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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王縣令的洞房,長子出生

  原本圍觀者因為周治長輩的身份和誠懇的道歉態度,已經開始指責周泠月的不是,但當裴少卿出面指責周治后,圍觀者又瞬間齊齊調轉槍口。

  主打一個立場靈活。

  “裴大人說得好!此人就是個不仁不義的不恥之徒,我呸!現在見侄女嫁得好就想來巴結,丟人現眼!”

  “沒錯,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攜眾逼迫侄女原諒他的嘴臉,只是剛剛礙于大家支持他,我沒敢說而已。”

  “快滾!錦官城不歡迎你!臭鄉下人想來府城攀親戚,你也配嗎?”

  眼見剛剛還開始支持自己的百姓一面倒的辱罵自己,周治心里氣不打一處來,狗日滴,盡是一群墻頭草。

  他緩了緩,在下人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壞自己好事又打自己的裴少卿有些惱怒的說道:“平陽伯身份尊崇,但家父也曾官居四品,我周家在朝中還有些人脈,你無故插手我家事,還毆打我,這是何道理?”

  其實他就是想指責裴少卿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仗勢欺人,不過礙于對方的身份,他話不敢說得那么直白。

  “我打你自有道理,自己下去慢慢反思,現在,帶上你的東西立刻給本官滾,我不想再說第三遍。”裴少卿的眼神微冷,語氣平靜的警告道。

  周治作為一個商人,察言觀色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看出裴少卿并非虛張聲勢,頓時就慫了,“好,平陽伯位高權重,我得罪不起,我走!”

  隨后就吩咐下人抬上東西離開。

  既然今天來的目的都沒達成,那他當然舍不得把東西留下來打水漂。

  “快滾吧,錦官城不歡迎你。”

  “真想彌補侄女就不會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上門來鬧事,真是晦氣。”

  圍觀百姓紛紛揮手驅趕和嘲諷。

  聽著各種尖酸刻薄的話,周治臉色陰沉得可怕,但是屁都沒放一個。

  走出一段距離后,他還是有些心懷不甘,停下腳步,語氣真摯又動人的對周泠月說道:“月兒,不管你信不信,但大伯我今天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彌補你,周家永遠都是你娘家人,我隨時歡迎你回來。”

  他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一個真心奢求侄女原諒的長輩,但是卻被裴少卿逼迫而不得不離去的受害者形象。

  話音落下,周治又怕裴少卿對自己怎么樣,趕緊轉身加快腳步跑路。

  “帶著那么多東西,回去的路上當心些,別被土匪搶了。”裴少卿看著他的背影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

  周治對這話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來府城的路上也沒遇到土匪。

  但熟悉裴少卿的人就知道,他有未卜先知、言出法隨之能,這金口一開,周治返程的路上必然被土匪搶。

  而不熟悉裴少卿的百姓們都是紛紛感慨裴大仁大義,一碼歸一碼,對事不對人,哪怕很看不上周治,也還是友善的提醒他回家的路上小心點。

  “好了好了,婚禮到哪步了,接著繼續,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裴少卿收回目光,大聲招呼著賓客說道。

  王縣令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大紅,上前提醒道:“裴兄,今天是我成婚,你這可有些喧賓奪主啊。”

  “不客氣,應該的。”裴少卿哈哈一笑,兒子結婚,老父親幫忙招待下客人,把控下局面,理所應當的事。

  打發走周治這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貨后,接下來的婚宴就很順利的進行,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話分兩頭。

  另一邊的周治可就慘咯。

  坐在回遂州的馬車里,周治是越想越氣,心里不斷咒罵裴少卿全家。

  如果裴少卿沒來,他都能裹挾民意逼迫周泠月不得不原諒他,別管真心還是假意,只要表面原諒他,那么他這回來府城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可就因為裴少卿,白跑了一趟。

  “王八蛋!”周治咬牙切齒罵道。

  “殺啊!”“駕!”“全都不許動!”

  “有土匪!老爺,遇到土匪了!”

  突然,馬車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喊殺聲和急促的馬蹄聲,還伴隨著家丁驚慌失措的叫聲,讓周治頓時打了個激靈,還真他娘的遇到土匪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畢竟經商多年,早期也少不了親自出遠門的情況,沒少遇到過土匪。

  只要先報上家門,然后再給些錢財打發,那土匪都會對他以禮相待。

  所以他不慌不忙的掀開門簾大聲說道:“諸位好漢無非求財,切莫要傷人,我乃遂州周氏,家父曾在朝中官居四品,若傷了我你們也會惹麻煩上身,只要不傷人,我不吝錢財。”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給我下來吧你。”一個土匪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周治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拽了下去。

  “哎喲喂!”周治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痛得慘叫,他又驚又怒又惶恐的說道:“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遂州周氏,沒聽說過。”匪首騎著馬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問道:“鳳凰山石破天,聽說過嗎?”

