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呼喊聲,都被淹沒在了爆炸中。
轟!轟!轟!
掛著改裝過的炮彈一枚一枚,狠狠砸向了“瓜達拉哈拉號”的甲板!
第一輪炸彈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甲板上的各個武器系統,那兩門主炮和其他亂七八糟改裝上去的武器。
因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無人機的轟炸命中率不可謂不高,有足足三分之二的炸彈成功落在了甲板上,其中又有一半落在了武器旁邊。
在旗艦被轟炸的時候,那些護衛在旗艦周圍的突擊艇,甚至絕大多數都沒意識到敵人在哪里,爆炸物是從哪里飛過來的。
無人機實在太小了,有直線距離有高度差,肉眼非常難以察覺。
絕大多數人還在閑聊,就看到旗艦甲板上接二連三的傳來爆炸聲,看到有尸體從那強大的戰艦上滾落。
在很多毒販看來,這跟巫術已經沒有區別。
“敵襲,米爾頓打過來了!”
“米爾頓在哪里,沒有船啊,我看不到一艘船!”
“巫術,邪術!我,我記得危地馬拉當地有一個邪教,他們宣揚米爾頓擅長詛咒,這難道是真的?”
“真你媽逼啊?你們他媽眼神好一點,那他媽是無人機!趕緊用機槍機炮把那些玩意打下來!”
“可是,打不到啊…目標這么小,又在天上飛,我們的子彈全是普通彈不是空爆彈,怎么打這種目標啊?”
“打不到也要打!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米爾頓把我們炸上天吧?”
暫時還沒遭到攻擊的突擊艇都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亂了陣腳,已經多數起火,數人傷亡的旗艦在這一刻更是直接癱瘓在了原地!
艦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就左滿舵打死,想要來一個大調頭,原路返回!
艙門口,貝爾特險些被這樣的急轉彎從室內被甩出去,但畢竟是海豹,他還是勉強穩住了身形,一步走進船艙內。
“無人機,攜帶炸彈!”貝爾特一邊瘋狂朝船艙內逃竄,一邊回想著剛剛那恐怖的場景,他此時都沒有時間去想米爾頓從哪來搞來的那么多小型無人機,“他居然能想到這種創新戰術…”
“反擊,反擊!”艦長慌不擇言,“阻止敵人的攻勢!”
貝爾特臉都被氣歪了:“你光說一個反擊有什么用?敵人在天上,敵人用的是無人機…趕緊組織你的人,用艦載武器也好,用單兵武器也好,快把天上那些玩意打下來!”
“船太晃了,無人機太小,而且一直在高速機動,根本打不中啊!”
貝爾特這次沒有吭聲——之前決定襲擊區域時,刻意遠遠避開了米爾頓的飛機航程極限,就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艘船的防空能力幾乎相當于沒有。
過了好久,貝爾特才忽略了這個問題,大喊道:“趕緊回正方向,米爾頓的戰艦航速比我們快,調頭跑是跑不掉的,只有和他迎面對上,只有在他調整航向之前逼迫他和我們進行決戰,我們才有勝算!”
“現在我們還有一半的武器沒有下線,還有很大的勝算!”
轟!轟!
又是兩枚炸彈落下,其中一枚甚至差點炸到了艦長室!
艦長一個頭兩個大:“可是我不知道敵人在哪個方向啊!”
“觀察無人機返航的方向!”貝爾特咬牙喊道,“讓那些突擊艇不要閑著,用他們的高航速朝著那個方向沖過去,拖住米爾頓,拖到旗艦過去!”
“稍等,我得先協調一下,您知道的,這是聯合艦隊,其中有好幾條船都不是我們的,我沒有辦法直接指揮…”
“你他媽!”
在這一瞬間,貝爾特有想直接跳船逃跑的沖動。
就這水平,紙面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和米爾頓抗衡哪怕一點。
但貝爾特還是稍微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密集的爆炸聲逐漸開始變得稀疏了起來。
于是他立即冷靜了下來,甚至還笑了兩聲:“哈,哈哈哈!”
滿頭大汗的艦長頓感莫名其妙:“呃,您在笑什么?”
“我在笑,米爾頓雖然聰明,雖然有創造力,但畢竟是小國出身,這輩子都沒見過海軍,還是缺了一點經驗。”貝爾特停下了笑聲,“你們沒發現嗎,轟炸的頻率已經減緩下來了。”
“如果他把攻擊波次拆開,對我們的甲板進行持續壓制,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沒有一點翻盤希望…這種無人機我認識,航程不會太遠,只要我們順著他們返航的方向前進,要不了一會就能發現敵人的蹤跡!”
“你們不要擔心,米爾頓只是一個小國的軍閥,而我曾經在海豹服役。”
“沖上去…你們也不想落在米爾頓手里吧?”
