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何雨柱風塵仆仆返回香江,旅途的疲憊尚未洗去,便一頭扎進了堆積如山的公務中。
“筑巢引鳳”計劃經過數月的反復推敲和完善,終于形成了厚厚一迭可執行的方案文本,此刻正靜靜躺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快速翻閱著核心內容,目光掃過“香江本地人才專項計劃”的章節他認真的閱讀起來。
看完之后,何雨柱合上方案,對坐在對面的小滿、顧元亨、咸興堯等人道:“方案很扎實,考慮得很周全。尤其是立足本地培養這一塊,是根本。立刻執行,不要拖沓。獎學金、實習崗位、導師名單,盡快落實到位。令儀,資金保障要跟上。”
“明白,資金已經預留好了,隨時可以啟動。”小滿應道。
“老顧、老咸,你們負責的實驗室項目是核心,要讓那些技術人才知道在黃河有發展,有前途,不比去外面差。”
“老板放心!”顧元亨拍著胸脯保證。
“好苗子只要進來我們保證留住。”咸興堯也點頭。
“話可不要說太滿了,當然了,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砸了錢,就要看到效果,看到真心實意留下來的技術骨干。五年、十年后,我希望看到黃河的技術中堅力量里,有我們香江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何雨柱道。
“我們會努力朝老板的目標奮斗。”
“阿浪,你那邊的房子也要開始規劃了。”
“是,老板,我們手里的地足夠。”
“嗯,其他的你們商量著來,元亨和興堯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
“是。”
其他人都出去后,何雨柱才開口:“留你們兩個下來是有個事情需要你們給我些專業的建議。”
“老板您說。”顧元亨道。
“你之前列的那些設備有眉目了,我現在想問的是如果要安裝使用,你們有什么建議。”
“什么,弄到了?”顧元亨驚叫。
“別一驚一乍的,你看興堯多淡定。”
咸興堯把自己發抖的手藏在了身后,不過還是被顧元亨看到了,他知道這個老伙計可不淡定。
“老板,清單還在吧?”
“在。”何雨柱假裝從抽屜拿,其實是從空間取出清單。
顧元亨指著設備清單道:“這些設備需要特定的環境!真空感應爐、定向凝固爐需要穩定的超大功率電力供應和特殊地基減震;40MW旋翼塔需要巨大的空間和超高的凈空,測試時噪音和振動都極其恐怖;5000千瓦渦軸試車臺更是耗能巨獸,還有巨大的排氣和噪音問題;毫米波暗室需要絕對的電磁屏蔽…隨便哪一條,放在現有的廠區都不現實,也極度不安全。”
“分散安置呢?”咸興堯提議,“把不同類別的設備,分散到我們現有的幾個相對偏僻的廠區?比如,把材料處理相關的爐子放到鋼廠深水埗分廠的后區?把測試設備想辦法塞到元朗汽車試驗場最里面?”
顧元亨立刻搖頭:“分散安置管理難度倍增,運輸、安保都是大問題。而且,老顧他們的研發團隊需要協同工作,設備分散各處,效率會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測試設備一旦運轉,特征太明顯,分散了也容易被逐個定位。”
“那你拿出個方案來。”何雨柱道。
顧元亨道:“老板,我建議,找個足夠隱蔽和安全的地方,集中起來,蓋一個全新的、專門為這些設備量身定制的‘研發中心’或者‘特種試驗基地’。地方要夠大,夠偏僻,基礎條件(電力、交通)能想辦法解決,最重要的是,足夠保密和安全!”
“這個就要去找阿浪了,他要比我了解的多,咱們集團在哪里有工業用地我都不清楚。”何雨柱道。
“要不現在把他叫來問問?”顧元亨心急。
“可以。”
何雨柱撥了個內線,把阿浪又叫了回來。
“老板!”
“元亨,你跟他說。”
顧元亨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新蓋?”洪浪皺眉,“時間!老板,蓋一個符合要求的廠區,從選址、設計、審批到建設完成,沒有一兩年根本下不來!老顧他們那邊等得起嗎?”
