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的知名度現在又有所上升,就連不少普通人也都能認出他來。當他帶著一群小家伙們過來的時候,進入人群中時,往往不少人都會給他讓路。除了那些魔法師會對他各作簡禮外,這次就連許多武者都對他抱拳示意。對這些人,方天也都一一回應。
但是這些人也都知道了方天的脾性或者說喜好,基本都是只遠遠見禮,并不近前攀談什么的。
兩個馬戲團規模一大一小,正在開演,小艾薇等小家伙們忍不住了,因此不多時,方天身邊就空了——他的吸引力顯然不及猴子大。
就連小loli都不例外,也被那些小女孩簇擁著過去看了。
這些天來,經過一起玩秋千,每天又一起同出同歸,小loli和小艾薇等人漸漸相熟起來,關系拉近了不少,也能玩到一起去了。
于是,熱熱鬧鬧過來的方天,從人群邊緣還沒進入到噴泉中心呢,就變成孤家寡人了,哦,倒是沙迦還背著手在他身邊不遠悠晃。
方天一邊走,一邊看著噴泉發呆。
這個街市肯定是要移走的,放在這里不行,將來的話,會很吵,不過也不能移的太遠,還必須在噴泉附近。
方天在心里盤算著類似于他前世的那種自由市場的模式在這里可行不可行。
除了搬移人群之外,噴泉還必須要開發出一些東西,給紅石鎮的眾人使用。這個倒是好想,方天已經決定了,就建一個浴室——紅石鎮的第一家大型的公共露天浴池加單間浴室,免費的!
水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在噴泉小溪的三四里外再開挖一個回向的河道,把那些已經失效大半的泉水導回來就可以了,再回到這里時,那水就與平常的水沒什么兩樣了。
這個浴池加浴室,方天打算從噴泉中心再往西邊移個五百米到一千米,然后再在另一個同等距離的不同方位上建立一個稍微規范一點的免費集市,這樣的話,噴泉附近就可以空出來了,那時候隨他怎么玩,鎮中應該不會有閑話。
“前輩,小妹的魔法鍛煉,怎么樣了?”當離開了噴泉,順著小溪邊上的“綠化帶”走出了一段,人群慢慢遠去的時候,方天對沙迦問道。
“稍微有了一點提高。”沙迦決定不能遂了這小子的愿,于是把實際效果縮小了十倍回答他。
“嗯,也是。我估計那秋千的效果也差不多發揮到家了。再過兩天,就收官吧。我再換上另一個方案。一共三步走,這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接下來就看這第二步的效果怎么樣了。”
“另一個方案?三步走?”猛不丁地聽到方天這話,沙迦一愣。
光是蕩索那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就把丫頭的元素親和力提升了不小的一截,照小友現在這么說,這還只是“第一步”?那第二步、第三步又是什么玩意兒?
這也太嚇人了吧?
沙迦又想“震驚”一下的,但是無奈,在方天這里,他已經震驚得太多了,現在有點震不起來了。估計方天現在就是一個呵欠把天上的太陽給呵扁了,他也只會稍稍覺得詫異罷了。至于說,震驚?
他已經差不多真的免疫了!與方天相處一段時間,沙迦自動獲得“卡拉多山崩于前而不動色”技能加成1200%!
別的那些太多太多的東西就不說了,就說最近的方天刻在三個井中的那三段不同的話,媽的,那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能說出來的話么?西游記沙迦還可以理解為那是別人講給他聽的,可是,那三句話,可都是與井圍繞在一起的,絕對排除了“從他人處得到”這樣的可能性。
那也就是說,那三句話,確實就是這小家伙寫的!
沙迦感到理解不能,震驚不能,于是,他開始學會平淡地接受來自方天那里的一切。恐怕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方天是冥神化身,估計他也只會淡淡地道:“哦?這樣啊,怪不得我下棋老是輸給他的呢。”
話說方天在接受了沙迦給他的教訓之后,下起棋來那是水潑不進針插不進,靠著前世的過硬水準和龐大資料庫,再加上這一世越來越“果凍化”的大腦思維,硬是做到了把沙迦壓著打,兩人現在差距已經不大,但是短期內,沙迦看不到翻身的希望。
“人們都說,身為一個法師,最重要的是意識力和操控力,這話沒錯,但是我覺得,還不夠全面。意識力不是憑空而來,而是要身體的配合。至于操控力,那則更是依賴于意識力。因此,作為一個法師,對身體的關注也是有必要的。”方天淡淡地說道。
沙迦也是平淡地聽著。
經過千萬年來無數前輩及天才的修正,魔法的修煉,在基本道路上早就沒有任何隱藏,豈是一個小兒能隨便置酌的?可是這個時候,方天說來無比自然,沙迦聽來也無比自然,兩人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其實,方天的這話雖然并不出彩,但是本質上,他已經是站在某種高度來看待世間的魔法修煉了。
這一點,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但是沙迦注意到了。
因此,雖然方天這話的內容不出奇,但是里面透出來的某些味道,已經讓沙迦深深地驚嘆了,盡管,他連驚嘆也快要無力了。
但是沙迦還是覺得,他有必要在將來可能不能再驚嘆之前,好好地再對方天驚嘆一下。
因為,說不定這句話,也許就是小友他向魔法的某種位置靠近的一個標志?
想及這一點,沙迦不自覺地打量著走在前面不遠處的方天。
方天緩緩地走著,兩手沒放在前面,也沒放在后面,也不是老實是垂在身側,而是兩只大拇指插在褲兜里,其余四指則掛在褲兜外面,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
但就是這吊兒郎當,讓沙迦看得沉默。
想起上中午的時候,在竹林中的他,神情狀態和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然后到了晚上時,在井中冥想的他,整個狀態又是另一個不同的樣子,而和那些小家伙們相處時,他又…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