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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周泠月的家人,開戰在即

  自裴少卿遇襲后,要說錦官城近期還有啥大事,便是王縣令的婚事。

  許廉見過周泠月后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喜歡得很,考慮到她沒有親長在,所以許廉將其收為義女,等出嫁的時候轎就從許府出發到縣衙。

  如此周泠月便從王縣令的丫鬟搖身一變成了知府家的小姐,身份上跟王縣令更相配,避免了有人嚼舌根。

  隨著婚期將近,這一日周泠月帶著丫鬟上街去買些胭脂水粉和首飾。

  雖然一路上神采飛揚、步伐輕快卻又不顯得跳脫失禮,舉手投足間盡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她只在王縣令面前才會展現出自己“沒規矩”的一面。

  “小姐,試試這個,您戴上這個肯定很好看。”一家首飾鋪里,丫鬟拿起一個精致的玉質手鐲笑著說道。

  掌柜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瞇了眼睛,“喲,姑娘真是好眼光,進來就挑中我們店里最好的珍品,這只鐲子可了不得啊,老朽敢夸海口,在整個錦官城就只此一只,別無二貨。”

  “那是不是很貴?”周泠月問道。

  掌柜頓時被噎得語塞,很快又笑著說道:“不貴不貴,這位小姐您先戴上試試看,合適再聊聊價格,我看小姐合眼緣,指定給你個實惠價。”

  他對每個來買首飾的客人都這么一套說辭,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的關注點在價格,而不在首飾本身身上。

  首飾鋪外的街上,一名原本匆匆路過的男子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又退了回來,看見周泠月后瞪大眼睛。

  他有些驚喜的想開口,可是隨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躲到一旁暗中觀察。

  周泠月挑完首飾后,他就一路尾隨上去,最后一直跟到了許府門外。

  他看著許府的牌匾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這家一看就曉得是豪門大戶。

  三小姐跟這家人是什么關系?

  隨后掏出幾顆碎銀子,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上前向許府門前掃地的家丁打聽道:“這位小哥兒,敢問剛剛進去那位小姐是貴府上什么人啊?”

  家丁本來不欲回答,但看著對方手里的碎銀子,又覺得周泠月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沒什么不能說的。

  “那是我家老爺的義女,過兩天就要出嫁了,少打歪主意,知道我家老爺是嗎?蜀州知府!”家丁一把抓過對方手上的碎銀,趾高氣昂的道。

  男子聽見這話震驚不已,表面上不露聲色,連忙問道:“原來竟是知府老爺家的小姐,我就說遠遠看一眼便貴氣逼人,敢問小哥,您家小姐要嫁哪戶人家?在下真真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能配得上你家小姐這等人物?”

  “你打聽那么多干什么?”家丁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男子問了句。

  男子一咬牙,又強忍著心痛掏出一顆碎銀子遞了過去,“真就純粹是好奇而已,還請小哥能如實相告。”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打聽清楚消息后回去稟報老爺,老爺肯定會重重有賞,損失這點碎銀子算個屁。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全城都知道這事,我家小姐的未來夫君是錦官縣縣令。”家丁收了銀子后也不探究對方究竟是為何打聽,傲然的說道。

  “錦官縣縣令。”男子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沖著家丁一拜,“多謝。”

  話音落下便匆匆離去。

  家丁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隨后看著手里的幾顆碎銀子眉開眼笑。

  今兒運氣可真不錯啊!

  掃個地都有人送銀子上門。

  卻說那打探消息的男子自許府門前離開后就出了錦官城,經過幾日長途跋涉后抵達遂州,進城直奔周府。

  周家是遂州數一數二的豪族。

  周家老爺子生前曾官居四品。

  養育有兩個兒子,雖然長子讀書不行,但經商是把好手,靠著老爺子的人脈攢下了良田萬畝、家財萬貫。

  次子讀書有成,兩次落榜后得以中舉,只要考上進士就能繼承老爺子的官場人脈,可奈何天不遂人愿,死于一場意外,從此周家再無人為官。

  但饒是如此,周家在遂州也是實打實的土霸王,縣中官吏基本上都跟周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與現任縣令周濤也能攀上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

  “老爺!老爺!老爺!”男子匆匆跑進周府,一路橫沖直撞,不理會下人的抱怨,氣喘吁吁的大聲叫嚷著。

  看著不告而入的男子,坐在前廳里品茶的周家家主周治皺起眉頭不悅的呵斥:“何事驚慌?我不是讓你去府城進貨嗎?怎那么快就回來了?”

