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全場皆靜。
所有人肩膀一聳一聳，辛苦憋笑。
“哈哈哈哈，某些人真覺得自己當世無敵了，結果連舊箓都沒晉升，裝了個寂寞，都快被后來人趕超了。”劉不季大笑，絲毫不給面子。
本來還想幫姜炎回懟，但沒想到這家伙懟人更勝一籌。
學會了，
下次再遇到這種愛裝的騷包，也用這回復。
呂凰也是莞爾，這倆人還真是活寶，配合起來真能把人氣死。
至于老巴，已經樂開花了。
曹星文就比他晚了一兩屆，但勉強也算同期，當初就看不慣這個偽君子。
永遠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吞了點光輝，真把自己當做天權星之主了。
有一說一，曹星文的實力確實不錯，橫掃了諸多天才，哪怕是曹星武招惹的強敵也被他一一鎮壓，讓他的鋒芒愈發閃耀。
如今能夠看到這家伙吃癟，確實讓人心情舒暢。
只不過，巴烈也很好奇，曹星文為何到現在還沒晉升舊箓。
不可能是天賦不足，大概率是在打磨底蘊。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根基，竟然能讓曹星文夠忍住晉升舊箓、成為得道真人的誘惑？
唯有趙陰嫚沒覺得好笑，看著曹星文認真說道：“喜歡吃豬飼料？磐銨分部那邊有養豬場，豬飼料可以免費拿，不要浪費就行。”
雖然她也不喜歡這家伙，但終究算是同事，也要展現磐銨分局的大方。
豬飼料你隨便拿！
“剛睡醒就有節目看，有點意思。”
孟婕原本睡眼惺忪的模樣瞬間清醒，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果然天然克腹黑。
人家裝個比，給人底褲都掀了，還踩上兩腳。
司徒無意眼前一亮，覺得這姜炎有點意思。
曹星文想要故作上位者姿態，把姜炎當做一個挑戰者。
結果…
姜炎根本沒看出他強在哪。
還以為一直就這么菜。
趙陰嫚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一句補刀，一點反駁機會都不給。
除了斗姆、金剛亥母這些偉大仙神之外，豬可不是什么褒義詞。
對于心高氣傲的曹星文無異于是重創。
“無聊。”
應神通瞥了眼姜炎，并未覺得好笑，在他眼里，一切都按實力說話。
沒有實力的挑釁，才是真的笑話。
“哈哈哈哈！”
其中最開心的當屬曹星武，罕見地看到了自己這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大哥破防，忍不住大笑。
不過沒笑幾句就被曹星秀捂住嘴巴。
這丟的是曹家的顏面。
曹星文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但轉瞬就消失不見，淡淡道：“你只會逞口舌之利嗎？”
姜炎搖了搖頭，感慨道：“因為這是你唯一能勝過我的機會。”
除非這家伙能夠晉升舊箓，否則群星路徑在姜炎這純屬減分項。
當然，主要是人家都跳臉挑釁了，自然也不需要留面子了。
雖然都是同事，但只有活著的同事需要保持關系。
曹星文聞言，漠然地注視著姜炎，天空忽然黯淡，隱約可見星辰浮現，足足七顆。
每一顆都如同是血肉凝聚成的太歲肉團，又像是一張張面孔，倒映著對應的星辰紋路。
但只有六顆被點亮，璀璨閃耀。
“已經到最后階段了嗎…”
曹星武看到這張星圖，瞳孔地震，因為只差一顆貪狼星，法域——北斗太歲星圖就煉制完成了。
一旦成型，可以直接晉升為三品法域。
若是能得到群星路徑的仙神賜福或者對應豐功偉業，有希望蛻變為二品。
但二品現世能達到的人也寥寥無幾。
畢竟三品，就有著成為社稷主的潛能。
也就是說，曹家距離鼎盛，只差自己的尸骸了。
想到這里，曹星武露出了凄涼的笑容，忽然有種認命，晉升法種巔峰被吃掉的想法。
星圖顯現，星光如太歲觸須蔓延，裹挾著恐怖的威壓席卷大地，讓所有人仿佛置身于深海，仿佛隨時會被這恐怖的壓力碾碎成渣。
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來。
北斗主死，與冥府有著不清不楚的關聯。
這一刻，眾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嘶嘶！”
