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洋今天是要帶著李春明去找楚安,好兄弟一起玩他新發現的游戲。
結果楚安跑了,只能和李春明行動。然后進網吧,就被黃毛哥安排了個任務,殺小號。
還能免網費。
爽啊!!
看到游戲里君子好球要真人pk,趙洋樂顛顛地打字,“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2
明月妹妹則是嬌柔作態,“好怕怕!”
打完字,李春明來了句,“剛剛那動靜怎么那么像小安子呢?”
趙洋,“拉倒吧!他窮的都快賣血了,哪有錢上網?更別說帶女朋友了。”
李春明,“好吧,有道理。”
然后,楚安和許淑就遭罪了。
整整一宿,那兩人就跟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倆人走到哪兒,金剛一號和明月妹妹就跟到哪兒。
氣的楚安哇哇大叫,發誓要弄死這對狗男女。
直到后半夜都快天亮了,那兩玩意才下線消停。
許淑長出口氣,終于可以安心練級了。結果就是,兩人一宿都處于亢奮狀態,直到8點包宿時間到,還精神得很。
黃毛網管頂著雞窩頭和兩坨眼屎,上來叫下機。
許淑還沒玩夠,以為楚安還會續費。
卻聽楚安道:“差不多回吧。”
許淑,“…”
很不情愿地扁著嘴,“哦。”
很鄭重地將角色回城,點擊退出游戲。
她還想再玩一會兒的,但一直都是楚安請客,許淑其實是不好意思的,所以很聽話。
楚安看著她的樣子,說了句,“只要你留在劇組,我想辦法,讓你經常出來玩。”
許淑眼神一亮,“真的?”
楚安,“不就是一個張圓嗎?搞定她很容易。”
“那一言為定!”許淑馬上露出歡快的神情,好似清晨的陽光,溫暖而燦爛。
“走吧!”先楚安一步站起身,走出包廂。
楚安心說,這不就完事兒了!?
只能說小女孩太好哄,半天一夜的陪伴就能搞定,我真是個天才!2
“這么說,你愿意繼續出演最好的我們了?”
許淑站在包廂門口,“本來就愿意啊!”
楚安石化:“???”
本來是什么鬼?面容扭曲,意識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你想演?”
許淑萌萌噠,“對呀!我可想演耿耿了,但天都不讓!”
咳!!突然覺得我真是個大冤種啊,陪了個寂寞。
“你想演,那天提前離場干什么!?”
許淑扁嘴,可愛又無辜,“李制片讓的。”
楚安:“…”
“走!”楚總心累,丟人啊!
與許淑下樓,本來樓梯、吧臺大門口,三點一線,不用路過大廳的。1
可隨便那一掃,就見大廳過道伸出一條大腿。冒牌的阿迪籃球鞋,加上nike運動長褲,這不是李春明昨天的裝扮嗎?
不由走了過去,一看。
得,正是那兩二貨,癱在椅子上睡的死死的。
許淑見楚安往大廳去,本來也跟過去了。
但只是瞥了眼屏幕,便趕緊局促轉身,“我門口等。”
楚安也尷尬,你說你們倆個大聰明哈,看小電影都能睡過去,得虛成什么樣?
等許淑走了,一腳把李春明踹起來。
李春明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騰的彈起來,“干啥!?干啥!?”
一看是楚安,“小安子?”剛想問你怎么在這兒。
楚安倒打一耙,“你倆怎么那么狗呢?包宿不叫我?”
趙洋也醒了,“叫你也得找得著你啊!”
完全忘了追查楚安怎么來的,跟誰來的。
楚安,“這幾天有事兒嗎?”
趙洋,“沒事啊!”
楚安,“暑假作業寫完了?”
李春明,“丟了。”
趙洋,“賣廢紙了。”
嗯,比家里失火燒了強點不多。
楚安也懶得管他倆,據說這倆神人從初一開始就沒寫過作業,能在重點中學混到今天是奇跡。2
去前臺拿了紙筆,抄了兩個游戲賬號,連同二百塊錢拍給兩人。
“上江湖幫我練級,昨晚讓仨臭狗屎給我欺負毀了。”
李春明一聽就不干了,“哪個傻叉敢動我兄弟!?”
安慰道:“放心,江湖里哥是一霸,誰冒頭干誰。”
仗義完,馬上話鋒一轉,“不過,小安子啊,你是不是偷你家錢了,哪來的?”
楚安不想解釋,“有得玩就別廢話了!”
“走了!”說著話轉身找許淑去了。
趙洋和李春明揉了揉臉,相互督促,“上號上號!不知道那對狗男女下線沒有,下線黃毛該管咱們要網費了。”1
黃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是游戲里那對下線,他保準變臉。
至于楚安給的二百塊…有錢自費上網了?
說什么敗家話呢?咋那不會過日子呢?二百塊省著點用,夠他們玩到開學了。
麻利上號,一看,完了,狗男女下線了。
沒辦法,只能等著黃毛來收錢。
順便把楚安給的兩個賬號登錄上去掛著。
結果輸入完密碼,兩人汗毛都炸起來了。
“操啊!!”君子好球和窈窕淑女!?!?
李春明人都傻了,“原來咱倆和小安子纏綿了一宿?”
趙洋則關心:“窈窕淑女又是誰啊?”
“這孫子偷偷處朋友,居然不說的!?”
“那這錢....”李春明看向200塊。
趙洋:“肯定是那姑娘的啊!”1
趙洋開始柯南附體,腦洞大開。
這一宿,黃毛樓上樓下都跑了好幾趟,聽說元寶都充了大幾百,楚安就算偷家里,都偷不來這么多。
所以,錢只能是窈窕淑女的。
最終得出結論:“哦操!還是個富婆兒。”
小安子墮落了。
但凡楚安沒走遠,兩人都得把他綁上嚴刑拷打。
富婆哪兒來的!?
