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在大廳中微坐片刻,正準備離開,孫子空又急匆匆過來,進屋便道:“師傅,不好了,又有人過來求見。”
楚歡見他慌慌張張,皺起眉頭,道:“是天塌下來了,還是鬼上門啊?用得著這么慌慌張張。”
孫子空苦著臉道:“師傅,你說的沒錯,一開始我還真以為是鬼上門…!”
“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了。”楚歡感覺事情有些古怪。
孫子空道:“那馬車之上原來還有人。”
“什么馬車?”
“就是那老家伙的馬車。”孫子空朝外面指了指,“我以為那輛馬車只有老家伙在里面,剛才送那老家伙出去,從馬車上又下來一個人…她也不說話,直接便要進府,我要攔著他,哪知道他真的像鬼一樣,我碰到沒有碰到他,就從我身邊飄過來…!”
“人呢?”
“侍郎大人是在問我嗎?”門外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侍郎大人明察秋毫,可是你府里的下人眼睛卻似乎很不靈光。”
嬌笑聲中,從廳外飄進一人來,孫子空扭頭看了一眼,叫了一聲“媽呀”,閃躲開,指著那人結結巴巴道:“師傅,就是…就是他…!”
楚歡打量那人,只見她全身上下一襲黑色,披著斗篷,寬闊的黑色斗篷將他的身形完全掩飾在其中,動作輕盈,乍一看去,還真得如同鬼魅一般。
楚歡一聽到這人的聲音,神經頓時一緊,他已經確定,這聲音不久之前恰巧剛剛聽過,在金玉街上,被馬少爺調戲的那女子,豈不正是這樣的聲音?
這聲音十分熟悉,楚歡想不到她竟然會登門而來,坐了下去,打量女子一番,廳內燈火并不十分明亮,那女子斗篷嚴實,便是連面孔也罩在斗篷之中,昏暗之中,一時瞧不清晰,皺眉問道:“你是誰?你可知道,擅闖朝廷命官府邸,等同刺客,便是現在殺了你,你也無話可說。”
“哎喲,故人相見,侍郎大人便喊打喊殺,這般沒有人情味?”那聲音嬌膩非常,讓人聽著渾身酥麻,卻瞧見那女子扭動腰肢,上前兩步,抬起手,將斗篷頭罩向后掀開,一頭青絲飄散而出,燈火之下,一張妖媚如狐的嬌艷面孔頓時顯露出來。
楚歡陡然一看,便覺得這張臉十分熟悉,女子眼波流動,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嬌滴滴地道:“怎么,楚大人忘記奴家了?這真是貴人多忘事。”
“是你!”楚歡陡然想起來,臉上顯出幾分驚訝之色,“你…你是那個…賭場的老板娘…!”他一時間記起來,卻想不起這女人叫什么名字。
女子笑瞇瞇道:“難得楚大人還記得奴家曾經是賭場老板娘,只是奴家的名姓,楚大人想必已經不記得了…!”
楚歡依稀記得,當初在云山府之時,帶著齊王瀛仁在云山府游玩,不經意間進了一家賭場,齊王瀛仁輸的光潔溜丟,多虧了楚歡親自出馬,反敗為勝。
時間太長,如果不是這女子突然出現,楚歡早就忘記了這檔子事,此時見到此女,立時便想起來,他倒是記得,這女子身材極其性感,臀兒又翹又圓,最讓人記憶猶新的,便是此女的胸脯異常的豐滿,而此女已為人婦,其夫五大三粗,長相丑陋,任誰也想不到這兩個人會是一對夫婦,當真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楚歡甚至記得,她的夫君有個特別響亮的外號,叫什么虎霹靂,倒是這性感的美人,楚歡卻忘記了她的名姓,似乎是什么金啊玉啊的。
在金玉街上,楚歡當時就感到此女的聲音十分熟悉,便是連身形似乎也在哪里見過,卻一直想不起來,此時卻是明白,自己倒還真是見過這女人,只不過一面之緣,事后便忘,完全是依靠記憶中的影子殘存記憶,也怪不得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這號人物。
孫子空一開始躲到一旁,此時瞅見這女人相貌甚美,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只是這女子的身體完全掩蓋在斗篷之下,看不清晰身材如何,不過那張臉妖媚如狐,艷若桃李,眉似柳,眼如波,鵝脂香腮,一笑之間,嬌軀輕顫,勾魂奪魄,那眼兒無論往何處瞅,都流蕩著一股子媚意,就似乎是天生如此,卻又似乎隨時隨地都在勾引男人。
楚歡心下疑團解開,笑道:“曹昂說的主人,便是你?”