地蛇看了眼北斗星圖，心里有點慌，雖然自己實力有所進步，可以罩著姜炎。
但…別招惹這么強的啊，
這個，一看就打不過啊！
換個角度來看，這是姜炎相信自己啊，這時候退了，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地蛇昂起蛇首，吐信威懾！
不能慫！
大不了被打成青一塊紫一塊、東一塊西一塊、熟一塊生一塊…
地蛇害怕，但地蛇不退！
也不知是否它的斗志起了作用，忽然感覺這股威壓降低了許多。
果然，只是裝腔作勢！
小小人類，輕松拿捏！
卻沒發現，趴在姜炎肩膀上的小金烏睜開眼睛，如太陽熾烈的眸子卻顯得格外冰冷。
第二次了！
就在眾人以為大戰一觸即發之時，一道聲音傳來：
“大家都是同事，要和和氣氣相處啊。”
原本山清水秀的畫面突然變成了水墨山水畫卷，變成了黑白色調的世界，遮蔽了北斗星圖的光輝。
“什么！？”曹星文瞇起眼睛，看向了畫卷一角，在那里墨色暈染，逐漸滲透、擴散，變成了一個白袍身影。
背對著眾人。
在他身旁，還有墨水書寫的文字飄浮。
眾生向黑，唯我求白 特效拉滿。
“裘白逼…真人！”老巴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差點說漏嘴了。
這才是最愛裝逼的那個。
出道數十年，似乎都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模樣。
只以背影示人。
位列歷史修正局的九大未解之謎。
裘白到底長什么樣？
“錯了，現在是天官了。”裘白頭也不回地糾正道。
老巴有種被強行懟臉裝逼的感覺。
最氣的還是無法反駁。
畢竟裘白和他屬于一屆，但如今都已經是天官了。
心中難免生出幾分落寞。
裘白笑道：“智慧基金會的天官和圣者現在正被上頭圍追堵截，雖然他們實力一般，但跑路能力很強，因此由我來負責上帝寶藏事宜，當然，前提是能找到入口。”
一位天官坐鎮大局，讓眾人心中稍定。
曹星文身周的星圖散去，剛想開口，就聽到姜炎說道：
“給裘白真人一個面子。”
“…”曹星文沉默。
這不應該是是他的臺詞嗎？
姜炎轉過身，背對眾生的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心中有些可惜。
本來是想等曹星文主動出手，以正當防衛為借口將其擒下，向曹家索要一系列補償款。
沒想到被裘白打斷了。
少賺就是虧麻了。
姜炎看著這十八渦景區，目光好奇，竟然沒有看到任何因果，或者是劫氣。
上帝寶藏，真的被埋在這里嗎？
“好帥！”
遠處的關琪看著姜炎，神色驚嘆。
這顏值確實有點…牛逼！
劍眉星目，五官、身材都是頂級，而且不是那種奶油小生，而是俊朗，有氣質，性張力拉滿！
“穗穗，你手機里那帥哥跟姜炎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才是真高質量人類啊！”關琪小聲對著閨蜜說道。
然而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轉過頭，卻發現沈穗穗已經呆住，過了一會兒，她喃喃道：“不會認錯的，就是他！”
“？？？”關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當初閨蜜見到那個男生，竟然就是姜炎。
算算時間線，似乎也對的上。
畢竟姜炎成為歷史行者也才幾個月時間。
這是什么狗日的緣分啊？
想到這里，關琪目光有些憐憫地看著自己這個閨蜜。
本來是想給她看看別的帥哥，發現愛情的美好，結果…
白月光不僅沒爛掉，反而更優秀了。
成為了江南省的風云人物，以最普通的出身鎮壓一眾天才。
如果不是沈穗穗瞻前顧后，要是提前一年下手，現在都是姜夫人了！
根本不需要在病域里苦苦掙扎。
關琪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是這樣的潛力股就自己去下手了。
但現在只能仰望了，估計這輩子都沒法近距離見面…
但很快，就實現了這個夢想。
當然不是被認出來了，而是被叫過去詢問相關信息。
姜炎看著眼前的幾人，問道：“這山河地氣都查過了嗎？”
沈穗穗雖然心情復雜，但不至于認為只能成為故事里的傻白甜，因為犯錯就能被人看上，她本人也厭蠢。
