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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得意的貴妃,不速之客

  大周都城,天京。

  姜月嬋收到裴少卿的回信后沒第一時間拆開看,而是拿著去見姐姐。

  因為宛貴妃稱在宮里寂寞,希望姜月嬋能夠時常進宮陪陪她,所以景泰帝賜給了姜月嬋隨時進宮的特權。

  “參見貴妃娘娘。”

  當著宮女太監的面,姜月嬋還是要畢恭畢敬的向親姐姐姜月娥行禮。

  “都下去吧。”懷里抱著一只肥嘟嘟三貓的宛貴妃揮揮手冷聲說道。

  “是,奴婢告退。”

  太監和宮女低著頭退了出去。

  宛貴妃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松開三貓起身去扶姜月嬋,“就我們姐妹倆還傻跪著干什么,快點起來。”

  “喵”三貓落在地上站穩,懶洋洋的叫了一聲跳到旁邊桌上趴著。

  “妾身謝貴妃娘娘。”姜月嬋順勢起身的同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

  宛貴妃白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走到軟塌上落座,姐妹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氣質不同,身材不同,但同樣迷人,各有各的風情。

  軟塌離地面有些距離,兩人坐上去后腳是懸空的,為了安逸紛紛脫下繡鞋把腳蜷縮在軟塌上,一雙黑絲小腳和一雙白絲小腳形成鮮明的對比。

  坐穩后姜月嬋從懷里拿出尚帶著體溫的信說道:“姐姐,裴郎回的信到了,只有一封,應該是同時給你我兩人的,送信人路上遇到大雨耽擱了幾日,不然早該入京了,我收到后還沒來得及看,第一時間給你送來。”

  “喲,沒想到小情郎的信你真能忍住不看,倒讓我有些意外。”宛貴妃伸手接過信的同時調侃了她一句。

  姜月嬋臉頰微紅,小女兒姿態的扭捏了下身子嬌嗔道:“哼,從小就會取笑人家,以后再收到裴郎的信不給你帶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先看。”

  “好好好,姐姐錯了。”宛貴妃抬起纖纖玉指在她額頭一點,隨后拆開信看了起來,臉色先是古怪,接著肉眼可見的通紅,眉宇間帶著羞惱之色把信丟給姜月嬋,“呸,他這寫的勞什子回信,分明是淫書,你先看。”

  姜月嬋覺得莫名其妙,拿起掉在腿上的信紙一看,霎時也面紅耳赤。

  裴少卿在信中詳細表達了對她濃濃的思念之情,詳細到連想念她身上什么地方都寫了出來,還細致懷念了一下兩人在飯桌上深入交流的過程。

  “裴郎怎能…怎能,真是羞死人啦!”她羞憤欲絕的捂住臉說道。

  宛貴妃冷哼一聲,喝了口茶壓制自己有些燥熱的身子,“這小賊知道本宮也會看信,故意寫這些下流骯臟不堪入目的東西,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有一說一,她覺得裴少卿這文筆不去寫淫書都有些浪費天賦,只用寥寥幾筆就將其和姜月嬋第一次茍合的細節勾勒在她眼前,同時也勾起了她的欲望,讓她泉眼無聲惜細流。

  “裴郎真是壞死了。”姜月嬋和姐姐同心敵愾,但有些敷衍,話音落下又強忍著羞澀繼續看信后面的內容。

  不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宛貴妃說道:“姐姐,我看完了,這封信完全是寫給我的,沒有給你的話,只在信里提到讓我盡量少與他通信和給他送東西,怕陛下懷疑姐姐通過我與他私下茍合,因此而對他生出間隙。”

  宛貴妃眉頭一挑,領會了裴少卿的言下之意,這段話就是給她看的。

  警告她今后不要再利用姜月嬋給他送絲襪那么私密的物品,一旦被陛下發現的話,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倒是膽小起來了。”宛貴妃嗤笑一聲,當初在宮里壓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的時候怎么就不感到害怕?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見裴少卿居然也會害怕,突然她莫名更加興奮。

  姜月嬋沒聽清,“姐你說什么?”

  “沒什么。”宛貴妃隨口敷衍道。

  “娘娘,大消息!大消息啊!”

  而就在此時一名宮女跑了進來。

  宛貴妃下意識皺眉,有些不悅的問道:“什么事讓你這么失了分寸?”

