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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春秋夢枕,大夢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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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千秋所修的大夢千秋,乃是在夢中修煉的神奇功法,其主修的便是神魂,孟千秋在此道上也格外有天賦。

  在來暗沙縣之前,他便早早的達到了煉氣期極限,他也一直因無法突破極限而苦惱,直到他拿到了元始神魂靈丹!

  感受到張清川的神念比自己更為強大,孟千秋攪動靈識之海道:“大人,你以筑基二重,卻有十五道神念之絲,你的神魂強度,方才讓我驚嘆。”

  “我乃是服用了你的元始神魂靈丹,方才能突破神魂極限,想必大人突破筑基期之前,神魂強度比我更強一籌!”

  孟千秋一下子感受到張清川的神魂強度,神魂靈丹乃是張清川親自煉制,他的神念之強,自是不言而喻。

  今日兩人以神念離體直接交流,也是不少筑基期修士難以做到之事,這便是突破了神魂極限的好處。

  張清川赫然一笑:“我也是修習了道友傳給我的大夢千秋之后,方才感受到神魂的持續成長,咱們先與其他人見個面吧。”

  兩人以神念交流多時,實際上才過了一瞬,張清川說可以回歸了,孟千秋便也走出了玄黃靜室。

  在靜室外翹首以盼的諸多修士便看到了孟千秋這位筑基期修士,看清他身上的道袍,不少人驚呼出聲。

  “是大夢道院的弟子!他已是筑基期修士了!可此前為何從未見過他登上除妖榜?大夢道院的真傳弟子,又是煉氣九重巔峰修為,登上除妖榜前十應當毫無問題吧!”

  “此乃孟千秋孟道友,他于城內呼呼大睡便是在修行,孟道友一般可不會參與除妖及爭斗,大家自然不認識他。”

  “孟道友乃是從五行靈界下界而來,剛才如此強大的神念便是筑基中期怕也難以比擬,孟道友這是在煉氣期突破神魂極限了!?否則絕不至于有如此強悍的神念!”

  “神魂極限?這不是天塹么?竟真有人能突破神魂極限?我怎從未聽說過?”

  “神魂極限對尋常修士來說是天塹,可對天才和妖孽來說,那只是小水溝,各大甲等道院,皆會徑直錄取突破極限的天才修士,這自是證明突破極限并非不可能!”

  諸多修士們一番議論,不少人已是在猜測,或許孟千秋是已然突破了神魂極限,這從剛才的蛛絲馬跡皆可發現端倪!

  這讓他比尋常筑基期修士更受關注,何況他又是甲等道院的真傳弟子,如此便更添幾分神秘和不凡。

  “諸位道友,今日有緣在此得見,我們四人皆是今日突破至筑基期,不如我請各位一起到縣城去大宴賓客,咱們便不醉不歸如何?”

  孟千秋最為瀟灑不羈,他見到賈志強、趙奔流和黃甲第皆與他同期成為筑基期,他便豪氣的要請幾人一同吃喝。

  賈志強倒也并不拒絕:“孟道友竟可突破神魂極限,真是讓賈某驚嘆,那今日便不醉不歸好了!”

  趙奔流和黃甲第也心情絕佳,兩人便也答應下來,今夜的暗沙縣城注定會無比熱鬧。

  張清川見到一日之間便多出四位筑基期修士,他也是十分歡愉,便揮手道:“諸位,爾等皆是暗沙縣修士,自是我來宴請賓客,你們皆到府衙來即可!”

  孟千秋倒也不拒絕:“大人,那我便叨擾一二,今日過后,我便會進入春秋夢境一趟,讓我的同窗好友們皆知曉我已突破至筑基期。”

  “特別是要讓他們知曉,我在大人的襄助下突破了神魂極限,他們知曉內情后,定然會搶著來的!”

  “大人,你怕是還不知曉突破神魂極限對我大夢道院弟子的意義,我此次進入春秋夢境,定可取得更多好處。”

  “待我從春秋夢境中出來,我定然幫大人多‘忽悠’幾位天才修士過來。”

  孟千秋朝張清川擠眉弄眼,他自是被王守道‘忽悠’來的,如今他又準備去‘忽悠’其他人了。

  此事張清川自不會拒絕,若是突破神魂極限對大夢道院弟子來說真的意義非凡,那他手中還有九枚元始神魂靈丹,再培養幾位類似于孟千秋的修士倒也不難。

  況且聽孟千秋如此說,張清川便也對春秋夢境生出了興趣,似乎這春秋夢境中還有不少好處啊!