“是啊,時間不等人!”顧元亨急道,“而且新選址蓋廠,投入巨大,審批環節多,泄密風險也隨著環節增多而增大。”
這個議題陷入了僵局。
集中新建是長遠之計,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分散安置或利用現有廠區,隱患重重,難以滿足技術要求。
“既然不能等,那就去找,去找別人蓋好的,倒閉的廠子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何雨柱道。
“雖然我不知道那些設備多大,但是一般的廠房肯定不行。”
“大概一萬立方米。”何雨柱給了答案。
“嘶”幾人都驚了。
“就這么大,你們去找吧,還有要考慮到配套、運輸等等問題,就算是不完全滿足,先緊著可以搞的來。”
“這個方案可行,顧元亨道。”
“那就開始辦,既然直升機的項目卡住了,那這個就暫時由你負責。”
“好。”
“興堯,材料實驗室你看要不要跟這個一起。”
“不用了,要用到設備的我們會送去,我們的實驗室在外面也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考慮的很長遠,老顧這邊你要是有精力就幫幫他。”
“明白。”
“那暫時就這樣,元亨過一陣子我會給你每個設備的具體尺寸。”
“那太好了。”顧元亨興奮道,能給尺寸證明就快見到真東西了。
“那阿浪和興堯先走,我跟元亨還有點事情說。”
“好的。”
二人出去后,何雨柱道:“元亨,T700GE700渦軸發動機連同配套的維護工具和部分技術文檔,我也搞到了,可以先給你一臺,秘密拆解研究。”
“老,老板真的拿到了?那可不是資料!”
“嗯,拿到了。”
“那你給我些時間,我要先處理新廠的事情,您放心后面保證不會耽誤進程。”顧元亨咽了咽口水艱難道。
“沒問題,我就是問問你,技術方面你懂,你說了算。”
“能讓我先看看么?”
“還是等到時候再說吧。”
“是我著急了。”
選址的過程堪稱一場艱難的跋涉。
洪浪帶著團隊幾乎跑遍了香江所有符合面積、隱蔽性和基礎條件要求的工業用地,甚至考察了離島。
顧元亨和咸興堯則化身“挑刺專家”,對每一處候選地都嚴格評估其電力負荷潛力、地質穩定性、交通承載力和可能的隱蔽性缺陷。
最終,他們鎖定了一個位于新界西北部、靠近后海灣的廢棄船廠舊址。
這片區域遠離市區,周圍多山丘和稀疏村落,原本的幾座大型鋼結構廠房雖然破舊,但主體結構尚算堅固,空間巨大,凈空高度勉強達標。
最重要的是,這里有一條早年鋪設的工業專用高壓線,雖需升級擴容,但基礎尚存,比從零開始拉專線快得多。
通往此地的道路雖然老舊狹窄,但拓寬改造的阻力相對較小。
“老板,就是這里了!”洪浪指著地圖和照片,“雖然要投入巨資改造,但勝在基礎好,夠偏僻。而且這片地我們正好能通過置換拿到長期使用權。”
顧元亨也點頭:“廠房主體結構可以利用,省下大量土建時間。電力擴容和道路拓寬是硬骨頭,但只要錢和關系到位,半年內應該能具備初步安裝條件。至于噪音和震動只能靠后期加裝巨型隔音屏障和深挖減震地基來緩解了。毫米波暗室這類特殊要求的,得在原有廠房里再‘套盒子’。”
何雨柱沉吟片刻,“半年,不能再快了?”