貝爾特充滿自信的話給了這些船員一點信心,船只很快停止轉向,重新調整方向,打算等待貝爾特的同事報告正確的航向。
很快,一個男人氣喘吁吁的沖了過來。
他就是貝爾特的同事,同為前海豹,負責旗艦的偵查。
貝爾特看他過來,趕忙問道:“怎么樣?大概在哪個方向?”
“他媽的,對講機被炸壞了!”男人大罵一聲,“快點躲起來,下一波攻擊波次就要到了!米爾頓根本不打算讓我們喘一口氣!”
貝爾特:“啊?!”
嘩啦!
不遠處,一架根本沒有考慮過返航的無人機直接撞碎了艦長室的窗戶,脆弱的無人機帶著它的6只旋翼臂一起在空中解體,各種無人機的碎渣帶著炮彈掉進了艦長室。
半秒后。
強烈的火光吞沒了艦長室的所有空間,帶著各類破片,將整個艦長室席卷了一遍。
風暴結束,貝爾特閉了閉眼睛,心中終于升起了絕望的情緒。
哪怕是身穿一整套重型防彈裝備的特種兵,都不太可能在這種爆炸中活下來…現在的“瓜達拉哈拉號”艦長,恐怕已經被切成細細的臊子了。
轟,轟,轟…
失去了艦長的控制,這艘戰艦的行動軌跡一下失去了變化,更加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機動動作來躲避天空上的投彈。
米爾頓不但安排了不同的波次空襲,還精打細算到了極致。
第一波空襲的時候,因為是偷襲,命中率高,所以把全部火力集中在甲板的各個武器上。
第二波空襲,“瓜達拉哈拉號”已經有所準備,所以第一架無人機干脆直接選擇犧牲自己,以確保對艦長室絕對的命中率!
不,與其說是精打細算,不多說是滴水不漏。
米爾頓真是太想贏了,一點破綻都不想給,一點意外都要徹底排除掉啊!
嘣嘣嘣!
幾個毒販舉著槍,壯起膽子沖到了甲板上,對著天空拼命的掃射,一邊打一邊還大聲喊叫為自己壯膽:“啊!我跟你拼了,啊!”
然而,突擊步槍彈匣里那三十發子彈,想要在搖晃的平臺攻擊高速移動的空中目標,命中率和稍微調轉槍口,對著太陽掃一梭子試圖打到太陽一樣,可能性偏低。
那些子彈絕大多數只是徒勞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在極遠的海面落下,掀起一點點浪花。
還沒來得及換彈,他們就看到天上出現了幾個黑點。
越來越大。
轟!轟!
又一發炸彈落在了甲板上,精準命中了最后一門主炮上。
沖擊波攜帶著灼熱的金屬,再一次對整個甲板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洗禮。
和在艦長室內爆的那枚炸彈不同,這幾枚炸彈的爆炸,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距離爆炸中心較為接近的兩個毒販身上的衣服瞬間被灼熱的金屬碎片撕扯成一條一條,連帶著顏色一同碳化。
衣服下面的血肉直接被一塊接一塊的鏟飛,最深的地方甚至都能看見骨頭了!
順著這些破洞,還能看到一些器官的零件掉下來,還能看到黏黏糊糊的腸子滑出,像面條一下全部掉進了大海里。
這兩個毒販當場被炸死,渾身焦黑,在地上徹底斷氣。
其他還有好幾個毒販要么被破片重傷,要么吸入了熾熱的空氣,幾乎同時扔下武器,爬在地上瘋狂掙扎。
“啊!!!”
“救命啊,啊…”
“我不能呼吸了!”
血腥瞬間壓過大海的味道,蔓延在了整個甲板。
手上拿著槍的毒販們在此刻也終于徹底慌神了:“我們怎么辦?!”
在“瓜達拉哈拉號”帶給他們的安全感消退,在上一波攻擊耗盡了所有勇氣之后,毒販們終于再一次意識到,他們敵人的名字。
這些被米爾頓迫害過一次的毒販,在此時也終于想起來他們是怎么被這位“地獄稅吏”迫害的了。
想了想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個毒販尖叫了起來:
“誰會開船,去艦長室!快,船要是不轉向,我們肯定都要死…”
“船上的武器都不能用了,快點轉向,現在必須逃跑了!”
另一名毒販則是紅著眼咆哮道:“死算什么?最恐怖的不是被米爾頓抓住嗎?!”
想到比死還恐怖的事情,毒販們更是慌張,其中一人看向貝爾特,問道:“美國佬,快想想辦法,現在要怎么辦,你會開船嗎?”
貝爾特果斷道:“我不會。”
拿命開玩笑是吧,米爾頓現在的主要目標很明顯就是艦長室,誰進去誰死!
美國人又怎么樣?
