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何雨鑫的電話是順帶打的,因為要給老人們打電話報平安。
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反正就是挨個人都問好,打過電話之后王翠萍和王思毓就走了。
第二天何雨柱到了總部開了個會,其實就是正常的工作匯報。
然后何雨柱跟小滿去了集團的金融部門,召集了所有的主管。
“最近港紙的匯率有沒有波動?”在眾人都在猜測大老板又有什么大動作的時候,何雨柱開口了。
“老板您稍等一下,我們準備一下!”負責金融情報的主管回道。
“給你們十分鐘!”
“是。
十分鐘后,會議室的一面墻上用投影投出了最近半年的港紙對美刀、港紙對英鎊、港紙對其他的匯率曲線圖。
“老板,最近港幣確實有些波動,但幅度不大。”投完影,那個主管道。
“各地的資金儲備足么?”何雨柱轉頭問小滿。
小滿站在他身側,低聲問道:“你預感到什么?”
“嗯。”
“儲備充足,不過要看應對多大的事情。”
“比去年只大不小。”何雨柱道。
小滿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說道:“可能不大夠,有七成資金都在做投資。”
何雨柱轉向分析師團隊,“我要你們做一個壓力測試,模擬港幣貶值5、10甚至15的情況下,我們做什么樣的動作可以獲得最大的回報,三天內給我答案,能完成么?”
“可以,只是香江這邊么,老板?”
“紐約、倫敦等幾個大的交易所也要。”何雨柱道。
主管看向小滿,小滿道:“可以,其他地方我安排。”
“短期投資都做好準備止盈吧。”何雨柱道。
“好。”小滿回道。
三天后報告出來了,所有團隊的共識是如果危機爆發,地產和零售業會最先受到沖擊,但優質資產會被錯殺。
所有團隊都建議重點關注航運和港口相關資產,問題是在香江何雨柱已經不能拿更多港口了,港府不可能允許他壟斷香江的港口,至于航運,他覺得沒必要,因為霍家這幾年其實在不斷的壯大航運公司的規模,已經隱隱可以和環球航運抗衡了。
霍家那是戰略合作級別的伙伴,只要霍生在這種合作就在,而霍生還是滿長壽的。
何雨柱下了另外一道命令,短期投資在9月20日前全部清倉,止盈。
然后他又跟小滿單獨說了一下,“把我們能動用的流動資金分成三部分。三分之一做空港幣,三分之一準備抄底,剩下的做保險金。”
“做空比例是否太高了?”一位資深分析師謹慎地問。
“就按這個比例。”何雨柱合上報告,“9月23日開始建倉,注意節奏,不要引起市場注意。”
九月第三周,某個會議開的不是很順利,隨后幾天,港幣匯率連續下挫,市場恐慌情緒蔓延。
電視新聞開始頻繁報道匯率問題,世面上出現搶購生活用品的現象,香江警隊更是忙得快瘋了,太亂了。
“老板,是否開始平倉?”九月底交易主管打電話請示。
“再等等,到十月上旬結束。”
“是,老板。”
在他邊上的小滿問道:“柱子哥,這次股市的震蕩我們不參與么?”
“吃進港燈和中電的股份,小心點。”
“好,我這就去安排。”
十月十五日,港府宣布了多項措施穩定匯市,聯系匯率制度的框架得以堅守。
市場信心逐漸回升,港幣匯率結束下跌,開始企穩反彈。
此時,何雨柱布局的資金早已安全撤離。
龐大的資金如同暗潮,悄無聲息地涌入又退去,在場內巨頭們尚未反應過來大肆收割之前,便已鎖定了驚人的利潤。
許多國際游資和本地大鱷動作稍慢,要么只分到了一杯殘羹冷炙,要么就因為市場流動性驟然變化而未能完全建倉,甚至有些還被短暫套住,錯過了最佳獲利時機。
一時間,市場里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哪路神仙手段如此精準老辣,下手快準狠,撤離得又干凈利落,幾乎掐準了每一個節奏點。
不少人動用關系四處打探,卻始終摸不著頭緒。
這筆巨額資金的流向被巧妙分散,通過多個離岸賬戶和實體層層流轉,最終消失在錯綜復雜的金融迷宮之中,只留下一個“神秘大戶”的傳說,讓不少吃了悶虧的機構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香江,黃河集團總部。
小滿將一份最終的資金報告放在何雨柱的辦公桌上,臉上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結算清楚了,比我們最初預估的還要多出近兩成。另外,港燈和中電的股份,我們也按計劃吸籌了不少,成本壓得很低。”
何雨柱接過報告,粗略地掃了一眼末尾的數字,點了點頭:“嗯,這筆利潤,一部分注入集團的儲備金,另一部分準備好,內地那邊,雨鑫和大茂的攤子越鋪越大,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知道,已經讓財務在做方案了。”小滿應道。
停頓了片刻小滿問道:“柱子哥,為什么么你每次都判斷得那么準?就像提前拿到了劇本一樣。”
何雨柱端笑著道:“哪有什么劇本,不過是多看、多聽、多想想。起風了,最先感知到的,未必是站在最高處的人。”
小滿似懂非懂,但她早已習慣丈夫偶爾這種看似玄妙卻總被驗證的預感。
她轉而道:“還有個不好的消息,國內我們暫時不回去了。”
“嗯,你跟爹、娘他們說了吧?”
