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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舞插腰瞪眼,把過來打聽的玩家狠狠訓斥了一頓。
這一個打聽的退下去了,又有人上來想再問問啥,于是都被細腰舞以意圖不軌判定為品行不端,直接剝奪學功夫的權利終生。此時在她眼里,仿佛想要來學功夫的,就一定是品行不端的,品行能過關的好像只有她一人似的。
不消片刻就已經沒有人敢再向細腰舞討要情報了。而且消息也已經傳遍了云端玩家每個人的耳朵。這細腰舞當面喝斥過的玩家都沒好氣,有人過來想問問,立時也是劈頭蓋臉一頓罵:“學功夫?就這品行還學功夫?你小學思想品德及格過嗎?”
到最后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要說品行這東西,當真是很模糊的概念。這到底是如何來度量的?你要按法律法規,那么人人都是遵紀守法的。只不過吧,偶爾街上吐個口水,坐在車上看到老太太假裝睡著,瞅到個美女心里想入非非一下,有以上行為是不是就要算作品行不端了?
所有人苦苦思索,審視著自己走過的人生,所有人發現自己這一路走來都是有點道德上的污點的,不由地覺得十分沮喪:完了,我沒資格學功夫了。大家想著。
云端玩家群帶著濃濃地自我檢討意味,緩緩地前進著。顧飛也如他對細腰舞所說,與大部隊保持著一定距離,在另一端獨行。
落日城這邊地風貌和其他主城又全然不同。剛剛船下碼頭時大概還算是沾著水的一小片綠洲。有花有草有樹。這漸漸走來,花也謝了,草也黃了,樹也枯了。大塊的大塊的灰黃的巖石開始頻繁地裸露于地表。
這種鮮明的地方特色讓這些一路走來地玩家們明白,至此算是完全進入落日城地界了。看這里沙漠不像沙漠,戈壁又不像戈壁。怪模怪樣,不倫不類。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這里的視野倒是很開闊,放眼望去,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龐大地城鎮。離他們不遠處,還有一條已經是干涸了的河道,蜿蜒著指向了落日城。
“靠!”有人大發議論。“那邊還是被水域包圍著的小島,這一轉眼就成了干涸地帶了,系統也太能搞了吧!”
“大家隨時警惕著些,其他的事,咱們完了任務再說。”無誓之劍叮囑了所有人一句。他擔心此時眾人心念功夫,忘了任務。大家聽后紛紛點頭。就算是傭兵玩家,這個時候不圖那點賞金,總也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上下倒也算是一心。
“好好看看周圍地情況!”無誓之劍隨即又招呼了幾個神射手過來用鷹眼進行偵察。神射手們雙目炯地進行全方位掃視,偵察的結果卻比較遺憾。主要是云端玩家們又不認識這邊的什么人,此時光天化日之下,無數的玩家散落在地圖的每個角落練級,誰知道當中哪些是真的練級地,哪些是佯裝在等候他們這些獵物上門的。
最后這些神射手們望了一圈后。也只能向無誓之劍匯報了一個動向不明。
無誓之劍望著眼前地圖上斑斑點點的人群,皺緊了眉頭。在他眼里,這些家伙都有可能是敵人,他們貿然上前,對方可以佯作不理,等到他們走近核心地帶了,所有人再團結一致的發難,那可怎么是好?
