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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技驚全場,拜入宗門

第100章技驚全場,拜入宗門  柳師弟眼見陳業大放異彩,不僅順利救活了那株幾近枯死的火云草,

  更引得田農及其他幾位考官交口稱贊,甚至連周明遠和胖執事都給出了甲上的高分,

  心里亂成一鍋粥。

  什麼情況莫非,還真讓他踩在自己頭上?

  柳師弟強行緩了幾口,自我安慰:罷了,再怎麼樣都不過是靈植師而已然而,正當此時。

  忽然有一個年輕散修憤滿道:

  「田執事!此乃靈隱宗一年一度的考核,莫非其中也有內幕?若是尋常散修,豈會受到兩個執事出言相助?況且,這火云草看上去生機將盡,但實際如何,只有天知地知!」

  這散修雖是楞頭青,但在云溪坊倒有不少知名度,

  臺下其他散修紛紛交頭接耳:

  「這不是妙丹閣的步非凡道友嗎?聽說他家三代都是藥農「我倒也聽過,聽說這步道友頗有魄力,與其他散修不同,自幼苦修靈植術,不惜影響修行,想以靈植術拜入宗門。」

  「哼!若不是他老子留下不菲資產,他豈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修靈植術!這下好了,把腦子都修壞了——.」

  他這話一出,場中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既有人暗自嘲諷步非凡,又有人不停打量各位執事。

  周明遠臉色如常,胖執事卻是一慌。

  胖執事已經認定陳業和白有關系,確實可能走后門。

  這事情要是爆出去,倒霉的不會是陳業和白,只能是他和周明遠!

  天下間,怎麼還有這麼天真的修者?

  胖執事暗藏憤怒地警了眼步非凡,誰料此人冷哼一聲,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田農眉頭微皺,顯然對步非凡這番夾槍帶棒的話語有些不滿。

  「肅靜,肅靜!」

  柳師弟怒地制止在場的紛亂,怒喝道,

  「爾等懂什麼!若陳道友在宗門內有關系,必然能接觸其他高深靈植術,怎會只用基礎靈植術參加大比?」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眾多參加靈植師考核的散修頓時炸了。

  「什麼還真是,他用的是基礎靈植三術!這三個術法,怎麼可能通過大比?」

  「等等前不久,此人曾去內務堂,拜見過周執事!我那天正好在內務堂!據說,

  此人還認識孫護法·——」

  「不可能吧?孫護法日理萬機,怎會屈尊接見一個小小藥農?」

  「就是!莫不是看錯了人?」

  「可我那日確實看見,周執事親自引著此人去的內務堂深處,態度還頗為客氣!」爆料的那名散修信誓旦旦地說道,生怕別人不信。

  這些人,大多是同樣參加靈植師考核的藥農。

  趁著有愣頭青出頭,他們則躲在背后,信誓旦旦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若因此讓靈隱宗顧及影響,導致陳業考核失敗,那他們無疑多了次機會。

  若陳業依舊考核通過,也不關他們的事·

  總之,百利而無一害。

  眼看場面愈發混亂,步非凡更是梗著脖子,一臉不服地盯著陳業,認定了他就是走了后門。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陳業忽然開口了。

  他沒有看向步非凡,也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只是來到那些還未被收走的丶屬于其他考核散修的病弱靈植面前。

  「諸位道友,」

  陳業的聲音不高,但他是眾人議論的中心。此時發言,瞬間壓過了場中的喧囂,

  「在下陳業,恭為一名靈植師。今日考核,承蒙各位執事厚愛,僥幸通過。至于在下是否真有幾分薄技,空口白牙,說再多也無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步非凡以及其他幾位面露不忿之色的藥農,淡淡一笑:

  「不如這樣,今日在場的諸位道友,對面前考核的靈植抓耳撓腮,不得要領,不妨由在下當場診治一番。成與不成,一看便知。也省得諸位心中存疑,壞了靈隱宗考核的清譽。」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步非凡更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陳業竟會如此直接,當眾提出要為其他人診治靈植。

  這這不是狂妄自大,就是真有驚天動地的本事!

  須知,

  這些用來考核的靈植,可不是尋常生病的靈植,基本患有各類疑難雜癥,需要散修費盡心力鉆研治療。

  既耗心力,又耗靈力。

  一口氣治療這麼多,尋常一階靈植師不可能做到!