“說了,他們說沒關系,他們自己能照顧自己,再說了那邊還有雨鑫呢。”小滿道。
“還有老五,那小子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就是,這小子也不知道寫個信。”小滿道。
何雨柱一愣,隨后他有了猜測,這小子怕不是上戰場了吧,不然這么久了不寫信,不是這小子的性格啊。
于是何雨柱轉換話題:“老四那邊你操點心,我這個當哥的不好多說什么,尤其是鐘家搖頭那邊。”
“沒問題,爹媽不在身邊,這個本來就是我這個當嫂子該操心的。”
“對了,之前在內地提的那個影視公司,你手底下有沒有人可以推薦?”
“這個還沒來得及弄,回來就被你指揮的團團轉。”小滿道。
“好么,我媳婦這是在埋怨我咯!”
“沒有,不過我確實該多培養一些人了,不然以后遇到這樣的事情,分身不得,別的事情還真要耽誤了。”
“這才對么,以前讓你找人,結果你找了一堆助理之類的,到了關鍵時候頂不上去。”何雨柱道。
“誒,我那不是不放心么?”
“沒事,現在也來得及。”
“好,這次我會認真對待的。”小滿道。
十月下旬,香江天氣依舊炎熱。
新加坡黃河集團半導體實驗室內,何雨柱站在一臺略顯笨重、卻無疑是劃時代產品的機器前。
銀灰色的金屬外殼,一塊單色液晶屏幕,下方是緊湊的鍵盤——這是黃河集團自主研發的第一代筆記本電腦,內部代號“黃河先驅者一號”。
“老板,測試數據全部達標,性能穩定,只是重量.”項目負責人語氣帶著一絲遺憾,“目前只能控制在4.2公斤,比Gridpass還是要重一些。”
何雨柱伸手在冰冷的金屬外殼上撫過,點了點頭:“已經很好了,我們起步晚,能追到這個程度是大家的功勞,重量問題下一代重點攻克,生產線組建得怎么樣?”
“AMD那邊已經協調好了,下個月就能試產。定價方面,我們初步定在八千五百美元,性價比方面很有優勢。”
“嗯,試試水也好,下一代機型研發不能停。”
“明白!”
離開實驗室,何雨柱回到他在這邊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陳勝的號碼。
聽筒里傳來幾聲忙音,隨后被接起。
“阿勝!”
“老板?”
“那邊情況怎么樣?”
“現在微機方面我們能占35左右,主要還是我們品牌效應沒達到。”
“不急,便攜式計算機你那邊要重視。”
“我知道,這個我們比IBM領先了。”
“軟件項目進度如何?”
“編譯環境基本搭好了,文字處理和一些基礎應用模塊的初版測試還算順利。但圖形界面部分,按照您提的要求,對硬件消耗比較大,我們還在優化算法。”
“主要遇到什么困難了?”
“主要是內存管理效率和顯示驅動層面的問題。”
“這個你沒跟新加坡的實驗室提?”
“提了,還需要時間。”
“時間可以有,但方向不能錯。盯緊國際上的動向,尤其是施樂和蘋果那邊的技術論文,如果有公開發表的,想辦法弄到。必要的話,可以去接觸一下北美高校的研究團隊。”
“明白,老板。”
“洛杉磯的酒店什么時候能裝修完成?”
“我們會趕在奧運會之前完工。”
“行,一定要保證質量。”
“我知道,我們都是按照紐約君悅的標準來的。”
“那就行,對了,紐約的君悅你要上點心,內地那邊應該沒那么快。”
“我知道。”
“還有,從香江這邊注冊個公司,然后從集團選人派去新公司,派內地,這個你和阿浪商量。”
“老板的意思是?”
“北美的團隊不可一直在這邊,后續工作要跟上,當然北美那邊如果有可靠的人,也可以,這個你自己看。”
“好的,我先跟艾倫確認一下。”
“行,還有那些半導體件、小型機、還有其他東西的采購不能停,可以多換幾家公司,走楓葉國。”
“老板,那些東西值得我們冒這么大風險么?”
“短期看不值得,長期來看,非常值得。”
“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盡量降低風險。”
“你辦事我放心,你自己在那邊多加小心。”
“謝謝老板關心,我會的!”
“掛了,嘟嘟嘟.”
十一月三日,何雨柱正在書房看文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隨手接起,聽筒里傳來老方熟悉的聲音,但語氣卻比平時低沉嚴肅許多。
“柱子,有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
何雨柱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忙問道:“方叔,什么消息,值得你專門告訴我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用詞。
“是雨焱那小子,有消息了。”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他怎么了?”
