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146章 給東歐帶來一點“正義”的問候

  電視調到FOX頻道。

  當看到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動畫片《FamilyGuy》(惡搞之家)時,躺在沙發上的安娜扔掉遙控器,滿意地靜靜觀看起來。

  她發現美國的電視臺充斥著以暴力和S情為噱頭的電視劇。

  已經對血腥場面感到厭倦的安娜,現在更愿意看些畫風幼稚的動畫片。

  此時的安娜胸口和腰間都纏著固定用的胸帶。

  就在昨晚,羅夏還帶她去了一家酒店,在那里進行了手術,在肋骨處安裝了鈦合金鋼板和環抱器。

  大陸酒店。

  這個地方她很熟悉,在巴黎時她就經常去那里的大陸酒店購買情報和補充武器。

  但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紐約大陸酒店的工作人員對羅夏的態度異常恭敬——至少巴黎分店的人從不會這么謙卑。

  而且,她還記得手術后,羅夏用拳頭狠狠教訓了幾個醫生。

  嘴里不停地罵著“麻醉劑都不會用”、“說誰肚子像五金店呢”、“放腸子時溫柔點”之類莫名其妙的話。

  反正最后當他們離開時,那位白發經理也沒有收取醫療費,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送瘟神一樣,巴不得他們趕緊走。

  突然,正在走神的安娜瞪大了眼睛。

  電視上這部名字聽起來像家庭日常的動畫片,竟然出現了大量充斥著粗口和下流對話的情節。

  “這這是動畫片?”

  砰——嘩啦!

  就在安娜震驚于美國動畫片的尺度之大時,安全屋的玻璃突然從外面被撞碎!

  一個全副武裝、蒙著面的男人從窗外天臺縱身一躍,雙腳踹碎玻璃突入室內!

  “法克.”

  顧不得傷勢未愈,安娜立即把手伸進沙發墊下摸武器。

  但身體的疼痛影響了她的反應速度,還沒等舉起槍,一發消音子彈就已經擊飛了她手中的武器!

  安娜強忍疼痛,一個翻身從沙發滾落,靈活地躲過墻上反彈的流彈,迅速翻滾進臥室并關上門。

  然而還沒等她喘口氣,臥室門就被一記猛撞擊開了!

  看到對方用整個身體沖撞門軸側而非踹門的動作,安娜心頭一緊。

  “熊抱式”破門!

  克格勃最擅長的破門動作!

  “砰砰砰——”

  襲擊者將持槍手肘緊貼肋部,槍口自然指向咽喉高度,快速抬槍向安娜射擊。

  盡管她盡力閃躲,但沒有羅夏那樣捕捉彈道的眼力和反應速度,手臂和腰部還是被子彈擦傷。

  此時的安娜心已經涼了半截。

  這種“咽喉預備”的持槍姿勢是KGB阿爾法小組的標志性持槍法。

  她躲過了CIA的追捕,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被克格勃找到了!

  而且派來的還是阿爾法小組——這分明是不打算留活口,要就地清除她!

  很快,或許只過去不到三秒,安娜已經被襲擊者以“西斯特瑪”的格斗技術,肘關節反關節壓制在了地面上。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男人蒙著臉的變聲器中響起冷冽的俄語。

  安娜絲毫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阿爾法小組全員配備變聲器,這是連外行人都知道的情報。

  她低垂著頭,在預知自己結局的情況下,不愿再多說一個字。

  但敵人顯然不打算這么快結束她的生命。

  耳邊再次響起男人冰冷的聲音:“過去48小時里,你的所有信息都從電子網絡中消失了。監控畫面被刻意遮蔽了你的相貌,連CIA內部電子檔案都被清除。你到底跟誰混在一起?!”

  被反扭的胳膊傳來鉆心疼痛,但安娜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凄厲地笑了笑,毫無生氣地回道:“問這么多有什么意義嗎?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早就不想活了。”

  “交代出對方的身份、組織和目的,這是政治局的指令。只要你供出情報,就能活命。”

  “呵呵.”

  安娜冷冷地瞥了眼面罩后男人的雙眼,厲聲道:“然后呢?繼續為你們賣命?當一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工具?”

  “你是為國賣命!這是你的使命!”

