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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我不是來談判的,不是來討公道的...”

  “快走!掩護議長!”

  車內的溫度已經攀升到令人窒息的程度,鋁熱劑燃燒的高溫讓金屬框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兩名特勤猛地踹開車門,隨即拉開后座車門,拽著佩拉里就要逃離這片死亡區域。

  現在哪怕再晚一秒.

  不,也許半秒。

  車門就會因高溫變形徹底鎖死,將他們活活烤成焦尸!

  “議長!”

  特勤隊長粗暴地推搡著呆立原地的佩拉里,“我們必須立刻撤離!”

  然而,此時在佩拉里的目光中,卻唯有遠處那個正在血泊中蹣跚前行的身影。

  羅夏。

深色大衣浸透鮮血,內里的暗紅色皮衣被染得愈發妖艷,袖口不斷滴落的血珠在焦黑的路面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軌跡  可這個該死的怪物竟然還是沒有倒下!

  “法克!!!”

  佩拉里緊繃著的那條弦斷了。

  這個從名校畢業,靠著丈夫政治資源平步青云,最終躋身內閣的女人徹底崩潰了!

  她舉起手槍,歇斯底里地朝著那道身影瘋狂扣動扳機。

  然而養尊處優多年的她,在崩潰狀態下連準星都看不真切。

  子彈徒勞地濺射在羅夏四周的瀝青路面上,絲毫不能延緩他逼近的腳步。

  一旁的特勤見狀也拔出槍瞄準了羅夏,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徹底堅定了逃跑的念頭。

  射向羅夏面門的子彈,竟被一柄霰彈槍的槍身凌空劈落!

  “謝特.”

  特勤見狀二話不說,粗暴地拽起佩拉里。

  他不管這個瘋女人還在如何掙扎著向后開槍,扛起她就往遠處狂奔。

  身旁的另一名特勤則是伏在車頭后,用子彈掩護著二人的潛逃。

  但每一發子彈都和之前一樣,盡管精準地射向了羅夏的軀體,但對方總有各種手段能夠躲過。

  他現在突然后悔為什么出門時沒有帶機關槍!

  “砰!”

  羅夏已經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趕的游戲。

  他隨意抬手,子彈精準洞穿掩護特勤的眉心。

  第二發子彈呼嘯而出。

  扛著佩拉里狂奔的特勤膝蓋突然炸開血花,一個踉蹌將背上的女人甩飛出去。

  佩拉里在慣性下翻滾了數圈,最終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議長,你快”

  第三發子彈掀開了他的天靈蓋,將這個忠心的特勤最后的遺言徹底噎死在了嗓子里。

  此時的佩拉里早已不復往日威嚴。

  她那一絲不茍的短發凌亂地黏在布滿皺紋的臉頰上,被火焰炙烤過的皮膚更顯猙獰。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狼狽不堪的面容,哪還有半分鐵娘子的威嚴?

  活脫脫就是個垂死掙扎的老妖婆!

  “你你.”

  佩拉里的嘴唇哆嗦著,終于徹底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她強忍恐懼,從牙縫里擠出威脅:“你知道殺了我,意味著什么嗎,你直到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嗎?”

  “你將會被全球通緝!”

  “全美、北約、國際刑警.所有通緝榜榜首都會是你的名字!”

  “整個文明世界都會將你驅逐!你活不了的!絕對活不了!”

  說完,她扭曲的臉上擠出一個令人作嘔的笑容:“現在還有談判的機會,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過你,你現在離開,現在.”

  冰冷的槍聲打斷了她的廢話!

  佩拉里的手腕瞬間多了一個血洞,鮮血迅速染紅了她那件標志性的藍色針織衫。

  聽著這個老妖婆凄厲的慘叫,羅夏突然覺得,那些準備好的審判詞已經毫無意義。

  對于這種血債累累的惡徒,或許只有毀滅!

  “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佩拉里,發梢滴落的血珠接連砸在女人驚恐的臉上。

  “我不是來談判的。”

  “也不是來討公道的。”

  咔鏘——

  匕首的刀鋒彈出。

  羅夏冷漠地注視著老妖婆絕望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是來給這個國家,表演一堂解剖課的!”

  “啊!!!”

  尖銳的慘叫聲瞬間回蕩在整條公路上!

  鮮血不斷飛濺在羅夏冷硬的面孔上,而隨著每一聲哀嚎,他手中的匕首便又快一分。

  沒多久,一具新鮮的杰作已經誕生在了他的面前。

  “呼”

  羅夏顫抖著摸出一支煙點燃。

  失血過多讓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光是站立都變得無比艱難。

  緩緩吐出煙氣,羅夏一瘸一拐地挪向那幫人質救援小隊開來的車輛。

  走到一半時,他突然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了遠處。

怎么國會警察到現在還沒來  五分鐘前。

  國會山。

  十幾隊全副武裝的國會警察正低著頭,承受著一名市議員的訓斥。

  “不僅沒有兩院警衛官和警察委員會的指令,并且連威脅分級和響應級別都沒做,你們就敢全部出動?!”

  “可這是議長的命令,她說自己正在受到恐怖襲擊.”

  “放屁!這里是華盛頓!不是索馬里!佩拉里女士正在受到特勤局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怎么可能會被恐怖分子襲擊?!”

