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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圣心如淵,五岳聯盟

  轉眼間便又是十余日過去。

  一封封來自各地的關于打擊玄教逆賊的捷報被送到御案前,而其中論最為出色的自然當屬是蜀州千戶所。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其他地方的靖安衛頂多殺了幾個玄教逆賊,但蜀州千戶所可是直接摧毀了一個分舵。

  還殺了一個分舵主。

  劉平活著的時候是副舵主。

  但死了反而如愿升官。

  裴少卿找了王縣令配合,廢物再利用,給劉平整了一塊錦官城分舵舵主的身份令牌,讓他死后官升一級。

  有時候死人就是比活人管用。

  “好,好,好啊!”景泰帝拿著裴少卿的奏折笑得紅光滿面,扭頭對劉海說道:“這對付玄教逆賊,還得是看小裴愛卿吶,從來不讓朕失望。”

  領導剛下發任務,立刻有下屬交上滿分答卷,誰不喜歡這樣的下屬?

  “裴縣子固然出色,但也是陛下慧眼識珠、知人善用,給了他發揮才能的機會,他這都是在回報陛下的知遇之恩呢。”劉海笑容燦爛的說道。

  景泰帝臉上笑容更甚,放下奏折捋了捋胡須說道:“小裴愛卿雖然偶有些任意妄為和持寵而嬌,但能力跟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不像是某些廢物能力沒有,連忠心也不知有幾分。”

  說到后面時臉上笑容漸漸收斂。

  劉海連忙把頭低下不敢搭話。

  他自然知道皇帝陰陽的是誰。

  接任廖溫的現戶部主事夏元。

  戶部主事只是六品官,但是夏元還有兩個身份,齊王的小舅子、肅寧候次子,也算世代忠良、皇親國戚。

  否則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六品官可不值得景泰帝陰陽怪氣,不爽的話早就直接尋個由頭貶官或者是治罪。

  而景泰帝之所以對夏元不滿,是因為他欲讓夏元親自押送新一批送往北疆的糧草,然后就留在那邊監軍。

  幫他盯著裴世擎用心打仗。

  但夏元不知道是怕北蠻人。

  還是怕威遠侯。

  又或是怕舟車勞頓。

  總之死活不肯去前線,找姐姐和爹娘撒潑打滾哭訴,還裝病要辭官。

  景泰帝便只能換了個人去。

  然后夏元的病就又好了。

  說嚴重點,這就是在欺君。

  其實劉海心里也疑惑,陛下既然點了夏元的名,說明記得這個人,又怎可能不知其秉性?畢竟皇帝在要用一個人之前肯定會先搞清楚這個人。

  但陛下明知如此,偏偏還是點了夏元去押糧和監軍,為什么這么做?

  在外人眼里,陛下這是看重齊王的表現,畢竟夏元是齊王親信,但在劉海看來肯定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

  圣心如淵,深不可測啊!

  “蜀州府衙推官一職是不是還空著呢?”景泰帝突然扭頭問了一句。

  劉海連忙收回思緒答道:“回陛下的話,吏部已經擬了名單…”

  “讓夏元去吧。”景泰帝打斷劉海的話,淡然說道:“貪生怕死、推三阻四,實乃是朽木一塊也,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夏元作為功勛之后、又與皇家沾親帶故,不該如此不堪,讓他去蜀州,跟著許廉學學為官之道。”

  “陛下,裴縣子在蜀州,夏主事去了恐怕會多生事端吶。”劉海短暫的愣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夏元此人,心胸狹窄而好妒、吃喝嫖賭而惡毒、胸無點墨而霸道、貪生怕死愛惹事,讓他去蜀州,那極可能會跟同樣霸道的裴少卿產生沖突。

  而且裴少卿比夏元更狠辣霸道。

  背景比夏元更硬。

  夏元背后是齊王和肅寧侯。

  而裴少卿背后是陛下和威遠侯。

  所以夏元若是惹怒了他。

  就算不死,肯定也得脫一層皮。

  那齊王跟裴少卿從此定然交惡。

  景泰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按朕說的去辦即可。”

  剎那間,劉海突然福至心靈。

  他所擔心的事。

  會不會就是陛下想看見的事?