從米爾頓的輝煌履歷來看,別說殺美國人,就算吃美國人貝爾特都信。
就算要開船,也得等幾個炮灰上去送,等米爾頓的這輪進攻波次離開再上去操作。
一名毒販實在等不及,他選擇賭一波,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艦長室。
而他都還沒看懂要怎么擺弄眼前一片狼藉的設備,那讓所有人都恐懼的“嗡嗡”聲便再一次傳來!
無人機又來了!
果然一直有無人機在天上監控著“瓜達拉哈拉號”的甲板!
毒販們瘋狂的抬起槍口,一起射擊,在天空中強行拉出了一條彈幕,絕望的試圖阻擋這架無人機。
運氣似乎照顧了他們,進入低空俯沖的無人機不再跟之前一樣幾乎無法被命中,一顆7.62子彈擦過了無人機,崩飛了一根螺旋槳葉片。
有六組螺旋槳的無人機瞬間失去平衡,向一側栽倒下去。
炮彈這次沒有直接在艦長室內炸開,而是在外部爆炸。
艦長室內立刻傳開凄厲的慘叫:“救命啊!我的腿被炸斷了!”
“啊…”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對他催促了起來。
“你先把船的方向調整一下,就和比平時開車轉方向盤一樣,很簡單的!”
“快啊,米爾頓這輪襲擊沒有成功,你拐一個彎,就能給我們爭取到很多的生存空間,加油!”
“兄弟你放心干,只要能成功上岸,你的醫療費我出了!”
這第二波次的攻擊也確實薄弱起來,雖然旗艦的絕大多數火力還沒和敵艦交火就徹底報廢,可剛剛成功的挺進自家艦船駕駛艙的重大勝利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后續,仍然有一些炸彈被扔下來,清理著甲板上的毒販們,但火力密度總算是降了下來。
再又付出了幾條人命的代價之后,毒販們總算再一次勉強控制住了這艘戰艦。
“趕緊撤離…一定要讓突擊艇拖住。”貝爾特長出一口氣,“還好,米爾頓的火力應該是不太夠了,他們的無人機攻擊波次似乎停滯…”
貝爾特話說到這里,突然沉默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海面。
一個毒販下意識的也轉過去,問道:“怎么…”
他也只問了一半。
因為這一眼看過去,他們就知道為什么米爾頓的無人機攻擊波次停止了。
答案很簡單,他的主力艦已至!
原本就各自為戰,分屬不同販毒集團的突擊艇頓時如鳥獸散,那些沖上去的突擊艇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調頭,散開來瘋狂逃竄,盡可能不讓船身接近“稅蝎號”的側舷。
那些圍繞在“瓜達拉哈拉號”周圍的突擊艇駕駛員更是眉頭一皺,干脆把旗艦護在了自己身前。
丁零當啷…
各種子彈和小口徑機炮炮彈打中船身的聲音已經傳來。
“瓜達拉哈拉號”的船員們只能再一次鬼哭狼嚎的轉身逃竄,逃到船艙內。
“我們就躲船上,跟米爾頓打到底!”
“寧可跟船一起沉了我也不要被米爾頓抓到!”
“躲在船艙里面,我們熟悉地形,我們守著彈藥庫,他敢靠近,就跟他拼了。”
絕望的毒販們舉起槍:“拼了!”
臨時“無人機航母”。
米爾頓看著眼前顯示信號中斷的屏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有一大堆美元沉入了海底。
“還是掉了…偵察兵,我打中目標了嗎?”
“爆炸點不在艦長室內,不過好像把艦長室的人炸傷了,他們正在努力救船,還有3艘突擊艇朝我們這邊沖過來了!”
在另一架負責偵查的無人機顯示屏幕上,“瓜達拉哈拉號”正冒著滾滾濃煙,幾乎整個甲板上層的建筑都被炸彈清洗了一遍。
毒販組成的船員,也幾乎沒有損管能力,就任由著濃煙和火焰蔓延,燒掉了大量的武器裝備。
只看損失,如果這艘船主體結構沒有太大的損傷,如果能回到港口,是有不小機會完成修復的。
“放飛最后一波無人機壓制甲板,所有艦船,按計劃隊列出擊!”
“全速前進,他們的旗艦開不回去了!”
果然,一旦甲板遭到攻擊,“瓜達拉哈拉號”就跟癱瘓了沒有任何區別——一開始老艦長沒死的時候,船進行了一波大轉向,看起來要逃跑。
后面又轉向,試圖朝著米爾頓艦隊的方向駛來。
等甲板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拔掉,整艘船被“無害化處理”,他們又轉頭試圖逃跑。
可謂是左右腦互搏了老半天。
趁著敵人陷入徹底的決策混亂,米爾頓艦隊終于能在海平面上看到敵艦,看到遠處升騰的濃煙。
而敵人暫時卻看不到他們。
“馬上就要接敵了,用側舷開火…注意突擊艇,一定要攔住他們。”
“是…”
偵察兵看著屏幕,突然插嘴道:“‘教父’先生,您看這里…毒販們好像徹底放棄控制艦長室的想法了!”
