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胭脂樓,劉胡子說道:
“好了,最麻煩的胭脂樓搞定,地盤也就算順利接受了,這就差不多了,走,進行下一步,我帶你們到這條街咱們的據點,那里有原來這條街咱們的弟子,他們都是地頭蛇,什么事情都門清。
對了其中有個副執事叫做莫圖,原來他是內定的這條街的扛把子,他可能會對你有點意見,此人擅長一對峨眉刺和暗器冰魄神針,你要小心。”
余則成點頭,回答道:
“他要是好好的工作我能容他,要是搞妖娥子,那就不要怪我了。”
一旁的付剛說道:
“這人在老堂主時期,我接觸過,為人小氣刻薄,他的暗器很是陰損,可以同時發射七枚毒針。”
付剛在此接話,說的內容是次要的,只要是一種表示,從此以后愿意聽從余則成的指揮。以前付剛說實話實在看不起余則成,因為他歲數太小了,可是在舵里余則成展示的仙術,讓他一驚。特別是方才對于手下弟子一視同仁,對于他們父子的尊重,讓他徹底的感動,不知不覺把余則成當成自己的執事領導。
余則成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付剛一眼,二人目光相對,一目了然,不由得相互點頭,彼此理解。
在劉胡子的帶領下,眾人走了一會,來到自己地盤三條街道中的第三條古浪街的一處庭院,此處原來紅墻綠瓦,大門是黑鐵澆灌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劉胡子說道:
“這里本是原來野狼幫分舵舵主的家宅之一,后來被咱們占了,分給你們做為據點,但是這個可不是白分的,一年要繳納一百兩銀子的租賃費。
你們幾個可以住在這里,不過最好是回總舵居住,這里比起總舵還是不怎么安全。”
余則成點頭,說道:
“我明白,今天我們回舵里居住,現在天色不早了,看看這幫弟子,我們就回去。”
劉胡子說道:
“這幫弟子都是莫圖選的,按照制度你可以帶三十弟子,超出這個舵里就不開例銀了,不過誰也沒有把例銀當回事,還是要靠地盤上的供奉。
這些弟子你要是不合意,就把他們辭了,舵里還有四十多個新進弟子沒有老大跟隨,到時候回去隨便挑選。”
余則成點點頭,他們幾人進入到這個庭院中,只見庭院中一派破落景色,太師椅,八角桌被拆散,丟的到處都是。
院中有十七八個弟子,有的四十多歲,有的二十多歲,一個個流里流氣,一看就是社會的老油子。看到他們進來,誰也沒有抬頭,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劉胡子大叫:
“這是你們的扛把子,快過來見禮。”
說完這話,還是沒有人過來,他們各自干各自的,劉胡子又喊道:
“你們聽到沒有,莫圖呢?他在那里?”
這是豪宅房門打開,莫圖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十多個弟子,院中的其他弟子看到他,立刻行禮大聲的喊道:
“執事好。”
余則成一笑,這是向自己示威啊,不過他沒有任何的表示。莫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怒睜雙目,死死的盯著余則成。
余則成雙眼和他對視,毫不退縮,二人彼此相對,莫圖由原來的輕蔑小看的表情,漸漸的變成重視,原來他以為余則成就是一個黃口小兒,一點也沒有看起,而且他消息閉塞,也沒有人給他送消息,不知道在舵里余則成的表現。
二人對視許久,猛的余則成體內血能一動,莫圖就覺著余則成雙眼似血,自己雙目一疼,頓時轉頭避開。
頓時余則成身后付強、付辰哈哈的笑起,其他弟子不由的氣勢一弱。
莫圖眨了眨眼,那刺痛的感覺才消失,他抱拳說道:
“在下莫圖見過扛把子。”
余則成點頭說道:
“莫圖你可是舵里的副執事?”
莫圖回答道:
“是的,執事大人。”
大人二字特意的加大聲音,用以諷刺余則成的小小年紀,旁邊的其他弟子哈哈哄笑。
余則成繼續說道:
“既然你身為副執事,可知幫規,你看這據點,被這些弟子搞成什么模樣,還有一絲我們猛虎幫的氣勢嗎?
這些器物家具都是舵里之物,他們就如此損毀,可把舵里威嚴放在眼中,他們可把幫規放在眼里。
你再看看,他們一個個流里流氣,可拿的起刀劍,為我猛虎幫留的了鮮血。
莫圖我問你,他們可是最近新入幫中的嗎?”
余則成一句話比一句話大聲,氣勢威嚴,以幫規壓人,頓時莫圖無話可說,聽到這個,急忙回答道:
“他們是新入幫中的,不知道規矩。”
他想以這個作為借口,推脫責任,沒想到一下子掉入余則成的陷阱。余則成張口喝道:
“今天崔堂主曾經做過指示,要妥善的管理最近新入舵弟子,不要濫竽充數,以次充好,要能見血,能為幫里搏殺舍命的。
說實話我對你招收的這些弟子有些懷疑,本著總堂的指示,石舵主的命令,所以我要重新檢驗,只有合格者才能成為我們舵里的兄弟。你可是不服,反對他們的命令?”