因此前方看似就是一幅很尋常的玩家打怪練級的生活畫面,無誓之劍卻不敢率隊踏入。
“邊走邊殺吧!管他是干什么的,一率掛掉。殺出一條路來。也就不用擔心靠在身邊的人是什么來頭了。”有人向無誓之劍進言。
“你是想讓全落日城的玩家都來阻撓我們地任務嗎?”無誓之劍沒好氣地說。這不問究竟掛人偶爾掛幾個還行,這樣踏入練級區域后的大范圍清場。非得犯了對方的眾怒不可。到時候全主城開展起無差別競爭任務,他們這點人馬非像螞蟻一樣被人家碾死不可。
無誓之劍這一猶豫不決,隊伍自然又停止了前進。無誓之劍嘆了口氣,手一揮:“原地休息一下,各團長過來開會。”
“媽的,怎么又開會啊!”有傭兵團長哀號,也這趟任務,戰斗沒多少,會倒是開了不少,煩都要煩死了。
與大部隊相隔有數百米之遙的顧飛,看到隊伍突然停止了前進,也不問發生了什么事。正好身邊也是個刷怪的地方,他一個人可就自在多了,隨便揀怪打打,等待那邊隊伍重新動身。
這云端城遠征隊第N次團長代表會議如火如荼地展開了,與此同時,在他們隊伍稍后方的地方,一塊風吹日曬裸于地表形似小山一般的大塊巖石上,也已經伏上了七人。
“他們怎么不走了?”一人小聲說。
“不用這么小聲吧?這么遠,他們不可能聽見吧?”旁邊一人說。
“小聲說,不如在頻道里說。”又一人說。
“行了,都別廢話了。”劍南悠終于發話了。
他們雖然出發比云端城的玩家們要晚一些,但他們的自制小船機動性可一點不差,而且速度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努力一下,船自然可以開得更快。只不過他們登陸地地方沒有選在碼頭。在另一處水攤強行上了岸后,一行七人匆匆朝前趕來。終于在剛剛追到了云端城玩家地大部隊,此時伏在石后也是起著偵察的心思。
只不過,對于縱橫四海地任務他們是一點都不關心,他們這一行的目標只有一個:顧飛。再準確地說。顧飛都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顧飛的裝備。
“這個局面,我們沒有下手的機會嘛!看來我們是有些太著急了。”一人嘟囔著。
劍南悠卻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扭頭對旁邊一人道:“膠水,盡量看看他們在做什么。\\\\\\”
被稱為膠水的玩家是他們七人組中地弓箭手,劍南悠會指派他來看。顯然這人也是擁有鷹眼的轉職神射手。
云端城幾百號人,除了團長和縱橫四海地幾個人物在緊急協商問題。其他的人都是無所事事,這又能看出個什么所以然來。這人瞪眼瞧了回了,搖搖頭說:“不知道在干嘛,大概就是休息一下吧?”
休息?又不是剛爆發了大規模的沖突,無緣無故怎么可能會停在這休息?劍南悠的心思轉得很快。猜出縱橫四海一行人怕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一時進退不得,才會停在這里進行商議。
到底是什么麻煩?劍南悠想著四下凝望,看到的也就是散落在地圖中四下打怪地玩家。劍南悠看著看著,立時恍然過來:云端玩家們眼下最大的難題,是分不清敵我。
這敵人遲遲沒有主動現身。他們不知該打誰不該打誰。眼前這么多玩家,或者都是敵人,或者都不是…因為有了這種念頭,所以才無法再向前邁一步。
“唔,這個問題,是有點難辦。”劍南悠也禁不住替他們思考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這時的云端城遠征隊第N次團長代表會議上,各頭頭腦腦的也在嘴里嘟囔著這三個字。
“喂!”這個時候,落落給韓家公子來了條消息,“你是不是有主意啊。有主意就快點說啊!”
會議開始至今,有人已經出過幾個主意了,但最終都覺得不太穩妥被否絕了,這個過程中韓家公子卻是一言不發。見識過韓家公子陰險狡詐的落落,絕不相信這個人會一點主意都沒有。
無誓之劍此時也是一臉期待地望著韓家公子。此時還沒說過話的就剩他了,宛然他已成了無誓之劍最后地救命稻草。
“咳…”韓家公子輕輕咳嗽了一下。
無誓之劍立刻喜出望外:“韓家兄弟有什么主意?”
“呵呵…我覺得目前這個情況,我們最好的法子就是分開了走。”韓家公子說。
“分開走?”無誓之劍重復了一下,已經開始盤算這個法子有什么優劣,其他人也如他一樣在心中嘀咕著。
“既然不知對手的動向,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分開走。或許可以引出對方的動作,到時可以再見機行事。”韓家公子說。
“面對無差別競爭任務。我們的人數可能已經處于弱勢了,還要再分化一下,會不會太危險了?”有人說。
“呵呵,對方領了這任務的總人數或許會很多,但真正會團結在一起合作的,怎么可能是全體,這道理在座的都是傭兵團長,難道還要我來解說。”
眾人默然。的確,遇到這種任務,需要尋求合作,但這種合作其實內里也有很大學問。首先,要看任務地難度,合作后的實力起碼要能完美完成任務。但也絕不能是合作者越多越好,合作者越多,最后分好處的人也越多,自己得到的就越少。所以,這個合作者需要不多不少,剛剛好。這就需要準確把握任務的難度,和己方的實力。
除此之外,因為是競爭任務。所以在拉攏團伙的時候,常常都是幾家強盛的傭兵團形成臨時團隊,如此一來,其他小小傭兵團別說競爭了,自身是否能完成任務都難說,到最后只能是退出。所以,如此組成一個有震懾力的臨時團隊,又是一門學問。
“就算不是全體,但就對方形成的臨時團隊,也不會在我們之下吧?這一分兵,還不是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