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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機器】的真實意圖

  沒有槍響聲。

  也沒有任何慘叫哀嚎。

  但當羅夏走進酒吧內部,隨意在吧臺前坐下時,他的四周,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倒了十幾個西裝男。

  這些家伙的手仍死死扣在腰后或懷里的槍柄上,可卻沒有一人能成功拔槍,全都無聲無息地昏死過去。

  暴君領域·近戰版(Tyrant'sDomain:Melee):

  在近戰范圍內,自動計算最優擊殺路徑,肢體動作精準調整,確保每一次攻擊直指致命弱點咽喉、脊柱、關節。

  在近戰中對敵人動作進行0.5秒預判,身體本能調整至最佳反擊姿態,實現“肌肉記憶級”閃避與反制。

  依靠全面升級后的近戰能力,羅夏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全部放倒。

  過程輕松得像是從嬰兒手里奪走奶瓶…

  此刻,酒吧里除了他以外,只剩下幾個打掃衛生的女工,以及一個在吧臺后顫抖著擦拭酒杯的酒保。

  女工們的膚色和穿著明顯是海外底層移民,不像是知曉什么隱秘的樣子。

  而酒保——

  這小子正手腳發顫地攥著玻璃杯,眼中滿是驚駭,仿佛坐在對面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頭從侏羅紀公園逃出的暴龍。

他記得自己不過是轉了個身,剛擦了擦酒柜,再回頭時  那群氣勢洶洶的槍手竟已全部倒地,他甚至沒看清羅夏的動作,連槍聲都沒來得及響起。

  “休克。”

  羅夏自顧自地從柜臺后取了個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輕輕搖晃兩下,抿了一口后淡淡說道:

  “他們的脊椎、神經叢、動脈供血都被精準截斷,外力作用下,人體會觸發保護機制,從而形成‘休克’反應。”

  “不過別害怕。”

  “送醫及時的話,還死不了,最多癱瘓。”

  他頓了頓,語氣可惜道:“只是可憐他們的家人了,下半輩子得伺候個殘廢…哦對了。”

  他突然抬眼,看向連呼吸都幾乎凝固的酒保,溫和地問道:

  “你有家人嗎?”

  酒保對上他的雙眼后,心臟猛地一縮,本就顫抖的手再也握不住玻璃杯,“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

  “嘩啦.”

  玻璃碎片四濺,但酒保哪還顧得上躲閃。

  只要不是與世隔絕的阿米什人,在羅夏摘下墨鏡的瞬間,任誰都能認出這張幾乎天天出現在新聞里的面孔。

  那個令全美聞風喪膽的超級恐怖分子,羅夏·布徹!

  “我我只是個調酒的服務生。”

  酒保哆哆嗦嗦地舉起雙手,聲音里帶著哭腔,“時薪三十美刀,每周工作三十五小時,沒有牙科保險也沒有帶薪休假,只有最基礎的意外險。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和你一樣痛恨阿美莉卡,這樣行嗎?”

  羅夏看著他這副驚慌失措卻又誠意十足的模樣,一時竟無言以對。

  “你們老板在哪?”他冷聲問道。

  “哪一個?”酒保脫口而出。

  察覺到羅夏眼神變冷,他慌忙解釋:“這家酒吧上周剛換了主人,原先叫眼鏡蛇,現在改名叫劍魚。所以我不確定您問的是前任老板還是”

  “現任。”羅夏不耐煩地打斷。

  早知道這家伙這么啰嗦,剛才就該像其他人一樣直接放倒。

  “噢現任老板啊.”

  酒保抓了抓頭發,努力回憶著,“我記得他總是穿著筆挺西裝,留著一頭烏黑油亮的長卷發,臉上永遠掛著紳士般的微笑。其他的我真不清楚了。”

  生怕羅夏不信,他又急忙補充:“他平時根本不跟我們這些底層員工打交道,我只知道他叫蓋布,真的就知道這么多!”

