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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青君娘親,女娃記仇

第104章青君娘親,女娃記仇  計越澤的目光在靈寶閣一樓大廳內隨意掃過,

  當他看清與張管事對峙之人竟是陳業時,朗聲一笑:

  「這位,不是陳執事嗎?前段時間,可是在云溪坊風頭無兩,在下久仰高名!」

  此言一出,

  張管事驚疑不定。

  陳執事?

  云溪坊何時多了個陳執事?

  莫非是前不久剛通過靈植考核的陳執事?

  計越澤這恭維的一句話,瞬間讓張管事心中咯瞪一下,他連忙低聲吩咐侍從,讓人將那柄鐵劍送來。

  同時,亦然滿臉帶笑:「原來是陳執事,哎呦!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靈隱宗與靈寶門互為兄弟宗門,豈能占道友便宜?這靈石,統統免了!」

  誠然,張管事亦是執事,不懼怕陳業。

  但散修能隨意欺辱,

  至于其他宗門執事嘛,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將鐵劍遞到陳業手中,心都在滴血。

  奈何之前出言不遜,只能出點血了,以求諒解。

  陳業心中微動,卻是感覺計越澤來者不善,面上依舊,拱手道:

  「計道友,久仰久仰!」

  「不不不.」

  計越澤戲謔一笑,

  「陳執事才是讓在下久仰,噴噴噴,調戲女修,真乃色膽包天也!」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幾位石鏡會修者頓時陣壓抑的低笑聲,臉色玩味。

  張管事聽了,心里又是一咯。

  手搭在鐵劍上,要收不收的。

  這計越澤,在靈隱宗內頗有人脈。

  陳業只是新晉靈植管事,得罪了他—

  陳業眼神微冷,正欲開口反駁,卻被一道清冷稚嫩的聲音打斷。

  「這位道友此言差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淺藍色布裙,墨發用木警簡單束起的黑發女娃從陳業身后走出。

  她身形尚顯瘦弱,但脊背挺得筆直,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靜地望向計越澤,不見絲毫怯懦。

  正是陸知微。

  她上前一步,擋在陳業身前:「家師為人如何,自有公論,無需旁人在此妄加揣測,

  搬弄是非。至于所謂調戲女修之事,早已查明乃是誤會一場,是宵小之輩惡意栽贓。道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證。」

  知微的話語條理清晰,不卑不亢,一時間竟讓場面有些安靜。

  青君也從陳業身后探出小腦袋,鼓著腮幫子,小聲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們才是壞人!」

  計越澤見兩個小女娃竟敢當眾駁斥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他冷哼一聲:「黃口小兒,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陳業,你倒是好本事,竟讓自己的徒弟出來為你強出頭?」

  他身上的靈力波動再次隱隱散開,帶著幾分威壓,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知難而退。

  陳業嘆息一聲,將兩個徒兒護在身后:

  「計越澤,聽信謠言,搬弄是非,欺負女娃你可真是卑劣無恥。」

  張管事聞言,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這陳業哪里來的膽子?

  計越澤更是一怒:「牙尖嘴利!當真我不敢在坊市收拾你?」

  「真的敢嗎?」陳業納悶。

  計越澤話頭一梗。

  確實,他還真不敢。

  尋常散修倒還好,但在坊市中公然殺宗門執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動手,他就是下一個被諸多筑基修者追殺的「渡情宗魔修」!

  但讓計越澤沒想到的是,這陳業,膽子忒大!

  他暗下判斷:

  此人膽量非凡,并非貪生怕死之輩。

  與石鏡會收集的情報中,根本不似一個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樓上雅間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

  「計會長,多年不見,脾氣倒是漲了不少。連女娃都容不下了麼?」

  計越澤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驟然一變,方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甚至顧不上再看陳業和知微一眼,急忙對著樓上拱手道:「師姐息怒,計某失言,

  還望師姐恕罪!計某這就上來向師姐請罪!」

  說罷,他便立刻轉身,幾乎是小跑著奔向樓梯。

  那副急切的模樣,與方才判若兩人。

  他身后的幾個修者也是面面相,不敢再發一言,連忙低頭跟上。

  張管事見狀,暗自松了一口氣,連忙將鐵劍恭敬地遞還給陳業,陪笑道:「陳執事,

  誤會,都是誤會。這劍您拿好,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執事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尊神送走。

  陳業接過鐵劍,并未多言。

  他抬頭望向二樓雅間的方向,那窗戶依舊緊閉,但陳業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從那窗后靜靜地注視看樓下的一切。

