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村位于西崗子去的核心地帶,以前西崗子區這一片的所有土地都是童家村的,但是那些都是石頭多的丘陵地。
土地鹽堿度高,再加上地里都是碎石頭不適合耕種,只能放養一些牛羊,所以童家村一直是這里遠近聞名的窮山村,以前這里的很多男性居民都因為家里窮苦娶不起西服,而這里一度被人稱作是光棍村。
當時村子里的很多年輕人都靠外出打工來掙去一些生活費,直到最近幾年村子里周邊的地理發現了大量的煤礦之后。
這里才繁榮興盛了起來,以前童家村的人也不是不知道這里有煤礦,可是那時候在國內并不缺乏煤炭資源,煤炭的價格并不高,而且童家村又是位于幾個山坳中間,沒有公路交通不便利,煤礦開采起來很麻煩,開采起來成本過高,這樣一來根本就沒人愿意來這里投資開礦,就連當時的政府也并不重視這里的煤礦,所以這里也就并沒有因煤致富。
后來隨著國內很多煤礦隨著開采枯竭,再加上國內經濟增長迅速,對用電量的需求增大,國內的火電廠越建越多,就導致了對煤炭需求的增多,也就導致了煤炭價格的走高。
就這樣童家村也因為煤礦而變得繁榮了起來,而原來的西崗子鎮,也罷鎮政府搬遷到了這里,這里也就成了省里劃分的西崗子經濟特別開發區,主打的就是這里的礦產資源。
童大虎是童家村的老戶,當年別人家的年輕勞力都外出打工的時候,這童大虎卻選擇留在了家里,整天的招貓逗狗,今天去調戲一家張家大嫂,明天去逗弄一下李家的寡婦,很快就成了村子里出名的混混流氓。
在之后沒多久再一次嚴打當中,童大虎因為流氓罪被關進了監獄。發送到了青海去挖了八年的沙子,后來回來之后,童大虎不但不改之前的惡習,反而是變本加厲。幾年深牢大獄的生活,讓一個原本只是有一點賊膽的小混混,反而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大流氓,這監獄生活,反而是成了童大虎的大學。
回來之后的童大虎變得更加的兇殘和狡猾,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可是村民們反而是不敢舉報他。這讓童大虎更加的得意。
老家附近的一些游手好閑的混混們,也就聚集在了虎哥的身旁,這伙人一起成了童家村附近的最大公害。
但是這時候的童大虎腦子已經開了竅,他在民間對老百姓是窮兇極惡,但是對政府官員卻極盡巴結之能,尤其是在替政府解決了一些不方便出面解決的問題之后,他更是成了鎮里的紅人,和很多官場上的人是稱兄道弟。
沒過幾年。這里變成了西崗子鎮政府,成了經濟開發區,出產質量上乘的煤炭資源。也讓很多省內外的投資商們是蜂擁而入。
就在西崗子鎮政府大發其財的時候,這童大虎也跟著暴富了起來,最早的時候,他也就是帶人堵人家礦主的大門,再到后來他是占到收費,然后是晚上去別人的礦上偷采偷挖,在之后更是一度壟斷了整個西崗子去的煤礦運輸。
等到這幾年,這童大虎玩的是越來越大,現在更是靠著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幾個小煤礦,還有他私自開挖的幾個小煤礦成了西崗子區里小有名氣的煤老板。
當然童大虎的社會地位也是跟著水漲船高。他已經從當年的童大桿子,完成了到虎哥,再到現在虎爺的蛻變。
他虎爺現在已經成了西崗子去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夸張的說,他童大虎跺一跺腳,整個西崗子去都要顫三顫。
現在任何一個新來到西崗子去拿證開礦的私人老板。或者是公司,那個不都得來虎爺這里拜碼頭?
