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前世,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中原大地上,諸國所用的語言文字是不同的。⊙,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后,“書同文,車同軌”,從而使得文字實現了統一。
二十一世紀,地球上各國所用的語言文字也是不同的,那么,等到四十一世紀又或八十一世紀什么的,嗯,假設人類不毀滅的話,屆時,趨向統合的地球人類,會不會有一個同樣統一的文字呢?
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因為一切差異都來源于分離,就好像同樣是猴子,生存在森林的學會了爬樹,生存在海島的學會了游泳,生存在高山地帶的則學會了攀巖。經過漫長時間的演化之后,這些本來是同源的猴子,不論是體型,還是技能,又或是習性等等,各個方面,都出現了相當大的差異。
那么把這些猴子重新再聚合起來,再經過漫長時間的演化之后,它們會否再次變得相同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猴子是如此,而在這個方面,人類和猴子并沒有任何區別。
是以,未來的地球人類,在膚色、語言、文化等各個方面都實現統一,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任何的分歧和差異,都會在一體化中取得共融,待到得最后,“火候”到時,會心一擊之后,徹底歸一。
就好像二十一世紀的華夏,不會有人再去追尋自己到底是秦人還是趙人什么的,那已經沒有意義。如果是戰國時某國的人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紀,相信在國籍問題上,他會很茫然的,但經過一段時間之后,他應該會知道。并且不得不適應,“已經沒有七國啦!”
初到這個世界,方天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所以在修煉之余,他是想方設法地了解此世界的種種,而經過苦心地積累之后。應該說,在很多方面,他比土著都還要更土著,更了解這個世界。
就好像一個小偷,會比普通的市民更加了解城市的地形和建筑規劃什么的。
好吧,這個類似有點不太妥當…
總之來說,方天是很久之前就知道這個大陸各地雖然有著口語的差異,但是文字卻是統一的,整個大陸。任何一個角落所用的文字都是一樣的。
剛開始知道這一點時,方天自然是極為詫異的。
而至于為什么詫異,地球人都知道。
但隨著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一步步深入,也隨著自身的修行一步步提升之后,方天也就不怎么詫異了。用一句話來簡單說明就是,有“夢”中的那等存在,這個世界發生任何事,都不值得奇怪。
在統一的文字背景環境下。分析文字的構造,有的時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就比如說。圣域的“圣”。
這個世界的圣當然不可能是又下面放一個土,別說這個世界了,就是前世,哪怕就是方天所在的那片土地上,時間往以前挪移一些,圣字的構造。也不是又土。
是四個一豎,然后被中間的一橫所貫穿,簡單來說,就是“帶”字上面的那個頭多一豎。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有沒有析字的習慣。嗯,這很難說,別說大魔法師了,就是身為圣域中人,也未必真的有多少人著意地盯著這個“圣”字想過。
但是方天盯過,也想過。
而那四個一豎,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代表的四大元素,只可能是這個,再不會有其它了!而等自身理解也跨越了圣域的層次之后,他確定了這個結論。
那么,那個一橫又代表了什么呢?
簡單地理解為“貫穿”,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或者說融會貫通,也可以,反正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
而這四豎一橫,綜合來講也可以說是,“在具有四大元素的地方,‘圣’,可以任意縱橫。”而用前世的一些話來說,就是入水不濡,入火不熱,山石不能阻其路,流風可以助其行。
下可以沉入海底,上可以高蹈云端,一念之間可以隨元素震蕩到達千里萬里之外,所謂御風而行,御水而行,御土而行,御火而行,只要有元素存在的地方,“圣”就可以無視一切世間常人眼中的所謂阻礙,無所而不達。
也因此,大魔法師和圣域,是完全的兩種存在,根本不是簡單的相差一個階位的區別。
用個好理解的說法,大魔法師還是物質之身,只要破開其元素的本能防御,還是可以對其造成物理性傷害的,但是圣域者,其身體隨時可以寄形于元素,然后乍合乍分,合的時候與元素渾然一體,無從傷害,分的時候,早已經不知道閃到什么地方去了。
能鎖定圣域的,只有圣域,能傷害圣域的,也只有圣域。
哪怕就是十百千萬億個大魔法師加到一起,也不能傷害圣域者分毫,這就是大魔法師與圣域的區別,反之,大魔法師再牛,圣域者可以一念之間,強行剝奪其元素操控權,將其打落塵埃。
那么擁有這等似乎不可思議神通的圣域者,也是大陸所謂的“大能者”,嗯,確實是大能者,這個稱謂名副其實,在成就圣域之后,會干些什么事呢?
