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還沒回過神來,陳言的身體卻先一步反應過來,朝著舞臺左側跑去。
一旁的樸仁宰見狀一愣,這時現場驚呼聲響起。
樸仁宰連忙朝舞臺上看去,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已經拉著金泰妍往后臺走去。
“阿西”
樸仁宰反應過來,連忙也朝著舞臺左側跑去。
同時行動的還有舞臺附近同樣發現異常的安保。
陳言快速沖到舞臺邊,一個略帶驚慌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
“放開我!”
陳言邁動長腿,兩個大跨步邁上臺階。
不遠處金泰妍正不斷地掙扎著,想把自己被眼鏡男抓著的手抽回來。
旁邊MC和少女時代的經紀人都控制著不斷掙扎的眼鏡男,想讓眼鏡男松手。
Tiffany和徐賢抓著眼鏡男的手腕,想把金泰妍的手抽出來,但沒有抽動。
陳言見狀立刻跑過去,一把抓住眼鏡男的手,猛地一拳對著他的手腕砸了上去。
“啊!”
眼鏡男慘叫一聲,疼得松開了金泰妍的手腕。
陳言剛要護著金泰妍三人退后,眼鏡男這時像是被陳言這一砸激起了兇性。
猛地一用力掙脫了MC和經紀人的束縛,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小刀,也不管前面是誰,直接就刺了過去。
“啊!”
Tiffany和徐賢下意識驚叫了一聲。
陳言下意識抬手一擋。
下一秒,劇烈的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西八!”
這時趕過來的樸仁宰看到這一幕,氣得罵了句臟話,沖過來和幾個保安一起把眼鏡男控制住按在了地上。
劇痛感不停從手上傳來,而這股痛感也讓陳言從剛才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的恍惚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
臺上臺下亂做了一團,耳邊全是鬧哄哄的聲音。
陳言左手握著著受傷的右手,深吸一口氣。
“小言”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轉頭一看,金泰妍紅著眼眶,眼淚一滴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最后滴落到了地上。
那滴落的頻率和陳言受傷的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倒是莫名有些同頻。
陳言勉強笑了笑,“不是什么很嚴重的傷,去醫院包扎一下就好了努那,放心吧。”
金泰妍立刻哽咽著道:“我...我陪你去。”
陳言卻思維很清晰:“努那你得留下和隊友安撫一下現場的觀眾,我找人陪我去就好了。”
樸仁宰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見陳言手上的傷之后又罵了句臟話,然后道:“我陪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陳言搖了搖頭:“找其他人陪我去就行,現場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得留下和泰妍努那她們一起處理。”
樸仁宰想了想之后點了點頭,叫來一個學弟吩咐了幾句,讓他陪著陳言一起去了醫院。
看著陳言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金泰妍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神情冷靜下來,轉身和Tiffany兩人重新上臺,去安撫現場的觀眾。
所幸最后經過安撫后,現場觀眾都有序退場,沒有發生什么騷亂。
校慶有驚無險地結束,金泰妍她們也坐上保姆車離開了延世大學。
返回宿舍的路上,保姆車上十分安靜。
Tiffany和徐賢的目光都不時瞥向那個坐在靠窗位置的小隊身上,默契地沒有出聲。
今天晚上連她們都有些被嚇到了,更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金泰妍呢。
一路安靜無聲,保姆車最后達到清潭洞的宿舍。
兩人率先下車,金泰妍卻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看向副駕駛的經紀人說道:“oppa,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院。”
經紀人皺了皺眉頭,“泰妍,今晚的事在網上已經傳開了,你現在去醫院,要是被人認出來,鬧出緋聞就不好了。”
“不如這兩天你就先和陳言xi在手機上聯系,等過兩天事情過去了,你再和他見個面感謝一下他。”
金泰妍不為所動,神情平靜地道:“不,我要去。”
經紀人被這果斷的拒絕弄得一愣。
下車的Tiffany和徐賢也不由愣愣地看向自家小隊。
這個平時很少違反公司安排的小個隊長這次竟然態度這么強硬。
經紀人回過神來,但還沒等他開口,金泰妍就繼續說道:
“正因為事情已經傳開了,我才更要去。”
“這樣就算被人認出來了,到時候只要解釋一下事情經過,讓大家知道是小言救了我,那我去看小言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這樣也有利于我的形象,不然到時候事情報道出來,就會給黑粉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攻擊的理由,說我是個只顧自己,冷血無情的人。”
Tiffany和徐賢聞言,看著金泰妍的目光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好合理的理由啊,任誰來估計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吧,小個隊長這是智商突然上漲了嘛。
經紀人也被金泰妍這罕見的姿態和言語弄得再次一怔。
想了想,他最后點了點頭。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以免出現什么意外。”
“好,謝謝oppa。”
見目的達到,金泰妍一臉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后轉頭對著車外的兩人說道:“你們先回宿舍休息,我晚點回來。”
“遵命!”
Tiffany搞怪地敬了個禮,徐賢也乖巧地應了一聲。
車門關上,保姆車緩緩駛出地下車庫。
兩人靜靜地望著保姆車的車尾燈,Tiffany突然感慨道:“哇~剛才泰妍有點帥啊。”
旁邊的徐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剛才泰妍歐尼據理力爭的模樣確實和平時的她相比有種反差的魅力。
Tiffany輕聲嘟囔道:“看來這兩個人的關系比我想的還要親近啊。”
...
此時另一邊,醫院的某間病房內。
手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包扎好的陳言躺在病床上,目光閃爍地望著天花板。
手上傳來一陣陣痛感,但此時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陳言并沒有多大感覺,痛感反而讓他的思維在某種程度上更清晰了幾分。
此時在他的腦海里,下午在休息室做的那個夢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
片刻之后,播放的情景又換成了剛才的那場意外。
良久,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得出了一個結論:
夢,確實變成了現實。
而他做的夢,或許是對未來的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