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快穿:回收金手指從種田開始!
方才有一剎那,趙晚晴確實生出“想把少年收進農場空間”的念頭,但同時也有些猶豫。
一方面怕他病得很重,就算把他收入農場空間了,也干不了什么活,沒準還要她倒貼錢給他買藥。
其次怕他是本地人,他家人一發現他失蹤就會報警。
到時候萬一有人舉報她來過這條巷弄,豈不是很危險?
就在她糾結之際,少年的姐姐沖了過來,帶走了他。
這讓趙晚晴隱隱有幾分遺憾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也好,不需要她糾結了。
那項,謝姎帶著少年去了醫院。
替他診療的醫生慶幸地說:“得虧送來得及時,否則照他這高熱程度,不死也要燒成傻子。”
謝姎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給昏迷中的少年服下退燒藥,然后送他到病房輸液。
謝姎給他繳足了醫藥費,還在他外套口袋里塞了個蘋果和一把大白兔奶糖,醒來要是沒東西吃,可以先拿這些墊墊肚子。
忙完這些,沒等他蘇醒,謝姎就離開了醫院。
再不走,要趕不上牛車了。
回去路上,問主系統:“你確定趙晚晴第一次收人進農場空間是4月6日?而不是今天?”
統子不會統計出錯,確實是4月6日。但根據統子掃描,宿主你救的少年就是趙晚晴原本要在4月6日收入農場空間的流浪兒。
謝姎皺皺眉:“不是說流浪兒流浪多年忘了自己家在哪兒了么?方才那少年…”
盡管穿著單薄,但單衣里面卻是一件時下比較難買到的藍白相間海魂衫。
這可不像多年流浪、無家可歸的樣子。
等等!
還有一種可能!
趙晚晴今天確實沒把少年收入農場空間,但也沒送他去醫院,持續高熱雖沒把少年燒成傻子但導致他記憶丟失,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家在何處,從此成了真正的流浪兒。
在4月6日那天,被再次遇到的趙晚晴收進了農場空間。
這么推測倒是說得通了。
快到會合地方時,謝姎撤去雨衣,換回斗笠,把雨衣收入系統背包。
隨后讓主系統幫她兌了一斤大米、一斤白面、半斤五花肉出來,假裝是跟大家分開這段時間的收獲。
上了牛車,謝姎環顧一圈,發現早上一起來的知青、社員都在了,趙晚晴也回來了。
也是,方才那么大的雨,黑市早就沒人了,她想繼續賣小白菜也無人問津。
隨著她的到來,正在聊天的眾人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緊接著,看到了她手里的東西,在場所有人全都眼放精光:
“謝知青,你買到肉了?”
“難怪回來這么遲,這是去買肉了?這里得有半斤吧?”
謝姎笑著道:“正好半斤。難得來趟供銷社,把家里給的票都用完了!再不用也快過期了。”
“這大米、白面也是憑票買的?”
“嗯。”
“城里人就是好啊!每個月有糧票、肉票發,聽說還有糖票…”
“謝知青,你手里要有多余的糖票能換點給我嗎?我大女兒下個月要生了,聽說紅糖催奶,可我到現在都沒打聽到誰家有糖票。”
謝姎聞言望過去,是個很面善的嬸子,夫家姓苗,大家都稱她苗嬸子。
苗嬸子的閨女嫁在隔壁大隊,今天她上公社一方面是拿雞蛋換點針頭線腦,另一方面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不要票的紅糖,可惜沒這運氣。
苗嬸子說完有些難為情:“沒有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謝知青你別往心里去。”
謝姎看出她是真心想換點紅糖給她閨女補身子,這個年代多的是重男輕女的父母,像苗嬸子這樣的屬實不多見,于是道:“糖票我確實沒有,但我下鄉時,家里給我裝了一包紅糖,我可以分你一半。”
苗嬸子一聽欣喜道:“好好好,我拿雞蛋跟你換。”
回到大隊,謝姎卸下背簍,解開床尾的小包袱,拿了一包紅糖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往一個小玻璃瓶勻了半包,留著來月事的時候喝,剩下半包給了跟她一塊兒來的苗嬸子。
“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謝知青!”對方感激不已,“你放心,嬸子這就回家拿雞蛋去。”
她自家的雞蛋今天都賣給供銷社了,但左鄰右舍肯定有沒賣的。
為了表示誠意,到家顧不得歇腳,就找鄰居們換起了雞蛋。
按照供銷社的紅糖定價再加糖票的錢,跑了好幾家,換到了足足四斤雞蛋,趕在晚飯前送來了知青所。
謝姎望著滿滿一籃雞蛋沉默了:半斤紅糖能換這么多雞蛋?
宿主,你別嫌系統商城的雞蛋賣的貴,那可是咕咕鳥的蛋,營養價值比本位面的雞蛋高多了。
主系統唯恐她發起退貨,把50積分一個的咕咕鳥蛋一氣都給退了,那虧的可就是它的私房積分了。
謝姎倒是沒它想的那么多。
就是雞蛋太多,接下來天氣越來越熱,怎么保存才不會壞?
“腌成咸雞蛋啊!”來招娣替她出了個主意,“無非就是費點鹽,腌得咸點兒,能吃到夏收呢!”
謝姎覺得有道理。
于是拿了一包經濟煙,找附近的村民換了個足夠裝下四斤雞蛋的閑置陶罐,又拿了五個雞蛋當報酬,請來招娣幫她一起腌。
來招娣受寵若驚:“哪用這么多啊!兩個…不!一個都夠了!”
只是費點時間而已,又不累。何況下雨天不用上工,別的沒有,就時間多。
“那行,先給你兩個,等咸雞蛋能吃了再給你三個。”
“…謝謝。”
來招娣眼眶有點紅。
其他知青看得分外眼熱。
這么多雞蛋啊!做成咸雞蛋省著吃絕對能吃到夏收!
夏收是天氣最熱、也是農活最苦的時候。
尤其是老知青,去年來時正好遇上夏收,帶來的吃食很快就吃完了,又沒本事學社員去山里逮兔子、抓野雞,頓頓野菜、稀飯、蒸紅薯,吃得他們臉都成菜色了。
要是有個咸雞蛋下飯,想想就滿足。
要不,他們也找社員換點雞蛋腌起來?
可一想到謝姎的雞蛋是拿紅糖換的,又覺得不劃算。
比起雞蛋,那還是要票的紅糖更值錢。
這么一想,倒也沒那么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