畢竟人家是室友的男朋友，根本沒見過面，要是認識自己才奇怪。
她整理情緒，回答道：“山河地氣查過幾遍了，并沒有發現淤積和異常情況。”
淤積，代表著有東西把山河地氣堵塞，或者吸走。
這也是風水術士最常用的手段。
畢竟東西藏的再好，只要動過手腳，就會在漫長歲月之中，逐漸影響一片區域。
針對這方面再進行抽絲剝繭。
尋找問題的源頭。
但…這片區域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山河氣息反而格外流暢，被捋的極為平整，明明群山環繞，卻像是身處平原。
而且前段時間，地氣紊亂到都需要用公羊之眼梳理，如今卻平穩了。
這確實也有問題，因而也讓天官、圣者出手尋找。
但也沒有蹤跡。
姜炎點了點頭，詢問了幾個問題，然后揮退幾人。
沈穗穗的劇烈情緒波動自然瞞不過他，掐指一算就已經算到了這份因果。
不過，他并不在意。
好的前任，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應該像是個死人。
畢竟確實不合適，沒必要繼續糾纏，相忘于江湖才是正道。
姜炎也問了地蛇幾個問題，比如它是如何定位這片區域的。
地蛇：“嘶嘶。”
根據少牢山的那些妖魔進行鎖定范圍，然后公羊之眼和自己的天國氣運有異動，感知到了這片區域與上帝寶藏有關。
但來這以后，公羊之眼就跟死了一樣，毫無動靜。
它也只能無所事事，偶爾看看當地特色的龍燈，懷念自己差一點點化龍成功。
龍燈節，是磐銨的特色民俗之一，屬于趕茶場的組成部分，是隋唐時期傳承下來的非遺。
傳說中是為了紀念一條為了降雨，導致被天庭懲罰，碎成千萬塊的真龍。
人們感激它的功績，于是以長板凳連接成龍身，每塊板凳扎制精美，繪有山水、人物等圖案，還有亭閣花燈，一般有數百節長，以上百人抬舉，浩浩蕩蕩。
一般只有正月十三到正月十五舉行，每個村出一條龍，征兆青壯年去抬，一天就有一兩百收入。
姜炎小時候還見過九龍爭珠的場面，極為壯觀。
只不過因為龍燈太長，而且爭龍珠打的太兇，而且為了炫技，經常要“甩龍尾”，經常把人甩出去，鬧出傷亡，導致這兩年舉行都得跟村里交押金，并且全程由治安署監督。
再加上這些年大多數年輕人都要出門賺錢，無瑕在意這些老的文化，只剩下了兩三條龍燈還被保留。
這兩年因為旅游業興起，再加上有外商來投資，特別要求重啟這項目。
當地也想保留這些特色的文化，干脆再來一次九龍爭珠的盛況。
為此，提前半年籌備。
開壇祭拜之后，將諸多龍燈請出來，在兩天后的中秋準備來一次演戲，通過某音提前吸引游客。
姜炎前幾天就收到了母親的電話，讓他回去和外公一起看龍燈。
但被他婉拒了。
畢竟上帝寶藏才是要事。
要是遲遲找不到，說不定真能趕上龍燈會了。
“把公羊之眼給我看看。”
姜炎拿起這顆曾經帶給自己巨大壓迫感的石眼，哪怕經過歲月洗禮，依舊保留著強大的力量。
就是這眼球的大小，讓人不禁好奇公羊氏的本體有多大。
感覺都沒個人樣了。
是修行法的問題？
還是太平天國滅亡之時，沾染了某種特殊的病變？
姜炎注入靈能，感受到了公羊之眼的視角，看到了十八渦景區的地氣、水氣流動，像是四通八達的航線，呈現網狀結構不斷擴散。
整個十八渦景區一覽無余，也沒有任何收獲。
姜炎看向了更遠處，運轉元始天界呼吸法，感知萬物的律動。
發現越靠近人的地方，地氣、水氣越少，被“人氣”壓住。
就像是大禹定九州，指定了山河水氣的規矩。
但沒有看到任何上帝寶藏的蹤影。
如果自己是公羊氏，會把寶藏藏在哪里？
米財神教會在明知歷史修正局介入，并且封鎖區域的前提下，也沒有放棄搜尋。
曹星文看著沉思的姜炎，輕笑道：“既然你這么有自信，不妨打個賭打個賭，看你十天內能否找到上帝寶藏入口？”
姜炎并未理會，然而劉不季隨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剔牙，饒有興致道：
“你的賭注是什么？”
“一件舊箓級的歷史遺物。”曹星文平靜道。
歷史遺物，需要擊殺對應的病變生物才有概率析出，哪怕是殺五個舊箓都不一定能夠析出一件歷史遺物。
除非像姜炎這種，直接孕育為子嗣，擁有百分百回報率，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因此，對于天官世家而言舊箓級的歷史遺物也屬于家族底蘊，拿出來也是傷筋動骨。
