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如電,楚歡的刀也不慢。
太子賜下的血飲刀,乃是真正的削鐵如泥寶刀,刀光閃過,長槍竟已經被血飲刀從中劃斷,那人有些吃驚,身在半空,長槍雖斷,但是去勢未消,以斷搶繼續往楚歡身上刺過去。
楚歡一刀斷了對方的長槍,對方長槍依然刺過來,楚歡卻已經探出手去,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抓住了對方的長槍,猛地帶過來,那人來勢本就很快,楚歡這一帶,那人對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迅速過來,那人知道事情不妙,但是身體卻已經不由自己控制,陡然間感覺眼前刀光一閃,楚歡已經趁勢將手里的刀鋒探過去,刺入了那人的腹中。
那人全身發寒,蒙面之上的兩只眼珠子暴突出來,瞧清楚歡的臉孔,眼中竟是顯出震驚之色,刀雖入腹,他卻還是發出最后的聲音:“錯…錯了…!”話沒說完,楚歡一腳踢出,踢到那人的胸口,那人便已經從半空中被踢飛出去。
此刻七八名蒙面人已經從四下里圍上來,車夫早已經滾下車轅頭,躲到馬車下面,這些刺客卻也不顧那車夫,都是往楚歡殺來。
有兩名刺客一前一后率先殺至,這兩人的配合極其默契,同時騰身而起,從前后合攻楚歡。
這兩人出刀的速度都是極快,聯手一擊,已是算了楚歡前后出刀的各種可能,無論楚歡是前攻還是后擊,另一人必定會全力施殺,即使不能取楚歡性命,也定然會讓楚歡受到重創。
但是很快,兩人卻陡然怔住。
因為在他們即將施展殺招的一剎那,竟是詭異地發現,楚歡突然不見了,就如同鬼魅一般從眼前消失。
楚歡當然不會消失。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兩人一出手,楚歡就知道這兩人必定經常在一起行動,甚至關系不淺,因為這二人出刀的時候,不需要任何的溝通,就能夠做到心靈相通,將自己的前后兩路盡數封住,而且這兩人的刀法絕對不弱,犀利凌厲,攻擊力極強。
楚歡自信有足夠的能力擋住一方的攻擊,但是他也能判斷出,即使自己能夠擋住其中一面,另一人也必定會給自己造成極大的麻煩。
好在他身處馬車頂部,當兩刀前后襲來之時,他已經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他的身體陡然一沉,從馬車頂部重新落入了馬車之內。
馬車中間雖然被石頭砸出了一個大窟窿,但是里面的空隙卻還是足夠讓楚歡容身,他落入那空隙之中,在那兩名刀手看來,就等若是從眼前憑空消失。
楚歡身體落下之時,卻并沒有絲毫的耽擱,手中的血飲刀已經斜上而出,血飲刀削鐵如泥,刺入那刀手腹中更是如同沒入豆腐之中。
單刀出手,如鳳鳴千里,千山清越。
當血飲刀沒入腹中之時,刀手才知道突然消失的楚歡已經在自己的身下,只不過他卻已經來不及提防,楚歡的刀沒入之后,迅速抽出,因為身后那名刀手已經探刀出來,往自己的脖子砍過來。
身后刀手大刀砍下,“嗆”的一聲,兩刀相撞,隨機那刀手便匪夷所思地發現,自己一直視若寶物的大刀竟是瞬間從中斷成兩半,這一驚非同小可,楚歡根本不容他反應過來,血飲刀奮力揮起,刀光閃過,卻已經劃破了刀手的咽喉。
從兩名刀手跳上馬車頂部,到楚歡砍殺兩人,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情。
持刀橫行,所向披靡!
那些圍殺過來的刺客顯然也沒有料到楚歡擁有如此神威,一個個驚訝無比,便在此時,卻見一名極其高大的大漢手里掄著一根狼牙棒,正大踏步往楚歡這邊沖過來。
這大漢身若鐵塔,體形不但粗壯,而且個頭極高,楚歡個子已經不矮,但是與那人相比,最多只能到那個的胸口。
這人手里的狼牙棒極是粗重,楚歡心中猜想,方才那塊巨石,十有八九便是此人投擲出來。
其他的刺客一時間并沒有立刻沖上來,圍在馬車四周。
那大漢眼睛很大,步伐極重,沖上前來,狼牙棒揮舞而出,也不是擊向楚歡,而是掃向被巨石已經砸垮的馬車車廂。
“砰!”
