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美國人的支援不會停止,雷吉臉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點,但是很快又被擔憂填滿。
“一架飛機,一個美國駕駛員,真的就能扭轉局勢嗎?”
“美國人已經用他們的多次行動,證明了他們可能也打不過米爾頓。”
“或許米爾頓早就準備好了”
這名參謀不但是軍隊中的謀士,更是阿爾蘇的親信,負責向總統事實匯報軍中的情況,所以哪怕是雷吉,也要向他詢問相當多的事情。
換句話說,這名參謀本來就是向雷吉傳遞來自阿爾蘇的情報的。
參謀笑著搖了搖頭:“不僅僅只是一架飛機和一個飛行員。還有一支非常,非常強大的小隊,他們攜帶了很多先進的裝備,還組織了一個教官團,可以在關鍵時刻協助我們的基層部隊。”
雷吉依然緊鎖著眉頭:“之前不也是這樣嗎?SAD和海豹的人也當過教官,也搞過破壞,最后呢?不還是被米爾頓輕松化解…哦,都不能說是輕松化解了,米爾頓幾乎是把他們全部殺光了。”
“CIA不是還有幾個幸存的人潛伏在米爾頓的地盤嗎?似乎也從來沒傳出過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這次和之前又會有什么區別?”
參謀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慢慢吐了三個字母出來:“SMU。”
雷吉一下坐直了!
特別任務單位(SpecialMissionUnit),是美國國防部對部分美軍特種作戰部隊的稱謂,當然,美國政府其實沒有完全的明確指出哪些部隊是被定義為特別任務單位。
但是1990年代初的時候,當時的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總司令明確指明,美國陸軍第1特種部隊D作戰分遣隊(三角洲)和美國海軍特殊戰開發大隊(海豹六隊,DEVGRU)是永久性質的特別任務單位。
目前被確認的SMU一個個都大名鼎鼎,除了三角洲和六隊外,還有美國空軍第24特種戰術中隊,第75游騎兵團的團直屬偵察連和美國陸軍情報支援活動。
每一個,都是美國特種作戰部隊中級別最高的第一級T1,大名鼎鼎,戰績斐然。
SAD和先前那一批海豹已經很強,但是他們還要更強,可以說已經把特種作戰玩的出神入化那種。
雷吉這下終于感興趣了:“米爾頓終于把他們激怒了?”
“是的…”參謀點了點頭,“不過米爾頓并沒有尋求公開那些人的身份,就是直接處決,所以這一次的‘教官團’,同樣是秘密前來,不能聲張。”
“現在巴爾干半島的局勢非常緊張,美國軍方重心在那邊,暫時還不想公開插手危地馬拉內戰。”
1995年的巴爾干,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火藥桶,波黑戰爭來到了尾聲,北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邊。
阿爾蘇當然已經尋求過北約的全面干預,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徹底壓死米爾頓,但危地馬拉這么個地緣和經濟都不太重要,在美國后花園掀不起一點風浪的地方,顯然是沒有巴爾干重要的。
在二戰之后,歐洲還未曾爆發過烈度如此之高的戰爭。
能在這種時候,讓SMU過來,已經算得上是非常重視。
雷吉繼續問道:“具體有多少人,具體是誰過來了?”
“一共有兩個行動小組,其中一支是秘密行動,我們不知道他們要策劃什么事情。另外一支作為教官團隊,直接進入聯合指揮部,幫我們統合聯軍。”
“更加細致的情報,就不知道了。”
“是啊。”雷吉自嘲一笑,“我們內部被米爾頓滲透成什么樣子了,他們不把具體的情報告訴我們是正常的…嗯,這條消息,我們也僅限在內部高層中傳遞,不要往外說,明白嗎?”
“當然…我們內部現在也在嚴格審計內鬼。”
嚴格審計內鬼。
雷吉皺著眉頭,對這件事基本是持悲觀態度的——內戰雙方領土接壤,米爾頓又不限制人口外流,危地馬拉政府也沒有開始總動員。
人口流動始終是有的。
而目前的人口流動趨勢表明,米爾頓那邊更加吸引人。
甚至不少打算跑到美國的難民,都在路途上選擇不再前進,停留于米爾頓的占領區。
米爾頓已經隱隱有在經濟,生產和其他各方面“軟實力”壓制政府的態勢,而現在政府這一方擁有的唯一優勢,只剩下了軍事力量的存量,以及可能的外部援助。
他們只剩下軍事勝利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雷吉深吸一口氣:“讓他們加快腳步吧,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墨西哥,瓦哈卡州。
一處十分不起眼的小村子上空,一架直升機突然降臨,幾名身穿防彈衣,戴著防毒面具的DEA嫻熟的通過索降落地。
看到DEA過來,這里幾乎所有人都轉身就跑!