  若非對方是她最信任的宮女,只憑不告而入,她就讓人拖下去杖斃。

  “奴婢魯莽,請娘娘恕罪!”宮女后知后覺的跪下認錯,一邊磕頭一邊語速飛快的說道:“是奴婢得知裴大人殺了肅寧侯之子夏元,急于向娘娘稟報才失了禮,請娘娘饒了奴婢。”

  在皇宮里生存,哪怕有時候呼吸聲大了點都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更別說她這種沒經過主人同意就闖進房間的行為,是死罪中的死罪。

  “你說什么?”宛貴妃和姜月嬋驚得同時豁然起身,異口同聲的問道。

  宮女顫顫巍巍的說道:“裴大人把這事寫成了奏折給陛下,奴婢是聽御書房外值守的小德子說的,具體的他也不知情,奴婢就更不知道了。”

  皇宮就是這樣千瘡百孔,哪怕是皇帝本人也掌控不了所有太監宮女。

  宛貴妃臉色陰晴不定,她本來還擔心夏元幫齊王招攬裴少卿,沒想到裴少卿殺了夏元,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送的絲襪暗示起作用了。

  歡喜之余也很得意,當今皇帝是自己裙下之臣,僅憑一雙絲襪就得名滿天下的裴少卿效忠,論魅力普天之下還有哪個女人能跟自己相提并論?

  “妹妹今日你先回府吧。”宛貴妃對姜月嬋丟下一句話就匆匆往外走。

  她迫切的想要去御書房從皇帝那里搞清楚裴少卿殺夏元的具體細節。

  姜月嬋忙道:“姐姐你沒穿鞋。”

  宛貴妃這才想起此事,又連忙匆匆返回軟塌邊穿上了繡鞋后才離開。

  她沒空著手去,特意讓人去御膳房端了一碗本來是頓給她兒子的湯。

  來到御書房,等太監通稟且得到皇帝同意后她才帶著宮女走了進去。

  桌案后的景泰帝神色溫和的看向宛貴妃,“愛妃怎突然跑來朕這兒?”

  “陛下操勞于國事,妾身特意讓人給您燉了參湯補補身子。”宛貴妃從身后宮女手中接過湯笑盈盈說道。

  景泰帝和顏悅色的說道:“有愛妃掛念朕,一身疲憊都散了許多。”

  宛貴妃抿嘴一笑,端著參湯走到皇帝身旁坐下,“妾身先嘗嘗味兒。”

  她當著皇帝的面喝了一口。

  “嗯,咸淡合適,陛下,讓妾身喂您喝吧。”宛貴妃嬌滴滴的說道。

  景泰帝搖搖頭道:“不必了,放在旁邊涼涼吧,朕一會兒自己喝。”

  “那陛下可得記著喝。”宛貴妃囑咐一句放下參湯,眼睛瞟到桌上合攏的裴少卿的奏折,故作驚訝的蹙了蹙眉頭,“可是裴少卿又立了什么功?”

  人都是在成長的。

  由于局勢的變化。

  她現在顯然比過去聰明了不少。

  “立功?算是吧,這個小裴愛卿真是讓朕又愛又恨吶。”景泰帝嘆了口氣,扶額說道:“他把夏元殺了。”

  的確如裴少卿和謝清梧所推測的那樣,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繼承者自始至終只有太子一人,而裴少卿是他制衡裴世擎的工具,也是他留給新帝的干臣,所以不能讓其被自己對齊王的態度所迷惑,而去跟齊王走得太近。

  畢竟按照正常邏輯,等裴少卿回京任職后就免不了跟齊王接觸,而其又怎么可能拒絕未來新帝的拉攏呢?

  所以他把跟齊王有親戚關系且交情甚好的夏元弄去蜀州,但他想過兩人會起沖突,可完全沒想到裴少卿會直接殺了夏元,這讓他也猝不及防。

  肅寧侯是于國有功的老將,為了他的江山留下舊傷,只能靜養,他是真沒想讓對方一把年紀經喪子之痛。

  景泰帝有時候刻薄寡恩,可對這種追隨自己一路走來,對自己只有貢獻沒有威脅的老臣還是有幾分真情。

  但感到頭痛之余,裴少卿的態度也讓他很欣慰,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殺夏元,但敢殺了夏元,就是自絕于齊王這個“新君”,說明只忠于他。

  有些幼稚和魯莽。

  但就是這份幼稚最得他喜歡。

  像這樣的純臣,無論是自己用還是留給新君用,都是極好的一把刀。

  “什么?裴少卿他…他怎么會殺了夏元?”宛貴妃驚愕失色的道。

  景泰帝隨口解釋了一下緣由。

  宛貴妃聽完后恍然大悟,但先入為主,對自己魅力過分自信的她覺得撕毀封條私占王府只是幌子,裴少卿殺夏元的真實原因就是因為饞自己。

  她嘴角微微揚了一下瞬間又恢復正常,說道:“這夏元沒有陛下的命令就敢撕毀封條逾制住王府,被裴少卿問罪還武力反抗,真著實是該死。

  不過好歹也是肅寧侯之子,小懲大誡即可,裴少卿太莽撞了,直接殺了夏元,這不是讓陛下您為難嗎?”

