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板,文兄,您二位這是?”
打開大門,葉天發現門外站的是華勝和文鑾雄二人,不遠的地方還停著一輛商務車,葉天透過窗戶,能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坐在車里。(.)
“葉先生,是我管教不嚴,給您帶來麻煩了。”
見到葉天沒有把他們往里面讓,華勝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張之軒那個反骨仔我已經給帶來了,任憑葉先生您處置!”
之前葉天遭遇傭兵追殺,唐文遠震怒,驚動了整個華人世界,最后查出主兇竟然是華勝手下的一個導演,這讓華老板頓時感覺面子無光,在人前都像是矮了一頭。
所以海外洪門中人將張之軒控制住之后,華勝馬上就親自前往澳洲,將張之軒給帶回了香港,就等著葉天到來讓他處置呢。
葉天眼睛往車里撇了一眼,淡淡的說道:“華老板,我可是正經人,這張之軒壞了什么規矩,您看著處理就行了,這事兒就不用再問我了吧?”
讓葉天下手處置那些心黑手辣血債累累之人,葉天絕對是沒問題,但這張之軒就是普通人一個,他還真是下不去殺手,交給華勝或許更加妥當。
“你是正經人?”
葉天此話一出,華勝和文鑾雄眼睛里頓時冒出小星星來了,見過說瞎話的,但說的如此坦然的人,他二位還真是第一次得見。
葉天在臺彎雨夜狙殺二十二位東南亞頂級傭兵的事情。早就通過各個渠道傳了出來,華勝甚至連那些傭兵們死狀凄慘的照片都看過了,當時惡心的兩天都沒怎么吃下飯。
而造成這一慘案的當事人,現在居然一臉正經的說自己是好人,華勝不由在心底感嘆,“別人這玩的才叫做大場面,相比葉天,自個兒才真正是好人呢。”
“華老板,文兄,今兒晚了,就不招待二位進來坐了。”
弄明白華勝的來意后,葉天下了逐客令,前次見識了文鑾雄所謂的酒會后,連帶著對他的哪一點好感也是蕩然無存了。
“好,那就不打擾葉先生休息了。”
華勝也是極有眼色之人,當下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道:“這次是我公司的人犯錯在先,讓葉先生受驚了,這是華某的一點小心意,還希望葉先生能收下來。()”
“好吧,葉某就收下了,兩位好走。”
葉天想了想,將那張銀行卡給接了過來,他此次香港之行,除了賺了套房子之外,現金卻是一分都沒有,反正華勝的錢來的也不干凈,不收白不收。
當然,葉天若是愿意將宮小小贈他的房子賣出去的話,絕對一夜就能成為億萬富翁的,因為那套一億多買進的豪宅,現在已經漲到三億了。
“二師兄,您這是要回去?”返身回到客廳后,葉天看到茍心家正陪著左家俊往外走,不由愣了一下。
左家俊笑道:“大師兄要看你那把偃月刀,我去家里給取來。”
“葉天,怎么之前沒聽你說起過啊?”茍心家無不責怪的說道,攻擊法器的形成條件極為苛刻,流傳在世間是少之又少,縱然是茍心家也沒有見過。
“師兄,我好東西多著呢。”
葉天嘿嘿一笑,對左家俊說道:“左師兄,順便把毛頭給帶來吧,那小東西幾天不見我,說不定要翻天了。”
葉天感覺自己這次去臺彎,最大的失誤就是沒帶上毛頭,否則在那個雨夜自己也不用那般辛苦,光是毛頭一人估計就能將傭兵團解決大半了。
“好,我速去速回,正好家里還有幾瓶五十年的好酒!”
左家俊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他來回的速度的確極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竄進了別墅。
“哎,我說,別又抓頭發,靠,你這一身魚腥味,到底是吃了多少魚啊?”
毛頭表現憤怒的方式就是幫葉天梳頭,這一見面就竄到葉天肩頭上,兩只小爪子把葉天的頭發搞得像雞窩一般。
“嘰嘰…嘰嘰!”
毛頭忽然停住了手,在葉天肩膀處聞了一下,繼而毛發炸起,尖聲厲叫了起來,卻是問到了葉天傷口處的血腥。
“小師弟,你養的這小家伙倒是很通靈啊?”
