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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乾隆總是贏,懷疑自我的雍正有新任務

  弘歷這么問后,雍正只是會心一笑。

  “走,陪朕去見你十三叔!”

  雍正突然起身說道。

  “嗻!”

  弘歷也就跟著雍正來了老十三的賜園。

  來時,因雍正未讓人通稟,老十三也就還推著輪椅,正往擺著一件哥窯瓷器的書案走去。

  “知道嗎,噶爾丹策零差點就讓我們派去的八旗精銳全軍覆沒!”

  雍正在見到老十三后,就對老十三說著,且把策棱和岳鐘琪的奏折給了他。

  老十三認真看了后,也神色變得肅然。

  “此人大才!”

  老十三還說了這么一句。

  雍正點了點頭:“這是個可怕的人物!”

  接著,老十三又非常凝重地看了弘歷一眼,然后對雍正說:“幸而四哥和弘歷也非簡單之輩,他應該是成不了入主中原的雄主的!”

  弘歷聽了老十三這話,心里自是愉悅。

  畢竟,這意味著老十三也非常認可他的軍事能力。

  但他還是謙虛地道:“十三叔過譽,侄兒哪里能與阿瑪比肩。”

  雍正這里暗暗頷首。

  接著,雍正就道:“我來見你,也不是聽你夸他的。”

  “四哥難道不是來給我炫耀您這兒子多優秀的?”

  老十三問道。

  “朕沒有!”

  “朕也不是那種庸俗的人!”

  雍正看向老十三,似笑非笑地回道。

  弘歷見狀微微撇嘴,心想,這雍正也就會在老十三面前輕松許多。

  老十三道:“那是為什么?”

  雍正道:“朕是跟你說說,這噶爾丹策零如今春秋正盛,又野心勃勃,還頗有謀略,我們還是得更加慎重對待為好,以免他真的能夠在將來可以再亂我大清社稷!”

  弘歷聽得出來,雍正這是擔心噶爾丹策零成為第二個努爾哈赤乃至皇太極,只是沒有說的那么直接而已。

  對此,他也感到有些好笑。

  他沒想到,因為他提前讓雍正認識到了準噶爾現任統治者的厲害之處,竟讓雍正對擔心有外部勢力做第二個大清這事,更加警惕了起來。

  不過…

  這對統治者來說,也是很正常的心理。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最怕的就是,有人走他們的老路。

  大清也不例外!

  他們最怕的就是,有第二個大清出現,其次才是大清再次出現李自成。

  而要怎么防備第二個大清出現?

  那就是,對外得更狠!

  碰到有這個趨勢的,就往死里整。

  包括在自己老家的人。

  當然!

  清末時,情況特殊。

  因為,當時清廷對西洋人的確打不過,而西洋人也在后面改變策略,只以合作為主,放棄消滅大清。

  話轉回來,正因為要對外狠,所以,對內也就同樣不能仁慈。

  畢竟,仁慈就意味著收稅和調用民力會有難度,會影響對外征戰的能力。

  老十三明顯也懂雍正在擔憂什么,故而在這個時候也沉吟了半晌,隨后說道:

  “四哥擔憂的是,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統一了準噶爾為好,別讓他們再自立大汗,乃至最好也派駐大臣和兵馬。”

  雍正這時看向了弘歷:“你覺得呢?”

  “兒臣認為甚是,準噶爾當只成為一個地名,在伊犁應該也設將軍府,還有喀爾喀,當也設將軍府。”

  弘歷這時回道。

  老十三突然說道:“可是旗人不夠,看不過來。”

  “擴編就是,讓漢軍旗的去關外看蒙古王公,讓蒙古旗的去關內看漢人士紳,不是非得滿洲旗,各族雜居,就算再出一個噶爾丹策零,想統合當地勢力都難!”

