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雪花里，盛開的鮮艷梅花會讓這片天地多出一份嬌艷。
然后這份嬌艷會翻滾在浪花之中。
沉浸在略帶壓抑的海面的呼喊之下。
大小姐的身軀無疑是美味的享受，是誰都不能拒絕的恩賜。
雖然說朝霧凜從來不像是風間櫻那么‘乖順’，但是這樣的倔強也別有一番風味。
享受那種細細的征服過程，也是一種樂趣。
尤其是在對方相當不乖的時候，對著那挺翹雪白的臀線來一巴掌，再看到對方通紅的面頰，那含著埋怨的眼神。
別提多么享受了。
此時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懷中，那劇烈的喘息正在緩緩的平復下來。
如墨的發絲落在了她的肩頭，也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月野弦的呼吸很勻稱，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畢竟對方的經驗算上這次也只是第二次，也并不適合什么大刀闊斧，歇斯底里的場合。
比起森田千夏那種不要命，仿佛要死在當晚的風格當然不能相比。
不過這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偶爾泄露出來的溫柔軟嫩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
此時整個房間的香味正在彌漫，似乎隨著溫度的上升，催發的香氣更是濃郁。
來旗下市的最后一晚，這個故事似乎終于要落下帷幕。
但不是什么結束，只是故事的某一話的結束，接下來就要翻過新的篇章。
“還好嗎？”
月野弦笑著問，說出的話，噴吐出來的熱氣都會落在這個少女雪白的香肩上。當然，不是全然的白，似乎還殘留著自己不自覺的咬痕。
這種事情里，有些不自覺的舉動很正常。
就像是許多動物在交配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的撕咬自己的配偶，仿佛這是一種獸性殘留的體現。
“少問這種奇怪的話，又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稍微恢復理智之后，就撿起了之前丟失的氣勢。
雖然朝霧凜很享受這樣匍匐在對方懷中的感覺，讓人想要不自覺的扭動，就像是撒嬌一樣。但是還是硬生生的克制下來，恢復理智就代表要維持自己的人設，不可能真的做出那種戀愛腦的行為。
雖然被他拿捏仿佛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
月野弦倒是無所謂，畢竟早有預料的事情。
房間沒有開空調，這個清爽的天氣盡管劇烈的運動會讓這個女孩子流一點汗，但是也沒有嫌棄的意思。畢竟作為寶物存在的大小姐，身上的什么地方都是完美無暇的。
“是是是，的確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稍微讓大小姐的聲音沙啞了一些而已。”
“哪有！咳咳咳。”
的確是沙啞了，稍微用力還咳嗽起來了。
整個豐潤而細膩的身軀就在少年的懷中震顫起來，這種細微的摩挲感觸讓月野弦身體里剛剛熄滅的火焰有了重燃的沖動。
當然，感受的最明顯的當然是朝霧凜自己。
她忍不住臉色更加紅潤一些，然后瞪著月野弦。
“你是禽獸嗎？都不知道累的.”
月野弦眨了眨眼睛，“我以為這種事情你應該感覺到開心才是呢。”
“少來.以為我跟你一樣？我又不是什么欲求不滿的人.”
“也是，你還沒有到這個年紀。”
“滾蛋，我要洗澡了。一身的汗，不舒服.”