包括那些穿著打扮都不像富人,看上去十分和藹慈祥的平民。
這處小小的村莊,從小到老,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毒販啃食干凈,幾乎所有人都在制作毒品,這也是他們謀生的唯一方式。
不少孩子甚至都看著那些毒品和原料,眼睛里閃過了難過和不舍。
沒有這些東西,或許他們就交不起學費,吃不了面包了…
但見證過許多事情的DEA根本不為所動,他們抬起槍口,大聲喊道:
“DEA,不準動!”
“全部趴下!”
“再跑就開槍了!”
嘣嘣嘣!
已經成為這支戰術行動小組組長的溫妮用最快的速度攻破了這處毒梟的窩點。
她沒有去管那些四散奔逃的平民,目標非常明確的指向了一座磚瓦屋子,指揮著自己的手下包圍上去。
封鎖住所有退路,溫妮毫不客氣,命令自己的組員拿出震爆彈,不要錢一樣的砸向了這座小屋。
砰!砰!砰!
震爆彈當即爆炸,強光和劇烈的噪音在瞬息之間就把小屋填滿!
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慘叫:“啊!!!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看不到了,我聽不到了…我是不是要聾了,不…啊!”
DEA小組毫不猶豫,用最專業的方法進行室內清理,很快就把幾個衣著非常奢華,看起來就連頭發絲都精心保養過的男人揪了出來。
溫妮抓起領頭人的下巴,仔細辨認一遍,點點頭:“把原料帶走,撤退。”
“收到!”
在隊員清理毒販的時候,溫妮抬起M16A1,對準兩名不重要的毒販扣下了扳機——直升機裝不下那么多人,必須進行適當的人員優化。
嘣!嘣!
兩發爆頭,兩名毒販當場倒下。
溫妮按了一下自己的防毒面具,開口道:“把村民盡可能的趕走,帶不走的毒品全部燒了吧。”
“是!”
DEA隊員們動作非常快,簡單檢查防毒面具后,他們把罌粟和相關制品都放在了一起,四處看看,確定沒人在附近,才潑灑上汽油,點了一把火。
火焰徹底吞沒毒品,隊員押送著毒販登上直升機,遠離了現場。
遠遠還能看到幾個孩子不顧大人的阻攔,從房子里竄出,看著已經不可能有辦法拯救的毒品堆嚎啕大哭。
“隊長…唉。”
溫妮抬手:“這種情況我們見了很多次了,難道因為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就不禁毒了嗎?這不是在傷害更多人?”
“我不是鐵石心腸,這次的行動,本來也是為了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這個毒販掌握了很多關鍵情報——我們那個敵人的關鍵情報。”
在米爾頓上次追殺一支SAD小隊到恰帕斯州邊境,但最終沒讓他們逃出去的事情發生之后,溫妮也沒有閑著,她繼續依靠找到的各類情報,找到了這名和CIA有深刻聯系的毒販。
而這名毒販,或許有著最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上次出現在瓦哈卡州和恰帕斯州邊境的那位CIA地方主管,和毒販有最直接的勾結。
“終于還是被我們抓到了吧?”溫妮笑了一聲,用靴子踢了踢毒販,“SAD在當地的力量已經快被米爾頓全部拖死了,甚至還有跳反的,不然我們也沒辦法那么容易抓到你們。”
“呵,呵呵…”那名毒販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想問什么,直接問吧!”
“不著急,等我們回到審訊室,那里有很多好東西招呼你們,到時候我會慢慢問的。”
溫妮心情非常舒暢,很隨意的威脅了一句。
整支小隊的心情都很好——因為直升機已經飛越瓦哈卡州,來到了恰帕斯州,而這里是友方的地盤,他們不擔心會被擊落,亦或者在低空飛行時遇到一發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導彈。
CIA慣用的,讓人人間蒸發的手段,在米爾頓的地盤上統統不管用。
他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在米爾頓的地盤上人間蒸發。
直升機在高空飛了好一會,就在即將降落時,直升機上的電臺突然傳來了聲音。
隊員接起來,聽了兩句,轉頭對溫妮說道:“隊長,找你的。”
“好。”
溫妮接過電話,剛聽一句,臉上那慵懶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
她開口道:“司長?”
在聽了兩句后,溫妮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閃過了難以置信。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們已經抓到最關鍵的人了,給我3天的審訊時間,就3天!”