  “原來是石大當家。”周治頓時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佝僂著腰討好的說道:“聽說過,聽說過,在蜀州誰人不識劫富濟貧、義薄云天的石大當家啊!實不相瞞,老夫對石大當家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啊,今日一見果真氣度非凡,蜀州無人可與您相比。”

  石破天是蜀州最大的土匪。

  手下嘍啰數千。

  蜀州各地占山為王的土匪全都得遙尊他一聲天王,可謂是無人不知。

  更關鍵的是,傳聞石破天跟裴少卿有關系,這才是他能做大的原因。

  周治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臨走時裴少卿那句話不是提醒,是通知啊!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裴少卿讓自己滾的時候就老老實實滾好了,跟他爭辯什么啊!

  “少他娘的捧殺我。”石破天一鞭子抽在周治臉上,冷聲說道:“把東西留下,帶著你的人滾蛋,以后長點記性,什么人你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不清楚嗎?你脖子上這顆腦袋就先借給你用,再有下次我就收回來。”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一定謹記于心,我剛剛是糊涂了,是被豬油蒙了心。”周治不斷抽自己的耳光。

  石破天嗤笑一聲,隨后回頭哈哈大笑著招呼道:“弟兄們,謝謝周員外送的重禮,抬上東西,回山寨。”

  “多謝周員外。”眾土匪齊聲道。

  周治心里在滴血,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客氣,真的不客氣,各位好漢自取,自取即可。”

  土匪來的快,去的也快,像陣風似的裹了地上的嫁妝就歡呼著撤退。

  看著匪群遠去,松了口氣的周治像被抽去骨頭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抬手擦拭額頭的虛汗。

  “老爺,您沒事吧?”

  下人連忙上前去扶他。

  “沒…沒事,回遂州,加快速度回遂州。”周治哆哆嗦嗦的說道。

  以后這錦官城他再也不來了。

  王縣令的婚禮一直進行到晚上天黑才散場,他作為新郎沒少被灌酒。

  裴少卿仗義,替他擋了不少酒。

  否則估計他晚上洞房都不行。

  “王兄你喝了不少,趕緊去陪新娘子吧,別讓人家獨守空房,順便也醒醒酒,我來幫你送客。”裴少卿把王縣令拉到一旁,十分仗義的說道。

  王縣令很感動,裴少卿今天的表現真夠兄弟,“那可就麻煩裴兄了。”

  “都幾把哥們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裴少卿不以為意的笑笑。

  王縣令聽見這話很放心的走了。

  裴少卿將最后幾桌客人送走,但自己卻沒走,偷偷摸摸跑去聽墻角。

  負責給他放哨的葉寒霜看著做賊似趴在窗前探頭探腦的兄長很無語。

  堂堂平陽伯竟然干這種事。

  說出去有人敢信嗎?

  裴少卿對聽人墻角不感興趣。

  但王縣令例外。

  他是真好奇王縣令的破處過程。

  喜氣洋洋的洞房內,王縣令坐在桌子旁一杯又一杯的喝茶,眼神時不時瞟一下坐在床上的周泠月,他已經這樣一刻鐘了,實在不知道該咋辦。

  “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周泠月忍不住說道。

  “啊!噢噢。”王縣令深吸一口氣然后拿起玉如意去挑周泠月的蓋頭。

  挑開蓋頭后,他看著含羞帶怯美艷不可方物的周泠月又愣在了原地。

  周泠月見狀噗嗤一笑。

  王縣令老臉通紅,手足無措。

  左顧右盼看見了裴少卿送的那個箱子,頓時找到了緩解尷尬的方式。

  “月兒,要不然我們看看裴兄送的什么禮物?為夫當真挺好奇的。”

  “好啊。”周泠月點點頭。

  墻外的裴少卿嘴角微微上揚。

  新婚夫妻倆打開箱子,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件件各式各樣的冰蠶絲情趣內衣和絲襪,頓時都怔在了原地。

  王縣令本來是想緩解尷尬。

  沒想到現在更尷尬了。

  “這…裴兄真是…”他啪的一聲關上箱子,臉色漲紅,“裴兄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怎能送這等有傷風化的衣物給我當做新婚賀禮。”

  “夫君勿惱,據妾身所知這些衣物可價值不菲,聽說京城貴族女子十分熱衷,這可是重禮。”周泠月連忙寬慰王縣令,停頓了一下,又嬌羞的說了一句,“何況妾身也挺喜歡,夫君難道就不想看月兒穿上的模樣?”