要不然虎爺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分分鐘讓他的煤礦停產。
當然虎爺的影響力也就界限與那些小人物和小公司,對于一些大型的公司,和大老板,虎爺還是相當有分寸的,十幾年的社會混下來,虎爺是相當的清楚,有些人能欺負,但是有些人卻絕對不能惹。
比如一些背景非常大的私人大老板,還有一些資產巨萬的國有公司,這些都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起的,因為真的把人家惹急了眼,人家隨便跟上面打聲招呼,到時候西崗子去的政府可保不住他,所以虎爺做事相當的有分寸。
這些年來靠著自己的底線和眼力見,虎爺在西崗子去混的是如魚得水,可以說一直是春風得意。
有句老話,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別看虎爺現在是威風八面,過的春風得意,可是他也一樣有吃癟的時候,在西崗子區也同樣有不少過江猛龍,這些人背景既不深厚,公司規模也同樣不見得很大,但是這些人卻同樣不鳥虎爺。
虎爺也曾經打算去教訓過他們,虎爺的策劃很成功,他教訓過幾個老板,他現在手下的幾家煤礦就是那時候從那些不開眼的混蛋手里搶過來的,但是他也同樣踢過鐵板吃過癟。
就比如那個現在號稱西崗子區最大的礦業公司拓遠公司,當年虎爺在這家公司門口可是吃了十足十的大虧。
當年這家公司的老板,來西崗子區開礦的時候,煤炭資源不太景氣,虎爺也正琢磨著是不是換路子來過活,所以對他們也并不是特別關注。
這家公司的老板當年可是大手筆瘋狂的圈地,虎爺還當做是笑話看,畢竟當年煤礦可是賠本買賣根本沒人愿意做。
可是沒想到只不過一年的功夫,這煤炭價格就跟坐火箭似地開始瘋長,在之后就是煤礦,而那拓遠公司的老板當年圈下的土地下面,居然還特么的發現了一個大型的菱鐵礦。
這還了得,虎爺當即就坐不住了,沒過幾天他就故技重施,帶著一幫小弟去人家公司去堵門去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他們交點保護費。
可是哪想到,人家公司的老板可不是吃素的,礦區里隨隨便便都養著好幾十號的保安,而且人家手里的家伙也夠猛,真鐵沒有,可是氣狗可是不少,那一次就把虎爺和他手下的二十幾號小弟送進了醫院,住了二十幾天。
之后虎爺氣不過,也曾經想從政府方面下手,可是沒想到卻被人警告,不要搗鬼,破壞西崗子區的安定團結,虎爺登時就氣的是七竅生煙,特么的你們這幫王八蛋,當年收老子錢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
虎爺咽不下這口氣,后來還帶人截過他們的運輸車隊幾次,司機往死里打,礦石全部運走。
可是之后他卻倒了大霉,他的幾個小煤礦被人家砸了個稀巴爛,在西崗子鎮子里開的幾家飯店,和洗浴中心,還有招待所也同樣沒好到哪去,都是被人統統砸爛。
虎爺氣的暴跳如雷,卻也那人家沒辦法,最后只能找人把那個拓遠公司的老板找出來,雙方擺了和事酒,最后約定雙方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后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涉。
事情也就這樣的平息了下來,可是作為西崗子區地頭蛇兼一霸的虎爺,從心里哪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只能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然后潛伏下來默默的等待時機。
就在前幾天,在和一個人碰面之后,虎爺覺得這個時機終于是讓自己給等到了,特么的拓遠公司,還有金國柱,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次你們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想到馬上就要進行的行動,虎爺就激動的渾身發抖,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始終籠罩在虎爺的頭上。
原來那天來找虎爺的人叫于彪,是當年虎爺在青海挖沙子的時候的獄友,兩人都是清遠省人,而且于彪還是清遠省當時赫赫有名的走私王國的一哥于東成的堂兄弟,因為是替家里的人頂罪這才近的號子,當時虎爺對于彪可是極盡巴結,還替他挨過一刀,就這樣兩人才成了莫逆之交。
后來出獄之后,兩人也是經常聯系,當年在西崗子區虎爺曾經出過事,一度要跑路的時候,都是躲藏在東口于彪哪里,直到后來事情擺平之后,才回的西崗子區。
所以兩人的關系可以說是鐵磁,這次于彪來找虎爺目的很簡單,人家直接就和他說了,現在他們家對西崗子區的煤礦很感興趣,想要在這里投資開礦。
但是苦于目前這里的礦區已經劃分完畢,于是人家問他虎爺有沒有辦法,虎爺開始支支吾吾,他誰然號稱是這里的一哥,但是在礦區劃分這方面,他還真是無能為力,畢竟他只不過是一個夜壺型的小人物。
于彪也看出了虎爺的困窘,他直接就給虎爺開出了虎爺難以抗拒的條件,虎爺的小煤礦公司人家收編了,價格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們的開采證。
之后就是要擴大礦區,這就要看虎爺的手段了,人家可指名道姓的說了,就看上了拓遠公司的礦,不管虎爺用什么手段,只要搞到礦,到時候就會給他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