  陛下之所以點夏元去北疆,就是想找個理由把他貶官發配蜀州,就是想讓裴少卿跟齊間王產生隔閡…

  可是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

  個中用意讓劉海頭皮發麻不敢再想下去,意識到自己多嘴的他連忙腰彎得更低,恭敬答道:“奴婢遵旨。”

  “鳶兒婚后過得可還好?”景泰帝吩咐完正事后關心起女兒的私生活。

  劉海立刻回答道:“據暗衛稟報公主殿下與田指揮使相敬如賓,極為恩愛,估計陛下就快要抱外孫了。”

  “呵呵,這丫頭也算是找了個合適的歸宿。”景泰帝開懷的笑了笑。

  夏元被貶官兩級發配蜀州任推官的圣旨很快就發了下去,大多數人得知此事后都沒太當回事,畢竟從夏元拒絕去前線起,他們就知道陛下肯定會進行懲處,而發配的地方和職位也很合理,畢竟蜀州剛好空了個推官。

  而且僅僅是貶官兩級,這已經屬于不痛不癢的小懲,要是換一個人敢拒絕皇帝指派的任務可不是這結果。

  但夏元本人對此卻難以接受。

  “爹!我舍不得您和娘,您幫我求求陛下吧,我真不想去蜀州那窮鄉僻壤啊!”夏元對肅寧侯苦苦哀求。

  對他來說官居幾品都無所謂。

  但是他真不舍得離開京城。

  聽說京城之外盡是窮山惡水,習慣了京城的繁華,又哪想去這個苦。

  肅寧侯早年負傷,已經多年未曾統兵,身材發胖明顯,但眉宇間還能看出曾經的風采,冷哼道:“我還去幫你求情?你若不是我兒子,早被治罪了!再說,蜀州裴少卿去得,你怎就去不得?我不求你去了那邊也能加官進爵,別再給我惹是生非就行。”

  “娘!”夏元又看向母親求助。

  夏母于心不忍,“夫君,要不就去求求陛下?貶官可以,但貶那么遠不太合適吧,元兒長那么大都沒離開過京城地界呢,何況以他的性子去了蜀州恐怕難免跟裴少卿起沖突呀。”

  “唉,他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肅寧侯怒不可遏,隨后又看向夏元警告了一句,“收斂收斂你的脾氣,蜀州可沒我給你撐腰,敢去招惹裴少卿,那沒什么好下場,自己掂量著辦吧。”

  “大哥。”夏元又看向親大哥,指望對方能夠幫自己向爹說兩句好話。

  夏明和顏悅色的說道:“去蜀州磨練磨練也好,老大不小再這個脾氣會吃大虧,何況等去了蜀州若是能交好裴少卿,妹夫肯定會看重你的。”

  “好好好,你們都不幫我,我去找姐姐!”夏元說完起身就往外跑。

  肅寧侯氣不打一處來,“混賬!”

  “爹放心吧,就算妹妹糊涂,殿下也不會犯蠢的。”夏明安慰親爹。

  夏元來到齊王府,見到姐姐夏毓后就撲通一聲跪下,“姐,爹娘和大哥都不管我,你可也不能不管啊!”

