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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秒殺軍區司令的秘書

  丁澤海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還真沒有一個吸引她的地方:連續高考失敗,讓人看不到希望;在辦公室吊兒郎當不屑做上級交辦的事,給人一種眼高手低、輕浮懶散的印象;身材不高、體格單瘦,加上萎靡的精神,看上去猥瑣無比,…,等等這些怎么可能吸引漂亮、活潑、聰明的朱彩虹?自己完全是把別人的同情當愛慕,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通了這些,丁澤海心里反而舒坦了很多,心里也暗暗發誓自己認真工作,堅決做出一番成績讓同事和上級刮目相看。

  他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下了樓,推出自己的自行車朝財政所而去。

  下樓后,他和幾個穿軍裝的人擦身而過,他看向被圍在中間的老軍人時,眼里沒有尊敬和敬畏,反而露出一絲鄙視。

  他的目光讓那個老軍人身邊的精衛員很是不爽,但他沒采取行動,只是瞪了丁澤海一眼,丁澤海則還給他一個冷哼。

  出了鎮zhengfu大門,丁澤海心里突然冒出一個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的念頭:郭書記與朱彩虹走得這么近,他是不是在演戲?就是演給張恒德、馬修德等人看的,就是為了引他們出來?這小子太過分了,怎么能利用純潔的朱彩虹呢?

  他轉頭對著身后呸了一聲,腳加大了踩踏板的力度和速度…

  “篤!篤!篤!”虛掩的門被人敲響。

  郭拙誠低頭批閱著文件,連頭都沒有抬就說道:“請進!”

  一個中年軍人走進來,對著郭拙誠說道:“你是馬驛鎮鎮黨委書記郭拙誠嗎?”

  郭拙誠依然沒有抬頭,而是一邊在文件上寫字一邊說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嗎?”

  如此怠慢的態度讓進來的軍人很是氣憤,他冷哼了一聲,提高聲音,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我是軍分區張司令的秘書,張司令過來視察工作…”說到這里,他停住不說。

  直到這時,郭拙誠才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對方,問道:“軍分區張司令?…,他來了?我們怎么沒有接到通知?”

  對方對于郭拙誠的冷靜和懷疑很是不忿,說道:“難道還需要我掏出工作證嗎?”

  郭拙誠反問道:“難道你不應該證明一下嗎?如果阿狗阿貓跑進來說是zhong艷g首長來了,我怎么辦?萬一是騙子呢?”

  “你——!”秘書大怒,指著郭拙誠的鼻子說道,“你以為哪個首長愿意到你們這個破地方來?快點,把辦公室收拾收拾,都臟成什么樣子了,地上還有水、茶葉,你…”

  郭拙誠冷冷地盯著他,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訴你,這是一級zhengfu,可不允許一個流氓混混來大喊大叫的。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掏出工作證證明自己,否則,我會將你送到派出所,將你這個坑蒙拐騙的家伙關起來!”

  秘書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以前還不信,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你牛…,”話音未落,接著就是一聲驚恐的慘叫,“啊——”

  不知何時,郭拙誠手邊的一本厚書飛到了這個趾高氣揚的秘書身下,快速的書本與這個家伙的膝蓋一撞,得意忘形的他一下摔倒在地,膝蓋處的巨痛讓他大叫起來:“啊喲——,張司令,救命——,姓郭的造反啦——”

  凄厲的慘叫沖出辦公室傳到了外面,不但正在等待郭拙誠下樓迎接的張子滕和兩個精衛員聽到了,周圍看熱鬧的和正在辦公的干部都聽到了。

  鎮zhengfu的所有人都吃驚地豎起了耳朵,有幾個膽子大的還朝郭拙誠的辦公室涌來。

  所有人臉上的神se復雜極了,有擔憂的、有高興的、有茫然的,但更多的是吃驚和不可置信:什么,張司令、軍分區的張司令來了?郭書記要造反?聽那人慘叫的樣子,似乎被打了,而且打的不輕。這…這是什么情況…

  在下面本就等待不耐煩的張子滕一聽,也是莫名其妙,和他帶來的兩個精衛員一樣面面相覷:打人的事他聽說過,但還真沒聽說過一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竟然敢打他這個軍分區司令、地委常委的秘書,這豈不是咄咄怪事?!

  此時,那個秘書的慘叫嘎然而止,但更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對兩個看著他的精衛員大聲道:“走,上去!”話里明顯帶著無可抑制的怒火。

  兩個精衛員立馬朝前沖去,幾乎同時將腰里的手槍抽了出來,如臨大敵一般嚴肅。

  當他們跨上樓梯后,一個精衛員持槍走在前面,嘴里對著那些急于看熱鬧的人吼道:“讓開!讓開!”

