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市場的熱烈反應很快引來了競爭對手的反應,人家做得好好的,黃河不做自己的生意突然進來插一腳,他們自然是很難受的,因為現在香江住黃河開發的房子的,開黃河汽車的,每天光顧黃河店面的,對這個品牌很是認可。
更別說有些公司直接到期不續約了,跑去黃河給公司辦理業務。
而黃河也很舍得下本錢,傳呼臺的接線員,基本上都是會粵語和英語雙語的,更有一部分還會拉丁語、德語這樣的小語種。
要知道香江可是國際化的都市,全世界的商人都有,所以這種服務自然受到了青睞。
對手的策略很簡單,首先就是價格戰,幾家老牌的傳呼公司率先宣布資費下調百分之二十,并推出各種優惠套餐。
緊接著,一些本地中小傳呼臺也開始跟風降價。
黃河通訊的客戶增長勢頭明顯放緩,甚至出現了少量用戶流失。
“喬總,這是本周的用戶數據。”負責傳呼業務的劉芳芳將一份報告放在小滿的辦公桌上。
接著道:“喬總,降價的影響開始顯現了。而且,我聽到風聲,說我們的信號覆蓋不夠穩定,郊區和一些樓宇內部經常收不到信號。”
小滿接過報告,快速瀏覽著:“價格問題,我之前就考慮到了,讓他們降好了,本來我們的資費就不算高,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久。至于信號,我讓采購部采購的射頻基站,什么時候可以到貨?”
劉芳芳臉色有些難看道:“喬總,這是我要匯報的第二件事,剛接到NEC通知,我們原定下周送達的那批射頻放大器,推遲交貨了,理由是技術調整。沒有這批放大器,我們新基站的建設進度會受到嚴重影響,信號覆蓋擴大的計劃也要擱置。”
“摩托那邊呢,有聯系過沒有?”
“聯系過了,他們更過分,要求我們把業務賣給他們。”
“想的倒是挺好,行了你下去吧,基站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資費的事情暫時先不降,把服務再提高一個檔次。”
“明白。”
等人離開后,小滿拿起電話,撥通了何雨柱的號碼。
“柱子哥,通訊公司的情況不太妙”
小滿將遇到的困難簡要說明了一遍。
電話那頭,何雨柱沉默了幾秒,然后道:“價格戰不用怕,該跟我們還是要跟,還可以趁機收購那些小公司。”
“這倒是一個辦法,能解決我們一部分覆蓋率的問題,可是后面呢?”
“基站的事情我想辦法,還有就是不要怕賠錢,這才能賠幾個錢,你也考察過了,這東西是未來的發展,當然它肯定會過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香江過時了,國內呢?”
“明白了,這些東西在那些不發達的地區還會延續它的生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小滿道。
“行,你敦促一下實驗室,讓他們加快速度。”
“是。”小滿回道,接著那邊掛斷了電話。
何雨柱掛斷電話后,撥通了白毅峰的電話。
“老白。”
“老板,什么吩咐?”
“你讓歐洲那邊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經營不善的做通訊射頻塔的企業。”
“歐洲,老板,這些東西不是北美和小日子更厲害一些么?”