怎么勾搭上的?
還有嗎?2
正好黃毛迷迷糊糊地晃過來,就在看到電腦屏幕的前一秒,哥倆相當默契,瞬間Alt+Esc,把君子好球和窈窕淑女的游戲窗口最小化。
黃毛瞥一眼,兩人還上著號呢,這是干了一宿?癮頭真大!
一改之前的仗義,凝眉催促,“那倆下線了哈!你倆還接著玩不?玩的話得交網費了。不然老板發現,我就難做了。”
趙洋一聽,果然,這個王八犢子殺我兄弟一宿,現在又卸磨殺驢,真不是個東西!
全然不管殺楚安一宿的就是他倆。
與李春明對視,眼珠子一轉,“哥,沒下線啊?”
黃毛不耐煩,“別扯犢子了,我看著他倆出去的!”
李春明,“真沒下線啊,不信你看!”
點開自己賬號的仇人欄,就見君子好球和窈窕淑女的名字還亮著。
黃毛眼珠子沒凸出來,見鬼了!?那兩人剛出門還沒五分鐘呢,不可能看錯啊!?
再細一琢磨,讓他們發現是自己殺的,換網吧了?
不過,換網吧就跑得了你了!?
登時來了精神,“給我殺!接著殺!殺到刪號退游為止!”
趙洋一聽,“哥,那網費....”
黃毛大手一揮,“免了!”
于是,趙洋和李春明找到了免費上網的方法,雙開楚安的號美美地練級打寶。
黃毛過來看,就最小化,然后把仇人列表給他看。
為了不讓黃毛失去興趣,這兩貨還用楚安和許淑的號私聊狂罵黃金戰神。
罵的那叫一個臟,把黃毛氣的啊,不停給兩人好裝備,“干他!干死他!”
哥倆爽啊,李春明甚至顛顛地去吧臺找黃毛,“哥,我倆回家吃飯了,餓不行了。”
黃毛正上頭的,對著前臺電腦,噼里啪啦打字噴人,一聽你倆要撂挑子?
老子十八輩祖宗被挨個點名,你還想走?。
怎么可能放兩個馬仔走?
氣急敗壞:“消停給我坐著!一會兒帶你倆早飯。”2
又騙頓飯。
另一邊,楚安可不知道那兩壞種兩頭吃,一邊拿著自己的二百,一邊又坑著黃毛的網費,還供飯。
此時,楚安買了兩個大包子和塑料袋裝的現磨豆漿。
與許淑來到河邊,坐在石階上,看著清晨的馬沿兒河,悠閑地啃著早餐。
許淑本來還想坐在護坡的草地上,但走進草坪兩步就撤了回來,露水已經濕了腳踝。
許淑也不在意,心情很好。坐在楚安身邊嘰嘰喳喳,“你真的能說服公司讓我演耿耿嗎?”
楚安,“說服不一定,但可以想點辦法。”
許淑,“那你要說話算數,帶我打游戲!”
楚安,“好。”
許淑滿足了,覺得豆漿格外香甜。
楚安看著她精致的側臉線條,細細的汗毛在晨光下泛著斑斕的熒光。
良久,突然開口,“一定要上學。”
有些話,楚安不應該現在說,甚至不應該多嘴。
但是,楚安沒忍住,就當做一回濫好人吧!
“嗯?”許淑沒聽懂。
“一定要上大學,而且必須是最好的影視院校。”
許淑皺眉,隨之驕傲:“可公司說我的演技已經很強了,不需要再進表演學校。”1
楚安點頭認同,“你的演技確實已經趨近完美,學校也不太可能再教你什么。”
許淑,“那為什么還要上學?”她的思維很簡單,既然沒有什么用,那就不上學唄。
燦爛地笑著,“我喜歡演戲,喜歡呆在片場。”
楚安,“做為一名演員,你的事業不僅僅只有演戲。”
學校對于許淑能學到的東西很多很多,至少她能在那里找回做一個正常女孩的生活狀態。
而且,做為經紀人,楚安建議她上學,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學校能教你的不僅僅是演技,更不僅僅只是充實一段人生,體驗四年的大學生活。”
“而是你的老師、你的同學,乃至學校本身,在將來的某一天,都將是你離開天都的底氣!”3
都知道表演分學院派和野路子,而這個學院派可不僅僅指的是表演風格。
學院派是什么?那是學閥!是一整個利益集體。1
平時可能發揮不了什么作用,但如果有一天許淑長大了,她不想再被天都壓榨,到時候你試試。
一個毫無根基的野路子演員要解約,和名校名師旗下的門面弟子被資本欺負了要解約。5
完全就是兩回事!
真有那么一天,一百個名導名演員的聲援,可能都不如個穿公務夾克,拿保溫杯的老教授,踱進某個辦公室說一句話有分量。1
對于楚安的話,許淑似懂非懂,有些氣弱地小聲詢問,“我...為什么要離開公司呀?挺好的。”
楚安,“…”
他無法讓一個小姑娘相信這個世界有多丑陋。
眼珠子一轉,“上學能隨便玩游戲,還有好吃的食堂!”1
許淑果然上當,“真的啊?”已經開始憧憬大學生活了。
楚安趁機真誠道:“回去之后,想辦法讓天都同意你去上學。”
“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來找我。”
“那些你搞不定的事情,交給我。”
許淑,“…”
半晌,“那我想吃冰淇淋!!”一臉認真與期待:“香草的!”5
我也香草 楚安:…
使勁搓著后腦勺,又抓狂了.。
這么深刻,還有點動情的時候,冰淇淋是不是有點兒戲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