米爾頓一愣:“什么?他們不去爭奪艦長室了?”
到了這個地步,米爾頓的無人機攻勢已經無以為繼,已經沒辦法持續壓制敵人的甲板了。
原本的計劃也是像這樣拖延時間,敵艦一旦進入射程,“稅蝎號”主炮開火,攻擊水線,趕在敵人回過神來,重新試圖操控艦船之前,直接把“瓜達拉哈拉號”沉進海底。
可敵人直接放棄了艦長室?
“確定放棄了嗎?”
“確定!”
“好!”米爾頓大喜過望,“那就先不要用主炮,用火箭炮,用機槍機炮,一定要壓制住他們的甲板!”
“主炮可以用來幫助我們的突擊艇,把敵人的突擊艇趕跑。”
“收到!”
芙蘿拉敲了敲桌子,忽然問道:“‘稅吏’,你是打算把敵人的船搶走嗎?你打算跳幫?”
跳幫戰,就是直接短兵相接,讓己方海軍官兵登陸敵艦作戰!
看起來很帥,但風險也很高。
“那太危險了。”米爾頓當即搖頭,“在船上打CQB?還是在敵人占領了軍火庫,擁有同歸于盡手段的情況下打?為了這幾個必敗無疑的敵人,還不值得我花費這么高昂的代價。”
芙蘿拉贊同這個看法,于是追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壓制甲板?”
“很簡單,船我們搶不走,但是可以拖走啊。”米爾頓笑了一聲,“看看能不能把引擎給纏住,或者有其他的癱瘓方法也可以。”
芙蘿拉恍然:“只要把船拉回來,上面的人要么就投降,要么就等著被餓死,要么就自己炸了船?”
“錯了。”米爾頓擺擺手,笑了笑,“人的勇氣是會被消耗干凈的,如果我們現在硬拼,他們或許有勇氣打到底。”
“可只要把他們晾幾天,讓他們意識到根本0人在意他們是死是活,他們自己也就不想死了。”
“到時候我們甚至可以挑動他們的內部斗爭。”
芙蘿拉懂了,笑道:“船拿回來之后,就能想辦法修修,當我們的近海巡邏艦了?這船航速太慢,其實不太適合編入我們現有的艦隊。”
米爾頓不是很在意的說道:“可以臨時用一下,但是很快就會淘汰的,它太老了…這艘船我主要想用來建旅游景點,弄個博物館。”
“博物館會循環播放當時這些毒販耀武揚威的樣子,會循環播放那場軍演,把毒販說過的話全部一字不差的告訴大家。”
“船上死的人也會被防腐處理,就地建造成展館,讓我的民眾能更加直觀的接觸到偉大的禁毒戰爭。”
“錢佩里科港就缺這么一個旅游景點,正好我給它補上。”
芙蘿拉再一次吐槽道:“我發現你是真的很喜歡做博物館這種東西啊。現在你老家有‘京觀博物館’,港口有戰艦博物館…很難想象你之后還要搞出什么博物館?”
“不會是把阿爾蘇打爆之后,把他拉上火車簽投降書,然后把這節車廂做成博物館吧?”
米爾頓心里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樣:“誒,不錯啊,還挺有創意的,就是記得給法國交一下版權費。”
轟隆隆…
兩人聊天的時候,不遠處的“稅蝎號”已經在全力開火,敵軍的突擊艇倉皇逃竄,有兩艘甚至已經被命中起火。
“瓜達拉哈拉號”更是被彈雨覆蓋,根本沒有一個人能頂著這樣的火力上甲板。
而船上的人,似乎想要頑抗到底,面對必敗無疑的局面,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當然,米爾頓對他們這種徹底當縮頭烏龜的行為是頗為滿意的:
“很好,調兩艘拖船來!”
“把他們的引擎纏住!”
“還有…”
吩咐完,通訊兵走了上來。
“‘教父’先生,那個,火車工程隊的電話。”
米爾頓點頭:“接給我。”
金康的聲音傳來,帶著濃烈的疑惑:“米爾頓先生,你跟我說句實話,你那邊海域到底安全不安全,我這邊怎么聽說那動靜很大呢?”
“不行的話,我們可以走備用航線。”
米爾頓看了一眼已經是甕中之鱉的敵軍旗艦,以及那些被追的四散逃跑,眼看也快要撐不住的的突擊艇,忍不住笑了一聲:“金工,你哪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過時消息。”
“什么動靜大,我建博物館呢,別聽外面的人瞎傳。”
“你們該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說了,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