“老板,這已經是極限速度了。電力局那邊,我們已經找了霍生幫忙協調優先排期。”洪浪解釋道。
“好,那就這里。阿浪,你全權負責場地改造,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材料。老顧,你和興堯負責細化設備布局和廠房內部改造方案,確保每一臺設備都有最合適的‘窩’。”何雨柱拍板。
“明白!”兩人精神一振。
一周后,新廠開建了。
廢棄的船廠舊址日夜轟鳴,重型機械進場拆除危舊結構,加固主體鋼架;高壓線塔開始架設新的粗壯電纜;原本狹窄的鄉間道路被迅速拓寬、夯實。
洪浪幾乎住在了工地上,協調各方趕進度。
與此同時,何雨柱將每種設備的具體尺寸、重量、安裝要求等詳細參數(自然是空間掃描所得)交給了顧元亨。
拿到這些“精準情報”的顧元亨團隊效率大增,內部改造方案迅速敲定。
設備到位的過程,則讓所有參與核心項目的人,從最初的極度震驚逐漸變得近乎麻木。
當第一臺龐大的真空感應爐主體構件在深夜被重型平板車悄無聲息地運抵改造中的廠區時,負責接應的工程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東西怎么可能無聲無息地從國外運進來?海關呢?碼頭呢?
接著是定向凝固爐、那臺巨大的ReishauerRZ400磨齒機、拆解后依然如同鋼鐵怪獸般的40MW旋翼塔組件…一件件只存在于圖紙和傳說中的設備,如同變魔術般出現在預留的工位上。
甚至還帶著配套的操作手冊、維護指南甚至是一些零散的實驗記錄。
顧元亨和咸興堯從最初的狂喜、難以置信,到后來的沉默、專注。
他們不再追問來源,只是帶著最核心、簽下最嚴苛保密協議的團隊,全身心投入到設備的安裝、調試和基礎運行測試中。
他們知道,每一分鐘都彌足珍貴,老板付出了他們無法想象的代價才弄來這些“國寶”,他們唯一能回報的就是盡快吃透它們,讓它們發揮出應有的力量。
巨大的新廠房內,燈火通明。
工程師們穿著工裝,在尚未完全竣工的環境里,圍繞著這些冰冷的鋼鐵巨獸,進行著精密而繁復的工作。
液壓扳手的嗡鳴、吊裝指揮的哨聲、調試設備的蜂鳴交織成一曲充滿力量與希望的工業交響。
雖然距離真正產出可靠的產品還有非常漫長的路要走,但堅實的基石已經打下,技術鴻溝正在被奮力跨越。
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滑過,日歷翻到了1976年。
農歷新年將至,香江街頭巷尾的節味漸濃。
只有何雨柱心中清楚,這一年對國家而言,將是極其特殊且充滿挑戰的一年。
他希望在悲傷到來前能給家人、給辛苦了一年的核心團隊們,帶來一個溫暖祥和的元旦。
何家大宅被布置得格外喜慶,大紅燈籠高掛,窗花剪紙貼滿玻璃。
老太太精神矍鑠,指揮著傭人們忙前忙后。
何大清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從幾天前就開始在廚房里忙碌,燉湯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宅子。
跨大,何家燈火輝煌,巨大的圓桌旁坐滿了人。
除了自家人,洪浪、顧元亨、咸興堯、許大茂、何雨鑫、史斌、白毅峰等核心高層,以及他們的家眷都被邀請了過來。
這是黃河集團成立以來,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核心成員家庭聚會。
桌上擺滿了何大清精心烹制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孩子們穿著新衣,在桌邊追逐笑鬧。
大人們推杯換盞,氣氛熱烈而溫馨。
何雨柱舉杯,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萬千:“過去這一年,大家辛苦了!我們經歷了風浪,也創造了奇跡。新的一年,挑戰不會少,但我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這杯酒,敬大家,敬我們的黃河,也敬我們的家人!祝大家新年安康,萬事順遂!”
