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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加州行

  兩個小時后,紐約拉瓜迪亞機場,國內出發航站樓。

  化妝過后的何雨柱用一張名為“羅伯特·張”的美籍華人護照,購買了一張前往洛杉磯的單程經濟艙機票。

  安檢、候機、登機,過程平淡無奇。

  他靠窗坐著,閉目養神,大腦卻在高速運轉,反復推演著此行的目標、可能遇到的障礙以及各種預案。

  黃鼠狼工廠可不是那么好進的,工廠的安保級別應該是他所有行動里最高的了,至于涉及到哪些機構,現在還不好說,只有去看過才知道。

  他知道歷史的軌跡,F117應該立項了,現在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其顛覆性的隱身能力在未來的一段時間無可匹敵。

  這個比收購那些技術更重要,因為用途不一樣。

  當然風險肯定是巨大的。

  飛機在洛杉磯國際機場降落。

  何雨柱隨著人流走出航站樓,沒有去租車行,而是徑直走向機場巴士站,買了一張前往伯班克的長途巴士票。

  巴士搖搖晃晃地駛離機場,沿著105號公路向東,窗外是加州特有的、在干燥空氣中顯得有些發白的陽光和低矮的棕櫚樹。

  他沒有直接去伯班克市區,而是在距離伯班克還有十幾英里的格蘭岱爾市(Glendale)下了車。

  找了一家汽車旅館,用現金支付了一周的房費。

  房間簡陋但還算干凈。他放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一個更小的腰包系在腰間,里面裝著現金、匕首、開鎖工具和最重要的地圖。

  然后,他出門在街角的雜貨店買了份詳細的伯班克市區地圖、一個背包、一頂棒球帽、一副廉價的太陽鏡和一些零食。

  接下來的日子,他像一個影子,在伯班克外圍游蕩。

  有時是背著帆布包的失業工人,眼神疲憊地掃過那些高墻鐵網;有時是戴著遮陽帽的游客,舉著廉價相機,鏡頭卻總是不經意地對準那片戒備森嚴的區域。他騎著叮當作響的二手自行車,換了無數條路線,從各個角度窺探。

  高聳的圍墻頂端,鋒利的鐵絲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不止一層。

  墻外是毫無遮掩的開闊地,連只野貓跑過去都無所遁形。

  武裝警衛帶著兇猛的狼犬,巡邏路線密集得幾乎沒有死角。

  探照燈的光柱在入夜后如同冰冷的觸手,掃視著每一寸土地。

  更讓何雨柱心頭一沉的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和圍墻根下,他發現了不起眼的、半埋入土的圓盤狀裝置——震動或壓力傳感器,任何觸碰都會瞬間驚醒守衛。

  瞭望塔上的哨兵如同鷹隼,視野覆蓋著整個廠區和外圍。

  唯一的大門,檢查站層層迭迭,車輛人員進出都要經過幾重盤查,空氣里彌漫著無形的緊張。

  地面,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任何試圖靠近甚至觸碰圍墻的念頭,都等于自殺。

  他回到格蘭岱爾那間狹小的旅館房間,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意識進入空間看看有什么可以用上的東西么,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架從猴子國繳獲的UH1“休伊”直升機。

  “傘降?但天上,就安全嗎?”何雨柱陷入沉思。

  思考片刻后何雨柱覺得這可能是唯一的可能,但是他要測試,因為這玩意他沒開過,雖然他有飛機駕駛的技能。

  沒開過也是因為他沒機會開,香江那地方開出去再嚇到別人,紐約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跳傘他也沒跳過。

  他需要一個地方,一個足夠隱蔽、足夠開闊,能讓他把飛機駕駛技能變成肌肉記憶的地方。

  地圖在桌上攤開。

  他的手指沿著洛杉磯北部移動,掠過圣加布里埃爾山脈,最終停在了一片廣袤、人跡罕至的棕黃色區域——莫哈維沙漠。

  那里有廣袤的干涸湖床、起伏的荒山,是天然的飛行訓練場。更重要的是,遠離主要城市和航線,雷達監控相對稀疏。

  行動!

