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克拉克而言。
這是他一種家庭觀念的傳承。
而對伊恩來說。
他尚且還有些無法理解如此出人意料的局面。
“謝謝你！爸爸！”當然，他仍舊還是很感激老父親的理解，臉上洋溢起了驚喜的表情，一個箭步上前給了克拉克一個結實的擁抱。
他能感覺到父親肌肉一瞬間的緊繃。
隨即又是無奈的放松。
頗具伐木累色彩的溫情在洋溢。
而就在這個時候。
“你的身體變化，和你假扮蝙蝠俠有關系，對嗎？”克拉克卻突然開口進行了詢問，使得伊恩的身體又是猛然一僵。4
果然，都使出滿含親情的擁抱了，自己還是逃不過這一茬。伊恩也理解，他的身體素質變化當然不可能瞞得住超人的那雙眼睛。
松開了克拉克。
伊恩退后了幾步。
“這件事說來話長，所以我也就長話短說。”他對著克拉克點了點頭，克拉克等待了幾秒，卻是發現自家兒子沒有繼續的意思。
“怎么不說了？”
克拉克的臉上全是困惑。
然而。
“我說了啊，長話短說…這就是短說。”伊恩再次對克拉克點了頭，提醒了一下超級大腦使用可能還沒自己頻繁的老父親。
房間里的空氣再次凝固。
克拉克額頭上隱約可見青筋跳動，但最終他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蝙蝠俠說他很看好你，會送你一套他的戰服。”9
他沒有繼續去過多的追問。
而是走向了伊恩的書桌。超人或許也沒有意識到伊恩知曉韋恩就是蝙蝠俠的事實，所以并沒有在這個小兒子面前出賣自己的正義聯盟隊友。
“沒事，爸爸，我不當蝙蝠俠了，蝙蝠俠純挨打，我還是想要當像您一樣的超人，我記得你有一套黑色的戰服對嗎？”3
伊恩覺得自己的高情商此時得到了展現，兒子如果不崇拜父親的話父親肯定會因此失落，所以他展現了自己對于超人戰服的喜愛。
這是真的喜愛。
他再學幾個野蠻暴君的技能，誰能說他伊恩·肯特不是超人之子？對此，伊恩很高興，而克拉克則尚且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4
“現在才來討好我可沒用。”他看穿了伊恩的小心思，不過嘴角還是帶著幾分笑意，而這笑意在走近伊恩的書桌時又消失了。
沒能維持太久。
“這是…”
克拉克把惡魔頭顱放在伊恩的書桌上，目光隨即被書桌上的保溫杯所吸引。杯中的事物，再次讓他的太陽穴又猛然跳動了兩下。
“伊恩。”
克拉克的聲音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殺了一個人嗎？”8
他指向了保溫杯里懷特先生那半透明的靈魂。
眼神無比犀利。
伊恩見狀連忙瘋狂搖頭，“不是我殺的，我還救了懷特先生呢，要不是我，懷特先生現在應該已經在地獄里洗澡了！”
他說的是實話。
克拉克能夠判斷的出來。
“也不是我！我沒殺這個墮落者！偉大的三宮魔取走了它的性命！”惡魔眼見克拉克的那種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后，它也是連忙否認，想搖頭發現自己只有個頭也搖不動，只能是連忙說出了到底是誰取走了化學老師的生命。
怎么說呢。
忠誠，但忠誠的不多？
反正從這連主子都賣的表現來看，肯定是血脈純正的惡魔沒跑了。對于素未謀面，只聽過聲音的主人，這只惡魔再次展現了惡魔該有的花語。
“你不會再有殺人的機會了。”
克拉克對牛頭惡魔沉聲開口。
“我要說我還沒殺過人…第一次來人間就遇到鬼了，你肯定覺得我是惡魔的詭辯…”只剩下個頭顱的惡魔有些委屈巴巴，不過克拉克卻并不關心它這種生物的過往。
老父親看向了自己的小兒子，他得知真相后明顯比剛才要放松許多，不過還是用他那種堪薩斯農場特有的樸實語氣開口對伊恩進行警醒。
“自制力很重要，伊恩，像是我們這樣的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鑄成大錯，在面對任何情況的時候我都希望你能保持足夠的理智。”
這絕對是克拉克發自內心的認真教誨。
伊恩深以為然。
“放心吧，爸爸，哪怕是超級壞蛋，我也不殺他們，我把他們統統都關到地獄里去。”認真回應的伊恩點頭如搗蒜。1
“地獄？你要說的是…監獄吧？”5
克拉克懵了一下。
這兩個單詞的區別真的很大。4
不過他還是愿意相信伊恩是語言成績不夠好。3
“都一樣。”
伊恩再次點頭。
“…”
克拉克沉默了片刻。
“沒有地獄！只有監獄！”
他有些不放心的再次進行了一次糾正。
“好的，那就監獄。”7
伊恩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他相信這是老父親為自己好，作為一個未成年，殺伐果斷確實和他這樣的年齡不太匹配。
不過也不影響。
把惹到自己的人都關進監獄里，然后等自己長大了再去殺其實也是一種辦法——伊恩看向了桌上的牛頭，他覺得這個惡魔的嗓子眼里肯定還能改造一個私人監獄出來。這就是伊恩的超級智慧，總能為他尋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2