“敬老板!敬黃河!新年好!”眾人齊聲舉杯,歡聲笑語充滿了大廳。
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何雨柱心中那份知道未來而生的沉重感,似乎也被這濃濃的年味和家人的溫暖沖淡了些許。
幾天后,元旦的余韻還未完全散去。
何雨柱將白毅峰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老白,又要辛苦你了。”何雨柱遞給他一份清單,上面列著的東西與去年夏天那份有相似之處,但更側重于醫療救援和災后安置:大量的帳篷、活動板房構件、消毒劑、抗生素、骨折固定夾板(尤其是醫用石膏)、大功率抽水機、柴油發電機、壓縮餅干、凈水片 白毅峰接過清單,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已了然。
他抬起頭,目光沉穩,沒有一絲驚訝或疑問,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老板。還是老規矩,秘密采購,按萬人以上級別準備。資金走特別通道,不計代價,最快速度。”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知道該怎么做,更知道無需多問。
“不這次要多一些,先準備兩萬人的吧。”
“嘶”白毅峰被嚇到了,上次的傷亡數字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以黃河的情況幫不了所有人,老板說的這個數字如果照比利那真是有點太可怕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用力,代表著他心里的沉重:“去準備吧。”
“放心,老板。交給我。”白毅峰狠狠地點點頭,然后將清單小心收好,轉身離開了何雨柱的辦公室。
他知道,老板又在為那“聽天命”之事,默默地“盡人事”了。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無聲而高效地將這一切準備妥當。
整個一月何雨柱的情緒都很低落,連帶著身邊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爆發了。
小滿瞞著何雨柱跟香江本地的那些人解釋了原因,不過香江的那些人感覺不大。
但是同是國內來的人知道何雨柱是為了什么,因為他們也是一樣的心情。
其中反應最大的當屬余則成,他直接請了一個周的假,每天足不出戶。
王翠萍能夠感同身受,但是她請不來假,所以只能硬挺著。
時間悄然滑入1976年2月。
汽車廠廠長辦公室的電話急促地響起,新任廠長楊濤拿起聽筒,里面傳來何雨柱低沉的聲音:“是我,何飛。立刻啟動一項特別任務:全力儲備‘磐石’卡車底盤和核心部件,庫存量按照常規三個月的產能儲備。另外,秘密組織技術骨干,研究并盡快拿出方案,將其中至少一百輛卡車,改裝成半履帶式。”
電話那頭的楊濤明顯愣了一下:“半履帶式?老板,這是…要應對特殊地形?雪地還是泥濘?”他腦子里迅速閃過北極熊或者北歐的訂單。
“按照最復雜的路況考慮,改裝方案要實用、可靠。動力系統、傳動結構、履帶材質的選擇,讓顧工那邊也參與評估,確保技術可行。這是最高優先級任務,資源優先保障,但要嚴格控制知情范圍,參與人員簽署保密協議。”
“明白!庫存底盤和部件立刻安排,改裝方案我親自盯,馬上組織技術組!”楊濤從何雨柱的語氣里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立刻領命。
隨后,白毅峰也接到了何雨柱新的指令。
他的任務清單上,除了之前已經啟動的醫療救援和災后安置物資采購外,又增加了一項重量級內容:不計代價、秘密采購大型工程機械設備。
“老白,上次清單上的物資繼續按計劃推進。現在加一項重點:挖掘機、推土機、裝載機、重型自卸卡車…只要是能用于緊急土方作業、道路搶通、廢墟清理的重型工程機械,有多少要多少!品牌不限,新舊不論,但核心要求是:狀態良好,能立刻投入高強度作業!采購、運輸、倉儲,全程保密,資金走特別通道,越快越好!”
白毅峰拿著筆飛快記錄,他沉聲應道:“是,老板!工程機械這塊我立刻著手,東南亞、本子和歐洲的渠道同時啟動。保證最快速度到位!”
