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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白祁筑基

  田埂邊突然傳來嗤笑聲。

  鳳夙倚在樹下,指尖把玩著一根狗尾巴草,甩來甩去:“小豹子倒是機伶。”

  他鳳眸微轉看向遠處。

  鳳池和鳳黎兩個老家伙正假裝埋頭挖渠,耳朵卻豎得老高。

  鳳夙注意到兩人的表情,勾唇輕笑,故意提高音量:“你們兩個若是想回鳳族,本族長也可以送你一程。”

  話音剛落。

  鳳池和鳳黎就猛地抬起頭,異口同聲地喊道:“我們不回去。”

  開什么玩笑,他們好不容易抱上大腿,現在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鳳夙臉上笑容更深,“既然都不回去,那就好好干活,別整天想著偷懶。”

  “是,族長。”

  兩人齊聲應下,干勁十足地繼續忙碌起來。

  蘇曦月自是注意到那邊的動靜,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么。

  既然他們都不愿意回去,那就留著吧。

  反正她現在也不缺這幾個人的口糧。

  不過,她卻把豹富、鳳池、鳳黎三人的奴印解了。

  三人瞬間感覺靈魂一輕,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襲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滿臉震驚地看向蘇曦月。

  豹富眼眶發紅,聲音顫抖:“主人,你這是…”

  蘇曦月淡淡地笑了笑:“你們既然選擇留下,我自然不會再把你們當奴仆看待。以后,你們就自由了,若是有想離開的那天,直接跟我說就行。”

  她聲音雖然平淡,但聽在豹富三人耳中卻如同天籟之音。

  鳳池和鳳黎對視一眼,突然單膝跪地:“多謝蘇姑娘大恩!我們愿以神魂起誓,此生追隨,絕不背叛。”

  豹富也是跪倒在地,激動得語無倫次:“謝謝主人,謝謝主人賜予我自由,我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但我這條命就是主人的。”

  鳳夙挑眉輕笑,指尖的狗尾巴草甩了甩,“你們三個倒是會表忠心。”

  她看著三人激動的樣子,神色很是高興,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都起來吧,以后好好干活就行。”

  她并不是喜歡奴役他人的人,當初契約豹富三人也是無奈之舉。

  如今能夠解除契約,給予他們自由,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是,主人。”

  豹富三人齊聲應下,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

  蘇曦月瞥了眼他們,忍不住用望氣術探了探三人頭頂的氣運。

  發現豹富,鳳池、鳳黎三人的氣運都是綠色,只顏色深淺不同。

  綠色代表小吉,代表會有好的事情發生,也算是不錯。

  蘇曦月眸光微動,又暗暗探查了一下三人靈根,發現豹富是木火雙靈根。

  鳳池和鳳黎都是火系單靈根,可惜年紀太大,根骨什么的都定了型。

  即便修仙,成就也有限。

  倒是豹富還年輕,若是好好修煉,說不定能有所成。

  想到此,她心中有了計較,決定等忙完春耕,就指點豹富修煉妖典。

  若他能修煉有成也算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助力。

  畢竟,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至于鳳池和鳳黎,就讓鳳夙指點他們修煉妖典就好,免得心里不平衡,覺得自己厚此薄彼。

  播種的工作持續了整整三天才結束。

  期間,夜翎等人帶著部落的獸人們去山林里狩獵了幾次,補充部落的食物儲備。

  雪季剛過,山林里的野獸餓了一冬,正是最兇猛的時候。

  不過再兇猛的獵物,在夜翎等人的眼里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這天晚飯后,蘇曦月就把一份抄錄的‘妖典’交給豹富。

  “豹富,這是我偶然獲得的功法,名為‘妖典’,它跟獸人的修煉體系有所不同。但卻更加強大,你拿去好好修煉,有不懂的再來問我。”

  豹富捧著獸皮卷的手都在抖,他認得上面的字。

  這是墨凜在教幼崽們識字時,他偷偷學會的。

  “主…主人,這是給我的?”

  他喉結滾動,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聲音哽咽。

  蘇曦月淡淡一笑:“照著練,半個月后我要檢查。”

  想到什么,又是笑著提醒:“對了,豹富,你已經恢復自由身,以后不用再稱呼我為主人,叫我蘇姑娘,名字都可以。”

  話音剛落,院子里突然傳來“撲通”兩聲悶響。

  她瞬間看向動靜傳來的方向,發現是鳳池和鳳黎兩個從屋檐上滾下來,老臉漲得通紅。

  他們本想偷聽,但看見主人給豹富什么東西,又聽見‘妖典’二字,心中激動,一個沒站穩直接從屋檐掉下來。

  鳳夙倚在門框上冷笑:“出息。”

  兩個老頭兒羞的老臉更紅了,卻還是眼巴巴盯著豹富手里的獸皮卷。

  鳳池搓著手賠笑:“蘇姑娘,那個妖典.”

