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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易手,一家三口,晉爵

  通州縣衙。

  “不知舵主喚在下前來何事?”

  馬掌柜看著王縣令問道。

  王縣令說道:“老馬,已經找了快一個月都一無所獲,我想還是把那支陣旗上交到總舵并說明情況吧。”

  馬掌柜和發現這支陣旗的人,是通州分舵除他外唯二知道真相的人。

  “舵主既然有了決議,在下自然沒有意見。”馬掌柜毫不猶豫答道。

  王縣令緩緩點了點頭,“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陣旗是江魚發現的,就由他送去府城總舵吧。”

  “這…”馬掌柜對于王縣令這個決定有些不太認可,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舵主,此去府城也有兩三天的路程,江魚忠心有余,可貪生怕死,萬一路有不測恐陣旗難保。”

  “他孤身一人上路,哪家山賊會對他下手?況且他也不是主動惹事生非的性子。”王縣令搖搖頭,對此固執己見,“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同門。”

  “是!”馬掌柜只能應下,抿了抿嘴說道:“此事我立刻去告知江魚。”

  “嗯。”王縣令隨手端起茶杯。

  馬掌柜一拱手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王縣令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聯合裴少卿欺騙利用圣教同門,讓他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好受。

  不過賺了門票錢后也是用來發展圣教的事業,所以他對此問心無愧。

  江魚今年十九歲,是通州分舵年齡最小的,所以平時多受大家照顧。

  接到馬掌柜交代的任務后他激動不已,自己終于有資格承擔重任了!

  當天江魚就帶著陣旗出發了。

  但是出師不利。

  剛進鳳凰山就遇到山匪攔路。

  被團團包圍的他弱小又無助。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石破天手下大將麻三,持刀指著江魚呵斥道。

  身懷重寶,江魚很緊張,下意識攥緊了肩上的包袱,露出個討好的笑容說道:“諸位爺,小的就是個在通州活不下去,到府城投靠親戚的無賴二流子,身上又哪有什么錢財啊!”

  “少他媽廢話,哥幾個不能白下山一趟,就是路過一只癩蛤蟆都要攥住捏出一把尿來。”麻三手里的刀晃了晃,“包里是什么?打開我看看。”

  “都是些舊衣服而已。”江魚身體僵硬,下意識緊緊把包攥在了手里。

  “舊衣服你那么緊張?”麻三皮笑肉不笑,大踏步上前,“拿來吧你。”

  “老子跟你拼了!啊!”江魚渾身顫抖,怒吼一聲,拔出匕首刺過去。

  但是麻三作為石破天手下的頭號大將,實力自然非是平平,輕易側身躲過,抬起一腳將其匕首踢飛,同時手里的刀直接駕在了江魚的脖子上。

  感受著冰冷的刀刃,江魚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一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哀求道:“有錢有錢,我身上有錢,但包里的東西你們不能拿。”

  舵主如此信任他,將這樣的重任交給了他,對他寄予厚望,若是陣旗被搶的話讓他有何顏面回去見舵主?

  “去尼瑪的,我們搶什么不是看你給什么,是看我想要什么。”麻三一腳將其踹到,伸手將其肩上的包搶了過去,打開后拿出一個條狀錦盒。

  江魚起身想要去搶,“還給我!”

  兩名山匪立刻上前摁住了他。

  “放開我!那是我的!”江魚就像眼睜睜看著黃毛侵犯自己女友而無法阻止的苦主,紅著眼睛掙扎著喊道。

  “嘿,看來真是好東西。”麻三笑了笑,打開錦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露出疑惑之色,“這什么玩意兒?”

  見其不識貨,江魚大喜,連忙語速飛快的說道:“就是我家祖傳下來的一支旗而已,不值什么錢,我包里還有一些銀兩,諸位大俠自取,但還求將這支旗一定要給我留下來呀。”

  “銀子我要,這玩意兒也要,老子留你一條命就算不錯了。”麻三嗤笑一聲,轉身說道:“弟兄們,撤!”

  一群人迅速鉆入林子消失不見。

  “完了!完了!都完了啊!”

  江魚爬起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悲上心頭,甚至想一死了之。

  可撿起匕首對準脖子后怎么都下不去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言自語道:“我要是死了,那舵主就不知道陣旗被搶的事,對,我不能死。”

  話音落下他擦了擦眼淚,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向通州城飛奔而去。

  “什么?陣旗被搶了?”馬掌柜感覺天都塌了,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晃晃險些栽倒,幸好迅速扶住了桌子。

  江魚滿臉自責,“都怪我…”

  “速速跟我去見舵主。”馬掌柜沒時間聽他反省,拽住他就往外疾走。

  “陣旗被搶了!”王縣令豁然起身瞪著眼睛看著面前兩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無奈的說道:“鳳凰山群匪就是裴少卿養的狗,陣旗落在他們手中就很可能落在裴少卿手里。”

  江魚臉色慘白。

  “舵主,江魚說搶走陣旗的人并不識貨…”馬掌柜抱著一絲僥幸。

  “糊涂!”王縣令呵斥一聲,煩躁的在原地踱步,“搶劫江魚的山匪可能不識貨,但鳳凰山大當家石破天乃是游龍境高手,難道也會不識貨?”

