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165 無妄之災

  白衣披甲正文卷165無妄之災萉垟燒烤店距離醫院雖然近,但小患者明顯有中樞神經癥狀,簡單查體后林語鳴初步判斷這孩子好像是脊椎受損,謹慎的讓人別碰孩子,并且撥打120急救電話。

  哪怕林語鳴和李秋波是礦總的醫務處長、大院長,也沒權限調撥120急救車,老老實實的打電話等自家120急診醫生來。

  把小患者抬上120急救車,都折騰完后,半個小時已經過去。

  屋子里依舊熱鬧非凡,有的人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林語鳴搓手,感覺那孩子有些怪。

  萉垟的丁老板情緒不高,“林處長,你要點什么?我抓緊時間烤出來還有事兒。”

  “要去看看那孩子?”林語鳴問道。

  丁老板點了點頭。

  雖然和他沒什么關系,但畢竟是在自家地盤出的事兒,丁老板心中忐忑,甚至連眼前路過的幾個豐腴的身影都好像沒看見似的。

  林語鳴隨便要了點東西,等上來后看見丁老板火急火燎的消失。

  “真是飛來橫禍。”林語鳴嘆了口氣,“秋波院長,來,吃點吃點。”

  “我記得萉垟燒烤的丁老板好像和小羅關系不錯。”

  “的確不錯。”林語鳴笑道,“柴老板來的時候,小螺號特意找丁老板去做的燒烤。”

  “那次之后有人說丁老板變成送外賣的了。”李秋波笑吟吟調侃道。

  “害,都是瞎扯。這種雖然算不上潑天富貴,但總是機緣。帝都高校旁邊有個大娘,賣煎餅果子賣了二十多年。據說有一次上市公司的老板來帝都開會,特意去她那吃煎餅果子。”

  “都是回憶,可惜我上學的時候周邊的小店早都黃了。”李秋波有些遺憾。

  這種機緣說沒用也沒用,可一旦有用的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

  林語鳴想起一件事,一邊擼串一邊說道,“十幾年前,帝都那面拆遷,因為價錢沒談攏,一個小店的老板被打傷送醫院。”

  “后來好像不到3天,當地負責拆遷的黑老大上門磕頭認錯。”

  “怎么聽起來跟現在手機推送的那些爽文似的?”李秋波問道。

  “占理,又是老熟人,順便幫一把就是。誰心里還沒個奧特曼呢?”

  “語鳴,我提醒你一句,當了副院長后少干點所謂的正經事。”

  林語鳴凜然,點頭。

  “礦總就是一艘大破船,你以為的正經事干多了這船就散架子嘍。”

  “是,秋波院長您放心,我只關注臨床,少添點麻煩,咱都省心。除此之外,我…”林語鳴認真說道。

  “少出點事兒,給大家省點心。至于什么每年的毛利之類的,你說這東西是醫生該想的么?!”

  “我想開特需病房。”林語鳴小聲說道。

  “然后呢?”

  “找小螺號聯系協和的專家,做特需手術。”林語鳴道,“無論是市里面還是礦區,都需要。無論是領導還是普通人,也都需要。萬八千的,就能享受到國內一流的醫療資源,而且…”

  而且什么,李秋波心知肚明。

  以前是苦于沒有資源,林語鳴的確上道,自己提個頭,他就知道該做什么。

  真要是掌控著市里面的頂級醫療資源,對大家都好。哪怕是沒人在意的普通人,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就像是…李秋波想起高壓氧艙。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半個多小時后李秋波結賬走人。

  林語鳴沒搶過他。

  “回去看一眼吧。”李秋波道,“希望別有什么大事兒。”

  林語鳴心里感慨,小螺號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現在小螺號平時走動近一些的人,秋波院長都另眼相看。

  哪怕只是社會上的一個燒烤店老板,秋波院長都惦記著回去看一眼。

  不為別的。

  就像剛剛說的那樣,等小螺號回老家的時候,萉垟燒烤就是一個話題。

  哪怕這面再怎么破,坐在里面吃飯,大家的關系總會融洽幾分。

  現在誰還差這口飯,缺的都是追憶往昔的氣氛。

  要是平時多有關照,到時候談起來,好感自然會1。

  雖然這只是細枝末節,但秋波院長心細如發,一點都不錯過。

  這也從側面證明小螺號過的似乎真的很不錯,值得秋波院長這么下心思。

  只可惜這小子不跟自己說實話,自己這個大舅都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么,只能通過同學打聽一下。

  來到醫院,門口堆了一堆人,一個女人像是瘋了一樣被人拉住,張牙舞爪的想撲向萉垟丁老板。

  丁老板本來風吹日曬有點黝黑的臉龐現在黑的跟鍋底兒似的,也不辯解,蹲在地上愁苦的抽著煙。

  “怎么回事?”李秋波皺眉。

  按說那個女學生只是在萉垟燒烤吃了點串,然后莫名其妙的倒下去,跟萉垟燒烤、跟丁老板沒什么關系,目擊者很多。

  但患者家屬么,情緒激動的時候經常性的不講道理。

  林語鳴沒參與門口的吵鬧,直奔急診科。

  “小宋,剛才送來的女學生,怎么回事?”林語鳴直接問道。

  急診科宋醫生剛從急診搶救室出來,看見林語鳴和李秋波大半夜的過來,心中一緊。

  “ct室說那孩子懷疑脊髓硬膜外血腫。”

  硬膜外血腫?