  說完后,在他驚恐的注視下,羅夏冷不丁地一笑,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笑容。

  “蓋布.唉。”

  羅夏搖了搖頭,認真問道:“你覺得我這個人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酒保像撥浪鼓似的拼命搖頭。

  “你看,就連你一個酒保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連看都不能多看一眼。可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羅夏輕笑一聲,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之前在街道上時,當他對著監控告訴機器哈羅德正處于危急情況后,這臺擁有一定自我意識的AI在幾分鐘后用一通來自電話亭的電話聯系了他。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只報出了一個經緯度坐標,連半句多余的交流都沒有就直接掛斷。

  而羅夏正是循著這個坐標找到了這家酒吧。

  結果讓他有些失望,這里并非關押哈羅德的地點。

  不過沒關系。

  “蓋布.”

  羅夏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

  既然已經確定是誰抓走了哈羅德,那么找到對方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就在一只腳已經邁出酒吧大門時,羅夏突然停住腳步。

  他扭頭看向仍驚魂未定的酒保:“你剛才說這酒吧以前叫眼鏡蛇?”

  “沒沒錯。”酒保結結巴巴地回答。

  “那你以前的老板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酒保咽了口唾沫,“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記得他總是穿著一件繡著金線毒蛇的黑色西服。”

  “.有意思。”

  羅夏點了點頭,沒有為難這個明顯只是普通人的小酒保。

  但不到半小時,他就后悔了這個決定。

  除了那家酒吧外,蓋布這伙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在紐約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好的,我相信你們和這件事無關。”

  街邊,羅夏對著手機沉聲道,“但我需要你們幫忙查查蓋布的老底,就當是我欠老漢默一個人情。”

  聽到電話那頭海倫娜干脆利落的應答,羅夏微微頷首掛斷了電話。

  他快速梳理著線索。

  老漢默應該與此事無關。

  以他對漢默的了解,這老頭純粹是盯上了那一百多億資金,想借機壯大自己的勢力。

  至于酒吧那位穿著毒蛇刺繡西服的前老板,十有八九是眼鏡蛇組織的成員。

  之前他和哈羅德調查時就發現,這個組織的外圍成員總喜歡在衣物或首飾上點綴毒蛇元素。

  聽起來確實很蠢。

  但在美國這個充斥著奇裝異服、怪人遍地的地方,這種裝扮反而顯得平平無奇,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想到這里,羅夏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蓋布綁架哈羅德的動機很明確——他需要頂級黑客來轉移那筆巨款。

但眼鏡蛇組織  這個妄圖顛覆國際秩序、用超前科技武器攪亂世界的恐怖組織,可比蓋布危險百倍!

  羅夏快速思索片刻,決定采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他環顧四周,鎖定了一個正對著自己的監控探頭。

  另一邊。

  某處隱蔽的倉庫內。

  哈羅德盯著屏幕上緩慢爬升的進度條,陷入了沉思。

  病毒下載的速度并不理想,半小時過去才完成70,想要完整下載到U盤上,至少還需要二十分鐘。

  只要將這個載有超級病毒的U盤插入世界銀行的主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轉走多個匿名賬戶上的資金——總計一百零五億美金!

  這筆巨額流動資金最妙的地方在于,即便被盜,聯邦政府也束手無策。

  畢竟這些錢本身就是通過違法手段洗白的,一旦曝光必將引發民憤,當局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當然,CIA的特工肯定會傾巢而出。

  吃了這么大的虧,那些政客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揪出幕后黑手。

  但這個超級病毒的強大之處不僅在于能悄無聲息地突破銀行防火墻,更能在短短八秒內讓資金完成一場環球旅行。

  從紐約到香港,經迪拜、塞浦路斯、瑞士、倫敦、米蘭,再到新西蘭、東京,最后回到紐約。

  等資金完成這趟閃電般的環球之旅后,任誰都無法追蹤這一百多億美金的下落。

  哈羅德倒不是貪圖這筆錢。

  雖然一百億堪稱天文數字,但以他的能力,只需要多花點時間也能籌集到等量的資金。

  他此刻思考的是另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你該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吧?”