  “怎么了這是?不管什么事,你先起來再說。”夏毓疑惑不解的道。

  今年二十多歲的她風華正茂。

  能被挑選成王妃。

  身段和顏值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長著一張微圓的臉蛋,眼睛大而明亮,皮膚白皙,舉止盡顯優雅,讓人一眼看去就有種國泰民安的感覺。

  “我不起來。”夏元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哭訴道:“好姐姐,從小你就最疼我了,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誰見死不救?”齊王剛好進門。

  夏毓連忙起身行禮,“夫君。”

  “姐夫,你得管我啊!我不想去蜀州。”夏元爬起來沖到齊王身旁。

  齊王拍了拍夏毓的手,扭頭對夏元說道:“你啊你,這回我也是愛莫能助,讓你去蜀州,已經是父皇網開一面,若是得寸進尺,那你去的恐怕就不是蜀州,而是北疆或者南疆。”

  夏元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

  突然覺得其實蜀州也挺不錯的。

  “蜀州雖然遠離京城,但你去的是州府所在,也還算繁華,吃喝玩樂都不缺,就且安心吧,等過上個一年半載父皇氣消了,我就求個情把你調回來。”齊王語氣溫和的補充了句。

  夏元垂頭喪氣,“那姐夫你可千萬別忘了我,說好了最多一年哈。”

  “一年。”齊王笑著點頭,隨后又面色一肅,“你去蜀州,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誡你,那就是萬萬不可與裴少卿起沖突,若有萬一,能忍則忍。”

  他這是真心為小舅子好。

  畢竟他自己知道自己跟裴少卿之間有著不可公開、不可調和的舊怨。

  夏元要是敢得罪裴少卿,那對方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輕饒了夏元。

  而他現在不報復裴少卿,就是不想在關鍵時期多生事端、節外生枝。

  等他當了皇帝之后再算舊賬。

  “放心吧姐夫,我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去招惹他,相反,我會盡力幫你拉攏他呢。”夏元擠眉弄眼的說道。

  齊王下意識脫口而出:“別!”

  “怎么了?”夏元一臉不解。

  夏毓同樣疑惑,“夫君,裴少卿哪怕與威遠侯不和,但也終究是他的兒子,何況本身也不容小覷,若是得他效忠的話于你豈不如虎添翼嗎?”

  齊王又哪敢說出真實情況。

  只能裝模作樣的說道:“正因為他身份不凡,得父皇重用,所以我才要避嫌不能拉攏他,否則顯得未免太過急躁,容易引起父皇的不喜啊。”

  “原來如此,夫君英明,倒是妾身思慮不周。”夏毓聞言恍然大悟。

  夏元也明白了,點點頭,“那我對他敬而遠之,只要他不惹我,我肯定不主動惹他,待滿一年我就走。”

  “是哪怕他來惹你,你也要以忍讓為先。”齊王面色嚴肅的叮囑道。

  夏元心里很是不忿,憑什么?

  他爹是侯爺,我爹也是,而且我姐夫將來還是皇帝,我用看他臉色?

  本來去蜀州就已經夠憋屈了。

  如果被裴少卿主動欺負上門還要處處忍讓的話,那他不得憋屈死啊?

  但表面上卻應道:“我記住了。”

  除了夏元本人外,其實還有個人對他去蜀州很不滿,那就是宛貴妃。

  她正浸泡在鋪滿瓣的浴池里。

  白皙的鎖骨一覽無余,圓潤的碩果在水面晃動蕩起一圈圈漣漪,抬起修長的美腿漫不經心澆水沖洗,但是溫水卻怎么也澆不滅心里煩躁的火。

  在胸大無腦的宛貴妃看來,皇帝讓齊王小舅子夏元去蜀州,那不就是給了齊王一個拉攏裴少卿的機會嗎?

  這不由得讓她很有危機感。

  她倒是想讓妹妹去蜀州,但是不能那么做,太自輕自賤、丟人現眼。

  可是眼下雙方相隔千里之遙,她又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拉攏裴少卿呢?