  “舵主,屬下辦事不力,鑄成大錯讓您失望了。”江魚跪了下去道。

  王縣令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半響后吐出口氣,“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何用?是我派你去的,我用人不當也有責任,既然陣旗已失,就當此事沒發生過,根本沒什么陣旗,否則一旦總舵知道必然追究江魚的責任。”

  “舵主!”江魚抬起頭來,心里充滿了感激,沒想到舵主為了保住自己竟然要奇慢總舵這么大的事,同時心里也更加內疚,指甲都嵌入了手心。

  馬掌柜對于王縣令護短的行為很動容,因為將來一旦被總舵或者圣殿得知的話,王縣令必將會面臨嚴懲。

  他其實覺得江魚不值得王縣令冒那么大的風險去保,所以就委婉的勸說了一句,“舵主,若是被裴少卿那朝廷鷹犬找到修士洞府的話則朝廷實力又將大增,對我圣教愈發不利。”

  “現在朝廷實力不也比我們圣教強嗎?再大增又有何區別?”王縣令淡淡的答了一句,又補充道:“況且我們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收獲,裴少卿未必能找到,若他真找到了,那也只能說是上天不眷顧圣教而眷顧他。”

  馬掌柜聽他都這么說了,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當即也就不再多言。

  雖然覺得舵主過于心軟,但這不也正是對方讓他心悅誠服的原因嗎?

  “舵主,我…”江魚無地自容。

  王縣令搖了搖頭,嘆著氣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入了圣教,就是情同手足的一家人,我這個舵主就是通州分舵的大哥,當然要保護你們這些姊妹兄弟,往后辦事警醒些就行了。”

  唉,自己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舵主放心!從今以后我江魚就算是死,也絕不再讓您失望!”江魚抬手擦了擦眼淚,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覺得死也沒那么可怕,更害怕的是會又一次讓舵主對他感到失望。

  王縣令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看看你這一身塵土,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休息。”

  傍晚時分,裴府正廳。

  裴少卿細細打量著手里盡管殘破但也隱約能看出玄妙的陣旗,依稀能看出這陣旗完整時的幾分風采,不敢想用此旗布陣的又是何等神仙人物。

  他緩緩將陣旗放回錦盒中,看向下方的石破天說道:“你做得很好。”

  “不敢,這點小事又怎能讓公子失望?”石破天神色平靜的回答道。

  裴少卿笑了笑,他說的做得很好是石破天老實把陣旗送來,沒動什么不該動的念頭,問道:“讓你往外面擴張,當蜀州山賊王一事如何了?”

  “回公子,在下已經火拼兼并了通州境內的另外兩股小勢力,下一步準備對巴州的牛頭寨動手,此寨有嘍啰兩百,武者三十余人。”石破天顯然已經提前做完了基本的情報偵查。

  裴少卿點點頭,“再接再厲。”

  “是!”石破天重重的點頭答道。

  裴少卿提醒了一句,“許多山賊難免與當地官僚有所勾結,你兼并之后要與當地官僚繼續維持住關系。”

  這樣才能不把事情鬧大,否則如果不斷有地方官員上報蜀州出現巨寇一事,那上面就要動用軍隊剿匪了。

  “小人遵命。”石破天答道。

  蜀州衛調動的事很多勢力都已經察覺了,不明其意,蜀州各地的玄教逆賊最緊張,擔心是沖著自己來的。

  畢竟目前又沒有戰事,突然調動軍隊,只可能是要對他們圣教下手。

  在玄教逆賊們的提心吊膽中,裴少卿正式納趙芷蘭過門的日子到了。

  因為沒有大操大辦,所以當天也沒什么賓客登門,知道消息的人都只是派人前去送了一份禮物聊表心意。

  不過公孫逸親自趕來了。

  還有江夜白和宋阿俏夫婦。

  “公孫掌門,江師兄和宋師妹快快請入座。”裴少卿熱情的招呼道。

  江夜白簡短的說道:“恭喜。”