  王縣令頓時呆呆的看著她,腦海中幻想了一下,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夫君,我們還是歇息吧。”周泠月扶起有些木訥的王縣令向床走去。

  裴少卿以為精彩之處即將到來。

  結果等了半天卻沒動靜。

  床上,兩個人直挺挺的躺著。

  周泠月心里又羞又急,義父家的婆婆教了她夫妻之道,可這怎跟婆婆說的不一樣?夫君沒脫她衣服、也沒親她、摸她。

  而王縣令其實婚前通過書籍惡補了一些知識,但理論歸理論,實際歸實際,加上為人正派,生怕太孟浪被月兒當做輕浮,所以也不敢妄動。

  周泠月往王縣令那邊擠了擠。

  王縣令趕緊往里挪了挪,“是不是擠著月兒了,我里面位置挺寬。”

  周泠月:“……”

  裴少卿:“……”

  “夫君,好熱啊。”周泠月說道。

  王縣令坐起,“我去開窗通風。”

  裴少卿快要笑死了。

  “夫君!我們成婚了,該行夫妻之事了。”周泠月無奈的直接說道。

  王縣令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巴巴的說了句,“那,為夫來了?”

  “嗯。”周泠月嬌羞的閉上眼睛。

  王縣令回憶著書上的內容,俯身去親周泠月,“月兒,我要親你了?”

  “嗯。”周泠月嘴角含笑。

  “月兒,我要脫你衣服了?”王縣令激動得聲音和手都在一起顫抖著。

  “嗯。”周泠月耳根子通紅。

  “我我…我真要脫了。”

  “嗯。”周泠月有些不耐煩了。

  “月兒,為夫要…”

  周泠月臉蛋緋紅,有些緊張與期待的用手死死抓著床單,沒有回應。

  “月兒,為夫…能嗎?”

  周泠月都快無語死啦,強忍著羞澀點點頭,細若蚊聲的答道:“嗯。”

  “月兒,為夫不…不會。”

  周泠月:“……”

  “哈哈哈哈哈!”裴少卿前面還能忍得住,但到這里實在是繃不住了。

  周泠月啊的驚呼一聲,坐起來用被子遮住身體,“夫君,有人偷聽!”

  “裴少卿!”王縣令只聽笑聲就聽出是誰,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跳下床直奔窗邊,哐的打開窗戶,就看見了裴少帶著葉寒霜飛快逃走的背影。

  裴少卿頭也不回的說道:“王兄實在不會,明天可來請教下我。”

  “去死吧你!”王縣令臉色鐵青。

  關上窗戶后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真他媽是丟死人了!

  今晚這事要被裴少卿笑一輩子。

  他抬起頭,看向周泠月擲地有聲道說道:“月兒你先等等,為夫去看看書,照著書上來,肯定能學會。”

  作為一個讀書人,王縣令堅信世間的一切問題都能在書里找到答案。

  周泠月:“……”

  裴少卿回到家后,謝清梧看著他笑瞇瞇的模樣,不禁好奇問道:“王縣令成婚,夫君你怎么如此樂呵。”

  “娘子有所不知…”裴少卿興致勃勃的跟謝清梧分享了剛剛的經歷。

  謝清梧聽完后覺得又好笑又有些無語,“被傳出去你還要不要臉了?”

  “誰敢傳出去,那他們還要不要頭了?”裴少卿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謝清梧嘆了口氣,“真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王縣令這等潔身自好,婚前不近女色、婚后不納妾的男人。”

  “你不用心疼他。”裴少卿說道。

  謝清梧翻了個白眼,“我只是感慨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下流好色。”

  “我那叫風流。”裴少卿上前將其摟入懷中,“你我夫婦許久未親近。”

  “放開,別亂來,我可不許你傷到了孩子。”謝清梧嚴肅的警告道。

  她馬上就要生了。

  這時候哪敢跟裴少卿亂搞。

  裴少卿不放,“娘子可曾聽聞狡兔三窟?”

  “我肚子疼。”謝清梧突然說道。

  裴少卿還以為她是裝的,但注意到謝清梧的表情后頓時面色一肅連忙扶著她坐下,“娘子,你不要緊吧?”

