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動刀的.必死在刀之下!!!”
七個人同時撲來時,羅夏突然彎腰單膝跪地,圣經平舉過頭頂。
刀片、銹刃、鐵片.各種自制武器同時劈在了皮質封面上,在圣經留下了一道道裂印。
隨著經文的念出,羅夏旋轉身體,掃堂腿放倒三人,圣經重重砸在第四人的膝蓋骨上,碎裂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
下一秒,他重重撕開了已經千瘡百孔的圣經,兩面帶有金屬包皮的厚皮封面瞬間斷裂成了兩柄尖銳的“匕首”!
“申命記三十二章四十一小節”
羅夏站起身,呼吸依然平穩。
他面前已經堆起一道由呻吟軀體組成的矮墻。
但更多的囚犯正在翻越同伴的身體,他們眼中的恐懼已經被瘋狂所取代,全在怒吼著威逼向羅夏。
面對這一切,羅夏吐出一口血沫,露出了血腥的笑容。
“我若磨我閃亮的刀,手掌審判之權.”
剩余囚犯開始形成包圍圈。
但羅夏突然沖向右側墻壁,蹬墻轉身躍過最密集的人群。
手中的尖銳的斷裂封面空中劃出弧線,從一側的囚徒咽喉處劃過!
落地時他滾過血泊,用封面尖銳處劃開面前人的跟腱。
當對方栽倒時,他順勢將書角捅入耳道。
不是直刺!
而是像開紅酒瓶般旋轉著推進!
顱骨內傳來黏稠的攪動聲,當羅夏拔出兇器時,一段粉色的聽小骨已經掛在了封面尖端!
“箴言第十二章十八小節。”
羅夏甩掉掛在金屬邊緣的軟骨,“惡人的話如同埋伏流人的血。”
走廊地面開始打滑。
不是血太多,而是散落的圣經內頁吸飽了體液,已經變成粉紅色的漿狀物。
羅夏踩著一頁印有“愛你的仇敵”的紙張突進,將書角刺入前方人的左胸。
他故意沒捅心臟,而是讓金屬片卡在第三與第四肋骨之間。
當那人掙扎時,斷裂的書脊像拉鋸般來回切割,直到肋間肌像爛布條般耷拉下來,暴露出跳動的心臟!
對待畜生,只能折磨致死!
過去了多長時間?
可能三分鐘,也有可能只過去了六十秒。
但此時在屬于羅夏監房的四樓走廊上,已經堆滿了一具具的尸體,血的味道甚至在空氣中凝結成了可見的紅色薄霧!
在其余對羅夏沒什么興趣的囚徒眼里,整條走廊已經化作了一臺絞肉機。
羅夏的移動軌跡如同精準的幾何圖形,每一步都踏在暴徒攻擊的死角。
那兩柄厚實的圣經封面在他手中變幻莫測,帶每一次揮動都能無情的收割走一條性命。
但最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家伙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明明身上已經被捅刺出了十幾道傷口,可卻依舊能夠不知疲倦的戰斗著。
“媽惹法克,戰斗時念圣經難道還有什么加持的作用嗎?”一名囚徒震驚無比地呢喃道。
走廊上,鮮血浸透了每一寸地面。
那些原本叫囂著要復仇的囚徒們,此刻卻像被掐住喉嚨的雞仔,手里的武器重若千鈞,怎么都抬不起來。
他們盯著那個從血霧中走來的身影。
羅夏的囚服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碎布條黏在傷口上,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暗紅的腳印。
“馬太福音,第十章第三十四小節.”
當這該死的誦經聲再度響起,有人“當啷”一聲丟掉了磨尖的牙刷。
羅夏前進一步,人群就后退三步。
“我來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
五十具?八十具?
沒人有閑心去數走廊上支離破碎的尸體。
羅夏的視線穿過顫抖的人群,直接鎖定在最后方。
發現情況不對,第一個逃跑的盧卡斯正像壁虎一樣貼著墻,那張白化病的臉比平時更慘白。
沒有一人再敢朝羅夏舉起武器,囚徒們自動分開一條路,仿佛摩西分開紅海,將這個白人至上主義者暴露在羅夏的面前。
“羅夏.哈.哈哈,瞧,可能說出來你不信,但其實這只是個玩笑.”
他顫抖著嘴唇看向面前渾身裹在鮮血中的羅夏,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急切地說出了求饒的話語。
然而,羅夏卻彷佛什么都沒聽見一般,依舊像雕塑般,面無表情地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法克魷!!!”
見對方到了自己面前,盧卡斯猛地朝前一沖,手里的短刃刺向羅夏的心口!
遺憾的是,這困獸的一擊,在半路中便停了下來。
尖銳的圣經封面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貫穿了他拿刀的手腕!
“謝特!!!”
