒有說話,牙齒咬著下唇,只是拼命地點頭。

  點著點著,她的眼眶就紅了,下一刻,甚至就這么撲到方天懷里,開始低低地抽泣起來。

  呃,這是什么個反應呢?

  方天倒是有點愣了。

  好在小艾薇很快就止住了抽泣,重新坐起身來。

  見狀,方天便道:“那好,丫頭,我們就從今天開始?”

  小艾薇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點頭。

  這時,i的笛子也不玩了,坐到長椅的另一邊,趴在方天的肩,看看方天,又艾薇。

  “小弟,我們回避一下?”卡琳和南海十三朝著這邊走來,卡琳開口說道。

  卡琳之前一直叫方天為“方天殿下”的,方天也搞不懂“殿下”這個稱呼到底可以用在哪些人身,對這些,他完全沒有概念。不過不管怎么樣,在他一再的要求下,卡琳最終還是改口,跟著大院里的那些人一起,叫他“小弟”。

  “沒事,如果你們想聽,也可以聽聽。”方天擺了擺手,說道,“不過這可不是講故事,乏味的很,你們應該不會有興趣的。”

  不管有沒有興趣,卡琳和南海十三還是坐到了長椅兩邊。—這張長椅長得很,坐七八個人毫無問題。

  于是,方天的講課,便這么地開始了。

  教的目的不一樣,講的東西當然也就會不一樣。方天教小艾薇識字,可不只是為了讓她識字。

  “丫頭,我們今天只學一個字,‘活,,活著的‘活,,懂?”方天對小艾薇說道。

  小艾薇點了點頭。

  “那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這個‘活,字是怎么寫的。”方天一邊說著,一邊通過水系法術,在長椅面前凝了一個直徑有一米左右大小的“活”字。

  文字的誕生,必是始于模擬。

  而所有的模擬,必是從圖畫開始。

  然后這圖畫從固定之后開始分化,走向了兩個道路。

  一是從圖畫中抽繹出一些共同的元素,作為以后一切指代的母體,這種方式后來發展成了地球的bdefg

  另一條道路正好反過來,不是將圖畫抽繹,而是將圖畫合并,將單個的圖畫予以拼合,用不同的圖畫組合來表示不同的指代。華夏文明所用的漢字,便是這條道路的集大成者。

  也就是說,不管是哪種文字,只要追溯它們的歷史,朝前無限追溯,便可以發現,它們全都同出一源。

  但這一“源”,走著走著,就分了岔,形成了不同的支流。

  就好像地球的生物本身一樣,從微生物起步,走著走著,就分化出了植物和動物兩大支流,還有的生物站在道路的分岔口,不動了,同時具有植物和動物的某些特征。

  這個世界的文字,便是走的前世時華夏文字所走的那條道路。

但是當然,雖然是同樣的道路,具體的文字構形,其差異卻仍然很  這個道理很簡單,所有打過或見過臺球或者說桌球的人都會很容易理解。——就算是同一個人開球,從同樣的角度,用同樣的力道,在同一張球桌,也不可能開出同樣的局面來。

  人與球的互動過程中,哪怕是極細微的一個差異,也會造成整個局面的千差萬別。

  “丫頭,你看這個字的這邊,像什么?”方天通過元素操控,讓呈現在長椅面前半空中“活”字的左面,從往下流動。

  本來就很好猜的東西,現在讓方天這么一演示,就更是明顯了。

  “哥哥,這是小河嗎?”小艾薇遲疑著說道。

  這是她的第一步。

  “嗯!就是小河!”方天用力點頭,然后道:“丫頭,怎么樣,是不是很簡單?這就是小河,用它來表示小河里的水。”

  小艾薇點頭。

  “那你再看,這邊的圖畫像什么?”方天又用法術演示,將字形右邊的部分一點點變高,高大,并從其部又分出一個個分岔和線條來。

  經他這么一演示,小艾薇又明白了。

  “哥哥,這是樹嗎?”

  “聰明!這就是一棵小樹苗。”方天大力點頭,“把一棵小樹苗栽在小河邊,讓它靠近水,這就是‘活,。丫頭,明白?”

  小艾薇極是欣喜地點頭,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死了。

  “那我們現在來看看,這棵小樹苗底下為什么要長著須呢?”方天又用法術動態顯示著活字的右下部分,說著這話,方天手一伸,身邊大樹不遠處的一根小細枝條,便到了方天手里,“丫頭你說,我手里的這根樹枝,是死的,還是活的?”

  小艾薇看著這根樹枝,又遲疑了。

  說是死的,不像。它明明綠油油的呢。

  說是活的,也不像。哥哥剛才明明說了,長在小河邊,要靠近水,才算活呢。還有,這個小樹枝底下,沒有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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