放下電話,白毅峰深吸一口氣。
老板的指令越來越具體,指向性也越來越明確。
也代表著災難會超出想象。
三月中旬,第一輛改裝完成的半履帶卡車靜靜地停在汽車廠最隱蔽的測試場上。
它基于“磐石”卡車的底盤,但后半部分被拆除了傳統的輪胎驅動軸,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略顯粗獷的履帶行走裝置。
車頭部分也經過了加固,前端加裝了簡易的推鏟。
楊濤和幾個核心技術人員圍在車旁,顧元亨也被請了過來,他繞著車子走了兩圈,又鉆到底盤下看了看傳動連接處,眉頭微蹙。
“老板,我們盡力了。”楊濤抹了把汗,指著卡車介紹,“動力系統直接用了庫存里功率最大的那款柴油機,本來是給裝甲車準備的,但裝在這大家伙上,有點,有點小馬拉大車的感覺。履帶是找關系弄來的庫存貨,強度和寬度都夠,但匹配性上我們做了最大努力優化傳動比,效果您試試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沒說什么,直接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發動機啟動,發出沉悶的轟鳴。他掛擋,踩下油門。
卡車或者說半履帶車,緩緩起步。
在鋪裝路面上行駛尚算平穩,但噪音明顯比普通卡車大得多。
當何雨柱將它開進特意準備的泥濘和碎石混合的復雜路況區時,問題立刻暴露出來。
履帶在濕滑的泥地里抓地力尚可,避免了普通輪胎的打滑陷車,但轉向變得異常笨拙,需要極大的方向盤轉動角度和提前量,這很考驗駕駛員,因為這個時候還是機械傳動,方向盤很重。
當裝滿東西,遇到需要爬坡或者較大障礙物時,發動機的嘶吼聲變得尖銳,轉速飆升,動力明顯吃緊,車速驟降,履帶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嘎吱”聲,車身抖動劇烈。
過大的負載讓傳動系統也發出了令人不安的異響。
何雨柱開了一圈回來,下車時臉色平靜,并沒有預想中的不滿。
“能用。”他拍了拍冰冷的引擎蓋,對圍上來的眾人說道。
“比純輪式的好,尤其是在爛泥地和雪地里。轉向笨重、動力不足、噪音震動大,這是預料之中的,畢竟不是專門設計的底盤。但關鍵時候,它能動,能拉東西,能推障礙,這就夠了。”
他看向楊濤:“按這個方案,繼續改,一百輛的目標不變。重點是可靠!別追求完美性能,要保證在最惡劣、最簡單的維護條件下也能跑起來,別趴窩。”
“是!老板!”楊濤松了口氣,連忙應下。
“老顧,動力匹配這塊,后續你們實驗室那邊有富余精力,幫忙看看有沒有優化空間,但優先級放最后。”何雨柱又轉向顧元亨。
顧元亨點點頭:“明白,我會安排人抽空看看傳動部分的受力點,做些加固。至于動力除非換更大發動機,否則提升有限。”
“嗯,先這樣。”
與此同時,在阿浪找到的那片位于新界西北、靠近后海灣、遠離人煙的荒僻空地上,一場特殊的“駕校”悄然開張。
白毅峰親自帶著“狼牙”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幾個小伙子站在空地上。
他們年紀都不大,但眼神沉穩,是“狼牙”里相對文化基礎較好、腦子靈活、學習能力強的成員。
在他們面前,停著幾架外觀陳舊、型號混雜的民用直升機。
這些都是白毅峰通過特殊渠道秘密弄來的二手貨,反正是能飛起來,專門用于訓練。
“都給我聽好了,老板的命令,你們這群小子,從今天起,不再是單純的‘狼牙’。你們要學開這鐵鳥,為什么?因為老板需要!因為以后有大事,可能要用到這玩意兒去救命。懂不懂?”
白毅峰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里顯得格外洪亮。
“懂!”十幾個小伙子齊聲吼道,聲音里帶著興奮和一絲緊張。
“別以為容易!開這玩意兒,比開坦克、開快艇難一百倍!一個不小心,掉下來就是鐵棺材!”白毅峰指著那些直升機。
“教你們基礎的是請來的教練,人家教什么,你們就學什么!給我往死里學!白天學,晚上做夢也得給我想著怎么飛!一個月,我要看到你們能把這玩意兒穩穩地飛起來,落下去!掉一架,老子扒了你們的皮!不,都不用老子,估計你們自己就摔死了。聽明白沒有?”