“本來奴家一介女子,不好拋頭露面前來拜訪。”女子扭動腰肢,又往前走了兩步,幽幽嘆道:“而且侍郎大人府中家眷眾多,奴家一個女人前來找尋大人,總是擔心引起誤會,這才讓曹昂前來相求大人,誰知道大人三言兩語便將他打發,奴家沒有法子,只能親自登門,奴家想著咱們終究是故人,大人如今雖然高官厚祿,總也不會連故人也要趕出去吧?”
楚歡聽她說話之時,那一雙媚眼兒在燈火之下流動如水,媚意醉人,腦中竟是情不自禁浮現這尤物那豐滿酥胸,眼睛忍不住往她胸前掃過,只是此刻她斗篷在身,卻是看不清楚,抬起手,笑道:“既然是故人,一杯茶還是要上的。”想孫子空吩咐道:“上茶來!”
孫子空眼睛一直瞅著那女子,愈看愈覺得這女子春意撩人,勾魂攝魄,乃是難得一見的絕美尤物,便是瞧不見她身材,只瞧她那張嫵媚妖艷的俏臉,亦是讓人心神蕩漾,楚歡在旁叫他,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卻瞧見那女子已經轉過頭來,對著孫子空嫵媚一笑,孫子空頓時間便覺得魂兒都要飄出來,見得那紅潤的朱唇輕啟:“小兄弟,你家大人喊你哩!”
孫子空“啊”了一聲,心想這尤物的聲音真是讓人心里癢癢,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嬌膩的聲音,這一句話,倒是讓孫子空覺得這女子宛若是在與自己說著情話一般,傻笑道:“什么?”
楚歡看在眼里,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桌上的打火石,抬手擲出來,砸在孫子空胸口,孫子空“哎喲”反應過來,瞬間便知道自己失態,急忙道:“師傅,我…!”
“上茶!”楚歡沒好氣地道,心想怎么男人都這般好色,為何沒有幾個像自己這般定力十足。
孫子空急忙答應,轉身便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瞧了女子一眼,孰知腳下一絆,一跤摔倒在地,他慌慌張張爬起來,在這女人面前失態,心下大是尷尬,瞧見那女子已經掩齒一笑,眼波明艷,心下卻是又覺得這一跤摔得讓這女人開心,倒也值得,手忙腳亂去了。
楚歡等孫子空離開之后,才問道:“老板娘不是在云山府做生意嗎?怎地來到了京城?”
“楚大人以前不也在云山嗎?”女子妖嬈一笑,“如今豈不也在京城風生水起?對了,大人可莫再叫奴家老板娘,在大人面前,那還能有老板二字出現?奴家玉紅妝,大人這一次可不要再忘記了…!”
楚歡立時想起來,這女子確實是叫玉紅妝,名字頗有些特別,笑了一笑,心下卻是好奇,玉紅妝在云山府的賭場似乎生意不錯,而且這一對夫妻賭技都是很為高明,在云山府混口飯吃那是絕對不成問題,卻不知為何要來到京城。
“尊夫也來了京城嗎?”楚歡問道:“他怎地不隨你前來?”
玉紅妝撇了撇嘴,她長的本來極是妖媚,這般動作,卻又顯出幾分俏皮來,嘆道:“男人那有什么好東西,一到了京城,花花世界,他哪里還記得奴家,便是連生意也顧不上,到處去風流快活,誰知道如今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眼波一轉,“撲哧”一笑,掩齒道:“楚大人可莫見怪,我是說我家那口子,可不是說大人,大人雖然是男人,卻是個好男人。”
楚歡不動聲色笑道:“俗話說的好,天下烏鴉一般黑,我也未必是好男人,只是玉老板不了解而已…!”
玉紅妝眼波流動,嬌滴滴道:“莫非大人也喜歡尋花問柳?”
楚歡咳嗽一聲,這問題太過尷尬,故意斂容,玉紅妝吃吃笑道:“是大人自己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可不是我有意褻瀆大人哦!”
楚歡坐正身子,終于問道:“玉老板大駕光臨,總不會只是陪我說說話,更不會只是為了敘敘舊,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吧。”
玉紅妝嬌笑道:“大人難道讓奴家一直站著說話?”
楚歡抬手道:“請坐!”
玉紅妝這才解開斗篷,她兩條玉臂看上去柔軟異常,手指靈活,輕松將斗篷解開,那曼妙火爆的身材頓時便顯露出來。
不過今次不同上回,楚歡記得頭一次見到玉紅妝的時候,她的打扮簡直讓人噴血,性感暴漏,今次卻已經收斂許多,至少再不像頭次相見時那樣,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雪白的溝渠,一身紫色的衣裙,纖腰處系著一條黃色的腰帶,豐.臀隆起,在纖腰映襯下,上圍卻也一如既往的飽滿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