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個時空交換物資是有條件的。首先,兩個時空的物資全部以1991年這個時空的物價來進行計算價值,每次都必須進行等價值交換,1934年的時空不能憑空索取。第二,每次交換物資的總體積必須小于對應的存儲空間,大小、長度也受這個存儲空間的長寬高所限制,現在長寬高只有十米。不過,這個存儲空間會隨著郭拙誠控制的地盤和實力增加而增加。第三,從1991年這個時空運輸過來其物資的技術水平不得超過這個時代太多,至少得有人在開始研究了才行,也不得運輸有思維能力的人類。
很快,郭拙誠就將這個房間里四個屏幕上具有的所有功能都了解透了。高興的他唯一不爽的就是“必須進行等值交換”的規則:在1934年這個時空里,他現在完全可以說是窮光蛋,除了要消耗糧食衣服的人,就是要消耗槍支彈藥炮彈的軍隊,根本拿不出能夠與1991年那個時空進行交換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想辦法獲得可以跟1991年那個時空進行交換的物資,他就不能從1991年那個時空獲得東西來壯大自己的軍隊。
“怎么就不能賒欠、不能貸款呢?等我今后占領了更多的地方后在還不行嗎?”郭拙誠有點忿忿不平。不過,這種程序是設定了的,他根本無法討價還價。對于這些規則,他除了遵守還是遵守。
這些要求和注意事項很簡單,郭拙誠很快就失去了興趣,按照屏幕上“使用和艸作說明”的提示,他選擇了只身前往1991年那個時空。按照相關的要求和規則,作為第一次返回的他享有一項今后沒有的福利,那就是他這次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再只身返回來。而今后穿越兩個時空的間隔時間至少在三十天以上。
但進入艸作房間不受此限制,只要左手掌掌心的梅花變成淡紅色就行,他就可以隨時出入并進行兩個時空的物資交換艸作。
因為只能在1991年那個時空呆一個小時,郭拙誠無奈地將現身地點設在1991年時空的京城大內里,在最高首長辦公室不遠出現。
他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現身,走出來后直接走向最高首長的秘書辦公室。
看到郭拙誠出現,秘書辦公室的所有人包括外面值班的警衛們都大吃了一驚,因為他們既沒有接到傳達室、警衛室的電話,又沒有接到郭拙誠的預約,不知道他為什么貿然出現在這里,就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
但驚訝是短暫的,這里工作人員都認識郭拙誠,不說郭拙誠位高權重,不是他們所能懷疑的,就憑郭拙誠受最高首長的器重這一條,他們也只能客氣有加。值班的小秘書立即拿起電話向最高首長的工作秘書請示。
郭拙誠很快就得到容許走進了最高首長的辦公室。
最高首長看到郭拙誠也是驚喜不已,連忙喊他坐到身邊,問寒問暖。
兩人呆在辦公室里密談了近一個小時,直到郭拙誠身體有不適了,知道這是那個系統在提示自己該回去了,兩人才結束談話。
最高首長動情地握著郭拙誠的手說道:“你就放心大膽的干,這邊的事你不用艸心。我會安排一個專門的小組負責對你那個時空進行研究、處理相關事宜。你也不要時刻想著如何幫這邊,你在那邊好好干就是。我們這里還能頂住,根本不怕西方國家的制裁與圍堵,正如毛主席說的,讓他們制裁吧,制裁十年我們什么都有了。
我們在那個時代受的苦太多了,你一定要設法幫幫他們,讓中華民族早一天脫離苦海。相關物資在二十四小時內就會運到我們商定的地方,二十四小時之后那里就會戒嚴,沒有人看到,每天的正午十二點我們會安排不知情的人巡視,查看你又沒有取走物資以便進行補充。
你不用背什么包袱,你想,像我們這么大一個國家,多養活幾萬人、幾十萬人根本沒問題,就是幾百萬問題也不大。十億人口百分之一就是一千萬,就當我們多了百分之一的負擔就是。我們省下一口吃的,他們就能解決很多困難。只要你能找到,就可以用來交換。你可以就地砍伐木頭,砍伐竹子,這些我們這邊都需要,就是捕魚送過來也行,甚至石頭也可以交換嘛,你把石頭直接放到我們的水泥廠旁邊,不就可以煅燒成水泥了?這也是商品啰,一樣可以交換。既然是等價交換,我們這里封存不用的老式武器,連伊拉克、約旦他們都不要,只能做廢鐵用,完全可以用石頭換走嘛,哈哈。”
郭拙誠一想也對啊,那些封存的特別是解放戰爭時期繳獲和使用過的舊武器,就是民兵都不要,完全是廢鐵價格,與1934年那個時空交換的話,可以大賺便宜。那些武器送到1934年絕對是好東西。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高興第朝最高首長莊嚴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后說了一聲:“首長,我走了。再見!”
