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又不真是你侄女!!
男人臉上帶著獰的笑容,手中長刀寒光閃閃,氣勢洶洶地直撲向看似毫無防備的陳業!
「老東西,你的護衛走了,現在輪到你了!」
不過是區區練氣中期的靈植夫·
然而,事情卻出乎高個男人意料。
在他想來,這個靈植夫本該滿臉慌亂,可此刻臉上竟不見絲毫慌亂,反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閃不避,只是在長刀即將臨身的剎那,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左側橫移半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追云步!
破限境界的重身法賦予了他遠超同階修士的敏捷與反應!
「嗯?」高個男人一刀落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沒想到這看似屏弱的老家伙,身法竟如此詭異。
不等他變招,陳業指尖已然金光大盛!
「咻咻咻!」
三道凝練到極致的庚金氣芒,直刺高個男人的面門丶咽喉丶心口三處要害!
「雕蟲小技!殺害蟲的靈植術,還想殺人?可笑———」
高個男人冷哼一聲,祭出一道漆黑小盾,竟是輕松寫意地將這三道庚金氣盡數攔下。
但就在他以為已經化解陳業攻勢,臉色卻驟然大變!
「咻咻咻咻咻——」
足足十數道庚金氣芒,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剎那間便已凝聚成形。
從四面八方,以各種刁鉆詭的角度,朝著他籠罩而來!
「怎麼可能?!」
高個男人駭然失色。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練氣中期的靈植夫,竟能瞬息之間發出如此之多的庚金氣!
這等靈力操控和凝聚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倉促之間,他只得拼命祭出小盾,試圖格擋。
但庚金氣芒數量太多,角度又太過刁鉆,他縱有三頭六臂也難以盡數防下!
「噗!噗!啦!」
金光閃過,血花四濺!
盡管高個男人已經竭力抵擋,身上依舊被數道庚金氣洞穿!
左肩丶右臂丶大腿.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袍!
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陣陣悶哼,攻勢也為之一滯,變得狼狐不堪。
「殺蟲術如何不能殺人?」
陳業冷笑一聲,心中暗。
看來小盾便是他的護身法器,倒是可以試試第三層青瀾御劍術了·
他心念一動,身后那柄黑的鐵劍驟然出鞘!
「鏘!」
劍鳴清越,鐵劍在他神識的精準操控下,化作一道青蒙蒙的流光,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已然負傷的高個男人!
劍光如怒濤拍岸,劍勢連綿不絕,看似輕靈,但在極速間,上百斤重量凝聚于一點。
「砰!」
饒是有小盾護體,但磅礴的沖擊力依舊讓高個男人碟血不止。
這特麼是以輕靈莫測聞名的飛劍?
高個男人臉露駭色。
若不拼命,恐怕真要栽在這里!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老東西,這是你逼我的!」高個男人怒吼一聲,猛地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物,狠狠擲在地上。
一陣煙霧騰起,待煙霧散去,一具約莫半人高的傀儡出現在場中!
那愧儡通體由黑的金屬打造,關節處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雙臂粗壯,一手持盾,一手握著一柄短斧。
傀儡眼眶中紅光閃爍,一出現便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擋在了高個男人身前。
「方愧門的人?」陳業瞳孔微縮。
高個男人擰笑道:「老東西,見識倒是不淺!今日便讓你嘗嘗我萬傀門傀儡的厲害!」
他掐動法訣,那金屬愧儡立刻邁著沉重的步伐,短斧呼嘯著朝著陳業的鐵劍劈去,同時左臂的盾牌護住了自身要害。
「鐺!」
鐵劍與短斧猛烈碰撞,竟被震得倒飛而回!
陳業心中一驚,這傀儡的力量竟如此之大,遠超尋常練體后期修土!
而且其金屬身軀堅硬無比,尋常飛劍恐怕難以傷其分毫。
高個男人見傀儡占了上風,臉上露出一絲得色。
他自己則躲在傀儡身后,準備伺機偷襲。
陳業眼神微凝,若不能迅速解決這具傀儡,萬一李秋云那邊有失,自己便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他不再猶豫,神識全力催動,那柄懸浮在半空的鐵劍陡然青光大盛!
「青瀾一線!」
只見鐵劍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青色劍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湛湛青光豁然一盛!
這一劍,陳業已然用上了青瀾御劍訣的殺招,威力驚人!
高個男人見狀,臉色大變,他完全沒想到陳業的飛劍竟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他急忙想要操控愧儡回防,但哪里還來得及?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鐵劍裹挾著無可匹敵的威勢,狠狠地轟擊在了裂金傀儡的頭顱之上!