  宛貴妃幽幽嘆息,愁眉不展。

  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

  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

  最終一咬銀牙拿定了主意。

  “來人,請月嬋進宮一會。”

  “是,娘娘。”

  蜀州城外,一條野河邊。

  兩岸綠樹成蔭,鳥鳴陣陣。

  夾雜著草木清香的風拂過河面蕩開一層波紋卷起水汽吹到岸邊裴少卿和王縣令的臉上,令兩人心曠神怡。

  他們各執一支魚竿正在垂釣。

  “王兄近日心情很不錯。”

  裴少卿盯著河面淡然說道。

  這是個稱述句。

  “啊?有嗎?”王縣令頓時一怔。

  裴少卿點點頭,“有,而且還很明顯,不說話臉上都帶著笑容,什么開心的事,可能跟為兄分享分享?”

  “嗨,也沒什么。”王縣令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就是想到前些日子新收的一個書童,身世挺可憐,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對我感恩戴德,老想著報答我,主動幫我做這做那,但偏偏不會干活,經常好心辦壞事,弄得一團糟,讓我是又無奈又哭笑不得。”

  “書童?”裴少卿一怔,下意識挪動屁股離王縣令遠了些,才大有深意的說道:“但是看得出來他衣服洗得挺不錯的,非常細心,還熏了香。”

  “是挺細心的。”王縣令笑道。

  裴少卿嘖了一聲,“怪不得王兄遲遲未娶妻,原來是有龍陽之好。”

  “你胡說八道什么?”王縣令瞬間急了,沒好氣的瞪著他,“我只喜歡女人,我家的書童都是正經書童,可沒有別人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作用。”

  “最好是這樣。”裴少卿話音落下后又問道:“你說他身世挺可憐的?”

  “嗯,窮苦出身,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給大戶人家當書童,結果卻被主家盯上了屁股,才跑出來四處流浪。”王縣令嘆了口氣簡單講述。

  裴少卿提醒了一句,“王兄還是好好查查你這位書童吧,我懷疑他恐怕是故意被人安插來接近你的啊。”

  “裴兄你都沒見過他,怎么就這么說?”王縣令驚疑不定的問了句。

  裴少卿嗤笑一聲,“聽聽你自己都說了些什么,窮苦出身,結果卻不會干活,這兩個詞搭邊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模樣還挺清秀白凈。”

  他覺得王縣令就是太心善。

  而且對所有人都天然抱有善意。

  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這么一個渾身漏洞的人要是敢靠近他,他會直接吩咐靖安衛抓起來拷打審問一頓,如果審出來其是故意接近自己的,那就弄死;審不出來就說明是訓練有素的死士,那更得弄死。

  “裴兄就是疑心太重,至少我覺得他沒什么心機,是一個挺純粹知恩的人。”王縣令答道,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但多謝裴兄提醒,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我會讓人調查下的。”

  裴少卿點點頭,隨即又換了一個話題,“聽說柳東君要搞新玄黃教?”

  “已經在搞了,魏國總舵全體脫離了圣教,柳東君組建圣火教,自任教主。”王縣令臉色不太好看的道。

  裴少卿有些意外,“沒想到柳東君動作那么快,敢想敢干,真不愧是敢派下屬來大周刺殺欽差的猛人。”

  “哼!叛徒爾,有朝一日圣教必然清理門戶。”王縣令憤憤不平道。

  裴少卿聞言笑而不語,吐出口氣問道:“錦官城分舵重組完成了嗎?”

  他已經從李魁那里知道了結果。

  現在只是明知故問。

  “總舵主派了些人,我自己又去總舵挑了幾個,從通州分舵調過來了幾個,已重組完畢。”王縣令答道。

  裴少卿開玩笑似的說道:“說起來我可是無意中幫了你,若不是我的人滅了錦官城分舵,你想完全掌控錦官城分舵可沒那么容易吧?王兄。”

  “雖然不愿承認,也不想有這種好處,但確實如此。”王縣令是個坦蕩的人,眼神復雜的嘆了口氣答道。

  裴少卿這回是純粹出于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王兄可得吸取教訓,這回務必要管束好你分舵的人才是。”

