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食髓知味這個詞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在的。
并非只是什么YY出來的下頭詞匯。
至少月野弦覺得上次還沒有過去多久,但是在森田千夏這里,仿佛已經是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對于自己被拷在床頭,月野弦也沒有任何掙扎的打算。
反正如果自己真的要自由,一個手銬完全限制不了自己。
但是為什么始終沒有掙脫呢。
這個問題似乎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女人貪婪的呼吸,就像是云層里低沉咆哮的野獸。
少年無疑是相當享受的。
男人不必任何事情都任勞任怨,完全可以放開雙手,交給對方嘛。
這個到處都在講究男女平權的時代,月野弦愿意讓自己受點‘委屈’。
只是不知道是情緒噴涌的太過激烈,還是的確朝思暮想讓她動作有些激動失衡。
以至于很快,就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身上氣喘吁吁。
一切都仿佛是瓢潑大雨之后的濕漉漉。
整個世界仿佛已經沒有了干凈的土地,到處都是讓人深陷的泥濘。
森田千夏很頂。
穿著警服套裝的森田千夏簡直能讓人頂破天際。
她氣喘吁吁的,帶著濕熱的氣息噴吐在了少年的臉頰上。
“喜歡嗎?”
月野弦抬起眸子看向她。
“還可以,就是下次不要搞這種突然闖入的事情了。還有,幫我解開。”
女人似乎有些不滿的撅起嘴來,趴在少年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
瞳孔里的底色似乎有些猩紅。
倒不是變異成了吸血鬼。
只是那些內媚的氣質都仿佛能滿溢出來似得。
“干嘛,你自己又不是弄不掉,非得讓我來。而且這么點小事你還怪我。”
月野弦好笑的看著她,“你不解開的話,我怎么抱著你去洗澡?”
聽到月野弦這么說,年輕女人就像是一個很容易開心也很容易生氣,翻臉比翻書快的少女一樣。喜悅立馬爬上了眉梢。
但還是嬌俏的吻了吻少年的臉頰。
“就不能不洗嗎?”
“你就這么不愛干凈?”
月野弦還低頭看了一眼對方其實沒有什么起伏的小腹。
那些書里還是太夸張了,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情況呢。
又不是一口吃成大胃袋。
但是女人卻抱著少年說,“我喜歡肚子熱熱的感覺。”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差點挑起了第二次的戰爭。現在月野弦知道為什么歷史上那么多大戰都有些稀奇古怪的理由了。
沒辦法,人就是這么情緒化的動物。
不過還是解開了少年的手銬,也如月野弦所說的,抱著這個年輕女人去洗澡了。
別看平時森田千夏好像算是身材高挑,也有著一定肌肉。
屬于那種看著不輕,體型又健康流暢的類型。
但是抱起來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相當輕盈。
在浴室的燈光下坦誠的兩人不需要害羞,而且這種時候森田千夏也就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玩笑,細心的幫月野弦擦拭。
就像是那種賢惠到不能再賢惠的賢妻良母。
月野弦家不是酒店,自然沒有準備浴巾這種東西。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帶來換洗的衣服。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或者說在這個女人早有預謀的準備下。
套上了月野弦的白色襯衫。
至于下身 潔白修長的雙腿,在長長的白襯衫下。
這哪里是什么用來遮擋身體的衣物?簡直就是另一種QQ用品好嗎?
不過還好,現在月野弦定力還可以,所以可以讓這個女人自由的趴在自己的身體上,躺在沙發上聊著天。
“今天怎么想著過來了?”
少年問。
森田千夏輕哼一聲,“你都沒有主動聯系我,我再不過來找你,估計你是不是打算當成一夜情了?”
這話說的。
“我像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你不是嗎?”
“這話說的,我可以不負責任,但是我也要面對自己的基本欲望。你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只滿足一夜的關系。”
聽到月野弦的話,森田千夏微微仰起頭思考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也挺渣的,但是算你過關。”
低下頭又吻了一下少年的嘴唇。
怎么說呢。
森田千夏表現的很明顯,的確是第一次有類似戀愛的經歷。
雖然在月野弦這里可能不算是正兒八經的戀愛,但是不妨礙她這么覺得。
所以就用自己的方式來演繹這段關系里,她會怎樣的詮釋自己。
挺好的,起碼月野弦也不討厭。
一定程度的癡纏只會讓男人覺得虛榮心被滿足,何況是森田千夏這樣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異的女人。要是還嫌煩的話,基本就違背一個男人的本性了。
月野弦靠著沙發看著對方,手里掌握著她柔順濃密的發絲。
雖然這個女人經常要出警,有些風吹日曬的可能,但是發絲和肌膚都保養的相當不錯。
在手里有著如綢緞一樣的觸感,仿佛會隨著她整個人一樣從手中溜走。
“最近工作怎么樣?”