這話一說,拉起崔堂主石舵主的大旗,大帽子一扣,頓時莫圖滿頭冒汗,無話可說。余則成又說道:
“這樣吧,付剛、付強、付辰你們三人過來,只要能夠檔的住你們十招的,就留下作為我們這片的弟子。請舵里劉師爺做為評判。”
付剛三人立刻抱拳回答道:
“是,聽從扛把子的命令。”
他們三人修煉的虎爪手有一個特點,就是開始攻擊犀利,如果前幾招殺不了對手,后面那就沒有什么殺招了。
這時所有人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余則成了,一共院中有二十一個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其中有二個弟子在屋子中取出幾把椅子和一個張桌,擺出一個裁判桌。余則成請劉胡子落座,自己坐到中間,對莫圖說道:
“莫兄弟,來,你也坐這,我們共同評判。”
三人入座,余則成回眼看了一眼拿出座椅的兩個弟子,他們都二十來歲,手腳麻利,但是身穿的衣服和莫圖親信不同,破敗無比,上邊有很多補丁。一看就是邊緣子弟。
這二人看到余則成看向他們,立刻點頭媚笑。余則成微微點頭示意,莫圖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付剛是誰,可見為人并不識相,別的不說這些弟子穿的衣服有好有壞,可見他對弟子不是一視同仁。這些弟子中不可能都是他的親信,自然有人對他不滿,這兩個人快速判斷是非,擺出這個主席臺,既定了這個事情,這種眼力就值得培養的。
付剛走到場中,他做為第一考驗者。
莫圖向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壯漢,一個顏色,那人立刻跳了出來,吼道:
“小孩崽子太小看人了,別說十招,爺爺今天就把你廢了。”
說完輪起一個齊眉棍向著付剛揮去。此人這一棍虎虎生風,帶出一陣棍風。出手就知道武功強弱,其實這一棍不過是起手式,看他腳步不丁不八,在此棍后暗藏七種變化,三處殺機,這應該是雁蕩派的盤龍棍法。
付剛那是老經驗了一眼就看出對方的策略,他也是憋著一口氣,這些年年少輕狂得罪了不少人,被人冷藏數年,靠小買賣過日子,可算今天有了出頭之日,豈能丟人。
他不退不躲,上前一步,伸手一抓,以鐵爪接棍,頓時發出一聲巨響,然后虎爪連連出手,在空中將齊眉棍抓住,然后虎爪手發力,一聲虎吼,將楠木做成的齊眉棍一把抓碎,然后一個側步,過去就是一擊,將這個大漢一個嘴巴子打倒,打的他倒地半天吐出六七個牙齒,算是教訓他口出狂言。這還是手下留情,否則使用虎爪手,一下子就可以將他頭顱抓碎。
方才那一抓,抓碎齊眉棍,是真氣外放的表現,莫圖心胸狹窄容不下人,手下除了幾個鐵桿手下,其他人都是拍馬溜須之輩,這一下就把所有人鎮住。
付剛吼道:
“這樣的人也配做幫中兄弟,下一個。”
莫圖身邊又一人沖出,手持八卦刀,向著付剛就是三刀。他手上倒是有兩下子,八卦刀雪花分飛,一刀快似一刀,真氣外放化作朵朵刀花。付剛出手相抵,雙手真氣纏繞,好似猛虎巨口,爪刀相接,真氣對抗,發出巨大響聲。
二人戰到一起,八卦刀實力不濟,真氣外放也就支持到七招,漸漸的刀花消失,頓時被付剛抓住破綻,空手入白刃,在第九招以力破刀,將八卦刀奪下。
這時莫圖才回過神來,說道:
“你,你是鐵爪付剛啊,當初我們一起出過任務。”
付剛回答道:
“莫老弟才看出我是誰啊,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可是救過你一回的。”
莫圖頓時臉色一紅,說道:
“他可是鐵爪付剛啊,我的弟子有幾個能是他的對手。這不公平。”
余則成一笑說道:
“那好付老哥休息休息,付強你來。”
然后付剛下去休息,付強上來,但是眾人沒有人敢第一個過來領教,余則成一指方才賞賜的二個人中的一個,說道:
“你來。”
然后對著付強一個眼色,付強立刻領會,那人頓時臉色發白,周圍其他人發出一陣嘲笑聲,他咬咬牙,拿起一把單刀,上去和付強比武。
他的武功稀松平常,也就會個三招二式,一頓亂砍,付強得到余則成的指示,手中留情,一下子就讓他混過十招。成為了第一個考試合格的弟子。
這小子半天才回過神來,余則成問道:
“兄弟你叫什么?”
這小子回答道:
“我叫馬天宇,見過扛把子。”
余則成伸手取出自己最后的二兩銀子,向他丟去,說道:
“這是給你的,記住明天給我換套新衣服,大家都是幫中兄弟,有衣同穿,有飯同吃,在我手下,我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這話一說,頓時周圍很多弟子眼睛放亮,看向余則成的目光全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