  另一個精衛員則跟在張子滕身后,不時回過頭來精惕地打量著,手里手槍的槍口不時在看客們身上掃過,讓那些人不由冷汗淋漓。

  聽了精衛員的喊聲,不但樓梯上急于上去看熱鬧的人停住了腳步站向兩邊,就是走廊里的看客們也住步不前,自動地為張子滕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有了這條由人群組成的小巷,張子滕他們三人倒也不用別人帶路,順著人群中的小道直達郭拙誠的辦公室。

  當張子滕到達的時候,郭拙誠才從自己坐的位置起身,步伐輕松地走向那個委頓在地的秘書,他上前動作迅速地將秘書軍帽上的五角星和衣服領子上的領花取了下來,嘴里念叨道:“這家伙裝騙子還是裝得很像…”

  “不許動!舉起手來!”看到首長的秘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見郭拙誠手里拿著的東西,精衛員來不及吃驚就將槍口對準了郭拙誠胸口,大聲叫囔著。

  張子滕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兩眼珠盡凸,嘴里氣憤地說道:“你…你…你太跋扈了!”

  另一個精衛員如泰山般站立在門口,手槍指著外面,對著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看客們大聲喊道:“退后!退后!”

  郭拙誠面對槍口皺著眉頭,右手將一顆鋁制紅se五角星、兩塊領花輕輕地拋了拋,看著張子滕問道:“請問你是誰?怎么沒經容許就進入zhengfu辦公場所?請立即拿出你們的工作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用槍指著郭拙誠的精衛員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媽的,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我們不是普通人?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裝,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

  他冷笑著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郭拙誠。

  張子滕也笑了,說道:“小娃娃,想不到你的膽se不錯啊。到底是咱們軍隊出來的,面對槍口而臉不改se。我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是假裝不知道我的身份?”

  郭拙誠隨手將手里的帽徽、領花扔到辦公桌上,輕描淡寫地說道:“知道!”

  張子滕和那個精衛員都吃驚地看著郭拙誠,在他們心里,原以為郭拙誠會繼續假裝不知道,用不知道來減輕自己冒犯上級領導的錯誤,誰知道郭拙誠一口就承認了。

  精衛員知道現在沒有自己說話的資格,只是更加將槍握緊,死死地盯著對方。

  張子滕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你為什么還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對上級首長要尊重嗎?”

  郭拙誠一邊慢條斯理地走向辦公桌,朝自己的椅子走去,一邊說道:“我說的知道是我猜的。能夠被人喊著張司令,能夠引起其他人大呼小叫,能夠帶精衛員拿著槍耍威風的,在馬驛鎮沒有,在長河縣也沒有,只有在海沭地區才有,也只有張子滕司令員有這個資格,所以我雖然懷疑張司令的素質如此低下,但還是不得不猜測你就是張子滕司令員。”

  “你——”被郭拙誠一番話說得臉紅耳赤,但他心頭猛竄的怒火反而沒有了剛才的猛烈,似乎發現自己堂堂的地委常委、堂堂的軍分區司令員還沒有眼前這個小伙子穩重。他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真的是鎮黨委書記郭拙誠?”

  郭拙誠好整以暇地坐下來,說道:“不錯!這里是我的工作介紹信。”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來。因為他剛到這里上班,暫時還沒有制作工作證。

  張子滕沒有接郭拙誠的紙,而是問道:“你的意思是非要看我的證件?”

  郭拙誠點頭道:“不錯!人情是人情,制度是制度。今天我沒有接到上級通知說有上級領導來檢查,而且我也不認識你,雖然我猜測你是張子滕司令員,但世界上坑蒙拐騙的人不少,騙子之所以能騙人,就是有人能把假的裝成真的一樣,天衣無縫的騙術能讓很多不按制度辦事的人騙得暈頭轉向。”

  張子滕說道:“我們身上的軍裝,我們手里的手槍不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嗎?”見郭拙誠眼睛開始看向桌面上的文件,他只好對前面的精衛員道,“把王秘書的證件拿出來給他看,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張子滕的話雖然說的怒氣沖沖,但顯然是在自己找臺階下。他的態度之所以這么好,一則是自己一方確實理虧在前,郭拙誠現在占據了一個“理”字,雖然這個理有點過分,明明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還要看狗屁證件,但人家拿制度壓人,你官最大也只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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