  “裴兄放心吧,有劉平等人血淋淋的例子在前,剩下的人肯定不會自尋死路。”王縣令對此倒是有信心。

  “喲,上魚了。”裴少卿手腕輕輕一抖,魚竿上抬,一尾鯉魚被拉出水面帶起一串水,他取下后隨手往后一拋,“霜妹,就在這兒現烹了吧。”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套廚具。

  “是,大哥。”后方正在為兩人煮茶的葉寒霜接住鯉魚后笑著應了聲。

  她今日沒有穿緊身的勁裝,穿了套仙氣飄飄的長裙,但是配上她曲線夸張的身材,依舊有種瑟瑟的感覺。

  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澀。

  王縣令其實視線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看葉寒霜,畢竟沒有男人能抵擋住這種視覺沖擊的吸引,但是非禮勿視、何況還是友人的女人,所以他硬生生克制住了本能,可謂是狠人。

  “對了,裴兄,聽說北疆的戰事進展頗為順利,威遠侯若是立下滅國之功可就該封公了。”王縣令說道。

  大周異姓不得封王。

  公爵就到頂。

  而大周朝目前沒有一個公爵。

  因為按祖訓,大周的公爵是可以實際上裂土建國的,單純就權力而言比宗室那些有名無實的親王還要大。

  而想封公,必須得有滅國之功。

  皇帝會在其滅掉的國上畫一塊地給對方為封國,既是酬功,也是方便以最快的速度穩定和吞并新滅之國。

  而大周立國兩百年。

  目前還沒有一個公爵。

  裴少卿覺得景泰帝不會想給人裂土建國,而威遠侯也不會想立下滅國之功,隨口答道:“不曉得,世人皆知我與生父關系不睦,王兄不知?”

  他也知道北疆戰事進展順利。

  不過他更覺得這只是前期迷惑皇帝的表象,估計很快就會陷入僵局。

  北疆戰事跟他沒什么關系。

  “我以為僅是傳言。”王縣令怔了一下答道,從裴少卿的反應,他才確定了對方跟親爹關系是真的很惡劣。

  “不提他了,太掃興。”裴少卿搖了搖頭,吐出口氣,“專心釣魚吧。”

  王縣令見狀頓時有些自責自己提到了裴少卿的傷心事,隨即就連忙轉移話題,“對了裴兄,最近江湖上有個大動作,不知道你聽聞過沒有。”

  “什么大動作?我對江湖上的事一向不太關注。”裴少卿來了興趣。

  王縣令說道:“華山云陽劍宗宗主晉升宗師,邀請嵩山蓮寺,泰山太玄觀,恒山問心齋,衡山青嵐宗前去華山一會,意要組建五岳同盟。”

  “看來這位云陽劍宗宗主的志向不小啊,正道五絕若是組建同盟的話這個聯盟就成了正道之首,那這個五岳同盟的盟主豈不就是實際上的武林盟主了嗎?”裴少卿眉頭一挑說道。

  “確實如此。”王縣令點點頭,又補充道:“但云陽劍宗的實力本來就不弱,如今又新添一位宗師,更上一層樓,有此野心也屬實正常,畢竟五岳本來誰都想要壓另外四岳一頭。”

  “組建同盟總得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吧,我沒猜錯,這個敵人就是你們玄黃教。”裴少爺幸災樂禍的道。

  玄黃教自稱圣教,官方稱玄教。

  而江湖上則有人稱之為魔教。

  王縣令黑著臉點點頭,“我們圣教是不可能坐視這個聯盟組建的。”

  “我也不會坐視這種讓王兄不高興的事情發生。”裴少卿義正言辭。

  因為他可是想把公孫逸扶植成武林盟主的,五岳聯盟若組建成功,以公孫逸的根基拿頭去爭武林盟主啊!

  王縣令不禁笑了,雖然他知道裴少卿的理由是扯淡,但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裴少卿,不就是想其搞破壞嘛。

  在這件事上他們可以一致對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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