  “FBS都已經出動了,這難道還有假?”

  “FBS由國土安全部直轄,他們自然有權是否響應。可你們呢?《華盛頓特區緊急響應協議》都被你們當擦屁股紙了?不跟市政府報備就敢調動兩百人的武裝部隊?誰知道你們是要反恐還是要政變!”

  這番話讓原本憤憤不平的士官瞬間變了臉色。

  他想辯解,卻啞口無言。

  他們的行為確實違反了程序,但問題是這是議長的命令,眾議院議長是完全有權調動他們的。

  可面前的市議員說的話也確實都在點上,他們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聽著對方的訓斥。

  “哼,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

  市議員正要繼續訓斥,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接完電話后,他的臉色刷地慘白,猛地掛斷沖著警隊大吼:“立刻趕往喬治亞大道立交橋!議長在那里遇到了空襲!HRT人質救援小組全軍覆滅!快他媽去救人!”

  幾百名原本早就應該出發了的國會警察們面面相覷,好像一時間沒有從對方變臉的速度中反應過來。

  “操!都聾了嗎?!”

  市議員青筋暴起,“再晚一秒,我把你們皮都扒了!立刻去抓捕那個叫羅夏的恐怖分子!”

  警察們這才如夢初醒,亂哄哄地沖向警車。

  不少人經過市議員身邊時,嘴里不干不凈地咒罵著。

  望著遠去的車隊,他臉上的怒容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我們的華盛頓市議員先生迅速掏出手機,發出一條簡訊。

  與此同時。

  北區某座連棟別墅內。

  正與妻子調情的弗蘭克·安德伍德被床頭柜上突然亮起的手機屏幕吸引了注意。

  他一把抓過手機,只看了一眼,臉上就浮現出病態的潮紅。

  “哈哈哈”

  這位議會黨鞭看著下方的妻子,嘴角咧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激動笑容,“克萊爾,你覺得安德伍德議長這個稱呼怎么樣?”

  克萊爾感受著手中的軟塌突然豎起,回以一個同樣狂熱的微笑。

  “這個頭銜簡直為你量身定制,我的議長大人。”

  “哈哈哈”

  西區,波托馬克河畔碼頭。

  哈羅德正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焦急地等待著。

  在過去的時間內,機器不斷通過手機給他傳輸著訊息。

  可卻沒有任何有關羅夏位置的有關消息,這家伙一路躲避了無數的監控。

  此時就連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

  是生還是死.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響起了引擎的轟鳴!

  他猛地抬眼看去,期待的目光中,一輛.

  哈羅德臉上的笑容驟然一滯,但緊跟這輛印著聯邦調查局徽標的黑色越野車竟從三米高的碼頭邊緣飛躍而下!

  轟隆隆——!

  游艇一層甲板在撞擊中四分五裂,吧臺、沙發、監控設備全部化為碎片,直到車頭深深嵌入船艙才終于停下。

  哈羅德顧不上這些小損失,踉蹌著沖下旋梯。

  等他剛下到樓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已經沖進了他的鼻腔。

  “撲通.”

  變形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血人從駕駛座栽了出來。

  哈羅德本能地后退兩步,但見到對方手腕上那刻有“Daddy(父親)”的塑料手串后他一下子就確認出了對方。

  “羅羅夏?”

  他顫抖著上前,終于看清了這個血人的全貌:

  防彈衣被子彈撕開五六個猙獰的裂口,每一處都在汩汩冒血;左肩嵌著半截折斷的匕首。

最致命的是腹部——腸子正從凱夫拉纖維的破口處緩緩滑出  “哈哈羅德。”羅夏染血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我在,我在,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我提前預備了外科醫生,他們”

  “我——我的狗!!!”

  羅夏用盡最后的力氣,從喉嚨里擠出這句嘶吼:“記得.把我的狗接回來!”

  話畢,他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哈羅好像沒聽清對方的話一般,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狗?”

  暴雨如注。

  那條經歷血洗的公路此刻被密密麻麻的警車包圍,警戒線足足拉長了上千米。

  當已經年過七旬的老喬趕到時,一具具尸體已經塞進了裹尸袋中在往外抬。

  他想起電話里的消息,心頭越發的沉重。

  “國務卿”

  看到他后,四周姍姍來遲的國會警察們臉色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為首的士官慌忙攔住去路:“先生,我覺得您現在最好還是先回避一下,具體的現場情況我會.”

  “讓開。”

  老喬深吸一口氣,推開擋在身前的士官。

  等他進到現場后,原本傷心表情的頓時凝滯在了臉上。

  前方。

  佩拉里的尸體被鋼絲懸吊在立交橋下,雙臂與背部的皮肉被精準割開,在暴雨中如破碎的羽翼般飄蕩!!!

  受難天使!

  西方宗教中最褻瀆的審判儀式!

  老喬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赤紅如血。

  那個芝加哥雜碎以為自己是誰?!

  “立刻通知所有聯邦執法部門!”

  他轉身對秘書咆哮,聲音壓過了雷鳴:

  “將羅夏·布徹列為頭號通緝犯!所有資料全系統共享!通知北約,啟動盟國追捕協議!通知司法部,授權跨國特別行動!!!”

  “明白!”

大熊貓文學    北美暴警:從抓捕吹牛老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