見到毛頭因為葉天的傷勢而尖叫,茍心家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接著說道:“我早年跟隨師父在峨眉山曾經見過一頭白猿,除了不能開口說話之外,和人一般無二,我看這只貂兒比那白猿都不相上下了。”
“好了,別叫,沒事的。”
葉天安撫了一下毛頭,轉眼看向茍心家,問道:“師兄,您見多識廣,我想問下,這世間到底有否靈物的存在?”
在葉天腦中所得到的傳承里,有一些關于遠古巫族飼養靈物的記載,說是可養猿猴為仆,可養鳥雀為伴,其靈姓不在人類之下。
葉天一直都把這記載當成是傳說來看的,不過毛頭的出現讓他心里不確定起來,因為這小家伙的表現和傳說中的那些靈物們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了。
聽到葉天的話后,茍心家想了一下,說道:“天地萬物皆有靈,當然是存在的,不過現在天地元氣在逐漸消失,這些東西想通靈卻沒那么容易了。”
“葉天這毛頭肯定就是只靈物,我住的那地方,各家池塘里養的魚兒還有鳥兒,都被它吃的一干二凈了。”
茍心家話聲未落,左家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比毛頭來的要慢上一些,剛進門就告起狀來了。
“嘰嘰!”毛頭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樣,頓時引得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隨后看了那把偃月刀,茍心家也是贊嘆不已,直夸葉天福緣深厚。
要知道,當年茍心家跟隨李善元行走江湖的時候,是近代奇門最鼎盛的時期,尚且都沒見到過這般攻擊法器——
由于茍心家要等待身份證件辦理下來之后才能回大陸,所以還要在香港再呆上三五天的時間。
至于宮小小所贈葉天的豪宅,過戶則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葉天自然等不了那么久,把這事情委托唐文遠去處理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天將一些攻伐傳承秘術寫了下來,留給兩個師兄去修煉,自己則是讓阿丁帶著在香港進行了瘋狂購物。
這一趟出來的時間可不短,為了平息家人和女朋友的憤怒,葉天也算是花了血本了,把華勝給他銀行卡里的那五百萬,刷的是一分不剩。
除了給老爸和兩個姑父還有表哥,每人都買了一塊幾十萬的手表之外,葉天也不管家里那兩個老太太能不能穿出去,各種名牌的時裝更是買了不計其數。
“老唐來了?嗯,證件辦好了啊。”
這一天葉天回到那宅子之后,發現唐文遠正陪著兩個師兄說話,在茍心家的面前,放著一張香港的身份證和一份道士的度牒。
“辦好了,葉天,你們什么時候走?我用專機送你們回京城吧。”見到葉天走進門來,唐文遠不自禁的站起身來,仿佛葉天倒像是這宅子的主人一般。
這也不怪唐文遠,任是誰親眼見過葉天所殺的那些人,恐怕在面對葉天的時候都無法像對待正常人那樣和葉天相處的。
“明天就走,我離家一個多月就想家了,大師兄可是數十年未歸了。”葉天看了一眼茍心家,雖然這大師哥面色如常,但葉天還是能從他眼中看出一絲激動的。
“好,我回去就安排。”唐文遠點了點頭,忽然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天,有件事還希望你應允。”
“什么事?你說。”
“葉天,阿丁跟了二十多年了,你看是不是把他身上的隱疾給消除掉啊?”
唐文遠的出身并不是很好,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他也算是極有情義比較另類的一個華人超級富豪了。
“行,讓阿丁這次跟我去那四合院住上幾天吧。”
葉天聽聞是此事,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阿丁這段時間跟著自己忙前跑后的,幫他化解掉體內煞氣,也是葉天早已想到的事情。
聽到葉天如此回答,唐文遠臉上也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如果不是在香港俗事纏身,這老頭一準愿意花每天一百萬的租金去葉天那蹭住的。
“對了,還有兩件事給你說下。”唐文遠忽然想起了華勝的囑托,從包里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了葉天。
在這份香港報紙的最顯眼處,是這么一個標題:“著名華人導演張之軒鬧市區被劫反抗,身中三十八刀不治身亡!”
至于另外一件事,則是香港黑道和越南幫再起沖突,所有通過香港進行偷渡業務的越南人全部被驅趕了出去,其中一個叫阮葛男的越南人死于非命。
葉天搖頭笑了笑,他明白華勝的意思,之所以在鬧市區砍死張之軒,就是想讓消息傳到自己耳朵里來。
而越南人被趕出香港,也是給了自己在臺彎遇襲的一個交代,華勝對于這件事情的處理,讓葉天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