  他今年四十出頭,體態富余,皮膚白皙,下巴上蓄著抹油亮的胡子。

  “回老爺,小的…小的在府城看見了三小姐!”男子激動的說道。

  “什么?”周治瞬間起身,臉色鐵青的咬牙問道:“確定是那小賤人?”

  雖然那是他弟弟唯一的女兒。

  可在他眼里就是個小賤人!

  由于周老爺子在世時偏心讀書有成的次子,對一門心思仰仗自己名聲撈錢的周治很看不上,周二公子也看不起滿身都是銅臭味的哥哥,所以就導致了兄弟之間的關系并不怎么樣。

  對周泠月這個侄女周治自然恨屋及烏,也只是礙于自己的名聲,以及想侵吞弟弟的家產,所以在弟弟去世后主動養著她,但只是給口飯吃、給身衣服穿、平時沒有刻意刁難而已。

  原本他準備把周泠月嫁給渝州聞家大房的次子聞頌,因為聽說聞頌小時候發高燒導致腦子不太好,所以盡管年過雙十卻遲遲未娶妻,否則他也不敢想以自己的家世能跟聞家聯姻。

  如果這件事成功,那既能將這礙眼的侄女打發出去從而吞下親弟弟的遺產,也能跟聞家攀上關系,好把自家生意擴大到渝州去,是一舉三得。

  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可謂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僅是動用了老爹生前的人脈,還了一大筆銀子才終于取得了一次跟聞安見面的機會。

  畢竟聞安不僅是聞家大房之主。

  當時還在渝州知府的任上。

  又哪是他個商人想見就能見的?

  見聞安時他是帶上周泠月去的。

  并提前告知了周泠月是幫她相看夫家,只是隱瞞了聞頌是傻子這點。

  所以不知情的周泠月也很配合。

  還對周治有些感激。

  畢竟聞家確實是個好人家。

  而聞安見過周泠月后對這丫頭也確實喜歡,加上周家誠意十足,周家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曾經也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配得上自己傻兒子。

  所以就直接同意了這門婚事。

  且他因為當時已經收到風聲皇帝要調他進京為官,所以想在去京城前搞定傻兒子的婚事,要求盡快完婚。

  周治對此自然是巴不得。

  可萬萬沒想到周泠月在渝州街上閑逛時,偶然從路人口中知道了聞頌是個傻子,后表面上裝作不知,回遂州后也積極準備嫁人,結果趁著周治放松警惕忙著備婚的時候偷偷跑了。

  臨走前還留了一封信譏諷周治。

  當時周治看見信后人都麻了。

  兩家婚事定下后,聞家那邊也早就開始備婚了,要是婚禮當天新娘子不到場,那不把聞家給得罪死了嗎?

  沒辦法,他硬著頭皮向聞安坦白了這件事,聞安得知后自然是暴怒。

  他聞家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

  你現在告訴我新娘子沒了?

  到時候不是讓賓客看聞家笑話?

  他逼著周治給出一個解決方法。

  要不然他就解決周治。

  周治為了彌補過錯,只能提出把自己視若掌上明珠的親女兒嫁過去。

  而聞安則也是不得不同意這個解決方式,總比婚禮當天丟人現眼好。

  雖然聯姻繼續,但聞安對周治這個親家可沒什么好臉色,所以周治雖然損失了一個親閨女,但卻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別提多有郁悶。

  對周泠月這個侄女,自然也是從以前的厭惡和冷漠變成了恨之入骨。

  “回老爺,絕對看沒錯,就是三小姐無誤!”下人斬釘截鐵的保證。

  周治呼吸急促、胸腔距離起伏著追問道:“快說具體是什么個情況。”

  等把這小賤人抓回來。

  非得讓她脫一層皮才方能解恨。

  “是,小人在府城街上偶然撞見三小姐買首飾,跟在她身后進了蜀州知府家,小人向許府的家丁打探得知三小姐成了許知府的義女,馬上要嫁給錦官縣縣令為妻。”下人語速飛快的回答道,三言兩語便講明了經過。

  周治聽見這話是驚疑不定。

  這小賤人怎么成了蜀州知府的義女?又怎么要嫁給錦官縣縣令為妻?

  他問下人。

  下人表示這自己也不知道。

  他揮了揮手,“去找管家領賞。”

  “小人多謝老爺。”下人告退。

  周治一屁股坐下,皺著眉頭沉吟不語,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不多時,周治的原配夫人風風火火沖進前廳,驚叫喚道:“老爺,我聽來福說周泠月那個小賤人搖身一變成了蜀州知府的義女,而且還馬上要嫁給錦官縣縣令為妻,真的假的?”