  “不行,越疼越厲害,夫君,恐怕是要生了。”謝清梧皺著眉頭道。

  裴少卿連忙抱起她躺到床上,一邊大吼:“來人,速去請穩婆過府。”

  隨著他這一聲吼,原本已經陷入沉寂的裴府頓時又喧囂了起來,柳玉蘅和趙芷蘭都紛紛趕過來查看情況。

  城中最好的穩婆很快就到了。

  “一定要保證我夫人平安。”裴少卿看見穩婆的第一句話就這么說道。

  封建社會生孩子就是闖鬼門關。

  真有個意外,他肯定選保大人。

  穩婆語氣急促的說道:“伯爺請您先出去,這里交給老身就行了。”

  “定要保我夫人平安,本官重重有賞。”裴少卿一邊往外退一邊道。

  站在門外,聽著房間里謝清梧痛苦的慘叫聲,裴少卿的心里也是跟著難受,不安的反復在原地走來走去。

  “公子無需擔憂,夫人的身體一向很好,又有全城最好的穩婆,還提前備好了各種續命回血的靈丹,肯定不會有什么意外。”柳玉蘅安慰道。

  裴少卿敷衍的點點頭,柳玉蘅說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忍不住擔心。

  最初跟謝清梧狼狽為奸肯定是出于利益,但相處那么久,謝清梧幫了他那么多,早就已經相處出感情了。

  跟貍將軍處久了都有感情。

  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貍將軍跟在裴少卿身后,人立而起的也背著手走來走去,肥嘟嘟的臉上同樣能明顯看出擔憂和緊張之色。

  他看母貓生孩子都挺簡單的。

  主母那么久還沒生出來。

  不會真有什么三長兩短吧?

  那可不行哇,主母沒少給它吃油雞腿,老天在上,主母千萬別出事。

  一直到后半夜,房中響起一聲清脆洪亮的啼哭,才讓裴少卿安了心。

  不多時穩婆抱著一個皺皺巴巴的嬰兒出來,笑著說道:“恭喜伯爺賀喜伯爺,母子平安,夫人給您生了個大胖小子,足足十二斤,老婆子我接生那么多年,頭一次見這么重的。”

  “好!好啊!有賞!全部都重重有賞!”裴少卿喜笑顏開,看了一眼跟個小老頭似的兒子,就迫不及待沖進屋來到床邊,一把握住謝清梧的手發自內心說道:“娘子,辛苦你了。”

  謝清梧臉色蒼白,頭發都被汗水給浸透了,虛弱的露出個笑容,“不辛苦,孩子平安就好,讓我看看。”

  “把孩子抱進來。”裴少卿說道。

  穩婆忙道:“來了來了。”

  裴少卿從她手上小心翼翼的接過嬰兒遞給謝清梧看,“娘子,你看。”

  謝清梧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夫君給他起個名字吧。”

  “景行,裴景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希望這孩子將來跟為夫一樣品德高尚、光明磊落。”裴少卿脫口而出,這是他早就已經想好的名字。

  謝清梧被逗笑了,你有哪點是跟品德高尚和光明磊落這八個字沾邊?

  不過這個名字代表了對孩子的美好寄望,希望孩子將來真能跟名字一樣做個光明磊落的人,不要學他爹。

  裴少卿取了大名,又看向謝清梧說道:“你再給孩子起一個小名吧。”

  “就叫虎頭,小家伙看起來就虎頭虎腦的。”謝清梧抿嘴一笑說道。

  “好。”裴少卿笑著看向懷里的小人兒說道:“聽見沒,以后你小子的大名叫裴景行,小名就叫虎頭了。”

  虎頭發出陣咿呀咿呀的聲音。

  “伯爺,小公子真聰明,這是聽懂了呢。”穩婆在一旁說著吉祥話。

  裴少卿雖然明知道她瞎扯淡,但聽見她夸自己兒子,也忍不住高興。

  真是不當父母不懂父母心啊。

  有些事真得自己有了孩子才懂。

  穩婆又說道:“伯爺,夫人剛剛生產完身子虛,得好好休息一下。”

  “好,孩子就先交給你了,給我照看好。”裴少卿把兒子遞給穩婆。

  穩婆雖然不是奶娘,只負責接生不負責帶娃,但讓她帶孩子的可是堂堂平陽伯,當然是點頭哈腰的應下。

  這種好事別人可求都求不來呢。

  所有人都走了。

  貍將軍沒走。

  “主母,等我改天從我的孩子里面挑一只給少主當貼身護衛。”貍將軍趴在床邊,看著幼小的嬰兒說道。

  它比裴少卿還先當爹。

  俗話說上行下效,貍將軍比裴少更好色、美名其曰是用自己的優良血脈改善貓族整體的血脈,到處播種。

  謝清梧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貍將軍毛茸茸大腦袋,“好,我替虎頭謝謝你,天兒不早了,快去睡吧。”

  “我就睡外屋桌子上,負責保護主母和少主!有臣在,誰都別想進來傷害你們。”貍將軍昂首挺胸說道。

  謝清梧看著貍將軍拖著大尾巴離去的身影,嘴角含笑,虎頭今后有貍將軍這么個玩伴想必會過得很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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