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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直接屠戮,弘歷強硬執政

  三日后,理藩院。

  拿到銀子的策棱來了這里,向主管理藩院的弘歷拜辭。

  “四爺大恩,奴才姑父沒齒難忘!”

  策棱在拜辭時,這么說后,弘歷就攙著他入了坐,笑道:

  “接下來,我理藩院打算重新為各旗清丈劃地,屆時,還需要姑父的鼎力支持,使蒙古諸王公不好不配合。”

  從不計較私利的策棱聽后,更加驚喜,隨即一拜:“自然!四爺管理藩院,果然是我蒙藩之幸!”

  “姑父過獎!”

  接下來,弘歷就親自送策棱回了內館,也對他又囑咐了一番。

  而如弘歷所言,清丈和重新劃分蒙古牧區,的確需要一些有威望的蒙古王公支持,而能夠動員蒙古底層民眾支持重新劃分。

  且說,策棱在離京后,依舊被弘皙請了去。

  弘皙還對策棱說道:“沒想到,姑父這次竟被削爵下獄,好在皇父仁德如天,終于寬恕了您,我也不用為姑父擔憂了,只是,我也沒想到的是,弘歷竟如此厲害,讓姑父這次吃了如此大虧!”

  “但這次,多虧了弘歷!”

  “我現在,也打心底里,感激他,敬服他!”

  “我們都應該奉他為將來之主!”

  策棱卻在這時很嚴肅地對弘皙說了起來。

  弘皙頗為驚訝,不禁勉強笑道:“是嗎?”

  策棱點頭:“一是他不計前嫌,愿信我乃忠良之士,而竭力救我,且厚待我之人,自是君子,胸襟博大,是心中有社稷黎庶的有德君子!”

  “這樣的有德君子,我策棱既承其恩,自當以死報之,不然就不配做人了!”

  策棱說著,就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喝后,一臉凝重,且也對弘皙說:“理郡王,也請你不要再輕視四爺,乃至對四爺不信任,而有任何詆毀之言,否則,就算四爺不計較,我策棱也會寧死無全尸,也要護恩主尊嚴!”

  弘皙如遭雷擊,而驚駭不已地問:“是弘歷救得您?”

  策棱點頭。

  弘皙為此也就咬了咬牙,且拍案而起,大贊一聲:“好!好個寶親王,有胸襟有才德!我到底也還是小瞧了他!”

  “慚愧!”

  “慚愧呀!”

  接著。

  弘皙接著還向策棱拱手作揖:“如皇父所言,我因他太優秀,而存了嫉妒之心,才在這之前,在姑父面前,對弘歷多有輕蔑之論,如今才算明白,我的確不及他弘歷多矣!”

  策棱見他如此坦率,也非常欣賞地安慰他說:“理郡王也不必太愧疚,四爺仁慈,連我都可以寬恕,何況你不過是一時輕視而已,從此,只要赤心待之,四爺也不會虧待了您這位堂兄!”

  “姑父說的是!”

  弘皙笑著回了一句,且在策棱走后,才沉下了臉,對王廷成說:“如今看來,他弘歷不但有主管一部之才,只怕還有執政之才!”

  “我現在都開始不得不懷疑,先帝當年傳位給皇父,真是因為他弘歷了!”

  弘皙接著還慘笑著說了起來。

  “難道,不是王爺這位大哥哥,把四阿哥教育的好嗎?”

  “誰不知道,一開始帶著四阿哥做事,教他做事的阿哥,就是王爺您?”

  王廷成這時笑著說道。

  弘皙頓時拍掌而笑:“說的極是,你們在私底下就這樣去說,現在,詆毀弘歷只會招來皇父與很多王公大臣的厭惡,唯有坦然承認他的優秀,只是要讓人知道,同輩兄長中,是誰傾力教得他!”

  策棱這里在回到漠北后,就在自己旗內,執行起了出去剿滅羅剎入侵者就免役免貢的政策。

  同時!

