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初夏,維多利亞港西側的葵涌灣,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黃河實業集團傾力打造的葵涌集裝箱碼頭一期工程,歷經波折,終于迎來了開港儀式。
“老板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真的不到前面來剪彩講話么?”電話里阿浪問。
“阿浪,你是黃河實業的總經理,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何雨柱戴著安全帽坐在龍門吊的駕駛室俯瞰整個碼頭。
下方臨時搭建的主席臺,西裝革履的阿浪站在最前面,陳勝、咸興堯、顧元亨等人站在他身后,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自豪與激動。
將軍澳預制場的“積木”戰術,在克服了無數技術難關與怡和的明槍暗箭后,終于結出了豐碩的果實。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阿浪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傳遍碼頭,“今天,黃河實業葵涌碼頭正式開港!這不僅是我們集團發展史上的里程碑,更標志著香江港口建設翻開新的篇章!我們承諾,將提供高效、安全、極具競爭力的港口服務,為香江的繁榮,為各位客商的貨通天下,貢獻黃河力量!”
掌聲雷動。
前來觀禮的霍生、包船王等華商領袖滿面笑容,用力鼓掌,只是眼光卻在四處搜索何雨柱的身影。
李超人也站在人群中,臉上帶著標志性的謙和微笑,但鏡片后的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整個碼頭布局,心中盤算著什么。
英資財團代表則面色復雜,尤其是怡和的人,幾乎全程黑臉。
儀式結束后,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黃河碼頭甫一開港,便展現出咄咄逼人的攻勢。
“老板,這是我們的開港優惠方案。”阿浪將一份文件遞給何雨柱,“裝卸費比九龍倉低15,中轉倉儲費打八折!頭三個月簽約的長期客戶,再額外贈送10的操作量!”
“不夠狠。”何雨柱看都沒看,手指敲了敲桌面,“再降5個點!另外,通知所有與我們合作的船東、貨代,凡是將貨柜從九龍倉、太古碼頭轉到我們葵涌的,第一個月免堆存費!阿浪,你去聯系霍生、包生他們,讓他們旗下的船隊,優先靠泊葵涌!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量沖起來!”
“是!老板!”阿浪眼中精光一閃。
他知道老板這是要不惜血本,用價格戰和速度優勢,硬生生從怡和嘴里撕下一塊肥肉!
價格戰的效果立竿見影。
低廉的收費、全新的高效設備(尤其是那些“黃河巨臂”龍門吊遠超舊碼頭設備的效率)、以及何雨柱不惜成本投入的自動化管理系統(這個時代絕對領先),立刻吸引了大量對成本敏感的中小型船東和貨主。
些原本被怡和系碼頭高昂費用和官僚作風折磨的客戶,也紛紛試探性地將部分航線或貨物轉移過來。
九龍倉碼頭的吞吐量,在葵涌開港后的第一個月,就出現了明顯的下滑。
亨利·凱瑟克在辦公室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個咖啡杯了。
“何飛!這個該死的強盜!他用的是我們的地,搶的是我們的生意!”亨利咆哮著,“通知下去,九龍倉所有費用,對標葵涌,再降5個點!我賠錢也要壓死他!”
怡和的資金實力確實雄厚,一場價格戰打的如火如荼。
然而,黃河實業背靠自有的鋼鐵、汽車(特種車輛)、預制件產業鏈,成本控制能力遠超依賴外部采購和租賃設備的怡和。
何雨柱則是下了一個命令,搞冷鏈,這次連許大茂的廠子也加入了進來輔助汽車廠把冷凍冷藏車搞出來,還有冷庫。
而剛下達完這個命令的何雨柱本人卻消失在香江,就算是看到他車子出行里面不是何雨鑫就是何雨垚在假扮這個大哥,還別說隨著這哥倆的長大,跟何雨柱長得是真像。
起因是泰山安保之前撤離香江的那一批人有幾個滯留在了東南徐亞,而他們在緬甸發現了五處的活動痕跡,他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冒險把消息傳回來香江給白毅峰。
白毅峰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何雨柱。
“老板,我們有兄弟傳回消息說是在緬甸發現了五處的人。”
“嗯,他們怎么認出那些人的?”
白毅峰臉上露出一絲窘迫,隨即挺直了腰板:“老板,這…其實怪我。之前兄弟們撤出去,很多人心里憋著股勁兒,空有一身本事沒處使,覺得像個廢人。我…我就讓人把五處那些主要人物的照片和一些識別特征資料悄悄整理了一批,發給了幾個本事夠硬的兄弟,想著…萬一真碰上點什么,也能給老板您提個醒,順便也能讓兄弟們有點正事干,不至于真走了歪路。”
他越說聲音越低,最后帶著忐忑看向何雨柱:“老板,我知道錯了。不該私下傳照片,這風險太大了!萬一哪個兄弟暴露了,被順藤摸瓜,很可能連累到您和公司…”
何雨柱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白毅峰,足足看了十幾秒,看得白毅峰頭皮發麻,手心冒汗。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遠勝過雷霆之怒。
最終,何雨柱深深呼出一口氣,語氣聽不出喜怒:“呵,白毅峰啊白毅峰,我現在是該夸你替兄弟們著想,心思活絡,還是該罵你莽撞無知,不知深淺?”