也就曹星文作為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才有資格支配，并且，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對于這些泥腿子而言，這應該賭注夠大了。
劉不季本想拒絕，畢竟歷史修正局都找了十天，然而突然一頓，聽到了姜炎的傳音，改口道：
“太少了，至少得兩件舊箓級歷史遺物，再加上你那個愚蠢的弟弟來給我當牛做馬十年。”
曹星武聽到這，原本黯淡的雙目驟然明亮，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當牛馬好啊，
總比待在擅長“做人”的哥哥身邊好。
他愿意！
曹星文皺眉，畢竟曹星武關系到了北斗星圖的最后一環，更何況兩件舊箓歷史遺物，想用也得和老祖宗申請。
他剛想開口，就聽到劉不季繼續道：“別覺得我獅子大開口，我拿出的可是黑帝法，而且只需要三天就行。”
“你瘋了！”呂凰神色一驚，低聲質問道：“你不怕被劉家宗室追殺到死啊？”
修行法是一個家族的根基，修行之時就被發下誓言，一旦泄露，絕對會被清理門戶。
“那是以后的事情，現在先爽了再說，我相信我兄弟！”劉不季拍著胸脯，看向曹星文：“怎么樣？這賭注夠資格了吧？”
“可，若是別人先找到，就賭約作廢。”
曹星文答應下來，目光玩味，以他的智慧自然能看出這是姜炎的意思。
否則劉不季也不會越俎代庖。
但…真以為有著天理之眼就能夠贏嗎。
未免太小瞧上帝寶藏了！
更何況，他也可以通過自身星圖干預天理之眼的效果。
畢竟，他對黑帝法興趣不大，只不過更想看到把姜炎逼到絕路的樣子。
只有磨刀石夠硬，才能夠磨礪自己的鋒刃。
想到這里，曹星文目光愉悅。
其余天才則是吃瓜，樂得見到這種場面。
很好奇…
姜炎該如何挖掘連圣者都找不到的上帝寶藏？
與此同時，劉不季來到姜炎身邊，傳音道：“兄弟，你的方法是啥？咱們這次好好敲這騷包一筆！”
“等。”姜炎言簡意賅。
一句話，讓劉不季都懵了。
等什么？
等上帝寶藏自己撞到臉上嗎？
然而姜炎并未多言，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其余人也是好奇，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一連兩天，姜炎就這么打坐休息，把眾人都看累了。
在這期間，諸多天才也一一趕到。
其中包括了好吃哥——葛賢藥，已經到了法種中階，雖然進步飛速，但和一眾老牌天才中并不顯眼。
他來主要是因為不服輸。
不信姜炎在上帝寶藏還能嘎嘎亂殺。
要真可以，他拿自己的寶血做毛血旺。
應神通、司徒無意等人也頻頻出手探查，但都一無所獲。
“姜炎到底在做什么？”
曹星文皺眉，本來還想干擾天理之眼的效果，讓姜炎輸掉賭約。
但對方根本沒用這道具。
姜炎的性格，應該也不會認輸？
難不成今晚天象有異變？還是地氣會有變革？
還是說，想要在最后時刻使用天理之眼？
‘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直接截胡的。’
曹星文心中冷笑，并沒有嘲諷，靜靜等待著勝利到來。
一眨眼，時間到了第三天傍晚時分。
三天的賭約也臨近結束。
十八渦景區沒有任何異常。
眾人也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如今的懷疑。
姜炎這莫不是強行挽尊？
“但這也太浪費時間了。”
“也不知道其余黑暗勢力進度如何？”
“要是遲遲找不到寶藏所在，那就麻煩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雖然很想相信姜炎，但這什么都不做…
真的能有收獲嗎？
姜太公釣魚至少還放了魚線，姜炎這是什么都沒做，就純等著。
上帝寶藏難不成還能送上門不成？
這也太浪費時間了。
眾人也有些焦急，曹星文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不到最終勝利，都不急著出來接受勝利果實。