  他迅速收拾好簡單的背包,只留下必要現金和那頂棒球帽、太陽鏡。

  汽車旅館的鑰匙留在房間桌上,無聲地告別了這個臨時據點。

  長途巴士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從城市的邊緣地帶逐漸過渡成單調的土黃色戈壁。

  空氣變得干燥灼熱。幾小時后,他在一個名叫巴斯托(Barstow)的沙漠小鎮下了車。

  這里更像是公路旅行者的補給站,充斥著汽車旅館、加油站和快餐店,居民稀少。

  他走進一家略顯破舊的戶外用品店。

  店主是個皮膚被曬成古銅色的老頭,正叼著煙斗擦拭一把獵槍。

  “需要什么,伙計?”老頭頭也不抬。

  “租輛結實的皮卡,要能跑爛路的。”何雨柱遞過一迭現金。

  老頭瞥了一眼鈔票厚度,放下獵槍,從柜臺下摸出一串鑰匙。“后面停車場,那輛藍色的福特F150,油箱是滿的。押金不用了,算在租金里,別撞爛了就行,沙漠里拖車可貴。”

  何雨柱接過鑰匙:“附近哪里能找到足夠空曠、沒人管的地方?足夠大,能跑跑車,嗯…或者干點別的動靜稍微大點的事?”

  老頭瞇起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吐出一口煙圈。“往東,沿著58號公路開,過了克拉默路口繼續往東,你會看到一條往南的土路,是以前探礦隊留下的。開進去大概二十英里,有個干涸的大湖床,叫‘魔鬼的盤子’。方圓幾十英里除了沙子就是石頭,鬼影子都沒有。動靜再大,只要不扔大BOM,沒人管。”他頓了頓,“不過,小子,沙漠可不好玩,水帶夠,車別陷進去,晚上冷得要命。”

  “謝了。”何雨柱點點頭,拿起鑰匙轉身離開。

  藍色的福特皮卡咆哮著沖出巴斯托小鎮,卷起一路黃塵,駛入望不到邊際的莫哈維沙漠腹地。

  滾燙的風裹挾著沙礫拍打著車窗,遠處的地平線在熱浪中扭曲晃動。

  按照老頭的指引,他找到了那條向南的、幾乎被沙土掩埋的土路。

  皮卡顛簸著前行,車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單調的景色仿佛凝固,只有里程表的數字在緩慢跳動。

  終于,一片巨大、平坦、寸草不生的灰白色硬質湖床出現在視野盡頭,像一塊巨大的磨盤鑲嵌在赭紅色的山丘之間。

  “魔鬼的盤子”,名副其實。

  何雨柱將皮卡停在湖床邊緣一處背風的巖石后面。

  環顧四周,除了風掠過沙丘的嗚咽,死一般的寂靜。

  就是這里了。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日復一日、近乎殘酷的訓練。

  先是直升機駕駛,傍晚,沙漠的熱力開始退散,但寒風隨即襲來。

  這時,UH1“休伊”巨大的旋翼開始攪動沙漠冰冷的空氣。

  何雨柱坐在駕駛艙里,對照著手冊,熟悉每一個儀表、每一個開關。

  第一次嘗試離地,直升機像個喝醉的巨人一樣劇烈搖擺,差點側翻。他死死把住操縱桿,憑著過人的反應和力量強行穩住。引擎的轟鳴在空曠的沙漠里傳出很遠,但他已顧不得這些。

  極限拉升是核心。

  只見休伊巨大的機體猛然從超低空姿態抬起頭顱!引擎的嘶吼瞬間拔高到令人心悸的峰值,旋翼瘋狂切割空氣,卷起的沙塵如龍卷般沖天而起,將機身包裹又瞬間拋下。巨大的過載像無形的巨掌將他死死按在座椅上,安全帶深深勒進肩膀,臉頰的皮肉都在向下墜。

  他死死咬住目標高度,眼珠掃過瘋狂轉動的上升速率表和高度計,雙手雙腳在震動如同要散架的駕駛艙里進行精密的共舞——主旋翼槳距!總距!尾槳!每一個微調都關乎能否在那脆弱的金屬極限到來之前,將沉重的機體從大地的魔爪中奮力掙脫。