  他如今獲取孟千秋所凝結的道果后,大夢千秋(筑基期)便已修至第三層,在錘煉一番神魂,便可試著進入春秋夢境了。

  不過如今張清川還有幾件要事,他便也不急于推動此事,而是邀約了突破至筑基期的幾人前往府衙一聚。

  當七月初六一大早,天官巷攤販們出攤之時,他們便見到天官老爺行色匆匆的離開了府衙。

  此回天官老爺甚至來不及來吃早食,便前往了玄甲營的營地,他們并不知曉,今日天官老爺要來辦一件大事!

  在站于面積達三百畝的后山靈田時,張清川心中微動,他看向靈田中央近似于五彩斑斕的地塊,此處已有十二畝混雜于一起的靈田。

  其分別以冰髓靈壤、戊土靈壤、青木靈壤和庚金靈壤間隔布設而成,四種靈壤,分別對應著水、土、木、金四種五行屬性。

  如今還差最后的地火靈壤,其便可煉制為五行靈壤,而近期張清川已于靈穴的地火巖漿池中煉制出了諸多地火靈壤,這最后一塊拼圖也被補齊了。

  “煉制五行靈壤,還需一門玄級以上的五行功法,我這幾日反復推演,已將五行圣靈訣推演出來。”

  “如今此功法乃獨屬于我的五行圣靈訣,也算是對此功的一種改進了,其還有青木賦靈術、地脈潛龍、赤龍火息、云澤雨幕、元磁金針五門玄級下品法術,皆是威力不俗的法術。”

  張清川實際上早已煉制出地火靈壤,可他一直未動手煉制五行靈壤,便是因為缺少這門五行功法。

  在昨日之前,他已將木靈點化改進為青木賦靈術,將地靈翻涌改進為地脈潛龍,加上現成的赤龍火息,他便已有三門玄級下品的五行法術。

  云澤雨幕也是他改進而來,此前乃是黃級極品,他便于近期再度投入天道清氣推演,于三天前便將其改進為玄級下品法術。

  這差的最后一步,張清川也于這兩日完成,他將金針暴雨改進為了元磁金針,再用五門五行齊聚的法術反向推演五行圣靈訣,昨晚或許是有額外的氣運加持,他便一舉功成!

  如今這門五行圣靈訣極為契合他,便可讓他保持五種靈壤的五行平衡,這就可煉制五行靈壤了!

  張清川便取出地火靈壤,將其也按照規劃好的方位布設下去,五種靈壤便一下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種自然夾雜的狀態,會讓五行靈氣開始暴動,接下來方才是最難的時刻,要維持其五行平衡,十分考驗對五行靈氣的掌握程度。

  還好張清川的五行圣靈訣乃是他自行推演過來,他在推演過程中,便已對五行靈氣極為了解。

  尋常修士要將五行圣靈訣修煉到第三層方能煉制五行靈壤,可張清川的五行圣靈訣才第一層,他卻已能同時操控五行靈氣。

  只見張清川站于靈田之上,他十分細致的調動自身的五行靈氣來調整靈田的靈氣波動,使其不至于暴動和互相沖突。

  此等情況下,五行靈田中的五種靈壤便互相混在一起,其靈氣逐漸合一,最終化為了一整片靈田。

  其五行屬性全數穩定下來之后,便不會再分什么火屬性、土屬性了,而是同時具有五行屬性的靈壤。

  此類靈壤,可種活任何屬性的靈植,同時還可根據需要,轉化為任意單一屬性的靈壤,使同屬性的靈植加快生長。

  譬如若是在五行靈壤中種植地心火蓮,便可以秘法催動五行靈壤改變屬性,使其變為純粹的火屬性靈壤。

  那地心火蓮的生長速度自是大大加快,因為這可是玄級下品的五行靈田!

  也就在五行靈田成型的瞬間,張清川頭頂的蒼穹便隨之一震,接著便開始風起云涌起來,此前一直延伸到百里規模的氣運祥云,便開始迅速往回收縮。

  若是不知底細之人,怕是以為暗沙縣出了什么意外,導致氣運祥云都開始萎縮了。

  可張清川卻深知這并非禍事,反倒是大大的好事,他負手而立,靜靜看向蒼穹之上的氣運祥云:“終于不再是尋常祥云了,此番暗沙縣的氣運祥云,可成為紫韻祥云了!”