  策棱也拿弘歷給他貼補的銀子,作為消滅入侵者的獎勵基金。

  策棱要求,凡俘虜一名羅剎人,獎銀三十兩,斬羅剎人首級一名,獎銀二十兩。

  因明中后期,大量白銀內流,所以銀價大跌。

  在明末時,斬首功賞銀就提高到了二十兩到五十兩,如明末名將黃得功,就是靠斬首兩級獲銀五十兩起的家。

  如今,雍正年間,策棱自然也不能把賞銀定的太低。

  而三百萬兩的銀子,理論上也足夠實現讓漠北一帶羅剎人絕種乃至讓整個西伯利亞的羅剎人絕種的。

  因為,這些地方本就人不多,別說羅剎人,由于性病的泛濫和僧侶群體越來越龐大,蒙古土著都沒有多少。

  另外,由于羅剎人膚色發色以及瞳孔色不同,自然也好辨認,而不用擔心殺土著冒功。

  而俘虜或斬首一名就能得二三十兩的賞銀,對于底層蒙人而言,自然也是一筆厚利。

  畢竟,銀價就算再大跌,二三十兩的收入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抵得上內地許多百姓幾年的收入。

  所以,當策棱嚴格貫徹起弘歷的意志,就有各佐領的隨丁和黑戶自發按親緣關系組成了游騎兵團,開始深入到羅剎人出沒的地方掃蕩。

  清朝蒙古青壯除了為僧人外,會被分成兩種。

  一種是箭丁。

  箭丁是主要為朝廷服役的兵丁。

  一種隨丁。

  隨丁是主要為札薩克也就是蒙古各旗王公們服役的兵丁。

  但實際上,更多的蒙人為逃避兵役會依附蒙古王公為奴,而當黑戶。

  這與內地漢人百姓很多也會依附士紳當黑戶一樣的道理。

  越是中央朝廷控制力弱的地方,這種現象就越嚴重。

  策棱能指揮的就是他的隨丁和他旗內的黑戶。

  這些人丁不少。

  這些年,弘歷建議管兵部的老十六,推廣了自生火銃和小型銅炮。

  策棱因是額駙的原因,也就先讓自己的隨丁裝備了一種適合騎兵的自生短管火銃和銅炮,也就與羅剎哥薩克騎兵的裝備差距不大。

  色愣格河上游,一羅剎兵私自建立的哨所。

  這里的羅剎兵,很快就發現,有數倍于自己的蒙騎兵出現,這讓他們感到了恐懼與驚詫。

  “怎么會出現這么多清國騎兵!”

  “天啊,他們居然會主動向我們進攻,這是要重演雅克薩的舊事嗎?!”

  該哨所的霍倫日(哥薩克一種低級軍官官名)伊萬科夫,此時就因此臉部肌肉抖動不已,看著離哨所越來越近的蒙騎兵說了起來。

  讓伊萬科夫更加驚駭的是,這些清國騎兵在進攻他們的哨所時,竟特別英勇,看見他們就跟看見金銀財寶一樣兩眼放光。

  而他們在哨所的駐軍實在是太少,畢竟都深入到色愣格河上游,喀爾喀蒙古的腹心地帶了。

  所以,他們很多都做了俘虜,有的雖然戰死,也還是被割去了首級,只有少部分逃走。

  話說,因為邊界還沒有議定,羅剎國也在積極派遣大量小股雇傭兵屠掠喀爾喀蒙古腹地,在更多邊界待議區,建立更多哨所,逼迫更多蒙人等當地土著臣服他們,目的是,造成待議地是他們領地的客觀事實。

  羅剎侍臣科雷切夫就帶著一隊雇傭兵深入到庫倫(烏蘭巴托)一帶,對一佐領進行了屠掠,也俘虜了不少蒙人,逼其為自己建立哨所。

  蒙古王公因不滿邊界一直未議定,也就把被殺蒙人百姓的尸體讓人抬到了隆科多等面前。

  留京在乾清門行走的蒙古王公子弟更是集體來理藩院請愿,希望理藩院換隆科多,請求羅剎國釋放被俘蒙人。

  主管理藩院的弘歷也因此知道了此事,只對這些蒙古王公吩咐說:“理藩院會通過隆科多告誡科雷切夫,如果他不肯釋放被俘百姓,我中國必以十倍還之,即他殺我一俘虜,我殺他十俘虜,他奴役我一人,我奴役他十俘虜!”

  在場蒙古王公皆大驚失色,都沒想到弘歷會這樣霸氣。

  但弘歷的話剛一說完,班第走了來:“四爺,侍郎圖里琛傳回信來,被俘蒙民已盡皆被科雷切夫誅殺!”

  弘歷聽后沉下了臉,道:“那就傳理藩院鈞令給貝勒策棱,立即押十倍于被誅俘民的羅剎俘虜去談判地,當著羅剎使臣的面,殺之!”

  “嗻!”

  弘歷沒多久就在擬好的鈞令上,蓋上了自己的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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