  “同喜同喜。”裴少卿笑容滿面。

  宋阿俏婚后眉宇間的稚嫩被婦人的風情替代,多了幾分勾人的韻味。

  看來江夜白雖然心里面并不愛宋阿俏,但兩人的夫妻生活還算和諧。

  大頭小頭各司其職嘛。

  “師妹。”公孫逸走向柳玉蘅。

  柳玉蘅笑靨如,“師兄。”

  兩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一起。

  裴少卿帶著一身嫁衣的趙芷蘭給兩位長輩敬了杯酒,禮就算是成了。

  納妾不像娶妻,就是那么簡單。

  “江兄,我先干了,你隨意。”裴少卿特意帶趙芷蘭敬了江夜白一杯。

  他對趙芷蘭也是先干為敬嘛。

  江夜白眼神復雜的看著豐姿妍麗的師妹,笑著說道:“師妹,師兄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干了。”

  “謝謝師兄。”趙芷蘭柔聲說道。

  散席后,裴少卿把公孫逸和柳玉蘅夫婦兩叫到了書房關起門來私聊。

  這是柳玉蘅要求的。

  裴少卿剛一落座,她就當著公孫逸的面走過去坐在了他懷里,伸手摟住他脖子滿臉笑盈盈的望著公孫逸。

  “師妹,公子…你們…”公孫逸看著這一幕目露驚愕,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心里是既又興奮又酸澀。

  興奮自然是自己的策略奏效。

  終于把師妹推到了裴少卿懷里。

  至于酸澀嘛…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風雨半生的妻子坐在別人懷里都會酸澀的。

  不對,也有些人會覺得很刺激。

  柳玉蘅見狀心里暢快不已,語笑嫣然的說道:“師兄,你不是說愿意成全我與公子嗎?我若不如你所愿豈非辜負了你?不知這話可還作數?”

  公孫逸心如刀絞,面部微顫。

  “公孫掌門,抱歉了,柳姨風姿綽約,我沒忍住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裴少卿一臉慚愧之色。

  公孫逸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道:“師妹跟著公子確實遠勝我百倍,祝公子與師妹早生貴子。”

  裴少卿的愧疚正是他想得到的。

  裴少卿因為搶了他妻子一事對他越愧疚,那就會對鐵劍門投入越多以彌補內心的虧欠,同時他相信師妹也會為了鐵劍門給裴少卿吹枕邊風的。

  如此一來,哪怕蒼梧門實力確實比鐵劍門強且越來越強,但也永遠不可能取代鐵劍門在公子心里的地位。

  “我也祝師兄與那個巴州城中年紀能當你女兒的姑娘百年好合。”柳玉蘅嬌軀輕顫著,故作平靜的說道。

  公孫逸猛然抬頭,先是露出錯愕的表情,隨后又變得羞愧和自責,嘆了口氣低下頭去,“對不起,師妹。”

  小七跟蹤他早就發現了,就是故意借小七之手讓柳玉蘅知道此事的。

  他此刻的演技已經能當影帝了。

  “公孫掌門與公孫夫人都皆各有新歡,皆大歡喜,皆大歡喜。”裴少卿哈哈一笑,手沿著柳玉蘅的裙擺鉆了進去,笑著說道:“公孫掌門,我與柳姨的事不能公之于眾,否則不利于名聲,所以你們可不能和離啊。”

  公孫逸看向柳玉蘅,這才知道她還沒告訴裴少卿他們已和離的事情。

  “哼!”柳玉蘅輕哼一聲,突然繃緊身子回頭羞惱的白了裴少卿一眼。

  這壞人,真是的,怎么能當著師兄的面亂摸,羞死人了,她只能緊咬紅唇不讓自己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年輕人太會玩兒了,讓她這個中年人又刺激、又羞恥、又樂在其中。

  公孫逸抿了抿嘴答道:“和離也對在下名聲不利,就依公子,若師妹有幸產子,在下也愿為你們遮掩。”

  要是有幸能給裴少卿的兒子當名義上的爹,那鐵劍門才是真的穩了。

  “好好好,今后我們一家三口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裴少卿笑容滿面,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只柳玉蘅一無所知,傻乎乎的被公孫逸和他默契的玩弄于股掌之間。

  “啊!”柳玉蘅突然失聲,隨后臉色驟然緋紅,根本不敢去看公孫逸。

  公孫逸心里緊了一下,對裴少卿俯身一拜,“公子,在下先行告退。”

  “去吧。”裴少卿隨意的擺擺手。

  指尖隱約可見縷縷晶瑩剔透。

  公孫逸轉身離去,關門的瞬間看見裴少卿抱起柳玉蘅放在了書桌上。

  他吐出口氣輕輕的將門關上。

  “公子不要,別別…臟。”

  聽著門內師妹的驚呼聲,公孫逸木然無語,好一會兒才失神的離去。

  費盡心機,才讓這一切達成了他預想的結果,可這時候他才真正感到無比的難受,像是心被挖走了一塊。

  可很快他眼神又重新堅定起來。

  步伐也變得輕快從容。

  情愛于他無用,一切全都是制約他的枷鎖,這輩子只為鐵劍門而活。

  真男人就該干事業!