“你覺得他們能賣給我們?”何雨柱反問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白毅峰只想到了技術先進性,卻忘了技術壁壘的問題。
之后的半個月,外面的價格戰打點打瘋了,黃河通訊也感受到了壓力。
小滿主持了緊急會議后,決定適度跟進降價,同時推出了更具彈性的商務套餐和更優質的客戶服務,強調黃河通訊的穩定性和品牌信譽。
另一方面,黃河集團的投資部迅速篩選出了幾家規模較小、在價格戰中搖搖欲墜的本地傳呼臺。
小滿親自帶隊,開始了秘密的收購談判。
談判過程并非一帆風順,有的小老板坐地起價,有的則被競爭對手暗中慫恿,企圖攪黃交易。
但黃河資本雄厚,給出的條件優厚(往往是現金收購加上保留部分員工),對于在慘烈競爭中難以為繼的小臺主而言,誘惑很大。
經過幾輪緊張博弈,黃河通訊成功收購了三家擁有一定用戶基礎和關鍵區域基站的小型傳呼臺。
整合工作立即展開,黃河通訊的技術團隊夜以繼日地升級、并聯這些網絡,用戶開始逐步遷移到黃河的系統下。
這番操作下來,黃河通訊的用戶數量不降反升,網絡覆蓋也得到了顯著改善,初步站穩了腳跟。
價格戰持續了三個月,市場上幾家實力稍弱的傳呼公司終于撐不住,陸續退場或被更大公司吞并。
香港的傳呼業務市場,因為黃河集團的強勢介入,完成了一次快速的整合洗牌,形成了黃河以及另外兩家本土老牌公司三足鼎立的新局面。
至此,三方默契地停止了瘋狂降價,競爭轉入服務、信號質量和未來技術發展的新階段。
其實十月下旬,白毅峰那邊就找到了一家合適的收購目標——萊茵一家名為“萊茵電子”的中型企業。
該公司擁有多年的射頻通訊設備制造經驗,技術扎實,但近年來經營不善,面臨破產清算。
只是談判并不是很順利,‘萊茵電子’的老板顯然想大撈一筆然后轉行去做別的,黃河自然不肯,于是談判展開了一輪又一輪。
最后還是銀行和債主逼債讓這個老板做了妥協,不光公司賣了,連專利也賣了。
收購之后,何雨柱并沒有把廠子的設備什么的搬回香江,而是派去了一個管理團隊,繼續經營,主攻方向就是基站,不限于傳呼,還有蜂窩網絡的基站。
至于之前生產的成品,本來就是兼容摩托的,直接運回來香江用來擴大黃河尋呼的覆蓋范圍。
而這幾個月,通訊實驗室也取得了一定成果,首先摩托的所有型號的機器全都完成了復制。
當然了,只限于實驗室里面,然后就遇到了難題。
一、不管顯示英文還是漢字顯示,傳呼機的存儲容量都是不夠的。
二、原有的液晶顯示屏過小,分辨率也不夠。
三、英文部分還好說,漢字部分的編譯就超出了這些外國工程師的技術范疇了,尤其是何雨柱還要求繁體和簡體都兼容。
因為何雨水的特殊關系,再加上這段時間小滿有意無意中確立她在團隊中的地位。
于是何雨水就被推舉出來跟上面進行溝通,何雨水先打給的是小滿。
“嫂子,是我,雨水。”
“嗯,聽說你們遇到難題了?”小滿道。
“對,字庫存儲和MCU的問題,編譯也有問題,還有液晶顯示也不達標.”何雨水言簡意賅地將困難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小滿的聲音再次響起:“存儲的事和MCU你們有沒有跟新加坡那邊溝通過?”
“這個,我們怕耽誤那邊的研發進度就沒問。”
“他們有一個團隊專門在研發圖形方面的東西你是知道的吧?”
“有點印象,那個團隊好像是從北美調過來的。”
“這個事你自己先去協調一下,如果溝通不了,我再出面。”
“好吧。”何雨水還以為嫂子會幫她溝通呢,結果活還是她自己的。
“至于液晶顯示的部分,我去問問你哥。”
“太好了。”
“你啊,為什么不直接找你哥。”
“找嫂子比找我哥好使。”何雨水道。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編碼問題,你自己也要先解決,香江、島島、國內的技術人員你們實驗室都有招募的權利,當然進實驗室還需要專業的人把關。”
“這個公司不能幫我們解決么?”何雨水道。
“可要是可以,你先讓團隊的人員內部推薦一下。”
“好吧。”
“你好像很不情愿啊。”
“這些事情都比做實驗麻煩。”何雨水道。
“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待在實驗室?”小滿道。
“這個,我考慮一下。”
“那你認真考慮考慮,不管做什么選擇,我和你哥都會支持你。
“嫂子你最好了!”何雨水笑道。
“行了,你先做好剛才說的那些,我也要去找一趟你哥。”
“遵命,何太太!”何雨水搞怪道。
“回家再收拾你。”
“嘿嘿,我短時間怕是回不去了!”何雨水笑道。
“嘟嘟嘟”
定制MCU的事情,何雨水直接就搞定了,新加坡那邊有一個小組正在做類似的事情,只不過適用的地方不一樣,所以直接何雨水她們做幾個樣品出來,方便他們實驗。
存儲方面新加坡實驗室也順帶手解決了,微機的存儲單元完全能覆蓋,就是大小問題。
液晶顯示的問題,比預想中更棘手。
小滿其實沒有先找何雨柱,而是先用了一個國外小公司的名義去探了探路,那邊嫌棄,又換了一家大一點的。
結果自然是很不理想,小滿找到何雨柱時,臉色帶著明顯的愁緒:“柱子哥,小日子那邊的廠商態度很強硬。定制顯示屏要先說明用途,技術引進更是直接拒了,說這是‘核心領域’,不對外轉讓。”
“合資生產呢?”何雨柱道。
“也不行,他們只賣現貨。”小滿道。
“這群狗日子!”何雨柱難得的罵了臟話。
之前基站設備被卡脖子,現在顯示屏又遇阻,小日子接二連三的態度,讓他心里的火氣慢慢攢了起來。
“其他國家我也問了,它們的技術都不達標,柱子哥怎么辦?”
