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陸為民喃喃的問了一句,目光有些飄忽和迷離。{}
和蘇燕青在一起,看自己的女兒時,他似乎就沒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感覺,似乎從來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而自己卻在本質上是一個不安分的人,而現在這個孩子卻填補了自己那種不安分帶來的滿足感。
隋立媛瞥了陸為民一眼,有些嗔怨般的道:“這個時候了,難道他還能是醒著的?你喝了酒?”
“嗯,晚上有個臨時性的應酬,差點兒還走不掉。”陸為民輕輕的點點頭,知道隋立媛心里有些不高興,攬過隋立媛渾圓的肩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場也同理。”
隋立媛當然能夠理解陸為民的苦衷,她只是一時有感罷了,生下孩子三個月,只是電話聯系,雖然早就知道陸為民的身份決定了一切,但是他還是很滿足了,陸為民能給她這個孩子已經是出乎她的意料了,而沒想到自己竟然生了一個兒子。
雖說陸為民早就說過他對生男生女不在意,甚至更喜歡像自己一樣的女兒,但是從女人骨子里內心里她還是更愿意給這個為自己帶來新生的男人生下一個兒子,無論這個兒子日后的生活會怎么樣,要面臨什么,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會背負多少流言蜚語,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和他父親相認,但隋立媛她都希望這個兒子能夠像他父親一樣出類拔萃,卓爾不凡。
這是一個家庭套房,臥室里一大一小兩張床,孩子就這樣沉沉入睡,陸為民也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
好一陣后,陸為民才伸出手指輕輕在嬰兒的臉頰上觸摸了一下,嬰兒顯然沒有理睬父親的愛撫。依然如故,陸為民收回手,仰起頭,默默地思索。
“怎么了,為民?”隋立媛心里有些發緊,她清楚這個孩子會給陸為民帶來多少困擾、麻煩和風險,甚至也做好了移民海外不再回來的思想準備,以她現在的資產,她完全可以什么也不干移民到澳洲或者加拿大,要不到美國。安安逸逸的過一生,雖然她并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但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男人,她愿意。
“沒事兒,我在想給孩子起個什么名字。”陸為民像是覺察到了隋立媛內心的不安,攬住對方的肩膀,把她摟過來,靠在自己懷里。微微一笑,“真沒事兒,我只是有些愧疚,沒法給你們母子…”
“別說了。為民,能有這樣,我已經無比滿足了。”隋立媛把臉靠在陸為民懷中,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幽幽的道:“我一個洼崮鄉里的女人,還是生過孩子的,從來沒有奢望過會有現在的生活。更沒有癡心妄想過有今天,遇到你之前,我只想把隋棠養大,供她讀書,讓她能夠走出去屬于她自己的生活,自己就這么在鄉里打發日子就滿足了,何曾想過有現在的這一切?現在隋棠已經自立了,不需要我再為她操心,而我現在還有了一個兒子,而且是給你生的,這個世界賜予我的已經足夠多了,如果再要貪婪,那就真的會遭天譴的。真的,為民我滿足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已經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的蜜罐子里一樣,哪怕我無法經常見到你,但是人生如果沒有一點兒缺憾,還能叫人生么?”
看著隋立媛宛若嬰兒般誠摯純潔的面頰,鳳眸中盈盈眼波透露出濃情蜜意,陸為民只能說上蒼厚待自己,如此女人卻能心甘情愿的為自己奉獻這一切,他還能說什么呢?