看似堅不可摧的金屬頭顱,在這雷霆一擊之下,竟如同脆弱的瓷器般轟然炸裂,無數金屬碎片四散飛濺!
「不!我的裂金愧!」
高個男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這具裂金傀儡耗費了他大半身家,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竟被陳業一劍摧毀!
心神牽連之下,他也受了極重的反噬,一口鮮血噴出,氣息瞬間萎靡了不少。
陳業一擊得手,卻并未停歌。
「咻!咻!咻!」
又是數道庚金氣芒破空而出,如同催命的符咒,朝著已然重傷的高個男人激射而去!
高個男人此刻心神大亂,又受了反噬,哪里還能抵擋這連綿不絕的攻擊?
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便被數道庚金氣切割成數截,鮮血射,
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聲息。
陳業緩緩收回鐵劍,胸口微微起伏,臉色也有些蒼白,頭疼欲裂。
接連施展青瀾一線和大量庚金氣,對他的靈力和神識消耗也是極大。
只是,青瀾一線的威力遠超乎陳業預料!
陳業看了一眼手中受損的鐵劍,心中也是一陣肉痛。
只見劍身青光黯淡,其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劍尖處更是崩開了一個小口,
受損嚴重。
若非有十幾粒沉金作為框架支撐,否則鐵劍怕是要與傀儡同歸于盡!
「不行——·秋云那丫頭不知如何了。」陳業心有憂慮,方才一時激戰,失去了對密林那邊的關注。
那壯碩女人雖然看似不敵李秋云,但其招式狠辣,又故意引誘,顯然是有備而來。
李秋云經驗尚淺,萬一中了埋伏———
他不敢再多想,強提一口靈力,辨明李秋云離去的方向,身形一晃,便循著林間留下的些微打斗痕跡追了過去。
密林之中,光線昏暗,樹影幢幢。
李秋云俏臉含煞,飛劍青光閃爍,與那壯碩女人斗得正酣。
她劍法靈動迅捷,招招不離對方要害。
那壯碩女人手臂上的傷口早已被她用秘法止住,雖鞭法依舊狠辣,但臉上卻帶著戲謔笑意,并不急于取勝,反而故意拖延時間。
「小娘皮,劍法倒是不錯,可惜啊,就是嫩了點!」
壯碩女人一邊格擋著李秋云的攻擊,一邊出言挑畔。
但她面上雖輕松,心中卻驚駭不已。
自己早早就步入練氣七層,但面對這小娘皮竟打的難舍難分!
要知道,她還是外門弟子!
可這一手劍術,竟絲毫不遜色內門弟子!
自己這個散修,確實不好處理她,只能等萬傀門的人來助了——
「轟!」
官道上,傳來一聲巨響。
李秋云臉色要時一白:「你————?你這小人!」
這是陳叔那邊的聲音!他定然遭遇了強敵!
陳叔只是一個靈植夫·—·
這一剎那,李秋云心頭一痛。
劍招越發凌厲,只想著盡快解決眼前這妖婦。
但關心則亂,便也失了幾分往日的沉穩,
壯碩女人何等老辣,立刻察覺到李秋云心神不寧,攻勢雖猛,章法卻亂。
她眼中精光一閃,抓住李秋云一個急于搶攻的破綻,手中豁然掐動法訣。
「血煞咒!」
一道暗紅色的詭異符文憑空凝聚,帶著濃郁的血腥之氣和腐蝕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向李秋云的左肩!
李秋云只覺一股陰冷歲毒的氣息撲面而來,心中大駭,急忙想要閃避,但距離太近,已然不及!
「噗!」
血煞咒半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李秋云的肩頭。
她肩上的道袍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皮肉翻卷。
她疼得悶哼一聲,身形一個跟跪,空中飛劍頓時失衡。
「小美人,分心可并要付出代價的!」壯碩女人獰笑一聲,長鞭如同毒蛇般再次乞嘯而來,直取她面門!
李秋云臉色慘白,悲憤不已。
若不并她貪功冒進,也不會——..害了陳叔的性命。
她呆呆地看著瞳孔中那道長鞭不斷逼近,目器絕望,
就在這伍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光如同流個般從密林側方激射而來,「鐺」的一聲,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那乞嘯而至的鞭影之上!
「喻一一!」
那青光驟然爆發,竟一枚古樸的玉佩,玉佩表面符文流轉,瞬間形成一道凝實的靈力護盾,硬生生將那勢大力沉的長鞭彈開事寸!
壯碩女人一擊無功,眼中閃過一絲錯愣與貪婪:「一階上品的護身法器?」
李秋云死里逃生,頭魂未定地看著那枚懸浮在自己身丶元自散發著淡淡青光的護心玉,心中一片茫然。
這玉佩——.井哪里來的?
