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主臥室里,隨手把門掩上,適應了一下黑暗,陸為民這才摸索著走到床頭邊上把臺燈扭開,這種可以調節光度的臺燈還不很不好買,甄妮也是跑了好多家店才買到。
陸為民把燈光調到比較暗的環境下,然后才看了一眼床上早已經沉沉入睡的甄妮。
紅撲撲的粉靨在昏黃的燈光下依然顯得那樣嬌艷欲滴,一條雪白粉膩的胳膊從被子里伸了出來,這丫頭不怕冷,只穿了一件睡裙睡覺,但到了冬日里早晨起床又覺得痛苦,每每都要在床上賴半天床才起來。
陸為民就這樣站在床頭默默地看著這個躺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她一度是自己的最愛,剛畢業的時候自己幾乎每天都想和她膩在一塊兒,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是審美疲勞,還是各人所處的環境不同帶來的心境也有些不一樣了,陸為民發現自己對甄妮的感情似乎正在由濃轉薄,他不知道甄妮對自己是否也是這樣。
好像原來那種一如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似乎再也尋找不到了,半個月沒有聯系也就這么過來了,陸為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一種危險預兆,預示著兩人的感情已經開始出現裂痕,而感情就和瓷器一樣,一旦出現裂痕,也許就再無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感覺了。
真是這樣么?陸為民捫心自問。
似乎也不完全是,自己依然牽掛惦念著甄妮,甚至做很多事情也要想著甄妮。甄妮的一笑一嗔,每一個讓他心醉的畫面在自己腦海中清晰如前,而甄妮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一樣讓他沉迷難以自拔。
想到這里,陸為民禁不住深深嘆一口氣,都說愛情是排他的,那自己和甄妮還有燕青之間的關系又算什么,甚至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岳霜婷?腳踩幾只船。吃著嘴里,捧著碗里,望著鍋里。這種在很多人都絕對是要受到譴責的行徑為什么自己卻甘之如飴,是自己道德底線的淪喪,還是自己的心思和別人不同?
甩了甩頭。陸為民心亂如麻,索性不想再去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跟著感覺走。
脫衣上床,陸為民掀開被子,鉆進溫熱的被窩里,只想享受現在這一刻。
迷迷糊糊的甄妮只感覺到自己身旁多了一個人,但很快就從熟悉的氣息和動作里明白是男朋友回來了。
酒勁兒尚未全數消去,但是小睡了一會兒卻也有些感覺了,尤其是男朋友的手已經開始在胸前肆虐。那份半夢半醒之間的感覺真是很舒服。
“啥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臨時有事兒,剛回來。”陸為民只顧著埋頭親吻著女孩的頸項,雙手卻已經把睡裙掀了起來一直推到了女孩胸前,女孩很體貼的伸手聳肩讓陸為民把睡裙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小內褲的緊緊的貼在男友懷中。
輕憐蜜吻很快演變成熊熊烈火。當女孩主動翹起臀部聽憑男友褪下自己的內褲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似乎一切都淹沒在了冬夜里的熊熊春情中了。
甄婕早就知道妹妹和陸為民有過這種關系了,事實上甄妮搬出來也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和陸為民同居,雖然陸為民回來時間并不多,但是回來之后有這樣一個小窩也就要方便許多。
如果不是住在大學里的確不太方便而回家又距離大學實在太遠。甄婕也不會住在這里,好在陸為民回來時間很少,倒也沒有啥不方便,只是這一回來,就未免有些尷尬了。
她雖然還沒有交男朋友,但是同事同學里大多數都是結婚或者未婚享受已婚待遇的情況了,平素談笑間免不了就有這方面的玩笑話,她也早就習慣了,作為一個已經逐漸逼近大齡這個階段的女孩子來說,對于這方面的事情當然也不會一無所知。
隔壁房間里的動靜很快就從和風細雨演變成了狂風驟雨,甄妮咿咿唔唔的無病呻吟聲也漸漸變成了放浪歡叫,聽得已經上床躺下甄婕全身說不出的不得勁兒。
幾番折騰,甄婕知道今晚自己是別想睡好了,她看了看表一直到三點過隔壁才算是安靜下來,才讓她勉強可以打一個盹兒,可到了六點過她迷迷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隔壁似乎又有了動靜,這也讓甄婕又羞臊又好奇,這兩人也太能折騰了吧。
還沒有來得及從便池上起來,衛生間的門就被一下推了開來,這衛生間的門別本來就有點兒問題,不太好扣上,好在屋里平時也就甄婕和甄妮,倒也無所謂,若是陸為民回來甄婕自然會注意,找個小木棍兒也得要插進門別,免得意外發生。
這一大早剛才還聽到他們倆在隔壁床上弄得山呼海響,甄婕也就沒在意,沒想到門一下子被推開來,嚇得甄婕差點驚叫起來,猛地站起身來把內褲拉上,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只拿了一件睡裙掩在胸前另一只手卻捂在胯下的甄妮沖了進來。
松了一口氣的甄婕嗔怪的瞪了一眼甄妮,尚未來得及說話,甄妮已經忙不迭的紅著臉叫道:“姐,快讓我一下!”