  干女人是浪費時間!

  云雨之后,衣衫半解、渾身香汗的柳玉蘅趴在裴少卿懷里哭了起來。

  知道自己今后和師兄再也不可能重歸于好,過去種種皆已煙消云散。

  裴少卿自然也明白她為什么哭。

  只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沒有說話。

  晚飯時。

  “師兄,你嘗一嘗這個。”紅光滿面的柳玉蘅笑嘻嘻的給公孫逸夾菜。

  公孫逸笑著拿碗去接:“好。”

  兩人戲都演得不錯。

  趙芷蘭、江夜白和宋阿俏看著師父師娘又和好如初,都松了口氣且為兩人感到高興,席間氣氛其樂融融。

  “公孫掌門與柳姨如此恩愛,羨煞旁人啊。”裴少卿笑吟吟的說道。

  桌子下面,柳玉蘅的裙擺被掀到了膝蓋上,他的大手正在其大腿上肆意的游走,這種感覺真是挺奇妙的。

  柳玉蘅俏臉緋紅,似乎是被裴少卿說得不好意思,實則是因為桌子下面見正不得人的小動作而感到害羞。

  公孫逸說道:“小別勝新婚,我與師妹許久不見,讓公子見笑了。”

  “沒有沒有,你們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就行。”裴少卿連連搖頭說道。

  此時大周京城,皇宮御書房。

  魏岳正站在中間,上方桌案后面景泰帝正在看裴少卿和謝永的折子。

  “哼!好一群禿驢!竟勾結玄教逆賊行此等惡事為禍一方。”景泰帝重重的將奏章拍在桌子上,接著又話鋒一轉,“多虧了小裴愛卿,否則安州遲早爆發民亂,還有那紅毛兇尸若是跑出來,秦蜀兩府將血流成河。”

  關于這件事,其實他今早也已經收到了通州暗衛的匯報,已經發了一次火,現在發火更多是演戲的成分。

  “臣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幸好上天眷我大周,當夜有雷雨,平陽男得以引雷滅尸,否則后患無窮。”魏岳也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附和一句。

  景泰帝面無表情的說道:“百姓最是愚昧,易輕信于人,特別是在神神鬼鬼這方面,朕看全國的廟宇道觀都要徹查一遍,看看還有無這等為求斂財役民而無惡不作的邪僧魔道。”

  “是,陛下英明,此事我靖安衛去辦。”魏岳立刻將事情攬了過來。

  景泰帝吐出口氣說道:“小裴愛卿將一場動亂扼殺在搖籃中,此事當傳閱各地令全國百姓皆知他功勛。”

  “和該如此。”魏岳表示贊同。

  雖然梵音寺和安州的玄教逆賊還沒有將事情搞到難以收場的地步,但是真到那個地步時就已經晚了,朝廷要費更多的代價才能去平息動亂。

  裴少卿這回立下的功勞比斬殺開陽圣子更大,不亞于揭發蜀王謀逆。

  景泰帝又說道:“如此不夠,有功則當賞,朕欲晉其為平陽縣子。”

  “陛下是否恩榮過重?還請收回成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不利于平陽男。”魏岳一驚,連忙勸說道。

  今年剛剛封了爵,現在又晉爵。

  這在大周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大部分人是一個爵位到死都不得晉升。

  裴少卿這回如果真的晉升為平陽縣子,不知道多少勛爵得眼紅死他。

  還不如給他升千戶呢。

  景泰帝淡然道:“那只能說明這棵樹不夠粗,或者他背后的山不夠高擋不了風,小裴愛卿不存在這兩點。

  至于恩榮過重?是又如何?那些亂嚼舌根的家伙有本事就自己也去立下幾個大功,朕也絕不吝嗇重賞。”

  魏岳聽出皇帝已經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要給裴少卿晉爵,仍然硬頂著壓力勸阻道:“臣還請陛下三思啊!”

  “三思?魏卿難道覺得朕老糊涂了嗎?是在腦子不清楚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景泰帝不咸不淡的道。

  “臣不敢。”魏岳一驚,頓時明白皇帝自有自己的考量,只是對裴少卿不知是福是禍,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說道:“明日早朝臣為其請功晉爵。”

  “嗯。”聽見這話,景泰帝剛剛陡然銳利的眼神又重新變得柔和起來。

  魏岳背后都被冷汗濕透了,覺得皇帝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而且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以往哪怕再不高興也不會那么直白的流于表面。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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