  “是嗎?那為什么過去十年我暗殺的目標,八成以上都是高層政治暗殺?!我到底是在效忠國家,還是在給某個權貴集團當劊子手?!”

  話音未落,安娜眼中已充滿死志。

  她強忍劇痛,硬生生將胳膊擰到脫臼,隨即一記頭槌撞向對方,同時將胸口對準槍口,毫無退縮之意。

  然而預想中的槍聲并未響起。

  幾秒后,緊閉雙眼的安娜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怎么之前沒見你有這么狠?”

  羅夏扯下面罩,打量著滿臉決絕的安娜,目光在她強行扭斷的胳膊上多停留了幾秒。

  安娜猛地睜眼,確認眼前真是羅夏后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憤怒的尖叫:

  “蘇卡不列!你這個該死的芝加哥混混!戲耍我很好玩是嗎?!啊?!”

  她瘋狂地用頭槌撞擊羅夏,情緒激動之下甚至飆出一連串彈舌的俄語俚語。

  雖然耳機里的哈羅德沒有翻譯,但從安娜暴怒的表情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嘿,放輕松,看到面具下的人是我你應該感到幸運才對。”

  羅夏握住她的胳膊,利落地將錯位的關節復位。

  臥室里頓時響起一聲沉悶的呻吟。

  既然已經攤牌,羅夏對怒目而視的安娜攤開手:“想從CIA和KGB的雙重圍剿中脫身,加入我的陣營,你覺得能免得了忠誠測試嗎?”

  “那我前兩天帶傷幫你戰斗算什么?!”安娜情緒激動的不能自已,“我加入KGB十年,從來沒有受過像前兩天那樣,肋骨斷了幾條,還在幫你戰斗!”

  “嗯聽起來是有點不人道,不過”

  羅夏微笑著朝她伸出手,“恭喜你加入,至少在未來的幾天里,我會對你報以一定的信任。”

  安娜低頭沉默良久,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能表明其憤怒的程度。

  “你這個組織除了你還有誰?”她喘著粗氣問道。

  “目前的話,只有三個人。除我之外,還有一個我老板——未來一周你需要保護他的安全。至于另外一人,現在估計正在蒙大拿看牛仔表演。哦對了,還有一只英武的牧羊犬,你可以叫他布萊恩,他或許會是你見過最聰明的狗了。”

  “那么——”安娜突然冷不丁問道:“蒙大拿那家伙也經歷過這種沒完沒了的忠誠測試嗎?”

  “哦,這倒沒有。我還順便幫他復了個仇,弄死了害過他的敵人,然后一起炸飛了市長和紐約的高級司法官。”羅夏坦誠地講道。

  安娜聽到后,原本平息的怒火頓時又涌了上來。

  她猛地一個翻身,直接將羅夏壓在身下,修長的雙腿如鐵鉗般鎖住男人的脖頸,臀部重重地將羅夏的腦袋抵在地板上。

  她扭過頭,俯視著被牢牢制服的羅夏,十分暢快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幾天前就想這么做了!”

  感受著臉頰傳來的柔軟觸感,羅夏平靜地回應:“OK我對這招倒是沒什么意見。”

  “你剛剛說讓我給你老板當一周保鏢是什么意思?”安娜用臀部在羅夏頭上碾了幾下,繼續追問道,“你真要去搶納米炸彈?”

  “不,我只是想給東歐帶來一點‘正義’的問候。”羅夏微笑地回道。

  安娜不自覺地蹙起眉頭,鬼使神差般又將臀部向上挪了挪。

  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海鹽氣息,羅夏困惑地問道:“你確定你的傷勢,能支撐你做完接下來一小時會發生的事情?”