盧卡斯疼痛的哀嚎,緊接著羅夏一記鞭腿掃過,盧卡斯的膝蓋頓時爆出骨碴,“咚”的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道嗎.盧卡斯。”
羅夏沙啞的聲音響起,聽在盧卡斯耳邊就如同索命的惡鬼一樣。
他揪著這個白化病雜種的頭發往后一拽,暴露出青筋凸起的脖頸。
“白人至上也好,東方人至上也好,甚至黑人至上也無所謂,只要你夠強,能打服敵人,誰都會服你。但像你這樣的狗,卻不行。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狗不懂得何為正義,不知正義為何物的人,無論是白還是黑,最后只會像條老狗一樣死去。”
羅夏將尖銳頂在他的脖子上,微笑問道:“讀過圣經嗎?”
“讀讀過。”盧卡斯顫抖地回道。
“有段圣經用在這里,應該很合適。”
噗嗤!
包鋼的書角刺穿脖頸,當鮮血噴涌而出時,監牢里所有人都聽到羅夏低沉的聲音。
“以西結書,二十章十七小節。”
血沫從盧卡斯嘴里涌出,他聽見自己頸動脈破裂的嘶嘶聲。
“正義之路,被暴虐之惡人包圍。”
“以慈悲與善意為名引導弱者,通過黑暗之路的人有福了,因為他照應同伴,尋回迷途的羔羊。”
“而那些膽敢殘殺荼毒我同伴之人,我將向他們大施報復!”
“到時.”
嘎吱——
令人牙酸的肌腱斷裂聲中,盧卡斯的腦袋直接被整個割下!
羅夏舉著手里的惡人頭顱,居高臨下地看向整座監牢的囚犯,嘶吼道:
“他們就知道我是——耶和華!!!”
這一刻,所有企圖拿起武器向羅夏復仇的囚徒們全部崩潰了。
他們身體不停地后退,直到重重地倒在地上。
在他們的視野里,那個舉著仇敵腦袋,渾身沐浴鮮血的男人,已經成了他們這輩子永恒的夢魘。
其余的囚犯們也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以一己之力,在一條走廊上面對上百名窮兇極惡的犯人。
就用一本圣經竟然硬生生的將其屠殺過半,而剩余的犯人也全部被攻破了心理防線,崩潰的再也提不起與之為敵的想法。
“媽惹法克.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意大利幫的老大咬著的煙頭已經燃燒到了尾部,但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愣神地看著前方那個浴血的身影。
不僅是他,其余與羅夏并無仇恨的幫派都忘記自己出來是干什么的了,無一例外的嘴巴微張,匪夷所思的看向羅夏。
同時,一個巨大的疑惑也不約而同的從他們心底升騰而起。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被抓進來的?!
難不成出動軍隊了?!
羅夏將手中的腦袋朝下一丟,盧卡斯死不瞑目的面孔在地面上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后,面向了下方這幫囚徒們,好似無聲的威嚇。
羅夏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他嘴角微微上揚。
在眾人看不見的視野里,一道道漂浮著的血芒仿佛受到召喚,全部鉆入他的體內。
緊接著,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子彈,一顆顆裝進那把金色的沙漠之鷹。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見到這一幕,監牢里所有的犯人全都慌了!
這踏馬用一本該死的圣經殺了那么多人還不夠,現在還拔槍了?!
眾人一陣面面相覷,全部死死盯著羅夏手中的槍,卻沒人敢動一下。
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是,等將所有子彈全部裝載好后,羅夏卻沒有將槍口對準他們任何一個人。
他踩著血泊一步步走了樓梯,等到了一樓的還算空闊的地面后,羅夏抬頭看向正前方的攝像頭。
監控室里,貝里克看著屏幕上的羅夏,冷汗已經浸透了后背的制服。
“被嚇到了嗎,貝里克”
羅夏的聲音通過監控系統傳來,讓貝里克渾身一顫。
“你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
貝里克強作鎮定,聲音卻止不住地發抖,“芝加哥沒有死刑,但就憑這些命案,足夠判你幾百年的無期徒刑!你他媽就等著爛死在監獄里吧!”
聽著廣播里傳出的話,羅夏輕笑一聲:“殺得多嗎?”
他舉起沙漠之鷹,“可我覺得最該死的那個.還活著呢!”
槍聲驟然炸響!
子彈狠狠撞在通往外界的鐵欄門上,火花四濺。
貝里克猛地跳起來,他急忙朝周圍的手下問道:“監牢門會被子彈打穿嗎?”
“步槍倒是有可能,可手槍.”一名獄警不屑地搖了搖頭,可他還沒說完,又是連續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屏幕中,羅夏竟然直接一腳踹開已經變形的鐵門。
貝里克見狀無語地破口大罵:“法克!這踏馬不是手槍,是媽惹法克的沙漠之鷹!”
他朝著四周大喊道:“快去通知外圍的獄警,告訴他們有囚徒即將從監區闖進行政區!”
說完這句話,他立馬從槍柜里拿出一把半自動步槍,接著頭也不回地將要外面跑。
“你們先頂著,我到其他區看看有沒有犯人逃出來。”
就在他腳即將跨出監控室時,監控里又傳來羅夏慢悠悠的聲音:
“藏好了,貝里克”
“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