“他們害死了我們整支小隊,只有我活著!”
“命令,你要怎么命令我放棄為隊長復仇,他之前救過我的命!”
“…是。”
溫妮關閉了電臺,面色非常難看,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被結實捆綁,但是神態全都是幸災樂禍的毒販。
溫妮拿起步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不用那么得意,沒人保得了你。”
“等等…”
溫妮眼神里殺意越來越濃烈,幾乎就要忍不住扣下扳機,把眼前這個人打成篩子,以發泄自己的情緒。
但她終究是忍住了。
“按原計劃降落…聯系米爾頓。”
“可是,隊長,他好像在前線打仗,剛剛才打下索洛拉,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沒關系,給他手下傳達一下…”溫妮說到這里,忍不住自嘲一聲,“我們的事情,已經不緊急,也不重要了。”
在索洛拉戰役結束兩天之后,這座城市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恢復了平靜。
秩序在這里重新建立。
而軍隊則是利用了政府軍倉促撤走,來不及帶走的各種物資和直接拋棄的陣地,很快就就重新建立了一條堅固的防線。
許多軍官認為,此時應該乘勝追擊,不過米爾頓否定了這些決策,選擇暫時在原地待命。
此時的米爾頓并不在索洛拉,而是飛回了克薩爾特南戈,來到了“泛馬德雷鐵路”的施工現場。
施工隊的效率非常之高,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可以看到一些鐵路的雛形了。
金康坐在工棚下吃著快餐,看著從裝甲車上跳下來的米爾頓,笑了一聲:“米爾頓先生,不是還在打仗嗎?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了?”
眾所周知,鍵政是許多人難以克制的本能行為,施工隊在來到危地馬拉之后,當地人和外國人混在一起,馬上就不自覺的討論起時政。
“地獄稅吏”在前線勢如破竹,同時有小道消息傳出,一支海豹小隊也被擊敗,遭到了重大損失。
這件事自然不可能不被工人們津津樂道。
而現在,“政”本人來了。
“當然是看看鐵路。”米爾頓擺擺手,“我們可能還要簽一份補充合同,因為你們修建鐵路的時候,我的地盤或許會越來越大,比如索洛拉,作為索洛拉省的首府,那里不可能不修建鐵路。”
金康吞下一口炒飯,喝一口水:“那里目前還是交戰區,還是前線…現在肯定是不能搞的,等以后再說吧。”
“嗯…”
就在米爾頓琢磨著能不能薅一點東西下來的時候,身后的通訊兵跑來,示意有一個找他的電話。
自從米爾頓當上了這個老大,這樣的事情幾乎就是家常便飯,可以說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他都徹底習慣了。
但是,這次米爾頓剛想接過來,通訊兵卻使了一個眼色,沒有第一時間把電話給米爾頓。
金康非常有眼力見,當即站起身子,換了個偏角落的桌子繼續吃飯。
米爾頓有點古怪的接過電話,走到外面,拿起電話的同時問了通訊兵:“誰?”
“稅警總團第七分局的電話。”
稅警總團,第七分局,即情報分局,負責整個“泛馬德雷集團”的情報工作。因為他們的服裝和其他部門有著鮮明的對比,他們身穿烏鴉黑的衣服,看起來是黑色,但是被光照時又會呈現不一樣的光澤,所以也很快獲得了一個外號。
“渡鴉組”。
當然,米爾頓背地里吐槽不如干脆叫“錦衣衛”得了。
“是‘盾構機’傳來的情報。”
“盾構機”即為萊利的外號,米爾頓覺得刀鋒什么的不夠粗暴強悍,于是給了個“盾構機”的外號。
“哦?把電話給我。”
很快,那頭的情報官員開口道:“‘教父’先生,‘盾構機’給了確切情報,危地馬拉政府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繼續接受美國的援助,聽說有非常精銳的特種作戰部隊會進入,其中包括了DEVGRU。”
米爾頓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嗯…我知道了,這個消息你們要嚴格保密,不要輕易泄露出去,也不要因為這條情報做出什么特別的布置。這種級別的情報,應該是危地馬拉總統內閣才能獲悉的,這次可能是故意放的假情報,以此確定萊利的忠誠度。”
“我們要是豁然行動,很可能反而暴露了萊利,知道嗎?”