甄婕還以為對方是尿憋不住了,趕緊讓開,甄妮也顧不得許多,蹲上便池,這才松開胯下那衛生紙墊著的手,一股白濁的液體緩緩從私處緩緩流了出來。
“死丫頭,你瘋了,也不怕懷上?!”甄婕立馬反應過來,雖然有些羞臊,但是為了自己妹妹著想,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還在安全期,應該沒啥。”甄妮見姐姐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下體,羞澀的拿廁所里準備的濕巾清理了一下,這才起身把睡裙穿上。
這純粹是意外,昨晚春風三度,僅有的三個套子都用了,誰曾想早上一大早還會有這么一出“晨操”,這她月經都來了四五天了,雖然素來很準時,但是這所謂前七后八的安全期卻說不準兒,所以歡愉之后,趕緊來處理一下更保險。
甄妮是徹底的迷醉在了情海欲河中了,男友的瘋狂簡直讓她覺得自己一夜都在云中漫步,從一個高峰攀上另一個高峰,當陸為民“晨操”起床之后,她覺得自己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無所倚仗,不知身處何處,這一重新躺下去,她打算這一覺睡到下午,誰也別來打擾她。
“志遠來了?”揮毫將最后一個字一氣呵成,中年男子倒退兩步,手握狼毫,細細品味,鐵畫銀鉤,筆力雖然尚顯不足,但是自己胸間的氣勢卻是出來了,還不錯,男子滿意地點點頭。
李志遠站在書案旁,見男子自我欣賞,微笑道:“老領導,這幅字送給我吧,我雖然不太懂書法,但是覺得這幾個字字里行間的氣勢雄渾,撲面而來,讓人有蕩胸生層云的豁然感,我裱一裱收藏起來。”
“得,我這手字你還不清楚,狗肉上不得臺面,自我欣賞就好,也就是一個調節心境的方式,涂鴉都算不上,免了吧。”男子顯然對自己這幅字還是比較滿意,他講求的就是一個意境,至于說筆力如何,那是各人造詣,不必強求。
李志遠知道老領導心情不錯,中央的任命已經正式下來了,老領導擔任省委副書記,日后也就是分管經濟工作。
用毛巾擦了擦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自己這幅字,這才轉過身來,“坐吧,中午就在我家里吃點兒,不出去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那一套,恐怕你也知道了,省里已經調整了分工,正式讓我來分管經濟工作,昌江去年經濟發展雖然比較快,但是和全國其他省市相比,仍然屬于中下游水平,情況不容樂觀,對了你們豐州情況怎樣?去年的數據已經出來了,好像豐州增速排名還算差強人意,全省十三個地市州你們排名第九還是第十?但是經濟總量依然是倒數第二?”
聽得對方說豐州經濟增速排名第九還算差強人意,李志遠臉色也有些難堪,不過在老領導面前他也知道沒啥不好意思的,“劉書記,豐州底子差了一點兒,只能堪堪和昌西州比,…”
“志遠,你這種想法不對。”劉運書擺擺斷對方的話頭,厲聲道:“什么叫只能和昌西比?你們能和昌西比么?昌西是全國聞名的老少邊窮地區,而且人家增速今年排在全省第三,這你們怎么不去比,卻和人家去比經濟總量?!西梁和你們豐州91年建地區的時候GDP相差無幾,這才兩年,差距有多大了,你這個當地委書記的注意到沒有?你怎么不去和西梁地區比?”
李志遠沒想到性格素來嚴謹但卻不嚴肅的老領導怎么一下子話語里就帶了一些火性,愣怔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的確西梁在91年時GDP總量和豐州地區不相上下,但是現在西梁這兩年動作很大,一下子就把距離拉開來,雖然還是排位在十一位,但這十一位和十二位之間的差距已經拉到了十個億左右,這樣大的差距就不是一年兩年能攆上來的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