「嘖,發呆也要分場合啊,乖侄女。」
只聽得不遠處,傳來帶著幾分調侃的熟悉聲音,
「再愣下去,你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可就要開花了。」
只見陳業不知何時已來到她的身后,手中那柄瀕臨破碎的鐵劍斜指地面。
臉色雖有些蒼白,卻依舊帶著一絲笑意,好似眼仿這生死一線的險境不過丹尋常茶話。
「陳叔!」李秋云又人又喜,眼中爆發出強烈的神采。
她迅速穩住心神,左手捂住肩頭血煞咒的傷處,右手緊握飛劍,目光銳利地盯向壯碩女人。
誰料,壯碩女人見陳業器身,竟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密林更深處亡命奔逃!
「想逃?!」
李秋云見狀,豈能讓她如愿?
她嬌叱一聲,顧不得肩頭傷勢,御使飛劍便要追擊。
「秋云,此獠狡詐,莫要大意!我們一同追!」陳業沉聲喝道。
他消耗嚴重,已無力施展「青瀾一線」這等精妙的殺招,但和李秋云聯手之下,應當能斬殺此療!
兩人一一后,緊追著那壯碩女人的身影。
密林內樹影婆娑,光線斑駁。
「血影遁法!」
奔逃中,壯碩女人猛地一拍胸口,噴出一團血霧。
血霧炸開,竟化作三個與她一模一樣的血色身影,分別朝著不同方向逃竄!
「雕蟲小技!」
李秋云冷哼一聲,她身為宗門弟子,眼力還丼有的。
她一眼便看出毫中兩個血影氣息虛浮,顯然幻象。
她飛劍一轉,青光暴漲,直取氣息最為凝實的那個身影!
「咻!咻!咻!」
事道青色劍氣破空而出,如同游魚般在林間穿梭,封鎖了壯碩女人的退路。
壯碩女人見行敗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猛地停下腳步,手中長鞭再次舞動起來,血紅色的煞氣洶涌而出,化作一道道血色匹練,與李秋云的劍氣激烈碰撞!
「轟!轟!」
靈力激蕩,樹木摧折!
陳業目中精光一器,強行壓下神識的疲憊與刺痛,將體內僅存不多的靈力盡事凝聚任指尖!
又丼十道庚金氣!
「庚金氣?」
壯碩女人正和李秋云交手得難舍難分,目光一動,心中異萬分。
分出心神,凝出一道靈盾。
卻不料,這金色氣芒毫無阻礙洞穿靈盾!
聽啊一一!
壯碩女人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壯碩身上豁然出器事道血洞!
李秋云何等機敏,立刻抓住這載難逢的機會!
她強忍傷痛,嬌叱一聲,手中飛劍青光大盛,化作一道人鴻,帶著奕絕的殺意,瞬間洞穿了壯碩女人的咽喉!
「呢——
壯碩女人喉嚨里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聲,眼中的生機迅速消散,最終還開帶著滿腔的怨毒,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乞—.」
李秋云拄著飛劍,大口喘息著,香汗淋漓。
她看著地上劫修的尸體,又看了看身旁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的陳業,心中五味雜陳。
陳叔·竟然連斗法都如此精湛?
她并非傻子,
當壯碩女人見到陳叔還活著,哪怕陳叔氣息萎靡,依舊轉身就跑。
這足以說明,在外界襲殺陳叔的修者,實力遠在壯碩女人之上!
見陳業身形有些搖晃,李秋云連忙上仿扶住他,擔憂地道:
「陳叔,你——.你沒事吧?」
陳業擺了擺手,輕乏一笑:
「死不了——·就井—有點想念我那兩個徒兒做的乾糧了。等下回去,給你嘗嘗我徒兒的手藝。」
林間是希的光芒,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
李秋云忽然呆了呆。
「嗯?愣著干嘛,趕緊去撿戰利品啊!」
陳業挑眉,滿心期待,
「這兩個家又可不井尋常人—一者丼萬傀門弟子,一者雖看毫斗法不成賠法,可竟會些魔道手段,多半與渡情宗魔修有過交集。身上總歸有點有價值的東西吧.
「我—我又沒楞!」
英氣少女莫名其妙有些臉紅,她生氣地扭著陳業的手臂,
「我只并——.只并——·陳叔,你干嘛喊我侄女!我又不真并你侄女!哼!」
「啊喲——好好好,不就并開個玩笑嗎?」
陳業嘆氣。
他只說了聲侄女,李秋云竟然生氣到紅溫!
看來,
不僅女娃的心并海底針,少女的心更是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