  外傷?

  這是林語鳴第一個想到的。

  就摔那么一下,怎么鬧出這么大的事兒?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人呢。”

  “這面,秋波院長,林處長。”急診宋醫生帶著兩人來到急診搶救室。

  孩子的父親哭的跟狗一樣,但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打擾到孩子。

  他抽噎著,無聲的哭泣讓空氣里彌散著一股子悲傷與無奈。

  誰家的寶貝忽然遇到這種事兒,家長都接受不了。

  如果說萉垟丁老板是天降橫禍,那這家人就算是被隕石砸到。

  林語鳴上去看了一眼,小患者嘴唇有個破口,還在滲著血。

  扎點滴的地方一片青紫,很是慘。

  “怎么弄的,這種患者又不是失血性休克,怎么還扎紫了呢!”林語鳴低聲斥道。

  急診科宋醫生低著頭,訕訕的不說話。

  雖然是護士的鍋,但林處長罵到自己頭上,他也只能扛著。

  “做個核磁吧。”李秋波忽然說道。

  “好。”林語鳴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核磁共振不是全天24小時開著的,晚上做核磁要醫生從家里趕來開機。

  至于李秋波的心思,林語鳴心里一清二楚。

  聯系核磁室,大約1個小時候才做上。

  頸椎MRI檢査發現:C2C4節段脊髓硬膜外前方血腫。

  林語鳴看著片子,陷入沉思。

  這位置和小患者磕碰的位置差了挺遠,邏輯上來講應該是先出的血,然后導致她從臺階上栽下去。

  萉垟丁老板和這事兒沒什么關系。

  小患者送去骨科,李秋波打了個哈欠,“語鳴,明天讓小羅掌一眼,幫著看看。”

  “好的,秋波院長。”林語鳴道,“我一會就給他打電話。”

  “太晚了吧。”

  “萉垟丁老板的事兒,早點把丁老板撇出去,以免有其他變化,這玩意夜長夢多,我想小螺號也不會有意見的。”

  李秋波揮揮手,轉身離開。

  林語鳴站在夜風中想了足足10分鐘。

  他的心思有點亂。

  好端端的一個女學生,擼著串,一頭栽下去。

  有夠怪的。

  但林語鳴是經驗豐富的老醫務處長,什么怪事沒見過?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干脆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羅浩。

  “小螺號,睡了吧。”

  “大舅,我剛到家,還沒睡呢。”羅浩的聲音陽光而干凈,一掃林語鳴心頭的陰霾。

  天塌下來有羅浩頂著,沒事!

  他沒問羅浩干嘛去了,而是直接把這面的事兒說了一遍。

  “大舅,我這就聯系,你那面找120急救把患者送來。”

  林語鳴臉上露出笑容。

  小螺號還是仗義,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破事竟然一點都不推諉。

  “不用,咱這面也是三甲醫院。”林語鳴笑道,“就是想問問你…”

  “大舅!”羅浩的聲音忽然高了三度,嚴肅的說道,“按照你說的,患者診斷是急性自發性脊髓硬膜外血腫。”

  “急性自發性脊髓硬膜外血腫是一種較為罕見的疾病,據統計發生率為0.1/10萬,占脊髄硬膜外占位性病變的0.30.9。”

  “國外的Lawton醫生團隊對此有詳盡的研究,主張急性自發性脊髓硬膜外血腫手術應在癥狀出現后12h內盡早進行,超過12h,神經功能恢復則較慢和不徹底。”

  林語鳴一怔。

  他沒想到患者的情況竟然會這么嚴重。

  “抓緊時間來,不管是誰的問題,保住孩子的運動功能是首要的。”

  老醫務處長的鼻子比狗都靈。

  林語鳴肯定知道這里面的輕重緩急。

  現在不是問為什么,也不是幫著丁老板推卸責任的時候。

  先把問題大事化小,才有小事化了的可能。

  甩鍋?

  那是以后的事兒。

  “好,你那面聯系,我這就和患者家屬交代,把人送去醫大一。”

  掛斷電話,羅浩凝神看著系統面板。

  沒有任務,所以羅浩也不能從系統任務的蛛絲馬跡里推測出來患者更多的情況。

  “家里誰出事了?”陳勇一邊刷牙一邊支支吾吾的問道。

  “萉垟燒烤丁老板那,有個15歲女學生擼著串就出現急性自發性脊髓硬膜外血腫。”

  “自發性?”