  「好!陳道友果然快人快語!」

  步非凡反應過來,

  「我這里有一株墨玉蘭,葉片發黃,靈氣日漸衰敗,還請陳道友施以援手!」

  說著,他便將這一盆約莫半尺高的墨玉蘭,遞到陳業面前。

  此花葉片本該墨綠如玉,此刻卻泛著蠟黃色,花苞也地垂著頭,一副病入膏育的模樣。

  其他幾位心有不甘的藥農見狀,也紛紛將自己的問題靈植拿了出來,七嘴八舌地向陳業描述著病癥,言語間多有考校之意。

  一時間,陳業面前竟擺了五六盆形態各異丶病癥不同的靈植。

  柳師弟見此情景,心中暗喜,巴不得陳業當眾出丑。

  李秋云則秀眉微燮,不知這陳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不懂靈植,但懂修者。一連診治這麼多讓眾多藥農束手無措的靈植,太費心力。

  高臺上的田農和周明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興趣。

  陳業卻神色自若,他先是仔細觀察了每一盆靈植的狀況,時而捻起一片枯葉細看,時而以指腹輕觸根莖,神情專注。

  片刻之后,他胸有成竹地開口:

  「道友這盆墨玉蘭,乃是受了霜霉蟲的侵害,此蟲肉眼極難觀察,寄生于靈植中,蠶食靈氣。寄生三月,才會破體而出,只是屆時再診治,便是難于登天。」

  步非凡聞言一愣,絞盡腦汁,才從家中傳下來的《千蟲經》想起霜霉蟲的記載,只是那上面只是提了蓼寥數筆,第一時間步非凡也沒想到是霜霉蟲。

  至于其他藥農,對此蟲卻是聞所未聞,甚至開始懷疑是陳業隨口胡。

  步非凡神色萎靡,卻是為陳業解釋道:「非也—確實是霜霉蟲—」

  臺上,由農亦是微微額首,表示認同。

  之后,

  陳業一一點評,將每株靈植的病因丶癥狀分析得頭頭是道,分毫不差。

  光是這份眼力,便已讓不少散修暗暗點頭。

  隨后,他便開始動手施救。

  只見他手法嫻熟,靈力運轉如行云流水,時而云雨滋養,時而刀訣剔除,時而催生煥發。

  那五六盆原本奄奄一息的靈植,竟都在他手中重煥生機!

  整個廣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陳業這神乎其技的靈植術驚得目瞪口呆。

  步非凡上前一步,對著陳業深深一揖:「陳———·陳前輩技藝高超,晚輩心服口服!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海涵!」

  隨后,頹然離去。

  其他幾位拿出靈植的藥農,此刻則面面相。

  一句話都不敢說,如縮頭烏龜般,躲回人群。

  其他散修自然知曉這幾個藥農的心思。

  步非凡只是一個不甘心的愣頭青,

  而這幾位,抱著的主意自然就是想趁機將陳業打壓下去,以此好取而代之。

  因而,皆是或嘲諷,或幸災樂禍看向這幾位藥農,讓幾位藥農面紅耳赤。

  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易··

  高臺之上,田農撫掌大笑:

  「好!好一個陳業!今日老夫算是開了眼界!此等靈植造詣,當為爾輩楷模!」

  隨后,先前負責登記的外門弟子端來一個玉盤,上面盛放執事腰牌。

  他一改之前的怠慢,語氣恭敬:

  「陳執事,恭喜通過考核。此乃身份信物,請妥善保管。」

  玉牌入手溫潤,上刻「靈隱」二字。

  陳業拱手道:「有勞了。」

  「陳執事客氣了。按照宗門規矩,陳執事需在云溪坊暫候七日。待外門大比諸事議定,便可持此信物前往我宗外事堂登記造冊,正式入我靈隱宗門墻。」

  「另外,宗門對執事向來優待。陳執事初入宗門,將有三月進修期,以熟悉宗門戒律丶各項事務以及修行功法。期間,宗門會安排一位外門弟子從旁協助,引導執事熟悉宗內環境。唔若道友在云溪坊有相熟的弟子,自是更好。」

  七日—

  也好,正好處理些坊市俗務。

  至于隨同,想必正是柳師弟和李秋云交談的那個隨同吧?

  陳業方才路過,還聽聞李秋云有意隨同回宗。

  他面上不動聲色地道謝,心中卻暗自思付:這隨同弟子之事,倒是個機會。

  之前為了青君之事,麻煩了李秋云帶路去內務堂,那二十塊靈石雖被她當場退回,但這份人情總歸是欠下了。

  今日若能指定她為陪同弟子,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這人情償還。

  不需陳業主動去找李秋云,

  這位英氣十足,身材傲人的年輕女弟子,已經正朝陳業走來。

  在她身邊,還有幾位外門弟子湊熱鬧。

  觀其面容,竟然還是之前調侃陳業的那些弟子。

  但想想也是理所當然,這些弟子駐守區域都在避水街附近的區域,彼此間就相對熟絡,自然形成一個小圈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熊貓文學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