簡單地逞威,機會很小。因為真想逞威的話,早在大魔法師階段就逞過了,甚至是早在法師之后,就逞過了,完全無須等到圣域。
但是“錦衣夜行”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明明具有這么多的神通,你居然從來都沒用過一次?這沒道理嘛,你能忍住?再者,難道你就不想切實地體驗一下,圣域的圣,到底圣在哪里?
所以,神通,是必然會被施展的。
對著什么施展呢?
不是對人,那肯定就是對物了。
所以一個圣域者,正常而言,在初成圣域之后,肯定會有種種“作死”而且是“作大死”的行為,比如說,試試天有多高,試試海有多深,試試地下到底有多大壓力,試試進入地底的無盡巖漿之中,到底是溫暖還是舒適。(這些行為某位閣下也是做過的,而且一個不落。)
至于“瞬移”著去見見老朋友,然后分別時同樣是瞬移著離開,讓老朋友一臉羨慕嫉妒恨,那簡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肯定也是不會被落下的。
那就是,扮演一個圣域版的徐霞客,跋山涉水,用腳步,來丈量赤道的周徑,以及南極和北極的距離,臨四極而覽千山,遍天下而披萬水,看一看腳下的這片大地,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是以,如果你問一位圣域者,鄰近帝國的光景如何?
其很有可能并不清楚。(大陸修者間默認的“王不見王”原則,這一原則從魔法學徒開始,其實就已經不同程度地執行了。就如某位已經晉入神域的閣下,其并不會去掃描毛里球斯的帝都如何如何,更不會隨意地向其它帝國亂掃。任何其他圣域者,如果這么做的話,后果如何不好說,但事情的性質,會被定義為絕對惡意。)
但是,如果你問一位圣域者,遠處的光景如何?比如說南極北極啊熱帶雨林啊什么的。那么,絕大多數圣域者應該都是有話要說的。——他們曾經親臨過。
方天在第二講的故事中,讓卡巴斯基跋山涉水了一番。
如果是用言語或文字來講述,那么跋山涉水就是“跋山涉水”,最多把這四個字擴展為其它的種種形容罷了,方天以前講述這里時也正是這么辦的,他說:
“卡巴斯基興奮激動,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不停地在大陸上流浪,走過一個又一個國家,走過有人煙的地方,也走過很多沒有人煙的地方。”
“有的地方平平坦坦,一望無邊,千里萬里的地面就像是一張大大的被子,被子上長滿了綠色的草和一些小樹,草地上有無數各種各樣的野獸在奔跑。”
但是這一次,并非言語,并非文字,而是直接的意識展示。
而展示的內容,也不再是虛擬又或什么簡單的形容,而是真的對這片大陸的展示,比如草原,比如沙漠,比如黑海,又比如冰川什么的,一切一切,都是實景。
而這番景象,在不同的觀眾眼中,自然也是不同的看法。
如南風的師兄等人,看了之后自然是感覺天地壯闊有大美,是以決定“我想去看看”,但是那些景象落在恰好正式在實際中接觸過這些地方的人來說,引起的轟動就實在是太大了,也太讓人感到震撼了。
北大陸,靠近北海的冰藍帝國。
南大陸,草原王的子民們。
中央大陸及西大陸,對大陸的兩大山脈有一定了解的修者。
還有其它很多地方的人,在這一講的故事結束之后,俱都瞠目結舌,目瞪口呆(重復否?),甚至不少人以為之前展示的景象還在眼前,然后用手指著道:
“這不是,那…那…那什么地方么?”
“那地方我去過,那棵樹,對對對,就是那棵樹,我都在那棵樹下休息過!”
“諸神在上!”
“哦,神吶,那些居然都是真的?”
然后問題來了,卡巴斯基跋的那些山,涉的那些水,居然都是真的,就是大陸上的,那么——問題來了,是的,很嚴重的一個問題來了——卡巴斯基在其后進入的那個秘境,是不是真的?
哦喲嗨,大家節日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