  夜間訓練最為危險,沒有月光時,沙漠的黑暗濃得化不開,只有儀表盤發出幽幽的綠光。

  他關閉航行燈,猛地向上拉起。

  失重的瞬間讓胃部翻涌,黑暗如同黏稠的液體從擋風玻璃外瘋狂褪去,又像是要把剛拉升起來的脆弱機體重新拖拽回去。

  儀表高度計是唯一的錨點,指針在劇烈的震動中飛速向上爬升。

  每一秒的拉升,都伴隨著機體結構呻吟般的震顫,也伴隨著他精神極致的專注——那被黑夜和重力撕扯著的臨界點,一步踏錯,便是動能耗盡、引擎喘振,或是機體解體的萬劫不復。

  當他對直升機的操控達到如臂使指后,,更瘋狂的一環開始了——跳傘。

  沒有副駕駛,沒有跳傘長,一切只能靠自己,他還要在跳出時收起直升機。

  第一次嘗試,堪稱驚心動魄。

  UH1在高空一千五百米懸停,旋翼卷起的狂風幾乎將人掀翻,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拉開艙門,強勁的氣流瞬間灌入。

  他按照手冊上的動作要領,蜷身、蹬腿、躍出!就在身體脫離機艙的瞬間,龐大的UH1憑空消失,被他收入空間。

  本來向下吹的驟然沒了,自由落體的失重感猛地襲來,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

  他努力調整姿態,但動作依然僵硬笨拙。

  主傘“嘭”地一聲打開,巨大的拉力將他狠狠向上拽起,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位。

  降落過程更是狼狽,落地時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翻滾了好幾圈,才在堅硬的湖床上停住,渾身骨頭像散了架。

  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跳出艙門,每一次收起直升機,每一次開傘,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從白晝到黑夜,從生澀到流暢。

  他不斷修正著開傘高度、控制著落點、適應著不同風速下的飄移。

  超低空(300米)跳傘的窗口期極短,對高度和時間的判斷要求精確到秒。

  夜間超低空跳傘更是將難度提升到了地獄級別,完全依靠感覺和高度計那微弱的光點。

  汗水、淤青、擦傷成了家常便飯。

  皮卡成了他臨時的家,夜晚在睡袋里裹著毯子抵御刺骨的寒冷,白天則在烈日的炙烤下補充睡眠。

  沙漠的嚴酷考驗著他的意志極限,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島,不過那里是極寒,這里可是冷熱交替。

  終于,在不知第幾次從冰冷的夜空中穩穩降落在預定區域后,何雨柱疲憊地坐在沙地上,抬頭望向無垠的星空。

  身體雖然酸痛,但眼神卻銳利如鷹。

  他能感覺到肌肉形成了記憶,神經反應變得無比敏銳,對高度、速度、空間的感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

  這種在生死邊緣磨礪出的掌控感,讓他確信:是時候了。

  幾天后,風塵仆仆的藍色福特F150皮卡,咆哮著沖出了莫哈維沙漠的懷抱,駛向巴斯托小鎮的方向。

  車身上覆蓋著厚厚的沙塵,如同披著一層黃褐色的戰甲。

  何雨柱將車停在那家破舊的戶外用品店門口。

  店門打開,叼著煙斗的老頭探出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HolyShit!小子,你還活著?我以為你被響尾蛇叼走或者陷進流沙里了!”

  “運氣不錯。”何雨柱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透著完成挑戰后的平靜。

  他遞過鑰匙和一迭遠超租金的鈔票,“車況還行,油箱空了。”

  老頭接過錢,掂量了一下厚度,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嘖嘖,你小子可真有錢,下次什么時候來,給你打折。”

  “有機會的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嘿嘿,路上小心點。”

  何雨柱點點頭,背上那個磨損嚴重的背包,轉身走出小鎮,在沒人的地方從空間取出一輛吉普朝伯班克開去。

  冰冷的月光被濃云遮蔽,伯班克郊外的荒漠只剩下風聲嗚咽。

  何雨柱早已潛伏到了工行附近的某處地方,當手表的指針走過2點,何雨柱放出來UH1“休伊”。

  引擎發動,螺旋槳卷起的強烈下洗氣流在沙石地上犁出淺淺的溝壑。

  他關閉了所有外部燈光,僅憑微弱的儀表熒光和高度計讀數操控。

  突然雙手猛地拉動操縱桿,雙腳協調蹬舵,同時將油門桿推至最大!UH1的引擎發出沉悶的嘶吼,龐大的機體像被無形巨手托起,以近乎垂直的姿態猛然向上沖刺!