  正如張清川所猜測那般,暗沙縣的氣運祥云回縮,便是此祥云開始從分散變為極度集聚,本是白色帶有一絲紫色的祥云,竟肉眼可見的變成紫色!

  在云卷云舒之間,一團無比純粹的紫色祥云便飄蕩在張清川頭頂,他甚至也受到了氣運洗禮。

  張清川神情一動,如今他的氣運定然非同凡響,特別是于暗沙縣境內,他便受天地所鐘,乃是獨一無二的氣運之子!

  這便是氣運祥云的變化帶來的影響,這一百里的尋常祥云,已變為一里方圓的紫韻祥云,這可算是量變引起了質變!

  張清川仰頭望向在自己頭頂飄蕩的紫韻祥云,嘴角勾起一縷笑意:“暗沙縣都已有紫韻祥云了,再加上仁政級別的眾生愿力,下個月評選下等縣,那還不是板上釘釘!”

  與此同時,在金沙縣的府衙內,余秋雨成功用重金將金沙縣的二階聚靈大陣擴大至周邊五鎮。

  這使得金沙縣縣城及周邊五鎮組成了更大范圍的城郭,其靈氣濃度,也遠超此前的二階聚靈大陣。

  此等變化,加上余秋雨近期飛速擴建的靈田以及栽種下去的白玉掌,這使得金沙縣的氣運祥云飛速擴張,已然來到了一百里方圓。

  此等規模的氣運祥云,已然是下等縣的極致,余秋雨面露微笑:“下一步,便是想辦法將二階聚靈大陣升級為三階聚靈大陣。”

  “或是再挖出幾座靈礦,讓我金沙縣的靈氣濃度達到更高層次,若是可讓百里祥云變為紫韻祥云,便僅是一里方圓,也足以助我金沙縣晉升為中等縣了!”

  想到這,余秋雨心頭火熱,黃天賜的銀沙縣、張清川的暗沙縣以及李蒼青的赤沙縣,如今還在為下等縣而努力。

  而他的金沙縣只消擁有紫韻祥云,說不得到時候便可成為中等縣,他還將是黃沙域里獨一無二的存在!

  如此一來,便也可為金沙縣擴張成為一域之地打下堅實基礎,余秋雨的目標便是在一年內將金沙縣擴至一域,使他成為名副其實的鎮域使!

  站在余秋雨身側的美女侍衛紅纓看著已到百里規模的祥云,便俯身道:“少爺,金沙縣的氣運祥云已達百里規模。”

  “如您所計劃的,等下個月下等縣評選時,金沙縣或可沖擊成為中等縣…”

  余秋雨走回桌案前,他拿起狼毫筆,口中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在外要稱職務,叫我大人…”

  被余家安排為貼身死侍的紅纓立即低頭道:“是,大人,我定會助大人早日成為鎮域使。”

  余秋雨便手持狼毫筆,開始繪制符箓,他每天至少一百張極品符箓,這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若是時間有空余,他便會多繪制一些符箓,以此來籠絡各路修士,那是相當好用,而如今余秋雨繪制的符箓,已有云紋雨篆之相。

  余秋雨突破至筑基期后,已然是二階符箓師,再加上云紋雨篆的符箓境界,他已非尋常二階符箓師可比。

  “爹,我要向你證明,我不需用你的資源,便可擁有鎮域使的身份,金沙縣乃是我起家之地!我絕不會放棄此地!”

  余秋雨正如此想著,他便陡然感應到什么,他發動天穹望氣術望向遠處的蒼穹,便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暗沙縣的方向,那與金沙縣已然接壤的氣運祥云竟在往回倒卷,本來足有百里方圓的氣運祥云迅速的萎縮回去。

  見到這一幕,余秋雨不僅并未嘲諷,反倒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這怎么可能!暗沙縣竟擁有了紫韻祥云!難道他布設出了三階聚靈大陣!”

  “可即便是李豐臺,也無法布設三階聚靈大陣才是,他雖是金丹期,可因天官品級所困,無法成為三階陣法師。”

  “李豐臺都未助暗沙縣布設三階聚靈大陣,張清川又從何處找來高手改造三階聚靈大陣?”