“你先去幫雨水她們解決技術人才的問題,國內可以通過梁行長那邊,液晶顯示的事我想想辦法。”
“那實驗室的試驗?”
“不是還有顯示器么,用那個先頂著,把其他技術難關先攻克。”
“好吧。”
接下來一段時間何雨柱讓白毅峰收集了所有小日子電子類產品廠家的的情況,然后從中篩選出來了一批領先于世界的廠家。
然后何雨柱以國內需要他回去一趟為由,用了一本小日子護照,坐船去了小日子。
接下來小日子可熱鬧了,在何雨柱名單上的那些公司,都倒了血霉。
不光資料丟了,實驗室也空了,連工廠里的設備也少了一批。
小日子警察都瘋了,連自W隊都動用了。
結果何雨柱搖身一變換了個棒子身份,跑去了棒子國。
去了棒子國,何雨柱去了一趟大邱,到了大邱何雨柱去了五金店,結果那邊拆遷了,然后他又打聽了半天五金店,結果愣是沒找到。
何雨柱給白毅峰去了個電話,才知道,五金店早就變成五金進出口公司了,而現在那個公司只是集團的一部分。
而那個集團正是泰山,“老板,你怎么去棒子國了。”
“路過來看看。”
“那我先聯系一下他們,讓他們去接你?”老白道。
“你把電話給我就行了,我自己過去。”
“行。”老白報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何雨柱掛掉電話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邊才有人接,還是個女的,“安寧哈塞喲,喲gi,泰山ho撒衣誒喲!”
“我找你們董事長!”何雨柱道。
“不好意思,董事長正在開會!”
“那管事的誰能接電話?”
“都在開會,您可以晚點打過來!”
“你們公司的地址在哪?”
對面說了個地址,何雨柱直接掛斷了電話,出了電話亭,伸手攔了個計程車。
到泰山集團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大邱這幾年發展很快,不光市區擴建了,連路上的車都不少。
何雨柱下車一看,這幾個小子可以啊,獨棟的辦公大樓都搞上了,這邊具體投入都由白毅峰負責,他一直也沒覺得這邊沒有強力支持會有太大起色,沒想到這幾個小子做得風生水起。
看過之后,何雨柱直接走進大樓。
前臺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性,見到何雨柱,立刻起身鞠躬問候。
何雨柱直接用韓語說道:“我找董事長,就說一位姓何的故人來看看他。”
前臺小姐一聽找董事長的,又見何雨柱氣度不凡,不敢怠慢,連忙撥通了內線電話。
低聲交談幾句后,她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愈發恭敬。
“何先生,請您稍坐片刻,董事長他們馬上下來。”
何雨柱剛在接待區的沙發上坐下不到兩分鐘,就聽見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從電梯方向傳來。
只見以土狼為首,五個年紀在三十來歲、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幾乎是小跑著沖了過來。
他們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和急切,完全不顧及公司里其他員工驚訝的目光。
這場面讓前臺和附近幾個員工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何曾見過公司里這幾位最高管理者如此失態。
“老板!”土狼第一個沖到何雨柱面前,聲音都有些發顫,下意識地就想立正敬禮,手抬到一半被何雨柱拉住了,他才意識到場合不對,又想鞠躬,何雨柱看了看四周擺了擺手,小聲道:“少跟我來那套,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是,老板請!”
