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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碎了

  密林某處,青竹正蹲在小溪邊,小心翼翼地熬著藥,神情說不出的認真。

  他熬藥的手法極為熟練,一看就是沒少干這種事。

  眼看藥汁熬的差不多,正準備倒出來喝。

  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

  他連忙把藥罐藏在身后,警惕地看向來人。

  見是蘇曦月瞬間愣住,俊美的臉浮現幾分尷尬,“月兒,你怎么來了?”

  蘇曦月自然注意到他偷偷藏藥的動作,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不來,你怕是要亂喝藥了。青竹,你身體早沒問題了,孩子遲早會有,何必要喝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青竹抿了抿唇,有些固執的開口,“可是我想早點有我們的崽子。”

  “你急什么,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

  她簡直無語,走過去想拿走他身后的藥罐,“快把藥給我,這藥不能亂喝。”

  青竹卻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跑。

  “青竹,你給我站住。”

  她瞬間氣笑了,急忙追了上去。

  這藥真不能亂喝呀,是藥三分毒,沒病都能喝出病來。

  青竹聽見身后的動靜,跑得更快了。

  他好不容易熬好的藥,今天說什么也要喝,就是藥罐子有點燙。

  不過再燙也不可能撒手,呲牙咧嘴的抱著。

  在林間飛快穿梭,翠綠獸袍翻飛。

  兩人一前一后,一個跑,一個追。

  蘇曦月簡直要氣死了,想不到青竹看著清冷,居然也會有這么幼稚的時候,這跟叛逆期的孩子有什么區別?

  偏得青竹是十一階獸人,實力還不賴,怎么追都追不上。

  她追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突然想到什么,直接用傳音術喊:“站住。”

  聲音瞬間在對方腦海中炸響。

  突如其來的傳音嚇得青竹一抖,加上跑得太急,一個沒有注意恰好撞上了樹干,手里的藥罐脫手飛了出去。

  “砰。”

  青竹臉色頓變,暗道:完了,我的藥。

  顧不得撞疼的腦門,正要閃身過去接住藥罐。

  白祁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兩條尾巴甩出,穩穩的接住了藥罐。

  那藥罐是剛熬好的,里面的藥還沒倒出來,罐子燙得很。

  又趕緊用手去接。

  只不過隨手摘了兩片闊葉在底下墊著,這才感覺沒那么燙。

  他都有些后悔去接著藥罐子了,這會也不可能扔掉。

  反而笑瞇瞇地看向青竹,神色揶揄:“這藥聞著怎么像是老巫醫的'百子千孫湯'?”

  “老狐貍,把藥還給我。”

  青竹俊美絕倫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隨后伸手過去搶。

  “急什么。”

  白祁突然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什么東西,“要加這個才更好喝,也更能夠助孕。”

  蘇曦月仔細瞧了一眼,差點笑岔氣,那分明是黃連。

  老狐貍要不要這么損?

  青竹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咬牙切齒道:“老狐貍,你找死。”

  白祁笑得狐尾亂飛,作勢要揭開蓋子,把黃連往藥罐里扔:“別客氣嘛,這可是我特意從獸王城帶回來的上等黃連,專治不孕不育…”

  “治你個頭!”

  青竹黑著臉沖上去搶。

  兩人你來我往,十條狐尾和翠綠獸袍翻飛。

  藥罐在空中劃出驚險的弧線。

  看到這一幕,她整個人都麻了,好端端的怎么演變成這樣?

  “哐當!”

  一個不慎,藥罐從空中掉落,瞬間摔得粉碎,藥汁四濺。

  “我的藥!”

  青竹瞬間紅了眼,心疼的無以復加。

  白祁沒想到會這樣,難得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那個…摔了就摔了,反正那藥也不能喝。”

  小月兒說不能喝就不能喝,巫醫那個老頭知道個鬼啊,醫術還沒有小月兒一半厲害。

  青竹盯著地上那灘打碎的藥,翠眸里幾乎要射出刀子:“老狐貍,我跟你沒完。”