到時候惡魔吐不出來囚犯，那是惡魔的問題不是伊恩的問題，他甚至還能說自己也是受害者，打小的夢想就是長大懲罰惡人，結果夢想破滅了成了一個夢碎男孩。1
“很好。”
沒有讀心術的克拉克面帶欣慰，“看來雖然有些跳脫，但你的思想也還是足夠成熟，我想這能讓我和你的媽媽對你放心不少。”
他說著就抬步向窗戶口走去。2
“嘶~”
惡魔的頭顱早就已經感受到伊恩不懷好意的注視了，它眼看克拉克要走，心中權衡片刻，最終還是歇斯底里的向超人喊道。1
“帶走我！帶走我！惡魔也是這個宇宙的合法公民，也該有被超人拯救的權利…我是說，不要讓我帶壞你的孩子啊！”3
“我現在又當惡魔了！我很會帶壞小孩子的！”它確實不想要繼續留在這里，哪怕被超人帶走封印它也感覺比留在伊恩這里快樂。
“閉嘴！”
伊恩連忙上前捂住了牛頭的嘴巴。
“我告訴喬丹，我出門買牛奶了，所以我還得去買一些牛奶。”克拉克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擔心伊恩被帶壞的意思。5
知子莫如父在此刻也展現的很明白。
就在已經熟練的翻窗戶，跳到了屋外的房檐上后，克拉克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重新繞了回來對伊恩進行了一番囑咐。
“哦，對了，說到喬丹，你絕對不要讓他看到你的這個…垃圾桶。”克拉克順著伊恩的說法稱呼起了被他放在伊恩桌子上的惡魔頭顱。9
老父親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還是那句話。
知子莫如父。
“我懂的，喬丹需要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伊恩連忙為自己的二哥找了個真正合適的理由，而對于這個借口克拉克也是欣慰的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待克拉克“嗖”的一下消失在天際，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伊恩和惡魔頭顱。氣氛倒還好，因為伊恩已經拎起了自己的榔頭。1
“別過來！你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惡魔看著伊恩逐漸逼近的身影，黃色的渾濁眼眸里滿是恐懼和驚悚的神情。2
“我們惡魔就是這樣謊話連篇，非常善變的呀，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啊！”它坦誠無比的聲音簡直顫抖的不成樣子。1
當然。
坦誠阻止不了伊恩對于告狀者的報復。
“邦！邦！邦！”
一頓修理。
惡魔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敲散了。
“我想死！現在！立刻！馬上！為什么我還死不掉啊！我應該已經被你敲死了才對啊！”它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嚎。
聲音里夾雜著濃郁的困惑。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罵過不該罵的人？”伊恩也只是猜測，他舉起了書桌上的惡魔頭顱，看向了二哥送的那個蜜桃臀鬧鐘。
“時間快到了，你得陪我做一個實驗。”
伊恩輕聲開口。
“什...什么實驗？”
惡魔結結巴巴。
它心中有著極為不好的預感。對此，伊恩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惡魔頭顱躺在了床上。當時鐘的指針重合的瞬間。
萬物靜謐。
再次睜眼便已經是另一片天地。
漫天都是飛雪。
男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死寂一片的街道上。
“居然真是我自己的原因？”
伊恩看向了自己手中拎著的惡魔頭顱，眼中滿是驚愕。他之前從這個世界帶回去了激光槍，而如今他居然又將一只活物帶來了這個世界。
猜測被驗證。
伊恩也是極為震驚。
“不！不！不！”
而他手中的惡魔頭顱則在瘋狂戰栗，遠比之前面對超人的時候還有強烈。
“這不可能…不可能！”惡魔的聲音已經不能用顫抖來形容了，而是滿帶著一種充滿難以置信的驚駭與恐懼。
“什么不可能？”
伊恩還在詫異于為什么自己可以做到這種事。
“你…你…”
牛頭惡魔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殘破的聲帶發出破風箱般的嘶鳴，它發瘋一般的尖叫完全劃破了這個世界仿若永恒的靜謐。
“你怎么會是維度魔神！”35
牛頭：超人的兒子是維度魔神？我大概還沒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