  “說是自發,主要和抗凝劑、血液病、外傷、椎間盤脫出、高血壓、動脈硬化、妊娠、血管畸形等因素有關。”

  “15歲,伱說的這些都不存在。”

  的確。

  妊娠與血管畸形的可能性偏大,這是羅浩第一個判斷。

  “你該不會覺得是妊娠吧,或者是異位妊娠、子宮內膜異位癥什么的。”陳勇刷完牙,洗了把臉,換了睡衣已經準備休息。

  “不能排除,最起碼要掃個b超看看。”

  “你腦子能不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不亂。前幾年有個患者肚子不斷增大,但一直有例假,沒琢磨是懷孕。來醫院檢查,做了個b超發現她有雙子宮。一個子宮懷孕,一個子宮來例假,差點沒誤診。”

  陳勇聳聳肩,“你還要忙?”

  “我給…”羅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起手機,“給馮處長打個電話。”

  “這點事兒你也要找馮處長?”

  “事情不小,還是找馮處長幫忙托個底。”羅浩認認真真的說道。

  陳勇想不懂,在他看來這件事兒和自己相距十萬八千里,轉身回去睡覺。

  羅浩撥通了馮子軒的電話。

  “馮處長,這么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別客氣,你回來了。”馮子軒問道。

  “剛到家,老家那面有個患者找我看了一眼。”羅浩把情況說清楚。

  “嗯?這種事兒…”馮子軒也有些驚訝。

  “馮處長,都是自己人,我跟您說實話。”羅浩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患者才15歲,暫時有三種考慮——懷孕、血管畸形…”

  “還有一種呢?”馮子軒見羅浩有些為難,便好奇的追問。

  “丁老板烤串的肉不是牛羊肉,里面摻了老鼠肉。”

  “艸!”馮子軒罵出聲,“為什么?”

  “一般我們平時經常見的,老鼠藥里才有抗凝滅鼠劑,比如說毒鼠強。但我還是想不懂,不應該啊。”

  “你對丁老板很有信心么。”馮子軒道。

  “有信心是一方面,另外是燒烤里加老鼠肉、鴨肉什么的已經都是不成文的規矩,大把飼養場提供肉。而且老鼠的價值低,一般用的都是鴨肉。”

  電話里,馮子軒沉默。

  “丁老板不至于費勁巴力的毒幾只老鼠,然后把肉剔下來。不說這個,馮處長。”羅浩把自己的思緒打斷。

  先說正經事吧。

  “馮處長,患者是頸椎有問題。我不太清楚咱醫院的手術勢力劃分,到底是神經外科做這一塊還是骨科做這一塊。”

  “我建議神經外科做。”馮子軒直接說道。

  羅浩松了口氣。

  講真,骨科能做,但一般比較糙,他還是更相信神經外科。

  “可以微創最好微創,要是半椎板切除椎管擴大減壓硬脊膜外血腫清除術的話,多少會有點后遺癥。”

  “你放心,咱們醫院神經外科的微創手術水平省內領先。咦?小羅?你方便找天壇的專家來么?”

  “馮處長,12小時急性期里手術效果最好。天壇倒也方便,但時間怕是有點趕。”

  “那行,我聯系神經外科汪主任。”

  掛斷電話,羅浩換衣服去醫院。

  滴了一臺車,羅浩開始捋整個事情的經過并且翻閱相關的資料。

  毒鼠強又不是含笑半步癲,也不是x步蛇,不會前腳吃東西后腳就出血。

  就人體的攝入量來講,都要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

  這件事應該不是萉垟燒烤丁老板的鍋。

  羅浩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疲倦,畢竟這兩天忙的一逼。

  昨天這時候還在南甘縣面對夾雜著大雪的沙塵暴,今天剛飛回來,丁老板又出事了。

  媽的!

  羅浩罵了一句。

  也幸虧現在的基礎設施建設好,120急救車不到3個小時就把患者送到。

  這面神經外科汪主任已經就位,急查化驗回報印證了羅浩的“猜測”。

  小患者的確凝血功能有問題。

  凝血功能有問題,本身是手術禁忌,但患者卻又必須要手術。

  可以說,這臺手術很麻煩。

  “小羅,大半夜把我折騰來,甩給我這么大個難題。”

  神經外科汪主任換衣服的時候和羅浩閑聊。

  “汪主任,這手術放別人那估計就耽誤了。”羅浩正色說道,“頂著手術禁忌癥完成手術,對技術要求高。”

  羅浩沒直接夸汪主任,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不要太明顯。

  “嘿。”汪主任挺胸,“垂體瘤什么的我不敢說,但這類椎體手術,你算是找對人了。小羅,今兒我給你露一手!”