月野弦問。
女人搖搖頭,一談到工作似乎就有著讓她泄氣的神奇能力。
抱著少年的脖子,然后趴在他結實可靠的胸口輕聲說。
“雖然靠著這些功勞位置提了提,不過整個警局還是那樣。依舊是一些人的保護傘,也依舊存在不少解決不了的懸案。每次在這種時候我都會覺得我自己相當渺小。”
月野弦笑著說,“每個人本能來就是渺小的,這無可厚非。何況要改變什么環境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努力能簡單做到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
她用自己的臉頰蹭著少年的側臉。
然后感慨的說,“我老是想,如果你也能成為警察,未來跟我一起并肩奮戰會不會更好一點.不過好像現在不用這么去想了。”
“為什么?”
“萬一在一個地方被一窩端了怎么辦?你在其他地方我更放心,在比我更隱蔽的位置上會有更好的作用。”
月野弦看著她,“話雖然這么說,我也沒有當警察的打算。但是你還是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不能像以前一樣做很多任性的事情了。有把握再去做,沒有辦法就找我。”
“我記得你不喜歡承諾來著。”
她笑吟吟的看著少年的臉頰。
月野弦無奈的聳了聳肩。
“那有什么辦法?受不了誘惑在你這里上當了,自然就要承擔后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看著少年有些自嘲的樣子。
森田千夏撐起身子來,依舊居高臨下的騎在少年的身上。
那深邃的眼眸里,微微的光芒如湖面上倒映的月光在蕩漾。
“才不是呢。我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所以才要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在考慮什么未來的利益關系,你能不能幫我之類的才愿意獻出一切。”
“是嗎?”
“嗯,完完全全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和你體驗這些事情。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看著女人認真凝望自己的眼睛。
月野弦很想說。
有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不能全部當真,哪怕你自己真的這么覺得,但是你控制不了你的潛意識成為佐證。
或許你的確不想這么去思考,但是潛意識會在某種程度幫助你做出選擇,偏偏你又不會承認它的存在。
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強調客觀事實。
“我相信。”
“嗯。”
她微笑著看著少年,然后伸手將一側的發絲全都收攏到耳后。
她身子在慢慢的后移,好像是要離開這溫暖的懷抱。
但是月野弦已經觀察到了不對勁。
當他看到了對方應該居高臨下的臉龐卻出現在自己胸口,整個身形就像是優美的豹子,或者說缺少了尾巴的波斯貓的時候。
就預感到了什么事情的發生。
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逐漸嫵媚的面孔。
“現在就忍不住了?不再休息一會兒?”
森田千夏輕輕咬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仿佛是要像真正的野獸那樣將他的衣服撕扯開來似得。
話語也因此變得含糊不清。
“夜晚看起來很漫長,其實很短暫噠”
然后就越來越聽不清了。
什么囫圇吞棗的聲音?
什么仿佛孩童囈語的聲響。
淅淅瀝瀝的。
明明外頭沒有下雨,整個房間的燈光也沒有關閉。
于是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月野弦覺得這個時候盯著人家看不是很道德禮貌的行為,但是架不住的確視覺享受也是一種刺激。
這是來到昭日的第幾年?
生活還是變成了這種樣子?
雖然說很多人的青春就如同泥濘一般,但是月野弦也沒有想著如此放縱自己。
亦或者說,這種發展就是必然的。
在這個繁華的城市,優秀的你,理所當然的會被燈紅酒綠擁抱。
也情理之中的和這些浮華融為一體。
他不會如此。
青春的少年就應該熱烈而澄澈。
會接受某種選擇,也會承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
當然。
也要在看到泥濘的時候,繞路而行。
他親手撈起泥沼之中的年輕女人,然后反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紅潤的臉龐。
“看來我對你還真是沒有什么辦法。”
他說。
但是女人伸出手來,撫摸他的臉頰。
笑容寵溺又乖巧。
“不,是我在享受被你征服的感覺。”
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被漂亮的謊言所圍繞的年輕女人。
這次卻不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