  顯然是剛剛那個報信的下人又去向周夫人匯報了一遍,領兩份賞錢。

  周治對這種情況煩躁又無奈。

  畢竟那下人是他妻子從娘家帶過來的親信,能先跟他回報,再去向他妻子回報就已經是尊重他的表現了。

  不能再要求更多。

  “恐是真的。”周治緩緩吐出口氣壓下心里的不滿,語氣平靜的答道。

  親耳聽見丈夫這么說,周夫人頓時急得原地跳腳,像是個潑婦一樣大吼道:“那怎么行!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們家玲瓏嫁給個傻子,她還想有個好歸宿,不行,這絕對不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不同意這樁婚事,現在就去把她帶回來。”

  周泠月父母早亡,所以理論上來說她的婚事還真就該周治夫婦做主。

  “行了,住口!”看著她這副模樣周治就心煩氣躁的,呵斥一聲冷冷的說道:“她的義父是知府,未婚夫是知縣,我是個什么?一個有點家資的商人而已,我拿什么去跟他們斗?”

  這女人真是說話都不經過腦子。

  “可…可是那也不能看著那小賤人害了我們玲瓏后自己卻過上好日子吧。”周夫人不滿的低聲嘟嚷道。

  周治深吸一口氣,眼神深邃的沉聲說道:“事已至此,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從中牟利,月兒再怎么也是我親侄女,她出嫁,我這個當大伯的不能不表示,你去安排一下,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

  “還要給她準備嫁妝?不行!我才不同意!”本來就已經很不滿的周夫人聽見這番話后,立刻又炸毛了。

  “純粹是婦人之見!”周治沒好氣的斥責一聲,黑著臉說道:“別管月兒對我們什么態度,只要我們拿出她長輩應有的態度,她要是不領情反倒是她這個小輩的不對,而許知府和她夫君哪怕是因為月兒的關系不喜歡我們,但礙于禮節也不能拒我于門外。

  只要公開跟知府和錦官城縣令搭上了線,讓大家知道我們家跟許府君有親戚關系,那我們家在蜀州的生意會越來越好做,這點道理都不懂?”

  既然阻止不了周泠月嫁得好,那就想辦法修復跟她的關系,就算是修復不了,那也能強蹭上去沾沾光嘛。

  今后把聞家和許家都跟他周家有姻親關系的消息傳出去,那周家的聲音在蜀州和渝州還不是直接起飛啊?

  作為一個成熟的商人,絕對不能被情緒所左右,只能被利益所操控。

  “可…可是,老爺,我就是心里不忿嘛!憑什么啊!明明該是她嫁給那個傻子的!”周夫人氣呼呼道。

  她其實并不是不懂,只是不甘。

  周治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將她摟在懷里安撫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往前看,再說,雖然聞頌是個傻子不假,但他也是聞家公子啊,玲瓏聞家兒媳的身份是實打實的,嫁過去也不會受什么苦,只會錦衣玉食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老爺,可玲瓏在家也沒受過什么苦啊!在家也錦衣玉食,還不用伺候傻子啊,我的女兒啊!”周夫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淚水不斷的滑落。

  周治心里也不好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拍打妻子的背。

  九州歷4251年五月上旬。

  自鐵劍門成立以來,迎來了最熱鬧的一個月,從天道盟盟主公孫逸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群雄討伐玄黃教已經月余,來自天南海北的響應者齊聚鐵劍門,一眼望去當真是人山人海。

  天道盟的旗幟漫山遍野數不盡。

  鐵劍門演武場上人影密密麻麻。

  而這還只是一部分,各門派弟子和江湖散修已經啟程前往天妖山脈。

  今天在鐵劍門匯聚的只是各門派的代表,因為要舉行一個出征儀式。

  一身青衫的公孫逸看著這一幕心中志得意滿、豪情萬丈,師父您在天之靈看見了嗎?徒兒我也有今天啊!

  弟子真的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千載以來魔教傷天害理、所行惡事數不勝數,我輩江湖人士早就苦其猖獗久矣,今日天下英雄好漢齊聚一堂共討魔教,此乃道義所致、人心所向,我等定能旗開得勝!”公孫逸站在最上方,中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旗開得勝!”“旗開得勝!”

  下人群振臂高呼,聲如洪鐘。

  公孫逸大手一揮,“我以天道盟盟主的名義宣布討伐魔教,出發!”