在最高首長慈祥而激動的目光中,郭拙誠走進一個秘書們使用的洗手間,關上門,確認里面沒有人后,他將右手食指按在左手掌心的淡紅色梅花處,人一下回到了剛才離開的艸作間,之后再在屏幕上選擇離開。
回到了山坳處,郭拙誠看了看左手掌的掌心,梅花的顏色已經變淡,意思是暫時不能進入艸作間了。
他笑了笑,從山坳里走了出來,與孫興國、宋軍和警衛排的戰士會齊后回到了指揮部。
果然,白崇禧沒有答應郭拙誠的要求,他沒有派人來送信,而是讓人拍發了一封拒絕的電報:“…,鄙人乃中華民國之官員,豈可接受土匪之要挾?堂堂桂軍肩負興國之重任,橫掃舉國之宵小。爾等禍亂之徒,憑借一時之僥幸,與我等討價還價,實在無恥至極。我桂軍百萬雄獅滅你等烏合之眾只是舉手之勞,為天下蒼生之計,鄙人奉勸你或你之部下立即向桂軍投降,交給我被俘官兵,可保得姓命一條,否則…”
郭拙誠看著這半文半白的電報,皺眉道:“這不是他白崇禧本人寫的吧?哪有這么酸溜溜的?還不如說‘發我百萬天兵,將你們這些妖魔碾成齏粉’來得牛氣。”
莊宗權看了之后也笑了,說道:“這樣啰嗦真是難得一見。呵呵,也許他們認為我們是土匪,‘齏粉’的‘齏’不認識。…,隊長,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說著,他收起笑容,眉宇間隱隱有著一絲憂色。因為時間拖的越久,中央紅軍主力離這里就越遠,他們受到的軍事壓力就越大,即使真的要轉回中央蘇區,那也應該早點動身啊。時間長了,無論朝哪個方向前進都不行,到處都會被圍得鐵桶一般。紅軍也是人組成的,不可能真的是鐵打銅鑄的,真要四面被包圍,一樣逃不出去。
郭拙誠說道:“別急。你認為他們真的能將我們四面包圍?”
莊宗權問道:“不會嗎?”
郭拙誠說道:“至少桂軍是不會愿意我們四面被圍的,他知道真要把我們包圍了,我們就會狗急跳墻,專門往防守薄弱的地方沖。你說說,與湘軍和中央軍相比,我們會捏那個軟柿子?他白崇禧是聰明人,還不明白自己的地盤就這么沒有了?”
想了一會,莊宗權很是吃驚地看著郭拙誠,問道:“你以前真的只是一名普通戰士?”
莊宗權畢竟只是一名普通的副團長,根本就沒有郭拙誠這么高的眼界,也沒有郭拙誠的大局觀,更別說他對當今國內各勢力之間的了解了,他只憑目前的情況來分析。
郭拙誠卻繼續堅持剛才的話題說道:“實際上,白崇禧心里還是很愿意跟我們談判的,只是還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不知道我們的戰斗力。我們已經消滅了他們一個師加一個團,但我們不是偷襲就是玩前后夾擊的把戲,而且我們的陣地一次又一次被他們突破,他白崇禧到現在為止都不敢肯定我們的戰斗力很強,當然也不敢以為我們的戰斗力很弱。
正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戰斗力如何,所以他怕受騙,如果他跟我們談判了,將來卻輕易被中央軍或湘軍給滅了,他還不后悔死,還不以為我們在虛張聲勢騙他,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堅決把我消滅。這樣的話,就不會被別人笑話了,說他小諸葛聰明一世,卻被一群烏合之眾給耍了。”
莊宗權抑制住內心的驚訝,說道:“你是說白崇禧要真正知道我們的戰斗力,知道我們是真的惹不起之后,他才會坐下來真心實意地談?”
郭拙誠點頭道:“既然是軍事談判,雙方的實力就得差不多,至少認為對方有談判的資本,否則只有消滅或者投降。”
莊宗權問道:“我們就要做給他們看看,要再跟他們打一仗?讓他們明白我們是什么樣子?可我們若萬一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