  “是啊,朕現在正頭痛怎跟肅寧侯說這事。”景泰帝無奈的嘆氣道。

  宛貴妃替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妾身一介女流,不懂你們男人這些復雜的事,只能靠這種小手段希望能幫陛下您緩解緩解壓力。”

  “朕好多了,行了,愛妃你先回宮吧,朕要叫肅寧侯入宮,當面告訴他這件事。”景泰帝吐出口氣說道。

  “是。”宛貴妃應了一聲,接著起身退后兩步行禮,“妾身先行告退。”

  “來人,召肅寧侯入宮。”

  “是。”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肅寧侯就大步流星走進御書房,他身體外表看著與常人無異,只是不能再劇烈活動。

  “臣參見陛…”

  “肅寧侯免禮。”不等肅寧侯跪下去景泰帝就打斷他,又道:“賜座。”

  “謝陛下。”肅寧侯落座,接著說道:“陛下召臣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有件事朕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景泰帝嘆了口氣,隨手拿起裴少卿的奏折,“夏愛卿自己看吧。”

  劉海彎著腰上前接過奏折。

  又轉身走到肅寧侯面前遞給他。

  肅寧侯連忙起身去接,看見奏折上裴少卿的名字時微微皺眉,對劉海稍稍點頭致謝后接過折子看了起來。

  一開始他還面色如常。

  但隨后奏折就“啪嗒”一聲掉落。

  他人也跟著踉踉蹌蹌的晃悠。

  感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肅寧侯。”劉海上前扶住他。

  肅寧侯這才穩住身體,但整個人不斷的哆嗦,臉色煞白、呼吸急促。

  景泰帝與之相識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對方如此虛弱的模樣,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上去,“夏卿可還好?”

  “有勞陛下擔憂,臣尚可。”肅寧侯甩開劉海抱拳行禮,虎目含淚沉聲說道:“逆子目無法紀,當誅,裴縣子做的對,臣不會因此懷恨在心。”

  說這話時他心都在滴血。

  恨不得把裴少卿砍成十八段。

  但終究是理智壓過了情緒。

  “唉!”景泰帝嘆了口氣,抓住肅寧侯的肩膀輕聲說道:“朕會對外稱夏元是死在赴任路上的山匪手中。”

  也算給其留個清白的身后名。

  給肅寧侯府留一個體面。

  夏元都不是死于觸犯律法,那這次的事自然也不會給裴少卿記功勞。

  “臣叩謝皇恩。”肅寧侯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說著就要跪下去謝恩。

  景泰帝卻緊緊抓住他不讓他跪。

  “夏愛卿節哀順變,裴少卿奏折里說夏元的尸體在運回來的路上。”

  “是,陛下,臣心緒混亂,懇請先行告退。”肅寧侯聲音嘶啞的道。

  景泰帝松開他,“夏愛卿且去。”

  肅寧侯轉身步履蹣跚的離去。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

  “爹,陛下找你干什么?”

  夏明和夏夫人迎上去問道。

  “元兒死了。”肅寧侯直接說道。

  夏明和夏夫人呆立當場。

  肅寧侯又說道:“裴少卿殺的。”

  “啊!我要去殺了裴少卿給弟弟報仇!”夏明紅著眼睛就要往外跑。

  肅寧侯伸出一只手拽住他,一字一句說道:“元兒私自撕毀蜀王府的封條想搬進去住,裴少卿捉拿他問罪時武力拒捕,所以被裴少卿手刃,合理合法,但你現在去,且別說能不能殺了裴少卿,殺了也要給他抵命。”

  “元兒!我的兒啊!”夏夫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斷捶打肅寧侯的腿,“當初我就說不讓他去蜀州,可你們卻非讓他去,是你們害死了元兒,兒啊,我的兒嗚嗚嗚。”

  “娘你先起來。”夏明紅著眼睛將夏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才看著肅寧侯說道:“爹,他裴少卿在京城時更過分的事都做過,弟弟縱然不對,但哪怕是陛下都不會因此重懲,而他卻直接下殺手,這分明就是蓄意的!”

  “是啊,蓄意的,在此之前他們肯定就發生了什么矛盾,我會讓人去搞清楚。”肅寧侯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明又說道:“爹,這件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血債血償!”

  “是不能這么算了,但眼下只能這么算了。”肅寧侯有些疲憊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扶額說道:“齊王正在關鍵時候,我們不占理,不要節外生枝,待他登基再跟裴少卿算賬。”

  雖死了個兒子,但他還有兒子和孫子,只能先委屈夏元不報他的仇。

  “是,爹。”夏明對此也無異議。

  肅寧侯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就去把這件事告訴齊王和你姐姐吧。”

  “是,爹。”夏明轉身就走。

  過了大概不到半個時辰。

  齊王府。

  齊王妃夏毓聽聞大哥到來,興高采烈出來迎接,等從其口中得知弟弟的死訊后頓時受不住打擊昏厥過去。

  “毓兒!毓兒!”齊王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夏毓,隨后吩咐丫鬟,“快送王妃回房,請個御醫來府上看看。”

  “是。”

  夏毓被送走后,齊王才對夏明鄭重其事的保證道:“大哥,元弟的仇本王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給我些時間,將來定讓裴少卿為其陪葬!”