  余秋雨思路飛快,他想到了各種可能,又飛速否定其中的一些可能性,他在暗沙縣有眼線,暗沙縣自也在他這里有眼線。

  雙方對于對方的一些行動可謂是了如指掌,上次祭天大典后,天江道院的教習李豐臺為張清川改造陣法之事,余秋雨也已知曉。

  可僅僅是二階陣法,還不足以讓氣運祥云達到紫韻祥云級別才對,余秋雨是準備用三階符箓去請動三階陣法大師來替他改造聚靈大陣,如此必然會大出血,還要用上不少人脈關系和資源。

  連余秋雨都為此謀劃了幾個月,方才有了些希望。

  如今張清川怎會在李豐臺走后改造出三階聚靈大陣?這一可能性極其微小!

  “難道張清川擁有了玄級靈壤!?可那也要達到五畝以上的玄級靈田,才能讓氣運祥云產生質變才是,這便是至少二十五斤玄級靈壤,連我也難以短時間內弄到手…”

  余秋雨又想到這一可能,他想到張清川擁有的大片靈田,便愈發肯定這一猜測:“難道是木寶齋舍得把一年份產出的靈壤賣給張清川?”

  “他們的合作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不成?”

  余秋雨絕對想不到的是,張清川并非從木寶齋手中購得的玄級靈壤,而是自行煉制出的五行靈壤!

  他想到這一可能性,便立即吩咐下去:“改造聚靈大陣之事,便要盡快推動,還有擴建一縣之事,也要加快!”

  “暗沙縣都已從一個快要裁撤的劣等縣發展到如今地步,我接手的金沙縣條件可比暗沙縣好得多,我絕不能比暗沙縣還不如!”

  在余秋雨震驚于暗沙縣的突飛猛進時,在黃沙域的域城內,徐天成正在壓抑怒火看著上官發下來的文書。

  吳萍波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他眼觀鼻鼻觀心,不準備做出任何動作。

  可徐天成還是看向了他:“萍波,石破天那邊還無進展?他還未尋回那被擄走的天官子嗣?”

  吳萍波聽出了徐天成強行壓抑的怒火,他連忙答道:“稟告大人,石大人已與血顱氏族交過一次手,他斬敵首上百,正在尋覓天官子嗣的下落。”

  徐天成冷哼一聲:“真是廢物!一個月了!都還未找到王凡的子嗣,王府也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兩個月內找不到那天官子嗣,便要將我調離黃沙域!”

  “哼,這怕是有哪位官二代知曉五行靈界的大戰略,準備占了黃沙域,借此獲取戰功吧!此等摘桃子的行徑,老子見過不知多少!”

  “區區一個天官子嗣被擄,竟也成了他們發難的借口!”

  徐天成手中的文書,便是赤血王府對他的責難,一個月過去,暗沙氏族雖被踏平,可一位天官子嗣落入砂族手中,至今音訊全無,這讓徐天成難以過了這一關。

  吳萍波便小心翼翼開口道:“大人,此事我們還有時間,想必石大人已有一些線索,定然可盡快尋回天官子嗣。”

  “此事會不會是余家為讓余秋雨上位在幕后推波助瀾?您與余家關系交好,或可與余家提前交涉一番,讓他們高抬貴手?”

  作為官場老油條的吳萍波立即從徐天成的話中聯想到了余秋雨,若余家借此發難,將徐天成趕到別處,再讓余秋雨升為黃沙域的鎮域使,完全是可行且易行之事,此乃順水推舟而已!

  畢竟徐天成身為鎮域使,其境內的天官子嗣竟被砂族和荒血神教擄去。

  若是天官子嗣早夭,都比此事要輕,可其偏偏落入荒血神教手中,據說天心仙界都極為重視此事,專程向下界質詢了此事!

  這是由于荒血神教身為荒血神朝的國教,其一直在與仙朝為敵,天官子嗣被其帶走,還不知有何等計劃。

  徐天成定然是要背鍋的,余家只需逼走他,已成為八品天官的余秋雨順利上位的幾率極大!

  吳萍波才有如此一說,他只差說讓徐天成將余秋雨此前送的禮物皆加倍還于余家,再請人打點一二,或可消除這件禍事了。

  徐天成或許也是知曉些什么,他卻徑直搖頭道:“此事不用找余家,想憑區區此事就把我弄走,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況且近期余秋雨正在沖擊中等縣,若是他真成了中等縣,加上赤沙縣之流成為下等縣,在他們分離出黃沙域之前,這也皆是我的政績。”

  “嘖嘖,幾位八品天官為我的政績添磚加瓦,想要把我弄走,便也要看其如何否定這些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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