用手指挑起隋立媛的下頜,陸為民沒有再多半句話,垂下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咿咿唔唔的呢喃聲在房間里如搖籃曲一般陪伴著小床上熟睡的嬰兒。
陸為民很快就感受到了隋立媛身體的變化,因為需要哺乳,隋立媛沒有戴奶罩,碩大無比的兩團無骨軟肉比起懷孕期間似乎又大了一圈,當陸為民手握住那豐盈的兩團時,真正感受到了不能讓男人一手掌握那句詞的真諦,別說一只手,就是兩只手都只能堪堪捧住一只,那份沉甸甸的感覺,讓人真有些愛不釋手。
一點潤濕感從手中傳來,這個時候陸為民才想起隋立媛還在哺乳期,自己這稍稍一用力,乳汁就會擠壓出來,低頭一看,隋立媛胸前的t恤已經打濕了兩團。
看著隋立媛眼波如水媚態畢現的模樣,陸為民也知道這個女人渴望自己太久了,從待產期到生下孩子到現在接近半年時間,自己都一直沒有再見過隋立媛,實在是風險太大,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那對兩人來說傷害都是巨大的,尤其是陸為民本身就還有家庭。
但可以想象得到隋立媛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獨自在香港,異域環境,人生地不熟,內心的彷徨和壓抑情緒會有多么濃烈,但是隋立媛卻基本上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都是在生下孩子之后才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自己是男孩,就是怕影響到自己。
想到這里陸為民就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無盡的愧疚,能讓這樣一個女人對自己如此癡心癡意,自己何德何能?
伴隨著陸為民掀起隋立媛的t恤,隋立媛略有些羞澀的舉起手,聽憑陸為民脫下的t恤,然后解開她的褲帶。
昏黃的壁燈燈光下,一句美輪美奐的呈現在陸為民面前,宛如安格爾筆下的《大宮女》。
一直到返回昌州的飛機上,陸為民鼻間似乎都還縈繞著那略帶乳腥味兒的香氣,半年的分離迎來的是兩日的歡愉,的陳釀厚積終于獲得了徹底釋放。
起碼陸為民能感受到歡好之后的隋立媛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慵懶和滿足,眉目間那份曼妙的風情,即便是不通人事之人也能看出這個女人剛經歷了什么。
隋立媛甚至躺在床上連門都不愿意出一步,就只想守著陸為民和孩子靜靜的度過這兩天寶貴光陰。
只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能夠在廣州逗留兩天已經是陸為民的極限了,做為市委書記,他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從一下飛機落地,就會陷入無盡的忙碌中去,而背負了另外一個女人以及一個屬于他和她的孩子帶來的責任,讓陸為民更燃燒起了斗志,既然這個世界已經和前世截然不同,那么自己也終將創造一個不同于前世的世界。
“我贊同。”曹振海非常爽快的陸為民的意見,“郁波同志一直在麓溪工作,兢兢業業,扎扎實實,而且麓溪的變化和也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麓溪這幾年的郁波同志功不可沒;譚偉峰同志也非常優秀,在市教育局工作期間我接觸比較多,我市教育工作能夠走到全市前列,有他一份功勞,而且譚偉峰同志在葉河擔任縣委書記期間,葉河的經濟實現了持續高速的,可以說一年一小變,三年一大變,這同樣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林鈞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平靜一些,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但是陸為民如此突兀的召開常委會提出要增補市委常委人選,補齊市委班子,還是讓林鈞心中震動。
之前基本上沒有和自己商量,只是在上會前和自己提了一提,說向省里相關領導匯報過宋州市委班子缺員問題,省里的意見是按照程序逐步增補補齊,于是乎就是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召開常委會提了出來。
瞥了一眼表情復雜的朱小平,林鈞知道,這個家伙一樣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和縣處級班子調整不一樣,推薦市委班子成員主動權更多的是掌握在市委書記手上,自己這個副書記和朱小平這個組織部長并沒有多少發言權,當然陸為民這樣的動作從情理上來說也是不妥的,最起碼在推薦人選之前應該有一個醞釀,但是對方基本上沒有給自己多少思考的余地,干凈利落的提出了郁波和譚偉峰,自己能說什么?擱一擱,還是不同意,顯然都不可能。
林鈞心有些發涼,他一直覺得陸為民應該有一些動作,作為市委副書記,他應該需要自己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對對方的性格還是有些誤判了,或許是先前這幾個月的低調麻痹了自己?
現在市委常委已經是十人,陸為民提出了增補郁波和譚偉峰進入市委常委,也就意味著宋州突破了之前的慣例十一名市委常委,而且這還有一個暗示,陸為民是獲得了省委相關領導在這方面的首肯,這才是林鈞最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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