“后果,你當然知道。一旦他們被發現,不僅僅是他們個人的性命問題,更重要的是,泰山安保通過某些‘渠道’獲取并散布‘友邦’特工機密信息這個罪名,會坐得死死的!這相當于主動把刀子遞給別人,讓所有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勢力——無論是港英、怡和,還是倫敦的其他勢力——有了聯手對付我們的完美借口!外交風波都算是輕的!你想過沒有,我們在香江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那些在海外安頓的兄弟,都可能因為你這點‘心思活絡’而萬劫不復!”
“我…”白毅峰臉色煞白,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之前只想著立功心切,給兄弟們找事做,嚴重低估了這件事一旦暴露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
“不過,”何雨柱話鋒一轉,“事已至此,再追究你的過失沒有意義。我們只能祈禱山貓他們足夠小心,運氣足夠好,或者…五處的人有其他大目標,注意力根本不在他們這些‘小蝦米’身上。”
他頓了一下,語氣鄭重,“立刻!通過最高安全級別的備用渠道,給山貓,以及所有你發過資料、有能力去摻合這件事的兄弟發最后一道密令:蟄伏!觀察!非極端情況,絕!對!不!準!接!近!目!標!他們的任務,是保命,明白嗎?!”
“是!老板!我馬上去辦!”白毅峰如蒙大赦,立刻應道,起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你急什么!”何雨柱叫住了他,“山貓有沒有說,他是怎么撞破五處的人,又是在什么具體地方?”
白毅峰回想了一下,迅速回答:“是在緬北靠近佤邦的薩爾溫江(中國境內稱怒江)上游河谷地帶。那地方地形復雜,是緬共活動區之一,也有不少地方武裝和逃散的殘兵。山貓和幾個兄弟帶著一批‘貨’想從那邊過境去泰國,在一個叫孟帕亞的邊境小鎮補給時,無意間發現鎮上來了一小隊洋面孔。裝備精良卻故意做舊,穿著當地人的衣服但細節格格不入,就被山貓他們留意上了。”
“薩爾溫江上游…孟帕亞…”何雨柱低聲重復著這個地名,眉頭緊鎖。佤邦,緬共活躍區,深山密林,英軍撤走快三十年…跑那邊干嘛去?”
“那你沒問問‘山貓’他跑緬甸腹地帶什么貨?那邊亂得很!”
“這,他們去倒騰金子去了,老板!”白毅峰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是給他們錢了,難道不夠花,這是要錢不要命啊?”
“應該就是閑的,你知道那些家伙的,讓他們待著什么都不做有點難。”
“老板,兄弟們不是圖那點金子…主要是那邊油水確實大,而且路子也‘野’。他們弄的‘貨’,一小部分是撣邦那邊礦區私采的高純度砂金,量不大但利潤驚人。更重要的是…那邊山里還散落著不少當年遠征軍遺留下來的裝備和沒來得及銷毀的彈藥庫位置圖。山貓他們仗著在咱們這練出來的本事和老板您教的手段,摸到了一些信息,打算找到位置后賣給有門路的人,或者自己想辦法弄出來…”
“白面?他們碰沒碰?!”何雨柱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刀。
那邊可是靠近金三角,毒品沾上了就是萬劫不復。
“沒有!絕對沒有!”白毅峰立刻保證道,“兄弟們心里有根紅線!王虎(山貓的原名)出發前我特意囑咐過,也交代了小組里的其他幾個兄弟互相盯著。他們自己也有親人被白面害得家破人亡的,恨都恨死了!帶槍帶刀是為了防身,但白面這玩意兒,他們自己都躲著走,更別提沾手了!就是倒騰點硬貨,砂金,情報,還有偶爾幫內地來的某些特殊渠道押運些山里出的‘山貨’(指未經正規貿易渠道的土特產,如玉石毛料、珍稀藥材),賺點辛苦錢。”
何雨柱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
他相信白毅峰在這件事上不敢撒謊,也知道自己帶出來的兵,至少核心的這批人,底線還在。
“行,知道這條線就好。山貓他們在孟帕亞撞上的那隊‘洋面孔’,仔細說說特征、裝備細節,還有他們似乎在找什么或者干什么?”
“根據山貓的電報,描述得很碎,我們拼湊了一下:大概六七個人,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高大白人,鷹鉤鼻,左邊眼角有一道明顯的舊疤,應該就是科林·斯特林。其余有白人有亞裔面孔的,都像是歐美人種。用的都是AK折迭型,帶有便攜電臺改型,穿著很常見的迷彩服,做舊的,乍一看像某些三流雇傭兵或者國際淘金客。”白毅峰努力回憶著山貓傳回的信息碎片。
“關鍵是他們似乎在河谷里尋找什么東西?山貓的人不敢靠太近,怕暴露。只觀察到他們帶了些看起來很專業的探測設備,不是找礦的那種金屬探測儀,更像是…測繪地形或者定位用的?還鬼鬼祟祟地在幾處山崖、廢棄的坑道入口附近停留很久,像是在標記或者取樣?具體不清楚。但山貓說,聽他們其中一個對著地圖低聲交談時,偶爾聽到一個詞發音很像…‘倉庫’或者‘地窖’的當地土語發音?”