  “不然呢?你難道還準備離開?”安娜反問道。

  “你猜的沒錯,今晚的運動,還是留到下次再說吧。”

  羅夏一個發力將安娜推開,起身整理著凌亂的發絲,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我已經欠過一個女孩一支舞了,可不能再欠一次。”

  安娜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羅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這女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輕笑了一聲,緩緩從地板上支起身子。

  她一邊收拾著狼藉的房間,一邊吐槽般地低語:“政治局?這名字都廢棄十幾年了,演技這么拙劣,一輩子都當不了特工。”

  曼哈頓。

  華爾道夫酒店,頂樓的維也納廳已被整個包下。

  整座金色大廳布滿了名貴的花朵,每一支都價格高昂,地面上鋪著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大廳四處可見香檳塔,和穿梭其間的侍者。

  一位位穿著得體的紐約上流人士們都在低聲交談,除了代理市長的副市長外,就連議員也來了多個,甚至還有內閣的大人物。

  而他們匯集于此的原因很簡單——今晚是吉諾維亞公國的公主繼承晚宴。

  那位被綁架了一天一夜的公主,在一天前被一名匿名的好心人送回了大使館,也因此,這場晚宴才能如期舉行。

  此時,大門外的走廊上,安娜穿著一身束腰的白色晚禮服,不僅手上戴著蕾絲長手套,脖子處還戴著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

  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典雅,與曾經的小鎮女孩氣質截然不同。

  “呼呼.”

  米婭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一想到門后就是那些只能在電視新聞上見到的大人物,而且現在的自己正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形象,她便不由心跳加速。

  但很快,那天羅夏所說的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難道有誰規定,當公主就必須循規蹈矩?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打破常規,做一個擁有靈魂的叛逆公主。

  把人生當做一場體驗,不妨大膽一點。

  一想到這些,一想到羅夏,米婭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像是終于放下了某種負擔。

  很快,大門前的侍者打出手勢。

  米婭扭頭看了眼自己的母親,輕輕點頭后,昂著腦袋,邁著從未有過的自信步伐踏入大廳!

  掌聲,贊美聲,此起彼伏。

  米婭面帶微笑朝著眾多來賓致意,最后在自己的奶奶——公國的女王親手為她加冕下,戴上了那頂象征著王權、鑲滿鉆石的桂冠。

  此刻,米婭忽然覺得,好像當公主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過,自己可能是天底下最糗的公主了。

  不僅被人綁架,還被人看到那種狼狽的畫面。

  米婭有些羞恥地笑了笑,同時目光快速地在大廳里搜尋了起來。

  沒多久,等看到遠處角落里,那個倚著墻壁、正朝自己舉杯微笑的男人后,米婭眼睛一亮,臉上笑容愈盛。

  酒店,后門。

  用隨手順來的請柬蹭了幾杯香檳的羅夏單手滑著墻壁,慢悠悠地走向自己停車的位置。

  但下一秒,他的腳步突然頓住。

  前方,一個穿著潔白公主裙、頭戴鉆石桂冠的少女正雙手背在身后,得意地沖他揚起下巴。

  “我就知道你會從這里偷偷溜出去。”

  羅夏笑了笑,“怎么,演完繼承者后,還想上演一出公主落跑記嗎?”

  “我才不會逃跑,”米婭認真地說,“而且我保證,以后永遠都不會再逃跑了。”

  她一步步走到羅夏面前。

  兩人靜靜對視片刻后,米婭輕聲問道:“之前哈羅德說,你跟我一樣,都不喜歡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他還說,你見到他后會做的事但沒說完。所以我想知道,你見到他后,到底會怎么做?”

  “你想聽童話的答案,還會實話?”羅夏反問。

  “嗯童話的?”

  “熱淚盈眶的與其相認,然后服侍他一輩子。”

  “那實話呢?”

  “我會狠狠揍那混蛋一頓,然后按著他的腦袋,讓他在我母親墓前磕頭,直到頭骨碎裂為止!”

  米婭表情瞬間凝固,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羅夏的母親已經離世。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眼前的男人忽然向前一步,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肢。

  “你”雖然心里已經猜到了一些,米婭還是忍不住聲音發顫:“你想做什么?”

  “別緊張,公主殿下。我只是來收取我的禮物。”

  說完,羅夏低下頭,將雙唇輕輕印在了她的唇上。

  米婭身體驟然繃緊,無處安放的雙手慢慢攀上羅夏寬闊的后背。

  她的身體逐漸放松,最終,那雙踩著水晶鞋的腳尖輕輕踮起。

  原來電影里演的都是真的.

  米婭緊緊摟著面前的男人,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大熊貓文學    北美暴警:從抓捕吹牛老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