  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勸過夏元不要跟裴少卿起沖突,但卻沒什么用。

  “父親也是這么說的,他說當務之急確保你地位穩固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推。”夏明點點頭說道。

  齊王感動不已,上前緊緊握住夏明的手,“委屈岳父了,大兄代我好好安慰他,元弟的棺材我來準備。”

  又好一番寒暄后夏明才離去。

  “嘩啦!”

  齊王將一個茶杯重重砸在地上。

  “裴少卿!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阿切!阿切!阿切!”

  遠在蜀州的裴少卿連打三噴嚏。

  “這是哪個美人兒又在想我?”他揉了揉鼻子,頗為自戀的喃喃自語。

  旁邊給未出世孩子繡肚兜的謝清梧翻了個白眼,哼道:“你自己都猜不到,那誰知道你有多少風流債。”

  孕期的女人情緒就是不穩定。

  這種醋也吃。

  “我就是隨口一說,娘子又何必要較真。”裴少卿上前抱住她風雨飽滿的身體,嬉皮笑臉:“本以為娘子最敏感的是皮炎,沒想到是心眼。”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謝清梧笑了,將手里沒繡完的肚兜砸在他臉上,人極度無語時真的會被氣笑。

  就在此時貍將軍從窗戶跳進來。

  裴少卿和謝清梧頓時看向了它。

  “主公,打聽明白了,王縣令身邊多了個丫鬟,潛伏在縣衙的貓貓衛密探說那丫鬟其實就是他之前收的書童小四…”貍將軍談起別人的八卦雙眼放光,語速飛快講得頭頭是道。

  裴少卿聽完后啞然失笑,“我想過他那個書童心懷不軌,沒想到是女扮男裝,那倒合理了,看來單身的男人確實不用急,再等等,真會有身嬌體柔膚白貌美的蘿莉主動送上門。”

  不過有一說一,老王這家伙真是畜牲啊,黃毛丫頭竟也能下得去手。

  放在現代社會起碼槍斃十分鐘。

  不過以老王的古板和對男女之事這方面知識的匱乏,在周泠月正式過門之前,他估計也不會對其做什么。

  “女扮男裝逃婚的小姐,榆木腦袋卻頗有文采的縣令,這情節,就跟那些寫才子佳人風雪月的話本小說里一樣。”謝清梧臉上露出姨母笑。

  這對cp她顯然是磕到了。

  裴少卿臉上露出個壞笑對貍將軍說道:“讓你的貓繼續盯著,若兩人同房,就把細節記下來向你匯報,然后你再讓鄭綾兒寫下來給我過目。”

  那他也算是看上定制劉備了。

  主要是他真的很好奇哈基王這家伙第一次破處,會是什么樣的畫風。

  “貍將軍別聽他的,純變態。”謝清梧臉一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堂堂縣子,手里有一支無孔不入的貓貓密探,就拿來干這種事是吧?

  貍將軍點點頭表示贊同,“主母說的對,主公你真是比我還畜生。”

  這不要臉的事連它都干不出來。

  “你們懂什么?”裴少卿嘴里嘟嚷著什么保護未成年蘿莉人人有責之類的謝清梧和貍將軍聽不懂的話,但只當他是在為自己的無恥行為做狡辯。

  外面突然傳的下人的聲音,“啟稟老爺,有客來訪,稱是您故交。”

  故交是一種交情。

  不是體位和姿勢。

  “帶到前廳,上茶招待著,我馬上就去。”裴少卿回了一句,隨后不解的自言自語道:“故交?會是誰?”

  “夫君與其在這好奇,不如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謝清梧淡然說道。

  裴少卿點點頭轉身去前廳會客。

  好像所有來這里的客人都對他家前廳掛的字畫感興趣,他還沒進前廳就看見一名男子背對著他正在賞畫。

  那人聽見腳步聲后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裴少卿覺得極其陌生的面孔。

  至少他記憶里沒此人的信息。

  難道是“裴少卿”的故交?

  裴少卿覺得頭大。

  “見過裴縣子。”那人抱拳說道。

  聽見這個稱呼裴少卿就頓時松了口氣,這說明對方很可能壓根兒不認識自己,只是為了見自己才這么說。

  又或者就算是認識也肯定不熟。

  也是,“裴少卿”都沒出過京,他的交際圈又能有幾個故交找上門來?

  他心里有底了,但同時更好奇這個人是誰,見自己又是為了什么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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