  指尖風刃打著旋,‘嗖嗖嗖’的就飛向白祁。

  白祁實力不過九階,青竹確是十一階獸人。

  真要動真格的白祁壓根不是對手。

  白祁當然知道這一點,也知道青竹有喜歡削人家頭發的毛病,為了不和玄冥一樣變成狗啃式的短發,十尾突然炸開,把飛來的風刃彈飛。

  隨后速度極快的躲到蘇曦月身后,神色心虛。

  “月兒說了不能喝,你非要喝,這不是逼著我當惡人嘛。”

  白祁說著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理虧。

  隨后看向蘇曦月,干咳一聲道:“那個…月兒,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閃身消失在原地。

  青竹盯著白祁消失的方向,翠眸微冷,指尖風刃轉得更兇了,一副隨時要追上去削人的架勢。

  蘇曦月哭笑不得,趕緊按住他的手,“行了行了,他都跑了,你還真要追上去把他頭發削光啊?”

  青竹抿了抿唇,悶聲道:“他活該。”

  她無奈搖頭,拉著他往回走,“藥沒了正好,你身體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喝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得把剛調養好的身體搞壞了。”

  青竹垂眸,聲音低了幾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挑眉看他。

  青竹沉默了一瞬,忽然抬眸,翠綠的眸子直直盯著她,嗓音微啞:“只是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有崽子,而唯獨我沒有,這不是心里急嘛?”

  “心急也不能亂喝藥。”

  她搖頭失笑,“雖說巫醫給你開的,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藥三分毒,能不喝就不喝的好。”

  青竹也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內心突然有些后悔。

  好在那藥被老狐貍打翻了沒喝,要是真像月兒所說,把好好的身體搞壞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正要開口說什么。

  突然被傳音入密的嘰喳聲淹沒:

  夜翎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傳音,低沉的聲音帶著戲謔:“聽說有人想當爹想瘋了?”

  緊接著是玄冥的傳音,聲音幸災樂禍:“哈哈哈…毒筍也有今天。”

  鳳夙那騷包的嗓音也是在青竹腦海中幽幽響起:“嘖嘖…真是可憐,小竹子,需要本族長傳授生子經嗎?”

  軒轅冥的傳音簡單直接:“呵。”

  雖然只有一聲冷嘲,但卻比任何語言都要打擊人。

  墨凜的傳音更損:“我不介意崽子認你當干爹。”

  青竹被接二連三的傳音吵的臉色發黑,額頭青筋暴跳。

  他算是明白了,合著方才的動靜把大家都招來了。

  想看他的笑話,沒門。

  青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轉身把蘇曦月打橫抱起,直接群體傳音:“今晚就讓你們看看,什么叫'順其自然'。”

  蘇曦月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雙手瞬間勾住青竹的脖子,免得掉下去,紅著臉瞪他:“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不放。”

  青竹黑著臉說了一句,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抱的更緊。

  隨后抱著她大步流星的走了,絲毫不理會腦海中響起的各種調侃和嘲笑。

  夜翎等人從樹后轉出來,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冒酸水。

  今晚剛好輪到青竹,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要去干嘛。

  入夜,萬籟俱寂。

  青竹確實說到做到,整整一夜都非常賣力。

  以至于第二天,蘇曦月險些沒能起來床,腰酸背痛的厲害。

  她暗暗把青竹罵了千百遍,發誓等會一定要那混蛋好看。

  可惜,等她起來后,某個罪魁禍首像是知道她會秋后算賬,一大早就跑沒影了,連吃早飯都沒看見人。

  蘇曦月坐在位置上,看著青竹空蕩蕩的座位,氣的磨牙。

  白祁似笑非笑地給她夾了塊獸肉,“別氣了,氣壞身體劃不來,來,吃點肉補補。”

  玄冥只是悶頭吃飯,時不時偷瞄她一眼,生怕她怒火波及到自己。

  夜翎臉色隱隱發黑,他的房間就在月兒對面。

  哪怕沒有刻意偷聽,那動靜聲音也清晰傳到他的耳朵里,鬧得他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嚴格來說,自從月兒出了月子后,他就沒有好好睡過整覺。

  每天晚上都要被迫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動靜,偏偏還不能做什么,那滋味別說多煎熬。

  以前覺得住在這個房間挺好,離月兒最近,也是第一獸夫的象征。

  可現在發現,住在這里真的一點都不好,每天晚上邪火高漲,還嚴重影響睡眠。

  說真的,他寧愿住到樓上去。

  至少清凈。

大熊貓文學    惡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