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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寶貝面對面

  “寶貝面對面”酒吧是新近開設的,也是臨江市隔江相望的唯一一家上檔次的酒吧,風格完全仿照Babyface的模式。

  這里有紅色的墻壁和復古的燈籠,,有寬闊的空間和柔軟舒適的長沙發,在燈紅酒之綠之下隨處可見一張張孩子般的笑臉,他們或隨意地自暢飲著,或者和朋友們在一起悠閑談天說地。

  與臨江市區里的酒吧相比,這里少了一份喧囂,多了一份清靜,主要的客戶群來自于臨江大橋下一家中法合資的大型電子企業,里面的中外高管和男女白領們,偶爾也有喜歡清靜的客人過來圖個新鮮。

  酒吧里播放的音樂若有若無,如山間一條潺潺的小溪,在石縫間悄聲奔流著,百轉千回。

  溫純和梁爽手挽手走在酒吧里那埋著地燈的地板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是因為溫純與梁爽的帥哥美女配,而是因為梁爽一進門,便把外面的風衣脫掉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大半個身子都白花花地露著。

  特別是那一對豐滿得有點過火的胸,裝在那不堪一擊的吊帶里,幾乎露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也不安分地涌動著,急于探出頭來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兩乳間那深深的溝壑奪人眼目,似乎要把所有看到它的人引向無底的深淵。

  溫純側臉看了一眼,頓覺心跳氣喘,他在心里說:這還是那個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梁爽嗎?!

  就著暗淡的燈光,溫純可以看到,卡座里稀稀拉拉坐著的那些女人們,普遍著裝少、透、露,不少女人身上點綴著各種亮片,這讓她們在黑暗里看起來像深海魚類似的閃閃發光。

  她們喃喃低語,連笑聲都壓抑著,生怕破壞了這里的氣氛。

  梁爽笑盈盈地收集周圍投來的目光,驕傲的像個公主。

  酒吧里幽暗、變幻的燈光撒在她身上,把她裝點得流光溢彩。

  她把手放在溫純手里,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款款走到一個只有兩張椅子的卡座里,坐了下來。

  服務生很殷勤地把梁爽的風衣接過去掛在衣帽架上,拿著酒水單,向溫純彎下腰。

  溫純很大方地示意,請梁爽代勞。

  服務生轉過去,梁爽指著酒水單小聲說了幾句,那個服務生卻渾然不覺,他的眼珠子已經鉆進了梁爽的吊帶,直到梁爽朝他呼扇了一下酒水單,才如夢初醒般點頭哈腰地走了。

  酒很快端上來了,一瓶寫滿外文的洋酒,幾瓶紅茶,兩碟濕瓜子還有一袋熱氣騰騰的爆米花。

  “我們這兒是小地方,酒吧文化可趕不上臨江市,更別提跟香港比了。”溫純掃了一眼周邊的環境,面帶笑容對梁爽說。“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特色。”梁爽輕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兩眼望著喝酒聊天跳舞的男男女女,還是給出了一個滿意的評價:“這間酒吧環境不錯嘛!”服務生很花哨地調酒,其間梁爽故意拎了一下吊帶,翻舞的瓶子差點掉了。他不敢再賣弄,給他們各倒了小半杯。

  溫純端起酒杯,很認真地看著梁爽說:“為你的回歸,干杯!”

  這一聲不是很大,但效果非凡,鄰座的一個男人向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你不能這么喝酒的。”梁爽低聲說。

  溫純以為梁爽是擔心還要開車,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沒關系,我們又不進城,回縣城一路沒交警。”

  臨近卡座上的女人終于忍不住,發出了嗤嗤的笑聲。

  梁爽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腳,說:“我們是泡吧,不是在拼酒,懂啊?”

  出洋相了!溫純恍然大悟,但這不能怪溫純,他確實是第一次來上點檔次的酒吧。

  一緊張,就有點汗流浹背的感覺了。

  梁爽看他抹了一把額頭,捂著嘴樂了,說:“把外衣脫了吧。”

  溫純偷眼看去,鄰座的那一男一女還在怪怪地笑,那女的還像是笑得過于開心,把腦袋埋進了那男人的胸前。

  男人基本上都是襯衣,女人基本上沒穿多少衣服。

  溫純乖乖地把外衣脫了,只穿著長袖襯衣。

  “嗯,小伙子多帥啊!”梁爽說著,探身過來,伸手給他整理襯衣領子。

  溫純低頭一看,梁爽的胸前本來就張著口的吊帶完全張開了,那一雙雪白碩大的胸幾乎盡收眼底。

  看得出,梁爽對自己今晚的打扮和凸凹有致的身材充滿自信。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溫純那慌亂的眼神,能讓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魂不守舍,面紅耳赤,她覺得非常開心,非常刺激。

  就好比一只身手敏捷的貓,面對已經渾身癱軟挪不開步的老鼠,還要再調戲它一番,用爪子輕輕兜兜它,讓那可憐的小東西再多逃幾步。

  于是,她故意微微扭動著豐滿的身體,一雙大眼挑釁似的地望著溫純,那目光溫暖而潮濕。

  在酒吧舒緩的音樂聲中,溫純漸漸放松了下來。

  溫純問:“梁爽,出去幾年,還好嗎?”

  “怎么說呢?”梁爽苦笑了一下。

  “很好說的啊,你出去時,心里期望的東西得到了,那就是好,沒得到,那就是不好。例如,我生活在這么個小縣城里,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做到了,我就滿足了,做不到,就很遺憾。”

  梁爽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是說不好。我一直鬧不明白,我的付出是否值得。”

  溫純把手一揮:“說不好,那就不說了。人嘛,活著就是圖個感覺良好,反正天上不會掉餡餅,誰要有收獲,都得有付出。”

  梁爽心里一陣溫暖,突然發現,溫純比在學校的時候更成熟,更令人著迷了。

  “溫純,你的心態真好。當初聽說你回了家鄉縣城,混成了一個小小的勤雜工,我和莎莎他們都暗暗替你不值呢。”

  說到人生的話題,梁爽的心情有些沉重,不像剛進來的時候那么興趣盎然。

  “是啊,我一沒背景,二沒能耐,能找個開工資的地方就知足了。找不到工作郁悶的時候,我甚至想過,如果有哪位瞎了眼的富婆看得中我這副身板,把我包起來吃軟飯,我也愿意啊。”

  溫純本以為這么一句話,能讓梁爽開心一點,卻沒有想到觸動了她內心最脆弱的一塊,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這個時候,溫純才猛然意識到剛才的失言,談少軒跟自己提起過,她在香港傍了一個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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