  幾乎在同一時刻,基地外圍某個雷達屏幕上,一個微弱的光點驟然閃現,而且越來越近,奇怪的是高度卻越來越高。

  操作員皺起眉頭,想放大信號仔細辨認——哪料信號剛剛放大,“滋啦…”一聲輕微的干擾雜音過后,那光點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間消失了。

  “該死!什么鬼東西?”操作員咒罵著,迅速切換雷達模式,調整增益。

  短暫的信號丟失在嘈雜的電子背景中并不罕見,尤其是在低空和復雜地形附近,鳥類、大氣擾動都可能造成假回波。

  他盯著屏幕,試圖重新捕捉那個可疑信號,但屏幕上只剩下穩定的地面回波。

  就在雷達信號消失的瞬間,UH1已完成了那驚險的躍升,沖到了近300米的高度。

  機艙內,何雨柱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去看高度計的最后確認——肌肉記憶已經刻入骨髓。

  他猛地拉開右側艙門,強勁的冷風瞬間灌入。他屈膝、蹬腿,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躍入漆黑的夜空!

  就在身體脫離機艙的剎那,UH1龐大的機身如同幻影般憑空消失,被他瞬間收進空間。下墜的失重感立刻包裹全身,風聲在耳邊尖嘯。

  默數!1…2…3…心跳就是秒表。

  在身體達到下墜速度平衡的臨界點,他毫不猶豫地拉開了主傘傘繩!

  “嘭——!”一聲沉悶的爆響在寂靜的夜空中并不響亮。

  巨大的阻力瞬間傳來,將他狠狠向上拽起。

  他緊握操縱帶,目光鎖定下方——那片巨大的、覆蓋著厚重金屬格柵的屋頂通風系統!

  這是他在外圍多日觀察中鎖定的最佳落點,連接著工廠核心區域下方的巨大空氣處理機房。

  降落傘精準地控制著方向,他像一片被風操控的落葉,無聲無息地飄向目標。

  靴底接觸冰冷的金屬格柵,發出幾乎被風聲淹沒的輕微“咔噠”聲。

  他順勢屈膝翻滾卸力,動作迅捷無聲。

  落地后他快速解開傘繩卡扣,接著巨大的降落傘憑空消失了。

  沒有停留,他從空間抽出特制的液壓剪和撬棍。

  檢修口格柵的鎖扣擋不住液壓剪鉗的大力咬合,沉重的金屬格柵被撬棍輕輕掀起,露出下方黑洞洞的、直徑約一米的通風豎井,冰冷的、帶著濃重機油和金屬味道的空氣撲面而來。

  他探頭看了一眼,然后悄無聲息地進入,順著豎井往下滑。

  豎井底部是巨大的空氣處理機房。

  數臺巨大的工業風扇持續發出低沉而穩定的嗡鳴,這巨大的背景噪音完美掩蓋了所有細微的聲響。

  機房里管道縱橫交錯,粗壯的電纜如同藤蔓,巨大的過濾器和冷凝器組成了鋼鐵叢林。

  何雨柱稍微辨識了一下方向,就沿著管道標識,向更深、更核心的區域快速移動。

  通道盡頭,一扇厚重的、標有“研發部最高密級”字樣的防爆氣密門出現在眼前。

  門側是閃爍著紅光的密碼和ID卡雙重驗證面板。

  何雨柱沒有嘗試破解這幾乎不可能短時間突破的電子鎖。

  他的目標是門上方天花板一塊不起眼的檢修蓋板——那是通風管道的入口。

  他踩上旁邊粗大的管道支架,用撬棍小心撬開蓋板邊緣的卡扣,無聲地挪開蓋板,露出僅容一人勉強鉆過的管道口。

  一股更濃的、混合著電子元件和化學溶劑的氣味涌出。

  通風管道狹窄而布滿灰塵,他只能匍匐前進,根據管道的走向和下方透出的微弱光線判斷位置。

  爬行了大約二十米,下方傳來清晰的交談聲和儀器運行的滴答聲。

  他停下,小心翼翼地挪開一塊百葉式出風口格柵,透過縫隙向下望去。

  這是一間巨大的模型室兼設計討論空間,絕非尋常工廠車間。

  房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覆蓋著藍色絨布的展示臺,上面放置著一個比例縮小的、造型極其怪異的飛機模型。