“我抱你去。”
“才不要誒！都說不要了！”
少女的掙扎沒有什么用，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注定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月野弦會擁有對她為所欲為的權力。
丟下的臉面沒有那么容易撿起來，在這一晚上被逆轉的關系也沒有那么容易撥亂反正。
溫熱的水流泡好的浴缸，沒有相互坐在對面，那種宛如開會的情景。
反而是大小姐安心的靠在了少年的懷中。
雖然這個浴缸已經反復讓店家清洗了無數遍，但是還是覺得邊緣會有些臟，于是就讓月野弦承擔了這一切。
泡在里頭，坐在少年雙腿上的她也就沒有了所謂的心理負擔。
嬌氣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明天就要回去了。”
朝霧凜有些累，微微瞇著眼睛，享受著對方寬闊溫暖的懷抱。
這種繾綣讓人會很容易睡著，如果不是他心跳的頻率依舊旺盛的話，大概就會在這樣的安寧里很快睡去。
月野弦點點頭，靠在她的香肩上。
“是啊。感覺旅途什么的總是很短暫，好像和開不開心沒有什么關系。”
“所以這次不開心？”
“當然不是，能和你一起旅行我覺得還是很開心的。雖然不是單獨，但是已經讓人能夠想到未來有這樣的機會會多么美好了。”
情話算不上高明，甚至是有點拙劣。
但是在這樣的時候還是相當好用，明明知道幼稚，但還是讓大小姐心底泛起一股甜甜的感覺，就像是餅干夾層里流淌出來的夾心。
“我可沒有答應你以后有這樣的機會。”
“怎么？是打算這輩子都不旅游了？”
“又不是非要和你旅游。”
“哦？這樣的問題是不是發生過了？”
“好像是。”
朝霧凜才反應過來，這樣的對話已經出現過了，甚至就在今晚。
自己好像沒有記性這么不好來著？重復之前的問題應該是很無聊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是這樣愚蠢的人才對 “我聽說過，喜歡的人之間就是會重復之前無聊的問題，并且每一次都覺得新鮮。”
“哼。”
她輕哼一聲，卻不由得微微睜開左眼，當然還是看不到身后的少年。
只是在思考。
已經喜歡到這種程度了嗎？連記憶力都因此退化。
愛情真是可怕的東西，是真的會讓人變得愚蠢。
“你和風間也會這樣？”
短暫的遲疑后，還是問出了這樣顯得沒有自信的問題。
不過月野弦沒有嘲笑對方，而是思考了一下。
“經常會發生吧，她似乎也從來沒有發現，每一次的反應都很可愛。”
“在我這里這么夸獎她不會很過分？”
“沒關系，反正你都說起她了，不管回答什么問題你都會吃醋的。”
“我才不喜歡吃醋。”
“沒錯沒錯。大小姐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只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罷了。”
“知道就好。”
這算不算對自己的寬容呢？
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或許會覺得對方這樣的語氣多少有些陰陽怪氣，好像是在諷刺自己。但是現在卻聽著有些小開心一樣。
就像是被人無條件的偏愛著，寵溺著。
任何行為都會被他所包容理解 無可救藥了。
“這幾天”
“嗯？”
“風間還正常嗎？”
朝霧凜突然想起這件事。
月野弦沉默了片刻，“挺正常的吧，沒有什么其他的表現。不過我能想到，大概是將自己內心的酸楚給壓抑起來。”
“對此愧疚了嗎？”
朝霧凜輕聲問。
微微低頭看著模糊的水面，里頭并不清晰的倒影自己的面容，還有身后高大的少年。
“稍微有點吧，但是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注定了。既然接受不了遺憾，失去任何一個，那就注定要背負一些愧疚。”
“說起來好像還委屈你了？”
朝霧凜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是怎么做到占了這種便宜還能冠冕堂皇，甚至讓人覺得他受了委屈的？
真是天生的演員天賦。
“當然不會委屈，說起來完全得利的人只有我自己誒，怎么可能還有臉說自己委屈。只不過變成這樣的確是我一開始沒有想到的，隨波逐流就隨成了這個樣子，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
聽著少年輕輕的話語。
朝霧凜心里突然有些悶悶的。
她不由自主的開口輕聲說。
“其實.風間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對我說過，如果這樣的關系要維持下去，要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可能必須要有人犧牲。如果非要有人犧牲，她說這個人可以是她。”
“她當然是個好女孩，也不代表你就是壞人。唯一的壞人只有我。而不只是她一個人犧牲不是嗎？”
“我又沒有犧牲什么。”
朝霧凜有些不服氣的說。
但是身后，少年的手掌已經撫摸到了自己的面龐。
溫熱的水流在腰間輕輕的流淌著，就像是溫泉的洗刷，而他溫熱的手掌就像是熱敷的面膜。
難以言喻此刻想要溫存在他手心里的沖動。
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
“你犧牲的當然不少。你的身份和地位，本可以擁有更好的東西，但是遇到了我。我的私心，我的堅持，只能讓你放棄那些底線。原來的你有多驕傲，現在犧牲的就有多少，從這點來說，我應該對你愧疚更多。”
朝霧凜靜靜的感受著他在自己臉頰的溫存，直到他用他的臉貼上了自己的面頰。
她才想清楚了開口。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那是沒有用的東西。就像是追債的人并不需要欠債人的懺悔和道歉一樣。”
“那你想要什么？”
少年微笑著問。
朝霧凜的眼波如浴缸里的水面，微微泛起漣漪。
“用你這輩子，你的生命來守護我，陪著我。”
“我答應你。”
在并不寬敞的浴室里，十指相扣。
這是一段徹底被點亮的歲月，所需要的并不是破曉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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