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快穿:回收金手指從種田開始!
謝姎睡了個好覺。
醒來發現家里就剩她一人了。
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似乎并不在意她下午就要坐火車離開家鄉趕赴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這件事。
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家里沒人反而好,她趁機薅點碗櫥和食品柜里的吃食。
碗櫥和食品柜都是上著鎖的,原身打從有記憶起就沒機會碰里頭的東西。
但這些老式掛鎖在謝姎眼里就跟沒有一樣,稍微使點力就扯斷了。
她把碗櫥里的面粉、雞蛋都用了,去摘了幾根窗臺種著的小蔥,貼了十幾張蔥花雞蛋餅,剩下的雞蛋都煮了茶葉蛋裝在鋁飯盒里。
碗櫥里還有過年沒吃完的臘腸、咸肉,頓時想吃干飯了。
昨晚余慧珠做的是紅薯粥。
從原身的記憶里得知,余慧珠在家很少做干飯,她和謝父中午在食堂吃。
食堂有干飯也有肉菜,謝琪三姐弟仗著年紀小也經常跑去棉紡廠食堂打牙祭。
因此晚上這頓吃得比較簡樸,不是吃完沒多久就餓的稀粥就是干得噎嗓的雜糧窩窩頭。
謝琪三姐弟私底下有余慧珠給她們開的小灶,原身就只能饑腸轆轆到天明了。
這樣日復一日,不得胃病才叫怪了。
謝姎毫不客氣地把臘腸、咸肉都切了。
在碗櫥下層找到裝大米的陶罐,全部舀出來也沒多少,干脆把昨天積分兌的一斤星際米也拿出來,摻在一起用砂鍋蒸了滿滿一鍋米飯,飯上鋪著切好的臘腸和咸肉。
蒸熟以后,先給自己來了一大碗,一口大白米飯、一口油潤的臘腸、再一口大白米飯、一口咸香的咸肉…吃得她逸出一聲舒坦的喟嘆。
吃飽后,把剩下的米飯和臘腸、咸肉均勻地裝入碗櫥里找到的兩個舊飯盒,打包帶走。
食品柜里的茶葉也裝走了一半;
至于沒開封的麥乳精、兩瓶橘子罐頭、一包兩斤裝的大白兔奶糖就不客氣地全部帶走了。
記憶里,這些是余慧珠娘家送的。
余家那邊很想把家里小輩都弄進棉紡廠當工人,因此逢年過節都會給她送禮。
其實這幾年棉紡廠越來越難進,容易的話,原身就不會這么鬧了。
可余慧珠明明知道內情,卻依然收下了娘家的禮,可見是個貪婪的。
餅干、京棗、槽子蛋糕這些是余慧珠買了給她三個孩子偷偷開小灶的。
說實話謝姎沒太大興趣,但說不定能用它們跟別人換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呢,所以也一并薅走了!
食品柜抽屜里還有一個嶄新的軍用水壺據說是給謝瑯買了春游用的,也被謝姎拿來當路上喝水的工具。
最后,只給便宜爹留了半罐茶葉…嗯,看在他昨晚睡前偷偷給自己塞了十塊私房錢的份上。
別的但凡能吃能用的,都被謝姎一鍋端了。
這么一來,火車上這幾天的吃食絕對夠了。
手里的錢票——
她盤整之后,往系統商城充了兩百,兌換了牙膏牙刷毛巾肥皂衛生紙等日用必需品,還兌換了口罩、草帽、勞保手套等農活輔助工具,和換洗衣物裝在一起。
剩下一百還有各類票證和一些重要單據放在一起,藏在里衣的內貼袋。
收拾好包袱,也才晌午。
她背上由藍色床單打包的碩大行李出發了。
去火車站集合還早,她打算去趟原身姑姑謝春蘭家。
謝春蘭和原身親媽陳雅蘭是同學,兩人名字里都有個蘭字,漸漸成了最好的閨蜜。
當年也是謝春蘭從中牽線,謝父才認識溫柔漂亮的陳雅蘭。
可惜紅顏薄命,陳雅蘭在生下女兒第二年患癌癥去世,傷心欲絕的謝春蘭從此把閨蜜的女兒當成了親女兒一樣疼。
只是她婆家條件也一般,公公早年摔斷了腿,長期臥床,需要人照顧。
小的兩個兒子也到了吃窮老子的年紀。
除了考上中專的大兒子住學校宿舍,其他六口人擠在二十幾平米的筒子樓里,住房比謝家還緊張。
即使知道原身在后媽手底下定然過得不怎么好,也有心無力。
得知原身要被后媽弄去下鄉,謝春蘭急得團團轉。
這幾天她一直在托人找工作,各個大廠的臨時工找了個遍,終于等到了答復,就是價格有點貴,對方開價450。
謝春蘭哪有這么多錢,這不焦頭爛額地四處找人借,能借的都借了,也還差50。
謝姎敲門的時候,謝春蘭正低聲下氣地跟賣崗位的人打商量,問能不能欠50,過三個月還。
對方也很為難:“食品廠的臨時工崗位,就是500都有人搶著要,我是看在你男人以前幫過我的份上才賣450的。說實話,要不是急需用錢,我根本不舍得賣…”
“篤篤篤——”
“誰呀?”謝春蘭苦著臉拉開門,見是謝姎,又見她肩上扛著一個比她人大得多的包裹,愣住了,“姎姎,你這是…”
“姑姑,我決定下鄉了,今天下午四點半的火車,來跟您道個別。”
“什么!!!”
驚愕之后,謝春蘭急切地問:“怎么這么突然?是不是你后媽?這個余慧珠!氣死我了!你還小不知道,她難道也不清楚嗎?鄉下日子多辛苦,你細胳膊細腿的,哪是干農活的料…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去找她算賬!”
謝春蘭擼著袖子,沖出去要找余慧珠干架,被謝姎拽住了。
“姑姑,我已經報名了,不可能更改了,時間不多,我有些話想和姑姑說。”
“你這孩子…”
謝春蘭也知道報名表一旦提交,除非馬上找個人結婚或是一病不起,否則無法撤回,頓時急得直抹眼淚。
這下,崗位也不用買了。
謝春蘭送走賣崗位的人,一把將謝姎拉進屋,先抱著她嗚嗚哭了一通,知道時間不等人,擦干眼淚摸出衣服兜里用橡皮筋捆著的一沓錢:
“這里有四百塊,本來是給你買崗位的,既然你下鄉的事更改不了了,那這錢你拿著,到了地方,好好安頓,別委屈了自己。要是受了欺負,一定要寫信或是發電報告訴姑姑…”
不等謝姎開口,她就一股腦兒把錢塞到謝姎懷里。
上車餃子下車面,謝春蘭咬咬牙,回房拿上家里僅剩的一張原本留著清明祭祖時用的肉票,風風火火地出門買肉去了,打算給侄女包頓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