忽然，姜炎睜開了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看到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擁著龍燈！
上百個青壯抬著板凳，上面托舉著連接的龍燈部位，里面燈火通明，如一道道鱗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猶如一片片金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燒。
龍首翻涌，龍尾甩動，活靈活現，仿佛真有一條大龍在太陽落下的天幕中飛舞。
神秘而壯觀。
這是屬于金樺地區的傳承，因而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
“真漂亮啊！”
“這花燈做的不錯！”
“聽說這還是小龍燈，等到正月才是大龍燈，若是到時沒進病域，能來看一看。”
眾人驚嘆，欣賞著龍燈表演。
曹星文也是提起十二分注意力，懷疑這就是姜炎的破局之法，隨時準備搶先一步。
然而等了許久，姜炎都只是在看著龍燈。
哪怕自詡智慧，但如今確實看不懂姜炎想做什么。
不過，時間快到了。
曹星文開口道：“姜炎，你讓我很失望，不僅是沒有找到上帝寶藏，而是根本沒有去行動。”
“若是你去嘗試了，我都不會要賭注，但現在，我必定會拿走黑帝法，作為前輩，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眾人也是嘆息。
這姜炎確實和傳聞中有些出入。
有些名不副實了。
“時間還沒到，急什么，會給你的。”劉不季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他相信姜炎不會讓他失望的，就是看不慣曹星文這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嘴臉。
“無謂的掙扎。”曹星文嘴角微微上揚。
他已經提前干擾了十八渦景區上空的星光，哪怕姜炎想要動用天理之眼也會被干擾 然而此時，原本在外面走動的龍燈忽然進入了景區，順著修建的山路一步步環繞群山。
仿佛真有一條大龍在群山之間穿梭。
磅礴的人氣踏過，將原本平整的地氣踏的更平。
真正闡述了何謂…
人心齊，泰山移！
能夠進入被封鎖的十八渦景區，說明…是姜炎指使的。
曹星文皺眉看完全程，直到最后，依舊沒有發生任何異常，讓他不禁松了口氣，隨即冷笑，等待著賭約時間生效。
“這下子麻煩了。”
老巴皺眉，思索自己的壓箱底夠不夠支援一下姜炎。
“沒事，不過賭輸一次罷了，人生哪有常贏，以后多給我簽名，這生意更好做。”劉不季也很灑脫。
賭輸了就輸了，不必糾結。
怎么說他也是歷史修正局的他，劉家也不敢明面上追殺他。
趙陰嫚覺得自己攢的七千積分好像能派上用場了。
到時候姜炎為了感謝自己，強行要求自己睡棺靈怎么辦？
自己是同意呢？還是點頭同意呢？
真是令人糾結的選項。
呂凰又好氣又好笑，這倆家伙真是不靠譜。
忽然，姜炎起身，
曹星文笑道：“怎么，想跑了嗎？”
姜炎看向他，淡淡道：“讓開，否則后果自負。”
“若是我就是不讓呢？”
曹星文目光陰冷，一動不動，心想過一會必定要讓姜炎付出代價。
姜炎笑了，“那就一言為定。”
曹星文剛想說話，忽然，感受到了浩瀚的地氣翻涌，轉過頭，世界卻是一片黑暗，被一座巍峨高山擋住！
不對，那不是山！
上面點綴著金山銀山，各類奇珍異寶，刻畫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號，詭異神秘。
它航行在碾平的地氣脈絡之上，就像是一艘載滿寶物的巨船，從虛無中駛出。
船體表面，還長著一顆顆眼睛，蠕動著看向四面八方，擴散出神秘的羽翼。
直直地朝著曹星文撞去。
他所在的寶船，與之相比就像是一個小石子。
嚇得后者果斷撤開，才沒被當做減速帶，直接碾碎成渣。
姜炎見狀，贊賞道：“好狗不擋道。”
一句話，讓曹星文險些破防。
然而這一刻，沒有人在意他的心情。
司徒無意看著這艘駛來的山之船，喃喃道：“這難不成是…”
然而裘白先一步給出了答案，驚嘆道：
“難怪一直找不到上帝寶藏，原來它早已成為了傳說中最為罕見的精怪…”
“船山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