他身后的四人灰熊、鐵錘、野狗、石頭也齊刷刷地跟著做了請的手勢。
有土狗這個董事長在前面帶路,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彎腰行禮以示尊敬,直到何雨柱一行人上了電梯。
下面的人就開始猜測何雨柱的身份。
幾人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辦公室寬敞奢華,一進門,石頭就搶先去泡茶,其他幾人則有些拘謹地站著,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何雨柱手下聽令的時候。
“都坐吧,”何雨柱隨意地在主位沙發上坐下,打量了一下他們,“看來你們這幾年過得不錯,這產業搞得有模有樣。”
土狼連忙道:“都是托老板您的福,和白總的支持。我們就是按照當年的指示,一步步摸索著來。”
何雨柱點點頭,接過石頭恭敬遞來的茶:“很不錯了,我過來還去找當初的五金店呢,結果那片早就拆了。”
“嘿嘿,嘿嘿!”幾人笑了。
何雨柱也不以為意。
“老板,您這次來有什么指示?”笑過之后土狼道。
“沒什么指示,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們,怎么說也是我讓你們留在這邊的,這么多年我都沒過來看過,說實話是我的失職。”
“這不怪老板,您日理萬機的,我們這邊不是還有白總照顧著呢。”土狼道。
“他可幫不上生意上的忙,這一切還是靠你們自己。”何雨柱道。
“不不不,公司的財力和貨運支持是主要的,不然我們可能還在經營那個小小的五金店呢。”土狼道。
“你們現在具體經營什么,跟我說說。”
幾人面面相覷,看來老板真不是專門來看他們的,連他們現在干什么都不清楚,不過他們可不會為這事生氣,何雨柱雖然沒關注,可下面一直開著綠燈呢,最開始幾年資金、海運、物資、設備哪樣不是香江來的。
于是土狼就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他們現在呢,做汽車配件、港口、五金之類的也還繼續做,再有就是房地產開發這個可是黃河的老本行,他們是專門讓老白跟阿浪那邊要了人過來幫了他們一陣子的。
何雨柱聽完微微一皺眉,這些東西聽起來還挺厲害,可是跟棒子日后的支柱產業可搭不上邊啊。
“半導體、重工、汽車制造你們參與不進去?”何雨柱問道。
“我們也為這事發愁呢。”灰熊道。
“具體說說。”
“老板,我們現在是表面風光而已,之前幾年確實很好做,因為本地啥都缺,也都是靠外面進來填補市場,我們有香江那邊支持發展得很快。”
“可是最近一兩年,本地的新星財團盯上我們了,從政府關系到供應鏈,再到市場,處處給我們下絆子。”
“這是為什么?”
“起因就是我們想弄一家電子廠,廠子才建起來,各種手段就來了,他們現在想用低價吞并我們的電子廠。”
“熊哥你說的太委婉了,他們就是想把我們泰山整個都吞下。”石頭性子比較急,補充道。
“一個電子廠不至于吧?”何雨柱問道。
“電子廠只是他們的由頭,他們看中了我們的海外渠道還有手里的地皮。”土狼道。
“地皮,大邱的?”
“老板,我們在半島各地都開發有項目,這些其實都算是黃河的產業。”土狼道。
“黃河的產業?”
“對啊,老板你不知道?我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公司給過來的每一筆錢我們都會算入股份的,現在我們幾個只是幫黃河管理棒子的公司而已。”
“這事,怎么沒人跟我說?”何雨柱道。
“是我們沒讓白總說的,怕您不同意!”
“那你們遇到這么大的事怎么沒向老白反應?”
“我們這不是想著自己先解決解決么!再說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土狼道。
“既然我來了,那就跟我說說,你們想怎么解決吧,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何雨柱道。
“這”幾人都有點猶豫沒開口。
何雨柱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讓幾人感受到了壓迫感,他們才想起自己這位老板是什么人。
“具體是哪個財團?用了哪些手段?”何雨柱沒等他們開口直接問道。
土狼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老板,川星社的手段很臟。他們利用在官面上的影響力,卡我們的建廠審批、環保評估,拖也能拖死我們。幾個主要的原材料供應商,要么被他們收購了,要么被威脅,現在要么斷供,要么價格翻倍。更麻煩的是,他們還在散布謠言,說我們泰山集團資金鏈緊張,快不行了,想動搖我們的合作伙伴和員工。”
灰熊補充道:“他們看中的,是我們在大邱、釜山和漢城(首爾)核心區拿下的幾塊地皮,還有我們這些年搭建起來的、能避開他們控制的進出口渠道。川星社想一口吞下我們,或者逼我們賤賣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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