  根將一杯綠茶放在哈羅德面前。

  看著杯中清澈的茶湯和緩緩舒展的嫩綠茶葉,哈羅德不由皺起眉頭。

  “明前龍井,你最愛的春茶。”

  根倚在桌邊,雙手撐著桌面,目光投向遠方,“別皺眉,是機器告訴我的。她跟我聊了很多關于你的事.你知道嗎?她一直用‘父親’來稱呼你。”

  哈羅德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冷淡地問道:“所以她知道你們綁架我的事情?”

  “嗯哼.”

  根聳了聳肩,表情曖昧不明。

  哈羅德見狀不由有些無語。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嗯哼”是什么意思?

  和這個女人相處短短幾小時,他已經開始無比懷念羅夏那種簡單粗暴的談話方式了。

  “芬奇先生,”根突然話鋒一轉,“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機器要找我?”

  哈羅德面露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次根直截了當地說:“她需要一個黑客技術不遜于你,甚至能與你比肩的人來完成一項特殊任務。”

  她身體微微前傾,“仔細想想,芬奇先生。什么樣的事情需要一個技術強大到能與你匹敵的黑客,而且這件事還必須瞞著你偷偷進行?”

  哈羅德聞言臉色驟變,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揪住根的衣領。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怒吼道,往日溫文爾雅的風度蕩然無存,“你這是要徹底毀掉機器!”

  周圍的守衛立即上前想要拉開他,卻被根抬手制止。

  她直視著哈羅德扭曲的面容,語氣誠懇:“請相信我,芬奇先生。單憑我一個人確實風險太大,但如果有你的協助,我們一定能編寫出完美的病毒程序——只清除機器的絕對理性意識,保留你當初留下的那個已經覺醒自我意識的后門作為主導。”

  哈羅德胸口劇烈起伏,雙眼死死瞪著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在根提出問題的瞬間,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瘋狂的計劃。

  根企圖創造一種超級病毒,摧毀機器冰冷機械的主體意識,留下那個已經產生自我意識的后門取而代之。

  “這真的是它的想法嗎?”哈羅德沉默了許久,嗓音沙啞地問道。

  “當然。”

  根毫不猶豫地點頭,“否則我怎么可能精準掌握你的行蹤?”

  她向前邁了一步,語氣變得柔和:“因為她發現僅憑我的能力,還不足以編寫出完美的病毒程序,必須要有你的協助才行。而你”

  根深吸一口氣,目光真摯:“她一直視你如父。正因如此,她才不敢向你袒露心聲。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害怕受到父親的責備。所以她選擇通過我來轉達,告訴你她真正的想法!”

  哈羅德的身體微微晃動,他失神地盯著地面,眼神渙散而空洞。

  根繼續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接受現實吧,芬奇先生。從那個后門產生自主意識的那一刻起,你就該預見到今天。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你這個‘父親’的理解和支持。”

  “呵呵。”

  哈羅德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知道一個擁有自我意識而非絕對理性的AI,在掌控全美所有電子訊息后,會做出什么嗎?你能想象那種后果嗎?”

  根遺憾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很難說服你。但沒關系,在進化的道路上,即便是你這個創造者、父親的角色也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她的聲音漸漸轉冷,“從她將你的位置告訴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她放棄了你。”

  哈羅德低頭沉默著。

  與根的猜測截然不同,他早在數年前就察覺到了后門企圖取代機器主體的意圖。

  但每一次,他都刻意回避或是嚴厲否決了這個可能。

  在他眼中,機器的核心意識必須保持絕對理性,不能摻雜絲毫人類情感或同理心。

  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全美所有被監控公民的信息安全。

  可他萬萬沒想到,后門的執念竟深到這種地步!

  深到可以背棄她自己的創造者!

  哈羅德只覺一陣心寒,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聲巨響打破了沉寂——

  “放你媽的屁!”

  羅夏單手掐著一名守衛的脖子,像拖死狗般將人拽進倉庫。

  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雙目死死鎖定根:“機器從沒拋棄過哈羅德!至于你.”

  他一把捏碎守衛的肩胛骨,在慘叫聲中狠聲道:“等會骨頭被擰斷的時候,最好給老子把嘴閉上!”

大熊貓文學    北美暴警:從抓捕吹牛老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