  “咚咚咚咚!”“嗚嗚嗚——”

  戰鼓鳴、號角響、旗幟飄,江湖好漢們嗚嗚渣渣的像潮水一樣往山下涌去,有的邊走邊聊天、有的則哈哈大笑、還有的抱著酒葫蘆正在灌酒。

  “魔教崽子們,你爺爺來啦!”

  “魔教橫行霸道那么久,今天終于要治他們了,有天道盟牽頭,這一戰非得打得魔教十年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哈,滅了魔教,一人分個魔教騷娘們兒,爽到兩腿發軟。”

  嘻嘻哈哈,一群烏合之眾。

  同一時間,玄黃教也在做戰前總動員,主力是圣城的玄教弟子,五千披甲之士,再加上從各地總舵抽調的萬余名精銳,以及長期居住在圣城里的江湖人士,應對此次正道的圍剿。

  玄黃教說是一個江湖勢力,但他們最開始的目標就是奔著造反去的。

  所以更像個反賊勢力。

  因此最基層的玄教弟子都是經過秘密訓練的士卒,在戰斗力、紀律和配合這方面哪怕比不上大周朝廷的正規軍,卻也遠超各門派的基層弟子。

  此刻圣城校場上一萬多名玄教弟子站成一個個方陣,靜默無聲,五千披甲精銳手中長槍如林,萬余黑衣弟子則腰間跨刀,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更遠處,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定居在圣城的江湖人士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面色凝重,沒有一人敢嬉皮笑臉。

  “這便是玄黃教的底蘊啊,除了他們,江湖上有哪個門派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集結這么一批敢戰之士?”

  “要不然大周和大魏都對玄黃教喊打喊殺呢,江湖上各個門派頂多想稱霸江湖,玄教可是想改朝換代。”

  “娘的,原本還擔心響應玄教的征召會兇多吉少,現在看來,穩贏的一仗啊,天道盟拿頭跟玄黃教打?”

  在圣城定居的江湖人士大部分身上都背著朝廷的通緝令,皆是無家可歸之人,所以玄黃教強行征召他們參與這場戰事,不從者將被驅逐出城。

  “咚咚咚咚!”

  突然,密集的鼓點響了起來。

  隨后蒼涼渾厚的號角聲悠揚。

  “嗚嗚嗚——”

  當鼓聲和號角聲停下那一刻,一聲高喝傳遍全場,“教主到——”

  “恭迎教主!”校場上面上萬人齊刷刷單膝跪地,氣勢如虹穿透云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大笑,身披黑袍的葉無雙踏空而至,落在了點將臺的椅子上坐下,大聲說道:“眾弟子免禮。”

  “謝教主!”眾人紛紛起身。

  葉無雙居高臨下的俯視全場,嘴角微微上揚,哪怕他作為玄黃教教主也很久沒有在城中見過這種場面了。

  “兒郎們,討伐我圣教的大周江湖人士來勢洶洶,爾等說該如何?”

  他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殺了他們!”有人帶頭高呼。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一時間山呼海嘯,似地動山搖。

  “好!”葉無雙一排扶手起身,眼神凌厲的掃過全場說道:“我圣教傳承至今已有千載,歷朝歷代都不能耐我們何,一個江湖勢力糾結一群烏合之眾就敢千里迢迢來討伐我們,簡直是豈有此理,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戰!”又有人帶頭高喊。

  “戰!”“戰!”“戰!”

  萬余人異口同聲的嘶聲高喊。

  一個“戰”字直沖云霄。

  搖光才剛廢了裴少卿丹田,所以玄教弟子如今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

  “停!”葉無雙抬起一只手。

  校場上立刻逐漸恢復了安靜。

  葉無雙扭頭說道:“抬上來。”

  隨即在萬眾矚目下,一個個沉重的大木箱被不斷抬上了點將臺,打開之后白的銀子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這讓校場上瞬間炸開了鍋。

  “快看,是銀子,好多銀子!”

  “額滴娘,這怎么得完啊!”

  “不會是教主要賞給我們吧?”

  “看見這些銀子了嗎?告訴本座你們想不想要?”葉無雙大聲問道。

  “想要!”“想要!”

  回應聲比剛剛喊口號更有氣勢。

  葉無雙哈哈大笑,“好,想要就好啊,那就開戰之后奮勇殺敵,用人頭換銀子,一個正道弟子的人頭可換白銀十兩!若是斬殺凝氣境、游龍境還另有重賞,本座絕不虧待爾等。”

  玄黃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畢竟擁有累積了上千年的財富。

  “教主萬歲!”“萬歲!”“萬歲!”

  上萬名玄教弟子集體瘋狂,聲嘶力竭的高喊者,萬歲之聲不絕于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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