  弘歷回道。

  “恐養不起這么多旗人。”

  老十三又說道。

  弘歷又道:“不足為軍者,可裁汰出籍為民。”

  反正雍正想做中國之民,他也就直言不諱起來,建議雍正把旗民管理變成一個動態管理。

  讓想交血稅的交血稅,想交錢稅的交錢稅。

  歷史上,乾隆之后,就有許多旗人主動申請出旗。

  原因也是不愿意上戰場。

  然后就是,隨著旗人群體日益龐大,導致旗戶身份很多時候反而是束縛,而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有許多中進士或者成為高官的底層非貴族旗人,反而主動申請出旗。

  這與明朝的軍戶有些相似,越到后面,越不想做軍戶。

  好在清朝皇帝一直在優先重用旗人,所以中上層的旗人家族還沒有大規模出旗,加上禁止旗民通婚,也阻止了八旗軍事集團與士大夫官僚集團的徹底合流。

  “做此等事,執政者非有大功不可!”

  老十三這時說道。

  雍正也鄭重地點首:“先不要外傳,且等西北征討事結束后再說,另看朕何時能大愈。”

  雍正說到這里就渾身發起顫來,如墜冰窖。

  “阿瑪!”

  弘歷見此,忙扶著雍正先在老十三平時躺的榻上躺下,且傳了隨行御醫來。

  雍正的病在半刻鐘后,平穩了下來。

  但他也沒有讓弘歷再待在這里,而是催促他趕緊回去處理政務。

  于是,弘歷也就提前離開了老十三這里,雍正則在只有老十三在自己身邊時,才說道:“朕今日在剛剛收到策棱和岳鐘琪的奏折時,就在想,是不是提前退位算了。”

  “四哥是因為覺得弘歷實在是太優秀才有此想法?”

  老十三問道。

  雍正點頭:“但這小子,剛剛又給朕出了新難題!”

  噶爾丹策零不知道弘歷、雍正、老十三因為他,已經計劃著改革八旗制度。

  此時的噶爾丹策零也因為弘歷監國后讓他數次軍事企圖沒有達成而惱羞成怒道:“可惜京師八旗現在被他經營的鐵桶一般,不然真想直接殺了他!”

  “雖說殺不了,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打敗他。”

  “既然他兩路大軍在往北,我們就避實就虛,以伊犁為誘,往南去,再打科舍圖,斷其后路糧道,令其不敗而敗!”

  大策零敦敦多布倒是又想出了新的辦法。

  噶爾丹策零冷笑了笑:“我也有此意。”

  說著,噶爾丹策零就起身道:“事不宜遲,除留瑪木特所部在這里引誘清軍進至伊犁外,我們立即南去,再攻科舍圖!”

  軍機處。

  “地圖!”

  弘歷喚了一聲,軍機章京兆惠就把一幅西北準噶爾地圖鋪在了桌上,指著圖上科舍圖的位置:

  “這里,得讓岳鐘琪派兵回去增援,讓北路軍也跟上,尋機在科舍圖和吐魯番決戰!”

  已經回京的鄂爾泰先湊過來看了看,問道:

  “主子,上面的一條條閉合的線是?”

  “等高線,你下去后,讓衡臣給你說說。”

  弘歷回答后,就道:“噶爾丹策零不是簡單之輩,他很可能非常有魄力的拿他的國都伊犁為誘餌,奪我糧道,這是他接下來唯一可以取勝的辦法。”

  弘歷說起了他看圖數日后所思索出的看法來。

  馬爾賽這里不由得笑道:“怎么奴才就沒有想到?”

  “四爺真是神了!”

  “他噶爾丹策零就算再厲害,能厲害過咱們四爺?”

  鄂爾泰和傅爾丹一起白了他這個領班軍機大臣一眼。

  張廷玉倒是在這時和蔣廷錫相視一笑。

  其實,岳鐘琪和策棱在發現準噶爾大軍主力撤走后,就沒再繼續進擊,貪圖進擊瑪木特部的一點小勝,和他后面的伊犁城,而是都立即回撤,一起繼續以互為策應的方式向南而去。

  兩人好歹也是當世名將,在戰術指揮上也是基本在水平的,不會貪功冒進,何況,還有個四阿哥一直在發往西北的諭旨上告誡他們。

  而岳鐘琪也在撤回科舍圖時,收到了讓他回援科舍圖的諭旨。

  這讓岳鐘琪欣喜自己與弘歷的想法一致之余,也借此進一步展開了自己回援科舍圖的部署。

  他一方面讓副將軍石云倬率其部直接去科舍圖,一方面讓紀成斌去吐魯番擋住準噶爾大軍東進之路。

  而他自己則帶著主力以攻打烏魯木齊的態勢,上演圍魏救趙的戲碼。

  因為,西北太大了!

