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強橫的攻擊在中心部分撞擊開來,瞬間迸射的能量如星隕大地,如驚濤拍岸,氣勢震撼到了極點。()好在二人都明白不能讓氣勢過分地泄露,把所有的攻擊全都限制在百米之內。
兩股氣浪往對方瘋狂地席卷而起,白戰面色蒼白地后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郭正則肩膀一抖,他想要定住身體,可是那股氣浪實在太強大了,還是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一口逆血上沖,被他強行咽下,一張俊臉上不由涌過了潮紅之色。
白戰低頭看著自己倒退的腳印,臉上涌過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猛地抬起了皓首,定定地看著郭正則道:“閣下法力精妙,我認輸。”
聽到對方坦誠認輸,郭正則倒是愣了一下,看來五帝傳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至少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也不錯。”郭正則點了點頭。
“不,輸了就輸了,以后我會找你挑戰的。”白戰搖了搖頭。
言畢,轉身就欲離去。
“閣下,這樣就走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打傷李府中人一句話交代也沒有嗎?”一聲淡淡的話語傳來。聲音不緩不急,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把對方的心神緊緊攥住。
眾人順著目光紛紛望去,當他們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眾人的臉上全都涌過了震驚的神色。
一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黑洞之中,面對強橫的撕扯之力他好像全無感覺。當他出現的剎那,整個龍城的光輝好像在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那是一種自然的霸道,那是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的一雙眼睛望來,整片天地都消失了,蒼茫茫一片,唯有那個瀟灑飄逸的身影。
他并沒有非常英俊的外表,也沒有華麗的衣裳,可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卻是任何人也無法比擬的。不屑一顧,肆意張揚。
但是他們的心中并不會產生那種厭惡的感覺,相反只有敬畏。
“七星無上,這是何人?”雨神呆了一呆,以一種難以置信地口吻開口說道。
郭正則也是一瞬間呆了,他一直以為兒子郭明比較厲害,可是他沒有想到郭明竟然強橫到了這種地步。
“那是明兒?”于霞干咽了一口水,試探問道。于霞明白七星的含義,那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境界。就算是很多太古中人眾生都難以跨越。可是明兒怎么這般年輕就這樣跨越了。
郭正則是因為得到了天書,得到天書上的氣運加持,自己的兒子憑的又是什么?
惜若的眼中露出了迷離的神色,她突然發現路上看似強勢的天揮在這名青年的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從這幾名號稱當代人杰的眼中她看到了不可思議和無盡的震撼之色,她陡然明白了王者的含義。
“天馬大陸第一王者郭明。”如果說她現在還猜不出此人是誰的話,她真的可以一頭撞死了。原本她以為干娘夸大了郭明,此時她才明白那何止是夸大,根本就是在弱化。
五帝傳人,光聽名字就明白他們是何等強橫的所在。可是如果他們在郭明的面前,無疑遜色太多太多了。
曾經的王者,永遠的王者。
來人的確是郭明,當他感受到神樹的呼喚,就以神識的形式降臨到了這里。
他定定地望著白戰,冷聲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只要你能夠接得住我一招我就放你離去,否則的話就讓你的家族來領人。”
好大的口氣,這下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算郭明真的是七星的實力,可是如今他并不是本體降臨,僅僅是靈魂力量罷了,他有多大的底氣有把握擊敗對方?當然相對于這一句,他們震驚的還是下一句,讓白戰的家族來領人。這打的可不僅僅是白戰的臉了,而是白帝的臉了。
太古五帝尚未真正出世,就被一后世子孫扇臉,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你該死。”白戰渾身顫抖,他沒有想到面前的小子竟然狂傲到了這種地步。他可以侮辱自己,可是他不能間接性地侮辱他的父親,誰也不行。這就像很多小朋友一樣,他們眼中的父親都是高大,無所不能的。
郭明的嘴角掛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他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四周不斷吹起的涼風陡然間一頓,四周的時空突然間變得有些不同。可具體是什么不同,他們卻說出不了一個所以然來。郭明的手抬的越來越高,一直到了九十度。
他眼中的厲光一閃,右手一擺。
一股妖異霸道的能量直接在白戰的身上引爆,而且速度快速的不可思議。他身上的護體真元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攥起,整個人懸浮在空中。
他的頭顱往上看著,雙腳無力地下落,宛如一頭待宰的羔羊。
他的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很快便流出了縷縷鮮血,雙腳開始亂蹬,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妖異,強大,不可匹敵,這是在場中人給郭明的評價。
郭明收回了右手,輕輕一嘆,聲音中有著落寞,“五帝的后人也這般不堪嗎?未來的天地之中,誰又能陪我一起戰斗?”
白戰癱倒在地,像個落水的狗一般,蜷縮在一起。
當他聽到郭明自言自語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他很想大聲呼喊五帝的后人不是這樣的,可是他連對方的一擊都抵擋不住,還有什么資格維護五帝的榮耀。
恥辱,刻骨的恥辱,郭明輕輕一揮手把他的自信完全打碎了,就像是山雞一樣,它身上的羽毛再怎么艷麗,它也無法跟鳳凰相比。
這是一種天地的差別,一種無言的羞辱。
赤炎的臉上先是一怒,旋即平復了下來,看著那個一身落寞的身影,他的鼻子竟然一酸,心中想起了父親常說的一句話。
莫道君早行,更有早行人。
五帝的榮耀,自己的肩膀能夠扛得住嗎?他捫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