狼牙棒過處,車廂四分五裂,一截子木梁竟是飛了出去,楚歡也已經飛身躍下了車頂,落在街道上,刺客們卻已經將楚歡圍在了中間。
楚歡雙眉緊鎖,他雖然知道自己這陣子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也明白很多人心里想取自己的性命,但卻還是沒有想到那幫人竟然這么快就動手。
京中不比他處,雖然刺殺之事不少,但是那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否則很少有人真的會派刺客進行刺殺,畢竟在洛安京城,還存在著鬼魅一般的神衣衛,在京中如果有官員被刺殺,必定會引起風波,神衣衛無孔不入,任何人想要安排人行刺,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自己當日行刺駙馬黃庭朗,那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便在此時,忽聽得一名刺客失聲道:“不對!”
楚歡奇怪間,只聽此人有些驚愕道:“此人是誰?”他看著楚歡,眼眸子里滿是吃驚之色。
“人錯了!”又一名刺客也失聲道:“不是他!”
楚歡疑惑之間,猛地想起剛才使長槍被自己擊殺之人,那人臨死之前,也說了一聲“錯了”,楚歡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此時聽這兩人之言,忽地明白,難不成這幫刺客并非是刺殺自己,行刺的是另有其人,自己只是誤打誤撞碰上來?
“不要管,他殺了咱們幾個弟兄,先殺了他再說!”有人厲聲道。
那拿著狼牙棒的巨型大漢怒吼一聲,率先沖過來,氣勢如虹,便在此時,眾人卻陡然瞧見一道影子劃過,那巨型大漢沖出兩步,步伐減慢,隨即所有人都吃驚地看到,那大漢竟是兩膝一軟,跪倒在地,臉上顯出極其痛苦之色。
“箭!”
有人失聲叫道。
有人已經瞧見,巨型大漢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處血孔,竟不知道為何物所傷,等到有人喊出,才有人驚覺那是箭孔。
箭如流星,一閃即逝,破體而出,驚天動地!
一支箭竟然穿透了巨型大漢的脖子,生生透出一處血孔來。
巨型大漢手中的狼牙棒落地,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巨大的身軀,只是瞬間就變成了毫無氣息的尸體。
刺客們此時也顧不得楚歡,紛紛向兩邊看去,終于有人瞧見,昏暗的巷子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輛馬車。
那輛馬車的大小竟然與楚歡所乘馬車一模一樣,此時那輛馬車便靜靜地停在巷口,悄無聲息,駕車的車夫靜靜地坐在車轅上,氣定神閑,昏暗之中,一時間也是瞧不清那邊的狀況。
楚歡眉頭緊鎖,他此時倒也能判斷,巨型大漢被殺,必定與那輛突然出現的馬車大有關系。
刺客們一個個臉上都顯出驚恐之色,握刀的手竟是有些抖。
猛地聽到一名刺客厲聲道:“正主來了,拿下他!”第一個向那輛馬車沖了過去。
只是沖出幾步,所有人就看到從那人的腦后陡然竄出一物來,那物余力未消,又是穿透了跟在那名刺客身后之人的腦袋,隨后依然如電過來,從眾人的眼前劃過,沒入黑暗之中,竟不知蹤跡。
那兩人一前一后跑出幾步,前面一人率先跪倒,后面之人也跟著跪下,兩人跪在地上,身體動了動,隨即一先一后栽倒趴在地上,身體只是抽搐兩下,便都不再動彈。
一支利箭,竟是穿透了兩人的腦袋,而且還有力氣沒入黑暗之中,這等箭矢的威力,當真是驚天動地,匪夷所思。
猛然間楚歡竟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顯出驚訝之色。
剩下的幾名刺客早已經魂飛魄散,一時間都是連動也不敢動,固然不敢繼續沖過去,甚至都忘了逃跑。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之后,那輛馬車的車簾子終于掀開,從里面出來一人,靈巧地跳下馬車,背負雙手,立于馬車邊上。
白衣如雪,氣質如水。
這人一身白衣,如同白云一般一塵不染,非但衣服是白的,此人的頭發竟然也都是白的,初看過去,只以為是百歲老翁,但是他的身體如同標槍一般挺直,毫無蒼老之態,反而有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一陣風過,白發飄起,猶如神仙。
出手狠辣,卻靜如處子。
這人身上背著一張弓,換做一般人,一身白衣背著弓總會很不協調,但是此人背弓,卻絕無累贅之感,反而讓人感覺說不出的協調,反倒是沒有這張弓,會讓人感覺他會少些什么。
他的人與弓已經融為一體。
弓為人,人即為弓!
白衣背弓,蔑視天地!
“你們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們的來意。”白發人聲音渾厚,他雖看起來儒雅似水,但是聲音卻帶著鋼鐵般的磁性:“你們奈我不何,我卻可以將你們片刻擊殺,所以…不必再來無謂之人,人命總是珍貴的,我雖殺之如草芥,但卻視之為生靈…!”頓了頓,顯得十分疲倦地道:“都去吧!”
刺客們面面相覷,終于有人一揮手,率先飛奔而去,余下眾人也都飛奔而去,片刻間刺客們就已經沒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幾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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