  “自己去求你們族長。”

  蘇曦月頭也不回地往屋里走,打了個哈欠,神色慵懶道:“我困了。”

  說完便轉身進了屋。

  鳳夙似笑非笑地看向兩個老頭:“想要?”

  鳳黎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族長,老奴給您當坐騎都行。”

  “出息。”

  鳳夙輕嗤,甩出一份獸皮卷:“你們各自抄一份,這份回頭還給我。然后滾去后山修煉,敢泄露半個字…”

  他桃花眼危險的瞇起,掌心瞬間冒出鳳凰真火,嚇得兩個老頭抱著抱著獸皮卷就跑。

  路上還不忘搶來搶去。

  夜翎從暗處走出,墨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月兒倒是大方。”

  鳳夙回眸看他,似笑非笑,“怎么,吃醋了?”

  夜翎冷嗤一聲,并未回答,轉身進了屋。

  今晚終于輪到他。

  主臥內。

  蘇曦月正靠在軟榻上看書,星輝石被白祁打磨做成燈,暖黃的光暈映在她側臉上,襯得她眉眼越發柔和。

  夜翎推門進來時,正看見她手指翻過一頁獸皮卷。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去,嘴角微勾:“洗好了?”

  “嗯。”

  夜翎走到她身邊坐下,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嗅了嗅,聲音低沉:“月兒身上好香。”

  她臉上瞬間爬上紅暈,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就會趁機占我便宜。”

  夜翎低笑一聲,胸腔震動,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聲音低沉而磁性:在看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書卷:“我偶然獲得的一本《靈值圖譜》,有空研究一下,免得發現寶貝不認識。”

  夜翎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也沒問《靈值圖譜》哪來的,抽走書卷,長臂一攬將人打橫抱起:“很晚了,明天再看,該歇歇了。”

  床榻邊的星輝燈突然被勁風掃滅。

  黑暗中傳來衣料摩挲聲。

  蘇曦月面色緋紅,想到什么,突然抵住他胸膛:“等等,我今日用望氣術看豹富他們…”

  夜翎俯身咬著,低笑:“這種時候還想別人?”

  窗外忽然傳來“撲通”一聲響。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窗邊,就見窗戶上映出八個小腦袋迭羅漢的剪影,最底下的小蛇崽被壓得直吐信子。

  “墨…凜…管管你兒子。”

  夜翎抄起枕頭砸向窗邊。

  院子里,墨凜不知何時出現,拎著八條蛇尾巴冷笑:“看來是為父最近太寬容了。”

  小蛇崽們瞬間僵成麻繩。

  緊接著,院子里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還有小蛇崽們“嗷嗷”的慘叫聲,聽著就讓人覺得屁股疼。

  蘇曦月聽到兒子被打,一顆老母親的心瞬間心疼了。

  她一把推開夜翎,連忙穿鞋下床,卻被男人扣著手腕拽回懷里。

  “墨凜有分寸。”

  夜翎大手輕輕撫過她腰間,嗓音暗啞,“倒是你.今晚休想逃。”

  窗外,小蛇崽們的慘叫聲漸漸消失,顯然是被帶走了。

  主臥內,漸漸響起了臉紅心跳的聲音。

  白祁屋內,暖黃色的燈光灑落,映照在靜謐的空間里。

  他盤膝端坐于床榻之上,手中握著一顆紅艷艷的果實,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正是在上域鷹巢山游玩時偶然發現的朱果。

  他不知道這顆朱果是否能夠助自己筑基,但卻想試一下。

  正要一口吞下。

  突然聽聞窗外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曖昧聲,讓人臉紅心跳,壓根沒法靜下心來。

  腦子里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他雌雄莫辯的俊臉一黑,“看來今晚是沒法靜心修煉了。”

  輕嘆一聲躍出窗戶,白色衣袍在月色下劃過優雅弧度。

  剛落地就撞見青竹拎著酒壺往后山走。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瞥向主臥方向。

  青竹晃了晃酒壺:“去后山?”

  “嗯。”

  白祁將朱果揣進懷里,“筑基。”

  后山竹林清脆,瀑布轟鳴,反倒成了最好的掩護。

  白祁尋了塊平坦青石,隨后盤膝坐下,掏出懷中朱果,兩三口便已吞入腹中。

  不過片刻,藥力化作暖流匯入他的體內。

  白祁閉目凝神,運轉妖典引導體內藥力進入丹田。

  青竹沒有說話,只倚在一旁的樹梢護法,靜靜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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