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僅排在了郭明的后面,甚至連小五也是比之不上。無奈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屈辱地答應。小五剛才的軍令猶在耳畔,軍令不尊者斬立決。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拂袖離去的話,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家伙絕對會痛下殺手。
“許南山,你任第三方陣的副將。”
“任子亮,你任第四方陣的副將。”
“蔣風雷,你任第五方陣的副將。”
五位將領包括小五領了兵符來到了各自所屬部隊的前方。
“現在執行第一項任務,封鎖天劍閣。”郭明的目光陰沉,聲音不大,卻直沖云霄。
全場震驚,呆呆地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青年。封印天劍閣,那個大陸之上的一流勢力。即使當初強如西門無悔也是不得不蟄伏起來,靜靜地等待著恰當的時機。可是郭明憑借什么便下達這樣的命令,憑借手中的五萬甲士嗎?
“軍人是什么嗎?當朝廷需要你們的時候,不管前方是千軍萬馬亦或是上古猛獸,你們要做的便是抵擋,哪怕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我的人生信條只有一個――寧可站著生,不可跪著死。天劍閣又如何?你們男人的血腥就這般泯滅了嗎?未戰先敗,實在是軍人的莫大悲哀。”郭明用一種嘲笑的目光看著眾位兵士,再三地搖頭。
這下隱藏在軍人的血腥一下子被激發出來了,一個個地神情激憤,雖然沒有出聲,可是眼中的戰意卻是溢于言表。
“出征。”郭明望向了天劍閣的方向,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心中暗道:“天劍閣,你傷我族人不說,還懸尸羞辱,我要讓你天劍閣片甲不留。”
巍巍高山之上,一把巨大的天劍橫插在山巒之中,從其中彌漫出了可怕的森嚴氣息。
遠遠地望著那把天劍,中年文士心中的擔憂悄然放下了一些。那把巨劍更像是精神信仰,只要有了它的存在,他們的信念便不會崩塌。
“西門無悔這次看樣子是真的想要和我天劍閣對立了,他就沒有考慮過后果嗎?”吳峰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什么后果?你們敢殺了他嗎?”夏雪譏笑道。
“逼急了我,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吳峰一張臉徹底地寒了下來。
夏雪倒希望對方真的做出點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這樣對于門派之爭也有一些益處不是?可惜就怕那家伙只敢說不敢去做。
猛然間三人臉色盡皆一變,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感應到了數萬軍隊正駐扎在天劍閣的山腳下,封鎖了各個路口。
“媽的,欺人太甚。”吳峰一身白衣無風自起,他的眼中爆發出來了濃烈的殺意,手中長劍出鞘,對著其中一處的將士一劍劈了過去。一道炫目到極點的匹練狠狠劈去。
“豎子爾敢?”一聲咆哮聲傳來,一只大掌從山里飛出,直接捏碎了那道劍光。
寒千秋豐神如玉,御風而來,在他的身后并肩站著五名護衛,落在了對方的面前。
“你是誰?”中年文士沉聲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襲擊朝廷軍官莫非想要造反不成?”寒千秋直接給他扣下了一頂大帽子。
吳峰雖然自傲,可是還沒自傲到可以頂這頂帽子的能力,急忙辯解道:“這里是我天劍閣的勢力范偉,你們朝廷公然封閉這里,到底是為何?”
“我們將軍接到消息,有人要對天劍閣不利,本著朝廷宗門一家,將軍決定幫你們維護安全。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寒千秋見對方還要開口,急忙打斷道。
吳峰,中年文士二人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朝廷亡宗門之心不死,他們會幫宗門,這等騙人的兒戲除非騙三歲小孩。
“我們現在要回宗門,請你們讓開。”智公子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臉色扭曲道。
“抱歉,將軍親自下令,禁止任何人隨便進出。”寒千秋歉意道。
“你們將軍是誰,我要見他。”智公子冷聲道。
“將軍很忙,恐怕沒有那個時間。”寒千秋搖了搖頭。
“我是龍榜的吳峰,想要見你們將軍。”吳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
寒千秋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想要挑戰我們將軍?”
“是又如何?”吳峰針鋒相對道。
“你很自信,可惜你卻不是我的對手。”遠遠地走來了一名身穿白色戰甲的青年,嘴角噙笑,風度翩翩。
“是你?”三人震驚失色道。其中以夏雪的震驚最甚,她如何能夠想到自己當初看不起的一個小子竟然是朝廷的鷹犬,更是個大人物。
“怎么可能?”夏雪倒退一步,宗門中人和朝廷大多都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怨,畢竟朝廷是建立在他們宗門覆滅的基礎之上的。當年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重創的小修士,這才是他原本真正的身份嗎?
她如何能夠忘記那一夜的溫存,那偶爾的絲絲話語,還有那香噴噴的肉香,這一切的一切,瞬間離她好遠好遠。
“你是故意讓我天劍閣著道的?這一切的背后都是你在設局?”中年文士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這個想法被證實的話,那么他只能說郭明的計謀足以讓他智公子也生出恐懼的地步。
“我承認我設局了,不過這一切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么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郭明呵呵笑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吳峰冷哼了一聲,逼視著郭明。
郭明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是很自信,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其實還有一點我想要告訴你,我是朝廷命官,如果你敢動手,我就定你個叛亂的罪名,讓你整個天劍閣跟著陪葬。”郭明的話很輕很柔,可是句句卻是扎進了對方的心里。
“你敢?”吳峰勃然大怒,他如何能夠想到朝廷的將領竟然這般卑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你便動一個給我看看?”郭明拂袖轉身,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