“是!”那名情報官員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想了想,又不太確定的繼續開口道,“那個,‘教父’先生,這邊還有一條情報。”
“那就說。”
“‘盾構機’還說,上面那條情報有極大可能是真的。”情報官員說道,“一開始,‘盾構機’被強行拉去喝酒,一個內閣官員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亂語,連餐館的服務員都聽到了這個情報。”
“他覺得這可能有詐,但是這種事情發生過無數次,秘密早就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懷疑聯合作戰指揮部的將軍在不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危地馬拉城一個服務員都知道了。”
“甚至還有人把情報賣給了洪都拉斯的軍方和墨西哥的毒梟,以換取美元…”
“呃,‘教父’先生,我們的敵人,或許沒有您想象的那么厲害。”
米爾頓:“…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米爾頓在心里吐槽了一下這是什么逆天草臺班子,剛剛才和海豹這種精銳較量過,實在沒法一下習慣水平驟然暴跌的對手。
不過…DEVGRU要下場,這確實是個非常值得重視的情報。
政府軍再菜,只要讓一支精銳小組承擔重要角色,再把有高水平的軍官插入中層指揮層,一支垃圾部隊也會有不錯的戰斗力。
這已經是擺明了要被干涉內政了。
芙蘿拉在剛剛也知道了消息,看米爾頓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開口道:“對了,DEA那妹子,就是溫妮,說要找個時間和你對個話,我看不是什么緊急的事情,打算等你回去之后再說,現在…反正都已經有一個壞消息了,長痛不如短痛,要不現在就問問她,發生什么事了?”
通話請求幾乎是緊跟著海豹覆滅一起來的,芙蘿拉基于自己的猜測,認為這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但同樣不是特別緊急,否則溫妮不會是這個態度。
所以芙蘿拉原本打算等米爾頓好好享受完勝利的喜悅再處理這些瑣事。
“打過去吧。”米爾頓隨口道,“其實我猜都能猜到是什么事,無非是被施壓了,要求減少,或者干脆斷絕與我們的聯系。”
果然,溫妮一開口,就能聽到她聲音里濃烈的疲憊。
“‘地獄稅吏’,啊…突然有點羨慕你了。”
至少溫妮本人的態度還是沒有轉變的,米爾頓停頓片刻,語氣平靜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還記得上一次,你們追殺一隊SAD,追殺到州邊境的事情了嗎?”
“當然記得,發生什么了?”
溫妮自嘲一笑:“我們查到了最關鍵的一條線索,3天,只需要3天時間,我就能抓住策劃整件事情的CIA了。”
米爾頓陳述道:“可你連三天時間都沒有了。”
“壓力從我的直屬領導傳來…那是愿意和CIA翻臉,支持我一切行動的領導,據我所知,我的領導也受到了他扛不住的壓力。整個行動只能停留在這里,不能再查下去了。”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連我們之間的聯系都要被中斷了。”
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DEA終于是兜不住米爾頓的事情了。
米爾頓說道:“看樣子,我們的合作很快就要結束了,是嗎?”
溫妮的遺憾毫不掩飾:“…是啊,但是我個人還是很感謝你,很懷念我們這段合作的。離開之前,我打算送你一份禮物。”
“我們搜集到的所有情報,我們手上所有有價值的囚犯,我們整理出的線索,一切不涉及核心保密的資料,都會在這段時間匯總給你。”
“你是一把手,沒有人可以在你手上壓下任何事情,加油吧,‘地獄稅吏’,我等著你的成功。”
米爾頓看了一眼面板,此時面板已經發出提示,該DEA小隊即將不再位于盟友序列當中。
“好,注意安全。”
溫妮哈哈一笑:“你也一樣,或許十幾年之后,等我離開DEA,或者干脆徹底退休之后,我還希望能在電視上看到關于你的各種報道…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是國家元首了也說不準呢?”
“走了走了!”
米爾頓面色平靜的放下電話,徑直朝著快吃完飯的金康走過去。
“金工,賣你們點東西,要不要。”
金康狐疑的看了眼米爾頓,問道:“什么東西?石油嗎?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啊,要不給你聯系…”
“不是石油。”米爾頓打斷道,“我手上有一批從CIA和海豹手上繳獲的先進單兵裝備,微型無人機、單兵PDA、單兵搜索雷達…還有很多。”
“要求是,你們破解后,未來我們必須有永久的,以成本價購入這些仿制裝備的權限;等我們有了自主生產的能力后,產線也要無條件賣給我們一條。”
“去聯系吧,我就一句話——要不要。”
金康目瞪口呆,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很多名詞他其實沒聽懂,但是他敏銳的察覺到,米爾頓說的這些東西有多他媽的重要,多他媽的恐怖!
甚至有戰略意義!
“你等等,我去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