  它通體由深灰色復合材料構成,棱角分明,如同由無數個鉆石切割面拼接而成,完全不同于任何現役戰機的流暢外形。

  模型周圍散落著大量圖紙、計算尺、三角板,墻壁上掛滿了手繪的氣流分析圖、雷達反射截面(RCS)模擬熱力圖,那些扭曲的等高線和刺眼的峰值區域,無不指向一個核心概念:低可探測性。

  F117!雖然此時它還沒有這個正式代號,但這獨特的多面體構型,正是未來“夜鷹”的雛形!

  地方沒找錯,何雨柱輕輕‘吁’出一口濁氣,不然冒這么大風險就太不值當了!

  此刻已是凌晨三點多,模型室內并非空無一人。

  兩名穿著工裝、戴著厚厚眼鏡的技術員正坐在角落的繪圖桌旁,對著攤開的圖紙低聲爭論著什么,旁邊放著喝了一半的咖啡。

  他們的神情專注而疲憊,顯然是在進行夜班值守或趕工。

  房間另一端,靠近一扇厚重防爆門的地方,一名身著保安制服、腰間佩槍的警衛坐在椅子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對技術員的爭論充耳不聞。

  何雨柱輕輕移開通風口的百葉格柵,動作緩慢得如同慢放鏡頭,沒有發出一絲金屬摩擦聲。

  格柵被完全取下,收入空間。

  他從狹窄的管道口滑出,落在房間頂部巨大的通風管道支架上,距離地面足有七八米高。

  下方三人毫無察覺。

  他觀察著下方三人的位置:兩名技術員背對著他,專注于圖紙;警衛在斜對面,頭低垂。

  他需要同時解決三個目標,且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

  于是他手里出現了三把軍刺,“噗!”

  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

  警衛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栽,頭重重磕在面前的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隨即癱軟下去。

  這聲響驚動了角落的技術員!

  其中一人疑惑地抬起頭,推了推眼鏡,下意識地朝警衛的方向望去:“嘿,漢克?你沒事吧…”

  話音未落!

  “噗!噗!”

  又是兩聲幾乎重迭的輕響。

  抬頭的技術員脖子上插著一把軍刺,身體向后仰倒,撞翻了椅子。

  他旁邊的那位甚至沒來得及完全轉頭,太陽穴上就爆開一團血霧,整個人歪倒在繪圖桌上,手中的鉛筆滾落在地。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房間內只剩下儀器低沉的嗡鳴和咖啡機保溫燈發出的微弱紅光。

  何雨柱從支架上輕盈躍下,落地無聲。

  他迅速把三人的尸體收起,快步走向房間中央的展示臺。

  巨大的多面體模型在幽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他快速掃過模型臺周圍散落的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標注、雷達頻率數據,都是核心機密。

  他毫不猶豫,雙手拂過,巨大的模型連同覆蓋它的絨布、以及臺面上所有散落的圖紙、文件甚至寫了公式的黑板都被完整地收入空間。

  但這還不夠!模型是驗證,圖紙是過程,他需要的是最終的、完整的、可復制的設計資料!

  他的目光鎖定了房間另一端,那扇厚重的、標有“資料檔案室絕密”字樣的防爆門。

  他從空間里的三具尸體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三個工牌,他先是拿技術員的卡試了一下,沒想到“咔噠”一聲門開了。

  這讓他一愣,隨后他看看手里的工牌“設計主管”,不由失笑,這運氣有點好啊。

  進入檔案室,他直奔那些標有“FX項目”(F117早期內部代號)的檔案柜。

  柜門上了鎖,但這難不倒他,連同柜子都收了,一個不留,他可沒功夫看里面是什么,就算是他最終沒辦法研究,也要讓這邊研究的進度慢上幾年。

  收完了“FX項目”的他又開始掃蕩別的,反正一個紙片他都不想留。

  不到五分鐘,檔案室里空空如也。

  何雨柱轉身出了檔案室,然后從正門出了實驗室,朝來的那個管道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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