“他們部隊去了南邊,他受了點傷,已經脫離危險了,在春城養著呢。”
“一點傷?”何雨柱可不信,輕傷都不下火線的,都送后面養著了,能是一點。
“沒缺零件。”老方只能道。
“有后遺癥不?”
“應該沒有,白鴿那丫頭去了春城,有她照顧你放心吧。”
“那邊現在怎么樣?”何雨柱道。
老方沉默了一下,“別問了,屬于保密范疇,不過我這還有一個事,需要幫忙!”
“什么事?”
“那邊需要直升機、吉普、卡車、還有裝甲車。”
“裝甲車?”
“你小子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們的那什么升級版的武裝押運車不就是裝甲車,就是沒武器系統。”
“要多少?”
“越多越好,不過這個貨款。”
“咋的,不給錢?”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能用國內的錢支付。”
“國內的也行,現在國內項目也都需要資金,怎么交接,您知道現在香江的情況吧?”
“這個,出港還得你們自己想辦法,不行就拆開。”
“你確定,組裝可不是那么簡單。”
“我確定,不過你別拆太散了,有點費時間。”
“行吧,國內走哪個港口?”
“走北海吧,沒那么敏感,再說了你不是跟柳州有合作,可以說給拖拉機廠送零件。”
“我的叔,那是拖拉機廠能用的東西么,傻子都知道不是吧?”
“這個,你想想辦法啦,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找你。”老方道。
“誒,我都覺得我認識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何雨柱道。
“別,別這么說,我還覺得我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呢。”老方道。
“行吧,去了負責交接的人怎么聯系?”
“你們送貨到港就行,自然有人去接收。”
“好吧。”
掛了電話,何雨柱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老五這小子居然受傷了,這是他預料不到的,他還以為新兵種沒那么快用上呢,結果就用上了。”
不過這事他誰也不能告訴,說了大家都著急,還好那個什么周白鴿去了,不然他真的要找人去看看。
老方的這個訂單也是個大麻煩,也不知道霍生在這個節點敢不敢冒險。
幾分鐘后,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霍生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傳來霍生沉穩的聲音:“喂!”
“霍生,打擾了。有件緊要事,想當面和您談談,不知方不方便?”何雨柱語氣凝重。
霍生略一沉吟:“何生?那你來我辦公室吧!”
“好,一小時后到。”
何雨柱放下電話,跟家里的傭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就開車出了別墅。
一小時后,何雨柱坐在了霍生的辦公室里。
何雨柱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將事情的大致情況和需要的幫助說了出來。
霍生聽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始思考。
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干過,不過那會比較亂,他受的針對也少一些,這些年除了冀東那次,他冒了一些險,也不大,誰讓那是救援物資呢,其他的都還好。
好半晌,霍生開口道:“數目不小,這個關口,風險很大。”
何雨柱點頭道:“如果不是這么大量,我自己也有幾條船就不會來找你了。”
“關鍵是出港的這一關。”霍生道 “對。”
霍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何雨柱,確認他真不清楚,苦笑了一下繼續道:“何生,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其實海關那邊,你們的關系比我要硬的多,尤其是阿浪本人。”
“阿浪,之前都是雨鑫在打理,阿浪負責地產啊?”何雨柱不解。
“以前是的,現在有了點變化,你最早接手九龍倉那一批海關,要不然落馬了,要不然就起來了。”
“你是說,現在話事的是那批人?”
“對,看來何生你是真的沒有關注。”
“事情太多,還真忽略了。”
“誒,阿浪到了你手下真是”
“怎么后悔了。”
“哈哈哈哈,現在就算讓他回來,他也不會回來的。”霍生笑道。
“那這次怎么搞?”
“東西你送碼頭,船我出,關系你找阿浪去打通。”
“行,我倒要好好問問那小子,這么關鍵的信息我怎么不知道。”
“我們都是做正當生意的,知不知道重要么?”霍生笑道。
“對,不重要。”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安排吧,什么時候出港,提前三天告訴我,不然我怕沒船給你用哦!”
“那我就告辭了。”
出了霍生的辦公室,何雨柱開車去了黃河實業大廈。
進了阿浪的辦公室,阿浪忙起身:“老板,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洪總日理萬機,我得親自己跑啊!”何雨柱開玩笑道。
“老板,您可別嚇我。”
“逗你呢,有個事需要你辦。”
“老板,您說!”
何雨柱把事情又說了一半,不過省略的部分更多了點。
阿浪聽完問道:“是一批出么?”
“有區別么?”
“區別大了,分批我們往里面摻一些其他工業品,更安全一些,也能更好的應付檢查。”
“那就分批好了,具體什么時候出,我讓楊濤跟你溝通。”
“行。”
“那我走了。”
“別啊,老板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您不得在下面人跟前露個面。”
“有必要么?”
“有啊,太有了,您搬走后這是第一次回來吧。”
“行吧,你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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