  “骨科算是個什么東西,這類手術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神經外科的。”

  夜深人靜,只有羅浩和自家的值班教授在,汪主任袒露心扉。

  醫療系統里很多手術界限劃分都不明確,比如說心臟的介入手術,心胸外科、循環內科、介入科都有資格做。

  但循環內科占了先機,這事兒就變成理所應當的。

  脊柱手術也被神經外科、骨科爭奪,世界范圍內大約是五五開的比例。

  神經外科的優點是損傷小,畢竟顱內手術的范圍有限,很難大刀闊斧。

  這也是羅浩聽到馮子軒說神經外科能做的時候松了口氣的原因。

  汪主任并沒叫羅浩一起上,羅浩也沒要求上,而是坐在角落里等著手術結束。

  “小羅,你這是真忙,剛回來就跑到醫院來。”

  馮子軒的聲音傳來。

  “馮處長。”羅浩馬上站起來,眼睛瞇起,給馮子軒了個笑臉。

  “怎么樣?”

  “剛開,看看吧。”

  “患者不在生理期?”馮子軒問道。

  子宮內膜異位癥,羅浩第一時間就有考慮,但結合病史來看不像。

  羅浩詳細說了一下自己了解的病史以及對疾病的判斷。

  “說起老鼠肉,我小時候還真吃過。”馮子軒拉過來一把凳子,按著羅浩坐下后自己也坐在另一個凳子上,閑聊道,“小時候沒什么肉,那時候還沒菜籃子工程。”

  說著,馮子軒看向羅浩,“小羅,你知道菜籃子工程么?”

  “不知道。”羅浩搖頭。

  馮子軒來了興致,“當時我年紀不大,在報紙上看的,以為是他媽的瞎扯淡。沒想到啊,這么多年過去了,有些事兒是真的變成了現實。”

  “我小時候沒肉,過年才能吃上兩頓肉菜,所以都盼著過年。”

  “饞了怎么辦?咱東北的黑土地里,有的是田鼠。”

  看著馮子軒男生女相的樣子,羅浩很難想象一個“小姑娘”鉆到野地里去捉田鼠。

  “有一次我捉到一只一斤多的大田鼠,拎回家,晚上吃的辣椒炒田鼠肉。”

  馮子軒吧嗒吧嗒嘴,似乎在回味著很多年以前的美味。

  “那肉是真的嫩,又鮮又嫩,還有嚼頭。比小里脊還爽滑脆嫩,輕輕一咬就斷,嚼起來的感覺就像龜苓膏似的,但又比龜苓膏要結實些,非常像沒有腥味不需要蒜蓉調味的極品生蠔。”

  這形容…

  “后來吧,生活漸漸好了,沒少造茅子和各種稀奇古怪的好吃的。其實成千上萬的食材也就那么回事,舌尖上的中國里說到的那些好吃的東西我嘗過至少一半,味道能趕上田鼠肉的只有那么幾樣。”

  “要是非要說一樣,我覺得河豚比較適合。”

  “至于咱東北的那些吃一口判十年的野生動物,可能是做的不好,我不覺得哪里特殊。對了,還有飛龍調的湯!”

  “田鼠這么好吃么?”羅浩問道。

  羅浩不太喜歡吃喝,所以對馮子軒描述的這些無法感同身受。

  “當然!”馮子軒坐直,挺胸,很認真的說道,“當然,我估計要出問題也是家鼠,不是田鼠。”

  “馮處長,熊掌吃過么?”麻醉師問道。

  “老毛子那面有的地兒熊掌可以吃,我嘗過,不好吃。其實東北菜里的熊掌都要各種配料,但手藝好像已經失傳了。”

  “對了!”馮子軒想起什么事兒,一拍大腿,“說起熊掌,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有錢人。”

  “紅頂子的商人,全國聞名。他得了一種病,需要新鮮的整枚熊膽,于是呢就去他們當地動物園高價購買。”

  “呃”羅浩一怔。

  “動物園的人不敢賣,多少錢都不行,因為掙多少錢都得有命花才是。”馮子軒笑吟吟的講著八卦,“后來只能在一邊等著一頭要老死的黑熊自然死亡。”

  “我聽一個煤老板說,他們吃飯的時候那位感慨,自己這輩子掙錢是掙的差不多了,但地位還是差!據說他一輩子奮斗的目標從那之后就改成想吃新鮮的熊膽,就有人給送來。”

  “病好了么?”羅浩問道,“什么病?在哪找的偏方?”

  “…”馮子軒怔住,苦笑。

  羅浩還真是純粹,一個八卦,他的關注點不在于大家都在意的金錢、特權,而是直接落在疾病上。

大熊貓文學    白衣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