  再加上,這里又是噶爾丹策零的主場。

  所以,準噶爾大軍主力從察罕哈達消失后,去了哪里,很難知道。

  唯一能夠猜到的最大可能是,他在察罕哈達消滅清軍北路軍的計劃失敗,那肯定會去南邊藏起來,準備隨時攻打科舍圖,斷清軍糧道。

  這個時候,岳鐘琪自然不能只采取一種回援模式,便采取了三種:

  一種是直接去救援科舍圖;

  一種是去吐魯番這個科舍圖的大門守著;

  一種是去烏魯木齊進行戰略性救援。

  這種三種情況,分別針對的是:噶爾丹的主力已經到達科舍圖,和已經逼近科舍圖,以及正在來科舍圖的路上。

  可以說,岳鐘琪用兵的確純熟萬全,對征討游牧帝國的確有豐富的經驗。

  這里面,石云倬的任務自然最安全也最有價值的。

  因為,他既不用去吐魯番擋可能出現的準噶爾主力,還不用去冒險打烏魯木齊,只需按要求到達科舍圖就行,若真遇到準噶爾主力在打科舍圖,還能靠直接救援得個首功。

  所以,石云倬沒有拒絕的理由。

  何況,岳鐘琪現在還拿到了救援科舍圖諭旨。

  但石云倬故意晚到了幾天,相比于岳鐘琪給他規定到達科舍圖的時間。

  “我是朝廷現在唯一可以代替岳鐘琪的漢將,真要是因為救援科舍圖及時,而讓岳鐘琪合圍住準噶爾大軍予以全殲,則我將來還怎么也當上大將軍?”

  石云倬如此嘀咕著,在決定在路上多歇幾晚的時候。

  而紀成斌所率兵馬麾下的總兵查喇部,在達到吐魯番后,卻選擇了往回逃跑。

  原因是,他在到達吐魯番后,只顧酗酒花錢玩當地的女人,沒有做好前期軍事防御準備,在得知準噶爾部主力真的來時,也就選擇直接誒逃走。

  紀成斌因此知道,自己失去了在吐魯番擋住準噶爾大軍的先機,而在下令把查喇抓起來后,就只得追隨岳鐘琪的大軍主力而去,準備跟著岳鐘琪一起去打烏魯木齊。

  這樣一來。

  噶爾丹策零所率大軍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過了吐魯番,到達了科舍圖。

  而此時的科舍圖還沒有等到石云倬的到來。

  好在弘歷已先派了八旗火器營右翼來科舍圖,加上駐扎于此火器營左翼,倒也讓噶爾丹策零在直接率領主力來時,也沒有打下科舍圖。

  但噶爾丹策零現在,除了打下科舍圖,已經沒有別的更好選擇,

  因為…

  他從伊犁出發一個月,到察罕哈達,而在察罕哈達聚殲清軍北路計劃落空后,又長途跋涉近兩月,于雍正八年八月底到達這里,結果又計劃落空。

  所以,他現在已經兵疲師乏,還士氣大減,不可能還有精力再長途跋涉回去。

  再加上,對于西北而言,到八月以后,氣溫意味著將要急轉直下,急行軍風險大增,就算準噶爾大軍以騎兵為主,也不敢冒這險,何況還是在士氣不振的時候。

  “必須拿下科舍圖!否則不等清軍來,我們自己就會一敗涂地!”

  大策凌敦多布也就語氣非常蕭索地對噶爾丹策零說了起來。

  噶爾丹策零苦著一張臉:“但科舍圖明顯增了兵,這說明弘歷早就知道科舍圖的重要性!”

  “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總不能真等兩路清軍趕來吧,還是真的在這個時候回去,只怕人還沒到伊犁,就先凍死在路上了!”