“明白!”
“可別抱著僥幸心理,一個月以后可就是老板親自教了,要是過不了關,‘狼牙’能不能要你們還是會事呢。”
“是!”
訓練隨即開始,理論課在簡陋的板房里進行,復雜的儀表、空氣動力學原理、緊急情況處置手冊讓這些習慣了摸槍弄炮的小伙子們頭昏腦漲,但沒人敢懈怠。
實操更是艱苦,老舊直升機的操縱桿沉重,震動劇烈,噪音震耳欲聾。
懸停訓練時,機身搖晃得像喝醉了酒,嘔吐袋成了標配。
但教員嚴厲,‘老狼’盯得更緊,他自己是開不了了,但這群被挑選出來的“種子”,必須都要合格。
卡車訓練場則更加熱鬧。
史斌接到何雨柱的命令,所有泰山安保公司的人員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學會開“磐石”卡車!
巨大的訓練場上,幾十輛“磐石”卡車排開。
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做教練,一個教幾個。
起步、換擋、轉彎、倒庫…對于很多從未摸過方向盤的人來說,這龐然大物帶來的心理壓力不小。
訓練場上熄火聲、輪胎摩擦聲、教練的吼罵聲此起彼伏。
“你!離合器是讓你踩的,不是讓你供起來的!慢抬!慢抬!又熄火!再來!”
“方向盤打那么死干嘛?你以為開碰碰車啊?回正!回正!”
“倒車看后視鏡!看鏡子!你脖子后面長眼睛了?!”
史斌背著手在場地邊巡視,臉色鐵青。
這幫小子,打槍、格斗很快都能上手,可一摸車,直接廢了一半。
“斌哥,那誰,王紅林,實在不是開車的料,練了三天,油門剎車還分不清,差點把圍墻撞了。”一個小隊長跑來匯報,一臉為難。
史斌眼皮都沒抬:“讓他去后勤部報道,倉庫搬貨。他的檔案里,調崗原因寫‘技能評估未達標,無法勝任安保駕駛要求’。”
“是!”
“還有那個李大膽,仗著以前開過拖拉機,不認真學規范操作,吊兒郎當的?”史斌冷冷地問。
“是,說了幾次不聽,還頂撞教練。”
“告訴他,如果再這樣,讓他卷鋪蓋滾蛋!泰山安保不需要不守規矩、不聽命令的‘大膽’!通知人事,他的簡歷上記上一筆,以后升職加薪全都排最后。”
小隊長心中一凜,忙道:“明白!”
這樣的人只要在黃河系里面討生活,以后如果不立功基本上很難出頭了。
如果真被開了,呵呵,在外面都不好討生活,有幾個敢得罪黃河集團的。
“告訴所有人,老板給機會,給平臺,不是養閑人、養大爺的!學會了卡車,才能去學開挖掘機、推土機。學不會,就滾去工地扛水泥!連水泥都扛不動,那就趁早滾回去站崗去,你也就一輩子站崗的命,如果不愿意那就滾蛋!泰山安保,以后只留能打仗、能學技術,聽指揮的人!”史斌拿著個大喇叭高喊。
高壓之下,訓練場上的風氣為之一肅。
抱怨聲少了,專注度高了。
雖然依舊狀況百出,但進度明顯加快。
學會卡車駕駛的人,立刻被分流到另一片劃出來的場地,那里堆放著白毅峰弄回來的幾臺二手挖掘機、推土機和裝載機。
最后這些安保的下一個科目,更復雜、更考驗精細操作的工程機械駕駛訓練,開始了。
又到了不好寫的時間點,跳過去是對歷史的不尊重,硬著頭皮寫吧,估計很多朋友看不懂主角過完元旦為什么會情緒低落那么久,請去查查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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