  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在前身心中曾留下深刻印象。

  但陳業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不過.·

  計越澤此人,性情當真是肆意張狂,根本不掩飾喜惡。

  和玉蜥會長羅恒的性情,真乃兩個極端。

  青君小聲嘀咕:「師父,剛才那個大哥哥是不是不喜歡你呀?他看你的眼神好兇哦。」

  「青君喜歡師父就夠了。」陳業摸了摸青君的小腦袋。

  「!!」小女娃眼晴緩緩瞪大,猛地別過小臉,「青君也不喜歡!」

  「那師父喜歡好吧,畢竟青君這麼可愛。」

  「鳴!青君不可愛———不對不對,青君可愛,但師父不能喜歡!」小女娃急得快冒煙了。

  正當陳業想帶著兩個女娃離去時,

  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走了下來,徑直來到他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陳道友,

  夫人有請,夫人讓我轉告,可還記得七年前?」

  這侍女臉色恭敬,但修為竟在練氣后期!

  但讓陳業震驚的,不是練氣后期的侍女,而是她口中的話。

  七年前?

  等等,他想起來了。

  方才樓上的聲音,不正是青君娘親的聲音?

  「徐家———」

  陳業頓時想起來,在貿易區收購法器的徐家車隊,

  但他沒想到,青君娘親竟然會親自前來!

  可這麼多年過去,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今天來云溪坊?

  樓上雅間,一道絕美的身影正憑窗而立,鳳眸流轉,似是在默默注視著樓下的一切。

  她身著一襲淡雅的素裙,雪膚烏發,瓊鼻嬌俏挺立,唇瓣柔軟細澤,整個人透著水一般的柔婉與嬌媚。

  計越澤久久站在女修身后,幾次想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茅——茅師姐,好久不見。」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計師弟。」茅清竹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淺卻足以傾城,「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沖動。」

  計越澤呼吸沉重,目光竟不敢直視,他拱手道:「師姐,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茅清竹目光又落在樓下的小女娃上:「計會長,多謝這次出手相助。」

  她指的是計越澤之前幫徐家處理了一些麻煩。

  計越澤心中一喜,連忙道:「師姐言重了,能為師姐分憂,是我的榮幸。」他頓了頓,又有些不解地問道,「只是不知,方才樓下那散修是何來歷?竟讓師姐也出手干預?」

  茅清竹搖了搖頭:「只是看他帶著兩個孩子,與你起了沖突,便隨意插了句嘴罷了。」

  她輕描淡寫地將此事帶過,不愿多談。

  計越澤聞言,心中卻是一沉。

  他深知茅清竹的性子,絕非會隨意插手旁人之事的人。

  她今日此舉,定有深意。

  「師姐我明白了。」計越澤深呼吸一口氣。

  既然師姐助他,那今后自己不與他為敵便是。

  哪怕眼睜睜看著羅恒那老不死筑基。

  「計師弟,你明白了什麼?算了————」

  茅清竹無奈搖了搖頭,但眸光不易察覺掠過一絲滿意。

  隨后,兩人寒暄幾句后,開始商議這次交易細節。

  徐家這次有意求購大量法器,而石鏡會身為一大散修幫會,自然是合作的好對象。

  交易結束后,

  茅清竹微微頜首,聲音溫婉動聽:「麻煩計師弟了妾身頭疼又犯,師弟—.」」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計越澤聞言,目光越發憐惜。

  自從七年前那一場劫難后,師姐便時常頭疼。

  哪怕心有不舍,他也不忍心繼續打擾師姐,起身告辭:

  「師姐,多多保重,莫要因為那個混蛋傷心神!」

  說吧,他便頭也不回,瀟灑離去。

  臨別前,恰好和帶著兩娃的陳業擦身而過。

  計越澤冷哼一聲,回頭望了眼陳業,心中暗道:「算你小子走運!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唉—」

  陳業亦然是頓了頓,目光落在青君的臉蛋上。

  小女娃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一雙大眼晴四處亂瞟,既好奇又興奮的。

  「唉」陳業不由得憐惜小徒兒,替青君難受。

  于是,他忍不住輕輕敲了下青君。

  見小女娃吃疼地抱住腦袋,這才心情愉快。

  「咕!!師父討厭!!」

  小女娃怒了,徹底怒了。

  白饅頭似的小拳頭蠢蠢欲動。

  但見師父同樣捏起沙包似的拳頭,

  小女娃立正了:「師父最好了!」

  這仇,她記下了!

  事不過三,等記下三仇后,一定狠狠清算!

  送—但現在好像已經記了兩仇了?

  陳業疑惑地挑了挑眉頭:「師父只是想和青君碰拳啊?青君捏拳頭不是這個意思嗎?

  北「是—是呀。」青君討好的笑著。

  小心翼翼,用她白軟軟的小拳頭,快速和師父究極大的拳頭砰了下。

  她打了師父,便等于成功報仇。

  所以,一切仇都清零!

大熊貓文學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