  大策凌敦多布說道。

  噶爾丹策零點了點頭:“那就打吧,在這位監國四阿哥面前,除了用一腔血勇去拼,已不能指望用任何巧計能贏他了。”

  大策凌敦多布意識到噶爾丹策零現在很沮喪,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因為他也覺得噶爾丹策零說的是事實。

  科舍圖的守將——福彭,在接下來就發現準噶爾大軍攻打科舍圖攻打的很賣力。

  他的左右兩翼火器營傷亡開始加大,先后有五名護軍校陣亡。

  “寧遠大將軍的援兵怎么還沒到?”

  富察·福清也在一度親自上陣砍殺后,而渾身是血的來了福彭這里問起他來。

  福彭沉著臉搖了搖頭。

  富察·福清聽后揮了揮拳頭,大嘆一口氣:“哎!”

  不過,在三日后,石云倬的援兵還是到了這里。

  噶爾丹策零知道已經不可能再拿下科舍圖,為此不得不宣布撤退。

  但,策棱的北路軍騎兵在其要撤退時,已趕來了這里,與守城的清軍一起開始合擊準噶爾大軍。

  準噶爾大軍因此損失慘重,再次減員萬余。

  清軍再次大勝準噶爾,朝野聞后自然非常欣喜。

  在雍正八年十月的一天。

  領班軍機大臣馬爾賽為此在弘歷面前匯報此事后,就笑道:“幸而四爺想到在科舍圖布置預備兵,才能有此勝。”

  “奴才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

  “果然誰都贏不了四爺!”

  馬爾賽在這么說后,弘歷只是微微一笑。

  不過,因為吐魯番已在準噶爾手里。

  所以,噶爾丹策零和大策凌敦多布等還是帶殘兵,順利往烏魯木齊方向撤去。

  弘歷也因此在笑了笑后,就把臉冷了下來:

  “石云倬沒按命令晚了一天到達科舍圖,致使八旗火器營損失加重;然后,岳鐘琪還沒提前在吐魯番派兵看著,讓準噶爾敗兵順利逃走,他自己跑去打烏魯木齊。”

  “這個勝仗打的不完美!”

  “大軍作戰,軍紀要嚴!”

  “將石云倬革職,鎖拿進京;另外,得派人去調查,吐魯番失守的原因。”

  弘歷這么說后,鄂爾泰就先一步說道:“四爺說的是,奴才請派川陜總督查郎阿去調查。”

  弘歷看了鄂爾泰一眼:“他能行嗎,當個川陜總督,都能讓自己轄區內的大員家眷被綁。”

  “四爺容稟,奴才不是因私而薦他,是因為知道他可能對岳鐘琪不滿而薦他,如此方能避免派其他大員去有包庇岳鐘琪的嫌疑。”

  鄂爾泰回道。

  弘歷想了想,就吩咐道:“讓福彭與他一同調查此事!”

  “嗻!”

  于是。

  福彭和查郎阿也就在接下來收到旨意,去岳鐘琪大營中,調查吐魯番失守的事。

  同時,富察·福清也收到旨意帶火器營護軍一隊去逮拿石云倬進京。

  石云倬在收到諭旨后,喉結猛烈滾動了幾下。

  但他沒有大喊冤枉,只跪下來道:“罪臣接旨!”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沒按岳鐘琪給的規定時間到達科舍圖。

  這在軍事上是很嚴重的犯錯,比貪污軍餉還嚴重。

  畢竟,這對戰爭勝負的影響更大。

  不過,石云倬不覺得他會被處死刑,甚至相信自己還能被起復,畢竟他是唯一可以代替和制衡岳鐘琪的綠營大將!

  他相信雍正和四阿哥弘歷都會對他網開一面,即便是滿洲貴族也會有不少人為他說情的,而不會眼睜睜看著岳鐘琪一人獨大。

  但富察·福清對石云倬沒有好感,畢竟石云倬的私心,讓他損失了好幾名忠勇善戰的部屬。

  “我一定會勸四爺殺了你!”