“怒江對岸…薩爾溫江上游河谷…倉庫或地窖?”幾個碎片信息在何雨柱腦中瞬間拼湊!
“遠征軍當年撤退時,在滇緬邊境遺留了大量的戰略物資倉庫!其中最重要的幾個,就在薩爾溫江東岸的深山峽谷里!有些是來不及銷毀,有些是故意隱蔽起來留給后人的!幾十年過去,位置大多淹沒在叢林中…五處的人跑去找這個,有病么?”何雨柱疑惑道。
“老板,這…他們要那些舊武器彈藥干什么?都快三十年銹爛了吧?”白毅峰不解。
“武器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腦中電光閃過,“地圖,能越過那片叢林的詳細軍事地圖!這東西落到五處手里,能用來做什么?”
白毅峰倒吸一口涼氣:“媽的!這幫鬼佬是要…”
“派人越境!”
“山貓他們現在在哪里?”
“他們傳回消息后,就去了附近城市,暫時應該安全。”白毅峰快速回答。
“告訴他們,立刻撤!離開薩爾溫江流域!越遠越好!去泰國清萊或者清邁待著,切斷一切對外聯系,等我下一步指示。那點砂金和破爛情報,扔了都不可惜!命最重要!”何雨柱道。
“明白!我馬上安排!”白毅峰立刻應道。
白毅峰走后何雨柱打了個電話給阿浪,讓他通知所有高層開會,然后他又讓人去把正在上學的何雨鑫和何雨垚接了回來。
何家老別墅,何雨柱書房。
“哥,這真的行嗎?”何雨鑫換上何雨柱常穿的深色定制西裝,鏡子里映出的身影,眉眼輪廓與大哥確有八分相似,只是氣質尚顯稚嫩。
何雨垚則在旁邊整理著配飾:“怕什么三哥?浪哥那邊都安排好了,大哥必須露面的場合才需要你,公司偶爾露一面就好了,證明大哥還在香江,大哥都把事情安排好了你怕啥,再說了還有我呢,我們就當人形立牌就行。”
何雨鑫深吸一口氣,模仿著何雨柱沉穩略帶壓迫的眼神:“知道了。”
“三哥,你應該弄個胡子,你這臉太嫩了!”何雨垚笑道。
“咱倆長一樣,你是在說你自己么?”
“嘿嘿!”
“行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回家里你們不許胡說!”
“知道了,大哥!”二人齊聲道,其實他們除了忐忑,還是很興奮的。
“對了大哥,嫂子那邊你估計瞞不過去吧!”何雨垚接著道。
“就你聰明,我會跟她說的。”
“大哥,你到底去哪啊?要多久?”何雨鑫問道。
“去哪你就別問了,多久也不確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們就是我,真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你嫂子商量。”
“知道了。”
“衣服你們找人再做幾套,我也沒有多余的給你們。”
“哥,你好歹也是大老板了,就這么兩套衣服也太寒酸了吧。”
“我很少在外面露面的,需要么?”
“好吧,反正都是你有理!”何雨垚敗退。
“我的車你們可以開,但是不許出去得瑟,更不許飆車,明白?”
“明白,明白!”兩個小子這下高興了,那可是改裝過的不管是吉普還是轎車,以前何雨柱的車根本不讓他們碰,他們頂多也就開開代步車。
“別高興太早,我會讓老白盯著你們的。”
“哦!”兩個小子的熱情被澆滅一半。
“行了,你們就在這邊待著吧,學校也給你們請了假了,需要什么跟下面說,雖然大學的功課沒有高中緊,但功課也不能落下知道不?”
“明白,大哥你真啰嗦,趕上咱娘了。”何雨垚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大哥英明神武,你說的都對,都對!”何雨垚立馬改口。
“哼!”
把兩個小子趕出書房,何雨柱打了一通電話。
“奧利安。”
“何,什么事?”
“我要出一趟遠門,家里需要你照看一下。”
“非要你去才行么?”
“嗯,必須我親自去。”
“什么事?”
“不能說。”
“你總是那么神秘,行了,我也不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奧利安沒好氣道。
“總警司大人的好奇心還是那么重。”
“得了,別打趣我,你放心去,家里有我看著,商場上的我不懂,你自己安排好,別的交給我。”
“那就拜托了!”
“又來這一套,記住你欠我一頓大餐,我還要喝好酒。”
“沒問題,大餐一頓,茅臺管夠。”
“這還差不多,對了我收到點風聲五處好像有動作,具體什么還不知道,你安排的時候交代一下下面注意點。”
“你是越來越神通廣大了。”
“現在家里對我重視了一點,我準備把我母親接過來住一陣子”
“恭喜你,熬出頭了。”
“你是在夸你自己么?那可說好了。”
“哈哈哈哈!”二人同時大笑。
“到時候你可要過來露一手。”
“你一個電話,我肯定到。”
“那我可不會客氣!”
“不用客氣!”
請: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