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到周日正式更新,然后爭取沖榜,但是同學們連打賞都出來了。。。好吧,開始更新。。
搶劫這種高危險的活動,不希望任何一個不在意料之中的因素,玩出任何花樣。
然而在他們實施搶劫的過程里,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嚇暈過去的情況,在他們的長達幾年的搶劫生涯里,也確實遇過幾回。
這個穿著迷彩服和軍用靴的少年,大概就是屬于玩過無數假槍,知道獵槍的威力,從而被嚇壞的那種。
鴨舌帽被兩個獵槍的槍管給挑開,露出少年的俊朗的臉龐。
“七減三等于幾呢…”同時,戴著耳塞的少年,嘴里喃喃的問道。
七減三等于幾…
這兩個歹徒心里忍不住問自己。
也就是這零點幾秒的遲疑的時候,少年的雙手,忽然如迅雷般的升起,一左一右的捏住槍管。
他們緊張之余,下意識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咔咔咔咔…
左邊的單管獵槍,瞬間就被拆解。
右邊的單管獵槍,還沒有打出子彈,就突然被奪過去。
踮起腳尖,凝視著最后一排的收錢情況的首領,看到兩個小弟的動作有些遲緩,正要催促,卻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弟,像是被炸飛的石頭一樣,從狹窄的車廂里飛起來。
“等于死啊,笨蛋!”
最后一排忽然橫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身影,單手托槍,單手捏管,咔咔…嘭!
這首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這打出來的獵槍子彈給炸的向后飛起,撞在擋風玻璃上,攤出一大片的血跡。
車廂里的乘客們,嚇得尖叫起來。
而就在他們從各自的座位里竄出來的瞬間,少年再咔咔兩聲,拆掉手中的單管獵槍,幾個箭步,就像是幻影一般的沖到車廂的前部,朝著那兩個沒有拿槍的歹徒,猛地轟出兩拳。
半步崩拳!
兩個歹徒猶如被炸飛出去的石塊,朝著兩邊車窗的方向飛起,一左一右的砸碎堅固的有機玻璃,從碎裂的車窗里翻滾出去!
這崩拳的力量,簡直比獵槍更兇猛!
形意拳之中有“半步崩拳打天下”的說法,是由于這崩拳的威力之大,只要被打實了,就是那些常年練武的拳師都頂不住,更何況這樣持槍搶劫的小毛賊!
一米八的塊頭,在這崩拳的威力之下,這不過就是崩起一塊大石頭!
看到忽然出現這樣的變故,那些乘客們也顧不得思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部慌亂的從碎裂的前門跑出去——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誰都不知道這附近是不是還有歹徒的幫兇!誰都不知道警察抵達這里,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刀劍無眼,子彈更是無眼啊!
就連那司機也跑的快快的,如果被警察包圍了,當作是歹徒,說不定一顆子彈就打他的腦袋上,而他死了,連個烈士都算不上,頂多在新聞里出現“一名群眾”的詞語!
舒展舒展自己的拳頭,趙如意踩踩自己堅固的軍用靴,再看看車子內外的五個已經昏迷的歹徒,走向車廂的后部,拿起自己的黑色書包。
盡管是這次軍區的大比武的徒手格斗項目第一名、定向打靶項目第一名、坦克操作項目第一名,越野長跑項目第一名,機械維修項目第一名…是當之無愧的軍中高手,但是遇到真正危急的時候,他還是習慣的用練了十幾年的半步崩拳。
這種土制的獵槍,準頭是差了一點,但是在十五米的范圍里,趙如意還是能夠輕易的打到人體的任何部位。
“嗯?”
他踏出幾步,回到車廂的尾端,正要拿起書包,卻忽然發現原本應該空蕩蕩的末排的座位里,躺著一個嬰兒。
趙如意愣了一愣,如果他沒有記錯,倒數第二排是四個年紀比較大的乘客,他們都沒有抱嬰兒。
由于乘客們在幾秒的時間里慌忙逃竄,車廂的現場變得非常混亂,趙如意背起書包,再伸手去抓這個包裹在層層白布里的嬰兒。
這混亂的場面里,有乘客把嬰兒忘記在車廂里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誰會把嬰兒丟到后排,而且趙如意上車的時候,以軍隊里養成的警惕性,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沒有看到有乘客抱著嬰兒。
看到趙如意伸手過去,這嬰兒忽然大哭起來。就在趙如意準備把他提起的時候,他卻突然咬到趙如意的手指。
趙如意感覺到一種鉆心的疼痛,正要伸手回來,卻發現這嬰兒咬著他的手指,使勁的吮吸起來!
他在軍隊里什么都鍛煉了,就是沒鍛煉過帶小孩!
趙如意抽出被他咬破的手指,再抓起白色的襁褓,把它像是拎熱水瓶一樣的拎起來。
用雙腳踹開兩個橫躺著的歹徒,趙如意的黑色軍靴踩著破碎的玻璃,走到前方車門的位置,再單手拿起雙管獵槍,靠在自己的腰部,嘩嘩的甩出兩下,就把這獵槍分解成零件。
他在軍隊的這兩年時間里,學到不少的東西,性子也變得沉穩多了。如果放在以前,遇到這種歹徒膽敢搶劫他,以趙如意的手段,就是把他們打死也不足為奇。
趙如意拎著嬰兒,踹掉前門的有機玻璃的殘渣,一邊保護著嬰兒,一邊鉆出車子外面。
那些乘客們和司機們都已經跑的沒影了,顯然是躲到高速公路兩邊的田里,等著警察過來收攤。
長途車的前面放著一個大石塊,這五個歹徒就是甩出這塊石頭逼得長途車剎車避讓。如果司機沒有踩住剎車,那就是車毀人亡的悲劇。
長途車的車門和車窗都已經破了,里里外外都是一樣寒冷,趙如意低頭看看手里的嬰兒,這家伙居然在寒風里睡著了。
讓警察過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而且趙如意也不想卷入到各種警方的問詢之中,他還有事情要辦。
想把嬰兒放在路邊,但是天寒地凍,似乎不妥;
但是再看看周圍,那些乘客們都隱藏在黎明的黑暗里,誰都沒有再主動過來,也不知道當父母的覺悟在哪里。
趙如意咬咬牙,抓著猶如蠶蛹的襁褓,放到自己懷里,雙腳猶如炮彈一樣的發射出去。
藏在路邊的乘客們,就看到他瞬間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出去數百米,面面相覷,都懷疑這是不是怪物。
而在寒風里跑出數百米的趙如意,順勢拿出一個破舊的手機,撥出一個按鍵,淡淡說道,“柳叔,我困在啟東高速,你開車過來接我。”
掛掉電話,吸著空氣里冰涼的寒意,趙如意差點就仰天而吼:我趙如意,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