  富察·福清為此對石云倬冷聲言道,在逮捕他后。

  石云倬只是說道:“這不能怪我!明明準噶爾主力一直藏在吐魯番一帶,是他岳鐘琪怯戰,非要跟著北路軍北上,這才導致我來不及按規定時間回援科舍圖的!”

  石云倬把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是嗎?”

  “您是四爺的大舅哥,我豈敢騙您!岳鐘琪要是聽我的,去吐魯番,何至于能讓準噶爾大軍來科舍圖!”

  石云倬這么說后就趁著富察·福清看向別處時而暗暗一笑起來。

  富察·福清雖然身份貴重但官階不高,也就不清楚具體事實,故不由得說道:“如果是真的,我也會參他岳鐘琪!白辜負了四爺對他的信任!”

  “豈能不是真的!您不是親眼看見攻打科舍圖的就是準噶爾主力嘛,那上萬的首級也是明證!”

  石云倬淡淡道。

  富察·福清道:“但你確實也犯了軍紀!”

  石云倬聽后不再言語。

  且說,岳鐘琪的西路軍主力此時正在離烏魯木齊不遠的古城駐扎。

  在福彭和查郎阿到來之前,紀成斌把旗人查喇帶到了岳鐘琪面前,向他匯報說:“他臨陣脫逃,致使吐魯番失守,卑職只得來大帥這里!”

  岳鐘琪看了查喇一眼后說道:“松綁!”

  這讓紀成斌和查喇皆有些驚愕。

  “查喇將軍是國家舊人,不是我們能處置的。”

  岳鐘琪為此說道。

  查喇聽后愕然之余也就笑了起來,得意忘形地道:“岳鐘琪,難怪你能成為大將軍,果然是懂的規矩的。”

  “退下吧,這件事,我會向朝廷請罪的。”

  岳鐘琪選擇了容忍他,且慘笑了一下,然后擰眉說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岳鐘琪突然大喝一聲,把桌子一拍。

  紀成斌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得拱手道:“嗻!”

  他事后才明白過來,岳鐘琪是怕別人說他借機在軍中排出異己。

  福彭和查郎阿在到達古城后,就調查起了此事,在詢問岳鐘琪后,就得知是提督紀成斌部負責去的吐魯番,而岳鐘琪不是沒有派兵去吐魯番。

  福彭和查郎阿便提審紀成斌。

  紀成斌則回答說,是因為他先派去吐魯番增援的查喇不戰而逃所致。

  兩人便又提審查喇。

  查喇則回答道:“大家都是旗人,兩位欽差可別信他一個漢人的話,這事分明是他紀成斌故意冤枉我!明明是他自己怯戰,聞敵而退,迫使我不得不跟著退,他麾下總兵曹勷更是第一個先逃走!”

  兩人聽后,便只得又去詢問底下的兵勇,乃至詢問吐魯番本地額敏和卓部幸存者,進而得知這件事的責任主要是查喇聞敵而逃所致,紀成斌撤回來,也是無奈之舉。

  但查郎阿則在調查清楚后的當晚,單獨對福彭說:“查喇到底是我們旗人,推到他身上不好看,而這件事說起來也怪他紀成斌,干嘛派查喇做先鋒,他自己用人不明。”

  “話也不能這么說,不派就會說不給麾下旗人將領機會,只肯讓漢人將領立功;派了,又是用人不當。”

  “他紀成斌的罪,說破天,也只是用人失察,乃至未立即將查喇正法爾明軍紀!”

  福彭言道。

  “但這也是軍機處鄂爾泰中堂的意思,這樣可去岳鐘琪羽翼。”

  查郎阿回道。

  福彭聽后想了想道:“也罷,那就說是他紀成斌和曹勷怯戰不守吧!”

  “四爺,紀成斌和曹勷當斬!”

  軍機處。

  弘歷在就調查結果詢問這些軍機大臣時。

  鄂爾泰先表了態。

  “先不用急著表態,福彭也有單獨的密奏給我,說查郎阿暗示他,把罪都推到紀成斌身上,還說這是你鄂爾泰的意思!”

  弘歷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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